木若昕赶回去的时候,只看到白虎趴在地上舔嘴,还有桌子上空得见底的盘子,就连盘子上的油渣也被添得干干净净,整只烧鸡骨头都没了,更惨的是,油盐酱醋也被一扫而光。
天啊!这白虎的嘴也太‘无情’了,连渣都不给他们留。
阎历横和阎厉行随后赶回,也看到了此等一幕,两人虽然性格不同,但心情是一样的,只是表达的方式也不同而已。
阎历横倒是能尽力保持淡定,把不悦放在心底,脸上无丝毫动静,冷冷冰冰。
阎厉行的修为可没到那种境界,加上已经饿了两天,好不容易盼到有吃的,结果被吃完了,崩溃发狂,明明已经看得清清楚楚,桌上一点吃的都没有,他还是要去翻找,“不会吧,吃得那么干净,连骨头都不剩,谁那么绝?我都快饿死了,哎……”
他当然知道是那只老虎吃的,可是他不敢跟老虎较劲啊!算了算了,谁让他最近走霉运呢!
白虎意识到自己好像吃太多了,有点不好意思,可是能怎么样?所有的食物都已经到他肚子里了,他只能面对事实,“主人,我万年都没吃过人界的食物了,所以一遇到美味就控制不住,你还能再做点给我吃吗?”
“你把所有的东西全吃光了,还要吃啊?”木若昕对白虎的食量感到头大,不过仔细想想也觉得合情合理。一只那么大的老虎,食量当然惊人,更何况是一只万年没吃过人界食物的老虎。
“只是半饱。”
“我们现在是在野外,不是在家里,食物可能不够,所以你就吃个七分饱吧,好不好?等回去了,我再让你吃个够。”
“真的?”白虎想不到木若昕会那么好说话,不但不生气它把所有的食物给吃了,还答应以后给它吃个够。主人真是太好了,感动啊!
“我骗你干嘛?白虎,那这几天就委屈你一下,继续吸食灵力吧,我们是人,不是东西会死的,但是你不会。”
“好吧,我今天就不吃了。”
吃了那么多还要吃吗?阎厉行在心里驳上一句,不过没那个胆子说出口,实在太饿了,向木若昕讨吃的去,“大嫂,我真的好饿,你能不能先给我点吃的?”
木若昕甩了一下手腕上的镯子,把里面的零食甩出来,还没来得及说是何物,有人已经狼吞虎咽了。
阎厉行一看到可吃的东西,立马张嘴大吃,毫不顾及形象,也不在乎。在他大哥、大嫂面前,形象这东西没必要。
“这些点心已经放了几天,不新鲜了,你吃下去坏肚子的话可别怪我。”木若昕不阻止阎厉行,让他吃,在意境里拿出新的食材,打算再做一顿饭,还把阎历横叫来帮忙,“阿横,过来帮帮忙。”
“好。”阎历横温柔点头应答,今天再一次做相同的事,和柴米油盐打交道,不过他并不觉得苦,反而觉得很快乐。只要是和若昕做的事,他都觉得是快乐的事。
没多久,树林里又散漫着香气扑鼻的味道,远处的猛兽闻到香味,无比垂涎三尺,想来猎食,可是有兽中之王在那,它们不敢。
酒足饭饱之后,阎厉行软趴趴地靠在树上休息,感慨万千,“大哥、大嫂,为什么你们的运气就那么好呢?让人想不嫉妒都难。我和大哥是一奶同胞的兄弟,他的运气比我好太多了,要是我也有神兽、灵兽什么的,那该多好。”
木若昕正在铺床,白了阎厉行一眼,犀利反驳他,“换成你被几个魔类缠身试试?阿横拥有好运的同时要承受比一般人多百倍的痛苦,你为什么就看不到他的苦呢?”
“大嫂,我只是随口说说而已,你别生气。有一个那么好的大哥,我开心都来不及呢!”
“哼。”
“你别哼啊!我说的都是实话。从小到大,对我来说,大哥不仅仅是个哥哥,还是个父亲,我对他有万分的尊重,绝无不敬。”
“就你话多。天色不早了,休息吧。”木若昕把一张轻薄的被单丢给阎厉行,然后就不管他了,照顾好阎历横,“阿横,我们也休息吧。你不用守夜的,尽管放心睡觉,有白虎守着就行。”
“嗯。”阎历横点点头,躺到木若昕铺到的席子上,看着黑漆漆的夜空,还是不能把警戒全部放松,安安心心睡觉。
他们身处异镜,他怎可掉以轻心?
然而这个时候,阎厉行早已经进入梦中,和周公香甜约会。
夜更深了,风也更冷,树林里开始变得很诡异,隐约能听到‘沙沙’的声音,像是什么东西在地上移动,只是移动的速度很慢,所以声音不大。
即使只有微不可察的沙沙声,阎历横还是听到了,立即提高警惕,眼观八方,做好随时战斗的准备。
白虎见阎历横醒了,傲娇对他说:“安心睡觉吧,有我在,保证你们平平安安。”
“有敌人在靠近。”阎历横没把白虎的话听在耳朵里,只按照自己的意愿行事,为以防万一,把身旁的人叫醒,“若昕,醒醒,若昕……厉行……”
阎厉行揉着眼睛,一脸困倦,迷迷糊糊地问:“大哥,你三更半夜不睡觉,把我们叫起来做什么?”
“有敌人在靠近,大家注意。”
“敌人,敌人在哪里?”四周全都是树木,半个人影都没见到,哪里有什么敌人?
木若昕也醒了,打了个大哈欠,眯着眼睛问道:“阿横,你大半夜不睡觉,把我们叫醒做什么?”
阎历横已经来不及说清楚,只能提醒大家,“小心。”不过还是晚了。
周围无缘无故爬出像铁链一样的藤枝,虽然属性是木,但是却别钢铁还硬,而且藤枝上还有锋利的毒刺。
“这是什么木灵?我以前从来没见过。”木若昕背靠着着阎历横,提高警惕,对出现的木系物种极其陌生。她生来就是万木之灵,见过许许多多的木灵,可唯独这种没见过。
阎厉行也靠过来,三人背对背,一人防着一面,做好准备,“大嫂,你不是万木之灵吗?天地间所有的木灵都得听你号令,你命令它们退下不就行了吗?”
“我感觉不到它们身上有臣服之意,可能我的命令不管用。”
“你不试一试怎么知道不管用?”
“这……”
“若昕,试一试。”阎历横也叫木若昕试一试,加强警戒,在三人周围布下强大的结界。
“好吧,我试试。”木若昕没得选择,只好试一试,以自身的灵力为令,告诉周围的木灵她的身份,然后对那些奇怪的藤条说:“我是万木之灵,请各位卖给个面子,不要为难我们,可好?”
然而那些奇怪的藤条根本不听木若昕的话,继续爬过来,沿着结界攀爬,最后布满整个结界,如此一来,原本是金光透明的结界,现在却变成了一个藤条结界,把里面的人困在其中。
“怎么办,它们都不听我的话。”
“大嫂,看来你这个万木之灵并不是能全部掌控天下间所有的木灵。”阎厉行忍不住说句风凉话。
木若昕不爽地反驳,“一国之君统治着整个国家,你觉得他能掌控整个国家的臣民吗?要是哪个脾气倔一点,哪个性情怪癖,见到帝君还未必给他好脸色呢!”
“大嫂,你别生气,我只是随便说说。”
“哼。”木若昕懒得跟阎厉行斗嘴,再试一次,这一次用的不是和声和气的商谈,而是命令、警告和威胁,“我是万木之灵,你们若再敢造次,那就休怪我不客气了。”
即便是命令、警告、威胁,结果还是一样,那些铁链一般的藤条没有听令之意,还爬在结界当中。
“怎么办?这些木灵都不听我的话,它们还是根本就不是木灵,而是其他的东西。”
白虎也被困在结界当中,和其他人相比,它并不着急,也不慌张,慢慢研究那些奇怪的藤条,当研究出一点结果的时候就说出来,“这并非木灵,所以它们不会听你的话。”
“这些不是木灵,那是什么?它们看起来就是植物啊!”木若昕看向白虎,这才意识到白虎是木族的守护神兽,对木族的了解远远超过她,所以向塌讨教去,“白虎,你见过这种东西吗?”
“这个叫铁藤,我以灵铁为体,以木灵为血,经过各种毒物培养而成的可怕之物。你们小心一点,铁藤上布满了剧毒,只要碰到一点点,你们就会立即溃烂而亡。”
“铁藤,世上有这个东西吗?妈妈并没有跟我说过这种东西。”由此可见,她对很多事和物都还不懂。
原以为自己什么都懂,原来知道的只是皮毛。
“铁藤是我以前的主人培育出来的,但他培育到一半的时候,发现铁藤的邪性太强,故而放弃,将它毁去。万万没想到,木族里还有这种东西,而且比我以前的主人所培育的铁藤更邪。”白虎对这些铁藤有一点熟悉感,似乎在它们身上找到了自己以前主人的影子,所以还舍得对它们出手,只是静静地看。
白虎舍不得,阎历横可是非常舍得,将龙血剑亮出,隔着结界,一剑向周围的铁藤斩去。
龙血剑威力极大,任凭铁藤再硬也被砍断。
被砍断的铁藤和其他草木不一样,它们会流出大量浓郁的绿色液体,好比是人的血液一样。
木若昕见龙血剑能对付铁藤,也把凤血剑亮出来,斩向周围的铁藤,结果一样,被斩断的铁藤留出浓郁的绿色液体。
这些绿色液体渗到地面下,被其他植物吸收,也变成了怪异的植物,狂暴大乱。
“不好,这样砍下去,恐怕整个树林的植物都会变成铁藤一样的怪物。”木若昕拉住阎历横,不让他再用剑砍铁藤。
阎历横明白,收回龙血剑,调动火中金的火力,打算用火把那些铁藤烧掉,岂料这些铁藤不怕火,被烧得通红了还能爬动,就像是放在炉火中的铁链。
木若昕刚开始还能忍受这样的火力,也希望这些火能把铁藤给烧掉,谁知她都快被烤熟了,那些铁藤还没烧死,她只好阻止,“阿横,别烧了,不行的。它们等于是铁链,你最多能把它烧得通红,烧不溶。”
“我的火烧不溶,并不代表神兽的火烧不溶。若昕,你让火凤来烧。”阎历横把火力收回,将心中所想说出来。
“好,我试试。”木若昕没多想,把火凤召唤出来,给它派发任务,“小凤,你用最厉害的火,把这些奇奇怪怪的藤枝给我烧掉。”
“是,主人。”火凤接下命令,腾飞而上,变成沐火凤凰,然后对那些奇怪的藤枝喷火。
神火之力太强,虽然把铁藤给烧没了,但也把周围的植物给烧没了,只是一盏茶的时间,周围的树木都已经被烧成焦炭,冒着黑烟。
“这……”这火也太厉害了吧。
阎厉行是个藏不住话的人,心里有什么就说什么,“你把其他的草木都烧了,它们要是生气起来,联合整个树林的木灵对付我们,那可怎么办?”
火凤虽然有神力,但年纪小,不懂事,被人说做得不好,心情好低落,变化小白鸟的样子,垂头丧气地飞到木若昕的肩膀上,晃着可爱的小脑袋,可怜巴巴地认错,“主人,对不起,我做错了。”
它只是按照主人说的去做,可是没想到还是做错了。主人说要用最厉害的火,它心里就想着用最厉害的火,可是没想到,把什么都烧掉了。
木若昕根本没有怪火凤的意思,用一根手指摸摸它的小脑袋,安慰它,“傻瓜,你没有做错,干嘛道歉?周围那些植物都吸收了有毒的血液,变异了,所以也不能留,留着只会危害人间。”
“真的吗?我真的没做错吗?”火凤一得知自己没有做错,心情又好回来了,兴奋扑动翅膀,然后去找阎厉行算账,“看到没有,主人说我没有做错。你这个坏人,竟然冤枉我,我恨你。”
“嗄……”阎厉行是哭笑不得。被一只小鸟恨,那是什么样子的?
“哼,我讨要你。”
“咳咳……好吧,我错了,还请火凤神兽大人有大量,原谅我这一次吧。”阎厉行向火凤道歉,心里其实很想笑,可是他不能笑。虽然眼前这只小白鸟没有杀伤力,可是它变身之后,那杀伤力很强,尤其是它的火,所以他还是小心点应付比较好,毕竟是神兽,实力可不能小看。
“好吧,看在你是主人朋友的份上,我就原谅你一次。”火凤像极了初懂人事的小孩子,可爱无比。
“你们两个还真够牛的,大敌当前还能吵出这么一段,佩服佩服。”木若昕把阎厉行和火凤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觉得很有趣,不过也知道重点偏移。
然而阎历横此时此刻可没有心情去管火凤与阎厉行斗嘴,铁藤被烧完之后,将结界撤去,然后研究地上的灰碳,寻找蛛丝马迹,但肉眼真的看不出什么特别之处,于是打算用手去摸摸。
木若昕不让,赶紧抓住阎历横的手,阻止他,“阿横,别乱碰,小心有毒。百毒丹没有炼出来,还是小心为上。”
“好,听你的。”阎历横听木若昕的话,不去碰那些灰碳,站在原地不动,仔细观察四周,用心聆听,又听到沙沙的声音,赶紧提醒大家,“小心,又来了。”
话刚说完,从不远处又冒出了很多铁藤,比刚才的还要大,简直就是巨大的锁链,正朝着有人的地方快速爬来,一见人就展开攻击。
阎历横来不及布下结界,只好挡在前面,应付那些攻击过来的铁藤,用灵力包裹住双手,将攻击过来的铁藤打到一边去。
阎厉行学着做,也用灵力包着拳头应敌,赤手空拳打,可是打得很吃力,那些铁藤如千百斤重的锁链,要想把它们打偏,得废很大的力气,打了几次之后,他就已经累得喘气了,“大哥、大嫂,这东西实在是太重了,我有点吃不消。真不愧是五族,实力比外面那些什么名家、家族的强太多,进个门都要废那么大的劲。”
阎历横不想分心去回应阎厉行的话,专心应敌,过于想保护好身边的人,在自身能力不及之下,无意中动用了魔力,额头上的魔纹已经闪现而出。
一看到阎历横用魔力,木若昕就急,“阿横,小心啊!千万不要被阴魔控制。”
“你们小心。五族外的结界是先祖所留,外面比里面还要危险百倍。”阎历横抽出一点时间向大家说明情况,然后继续将攻击过来的铁藤打走。
要不是有先祖设下的结界保护,以旁系一脉的五族之力,恐怕早就被各方势力联手攻下了,不会还这样神圣的存在。
“这个我听妈妈说过。五族的结界之外有各族先祖留下的守护阵法,若非本族之人擅入,必死无疑。”木若昕想起了母亲对她说过的话,可是她万万没想到守护阵法会强到这种地步,他们现在只能在耗费体力,一旦体力耗尽,就只有任人窄割的份了。
“大嫂,你不是木族的吗?它们应该不会攻击你才对。”阎厉行把心里的疑惑说出来,现在已经累得气喘吁吁,可他还是得战斗,否则死路一条。
“这个我也不太清楚,理说这里的木灵不会攻击我才是。不过白虎刚才也说了,这是铁藤,表面上是植物,实际上不是,所以它们会攻击我也很正常。啊……”木若昕顾着说话,一个不小心,被一条铁藤缠住,全身瞬间像是要被拧碎了,疼得厉害。
阎历横听到木若昕的痛叫声,情急之下,直接弄魔力把缠着木若昕的铁藤击碎,再以魔火将它们烧成灰。
魔火一出,铁藤纷纷逃串,但来不及逃走就被魔火烧成灰了,神奇的是,魔火只烧铁藤,其他的东西不烧,如同被人掌控一般,跟着主人的心意走,主人要它烧什么,它就烧什么。
又一批铁藤被烧毁之后,周围安静了下来,危机暂时解除,但阎历横身上的魔力并没有褪去,而且越来越盛,致使他痛苦不堪,用手捂着心口,单膝跪下,咬紧牙关挺着,一声不吭,只是满头大汗。
糟糕,阴魔竟然能在无意中冒出,看来实力又增强了。以前阴魔出来的时候,他都会有预感,可是这一次,他却一点都感觉不到,直到用了魔力才有所察觉。
“嗯……”阎历横忍不住魔力焚烧、侵占躯体的痛苦,闷叫出一声。
“阿横,你怎么样了?”木若昕现在只担心阎历横的情况,就怕他被阴魔控制,如今她的清纯之力已经派不上用场,只能试试其他的办法。
可是她还能有什么办法?
“大哥,你没事吧?好像魔力又在作祟了。”阎厉行也很担心,刚才还羡慕大哥运气好,现在一点都不羡慕了。运气再好,也比不上一个健康的身躯。
“没事,只要缓一缓就好,无需担心。”阎历横不希望木若昕担心,也相信自己能行,所以继续挺住,靠毅力去镇压阴魔。
“可是你的样子看起来好痛苦,我该怎么做才能帮到你?”
“我可以的。”
“阿横……”
“若昕,你吹曲子给我听吧。”
“曲子。我差点把《无忧梦》曲给忘了。我现在就吹给你听。”木若昕把许久不碰的巴乌拿出来,在阎历横面前吹奏那首《无忧梦》曲。
曲声幽婉动听,入人心扉,周围的木灵听了都摇摇摆动,蝴蝶、鸟儿纷纷飞来。
可是对阎历横而言,这首《无忧梦》曲的作用已经不如从前,此时几乎没用,他还是得靠自己去战胜阴魔。
阴魔试图加大魔力,控制阎历横的心,占为己有,所以用言辞蛊骗他,“阎历横,你何必让自己活得那么累?你爹对你和你娘做了那么无情的事,你难道不想去找他报仇吗?如果我是你,我一定会回玄灵界,把那些对不起我的人全部杀掉。杀……杀……”
“那些人的确该杀,杀……”阎历横的恨意一来,意志力就逐渐变若,意识变得模糊不清,脑海中全都是母亲、弟弟和自己被残害的场面。
“对,他们该死,杀了他们,杀了他们。”
“杀……”
木若昕还在吹着巴乌,可是效果怎么样她也看出来了,所以停止吹奏,想另外的法子。
还有什么办法?
阎厉行在一旁急啊,看到木若昕停止了吹奏,慌忙问原因,“大嫂,你怎么不吹了?我听黑鹰说过,你的曲子能帮大哥把魔力镇压下去,你快点吹啊!”
“那是以前,现在已经没效用了。阴魔的实力显然比冥道强很多,城府又深,要不是之前被梦魔打伤,他早就出来作怪了……梦魔……”木若昕想到梦魔,于是把那个白虎玉坠拿出来,犹豫不决。
如果让梦魔去对付阴魔,应该能救阿横,可是阿横的身体也会因此受伤,她该怎么选择呢?
“大嫂,你在想什么呢?赶紧救大哥啊!”
“我在想办法,别吵。”
“哦。”阎厉行乖乖闭嘴,干着急地看着自己的大哥被魔力折磨,真想替他分担一些痛苦。
从小到大,大哥把他保护得很好,要不是有大哥,他也不能活着逃出玄灵界,可是他没用,帮不了大哥。
阎历横受不了魔力的折磨,两手抱着头,滚在地上,痛叫一声,“啊……”
“阿横……”木若昕听到这个叫声,心里着急又慌张,顾不得那么多了,不再犹豫,把白虎玉坠给阎历横戴上。
身体受伤了可以疗养,然而心性一旦被控制,成为傀儡,那就无力回天了。
白虎玉坠挂到阎历横的脖子上之后,黑气就从里面冒出来,绕着阎历横飞转,有的黑气还渗入到他的身体里。
“啊……”阎历横又是一阵痛喊,从地上串飞到半空中,再吼一声,“啊……”
“大嫂,大哥身上的黑气是怎么回事?”阎厉行也想做一个安静的人,可是他安静不了,非要问个清楚。
木若昕站着下面看,等待结果,心里全都是担忧和害怕,差点就要哭出来了,“是梦魔。”
“梦魔,梦魔怎么了?”
“梦魔和阴魔是敌人,他们一见面就会开打,如果梦魔把阴魔打伤或者打死,阿横就有救了,负负得正吧。只是这样做的话,阿横的身体要遭受很大的伤害,外伤、内伤都有。上一次梦魔和阴魔大战,他昏睡了好多天,这一次不知道要昏睡多少天了。不管昏睡多少天,只要他能活着就行。”
“万一是阴魔把梦魔打死了呢?”
“你少在这里乌鸦嘴。”
“当我没说。”阎厉行打了一下自己的嘴巴,那低声骂自己,“臭嘴,竟会乱说,看你还敢不敢乱说。”
突然,空中又传来阎历横悲烈的叫喊上,“啊……”
这个喊声让木若昕很着急,更担心,担心阎历横的身体吃不消,于是纵身飞到空中,想把那个白虎玉坠拿回来,可是她一靠近黑气就会被弹飞,根本就拿不回白虎玉坠。
阎厉行把被弹回的木若昕接住,“大嫂,你没事吧?”
“我没事,只是你大哥他……”
“放心,大哥也不会有事的。我所认识的大哥,他很厉害,所以他一定不会有事。”
“但愿吧。”木若昕已经不相信这个,急得没有任何办法,只好碰碰运气,试图跟梦魔谈,“梦魔,你给我出来,不要再打了。你再打下去,我丈夫的命就没了。”
“梦魔,你听到我说的话了吗?快点出来,出来。”
“大嫂,好像他听不到。”
“不,他一定听得到的,我再试试。”木若昕不放弃,继续喊:“梦魔,你给我出来,我命令你出来,出来……”
“这是命令,给我出来。”
就在这时,阎历横张开双臂,痛苦得惨烈大叫,“啊……”
叫声威力极大,把周围的草木都给摧毁了,不过一团黑气却从他身体里飞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