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若昕又得一只神兽,把其他人羡慕得想去撞墙。他们那么多人一只灵兽都不得,她一个人就包揽了四只,这叫他们怎么活啊?
木若昕不管这些事,太饿了,狼吞虎咽吃东西,吃饱之后就出发去西辰国要阎历横。
阎厉行被困在魔城太久,早就憋坏了,缠着木若昕,非要跟着她去西辰国,为了达到目的,十八般武艺全部拿出来,“大嫂,你就带我去吧,好不好?我保证不给你添乱,一定乖乖听话,你叫我往东,我绝对不会往西。”
“既然阿横要你暂管魔城,你就得留下来,好好管理,其他人都受了伤,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次我一个人去。”木若昕很干脆地拒绝阎厉行,不带他去,说完就飞下墨影楼,一下来就看到木文青夫妇,跟他们热络打招呼,“爹,娘,你们怎么会在这里?我们有一个多月没见了吧,你们最近过得好不好,在魔城还住得习惯吗?”
“若昕……”木夫人激动看着木若昕,犹豫了一会,想握她的手又不敢握,似乎在怕什么。
木若昕看到了木夫人的犹豫和不敢,自己就主动去窝她的手,把她当亲娘看待,“娘,真对不起,那么久才来见你,你和爹一定急坏了吧。放心放心,我现在好着呢,没事了。”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木文青也走过来,有千言万语想说,可是又说不出口,只能简单说两句,“若昕,出门在外,一定要多加小心,好好保重。我们都没什么大本事,不能帮到你,只能祈祷老天,好好保佑你。”
“爹,你女儿我是福星高照,不管什么事都难不倒。你们还没回答我刚才的问题呢,在魔城住得还习惯吗?如果有什么需要,尽管跟我说,不用客气的。要是被人欺负了,也跟我说,我给你们出气。”木若昕反过来关心木文青夫妇,不过她能为他们做的也只有这些。她来这里的目的是要找自己的亲生父亲,可是她都已经结婚了,再过不久恐怕连宝宝都要有了,却还没开始去找,实在很对不起妈妈。
等找到阿横,她就开始去找爸爸,不能再这样浪费时间了。
“没来魔城之前,我们都以为这里是个不毛之地,到了之后才发现是个仙境,能在这种仙境一般的地方生活,当然是好的,而且这里的人对我们都很照顾,什么都不缺。云层入了武华殿习武,我打算在这里开个学堂,教孩子们读书识字,让他们今后成为文武双全的人才。这样的生活,一直都是我所追求的。若昕,真的很谢谢你,要不是因为你,我们也过不上这样的好日子。”
“这是哪的话呀?女儿孝敬父母,那是应该的呀!你们喜欢这里就好。有事的话尽管和这里管事的人说,不用客气。爹、娘,我要急着去找阿横,就不陪你们多聊了,等回来之后再和你们好好聊。”木若昕把话说完之后就召唤出火凤,并命令它变成神兽的样子,“小凤,变身。”
“是,主人。”火凤接下命令,飞向高空,火光一闪,从一只小白鸟变成了一只沐火凤凰,翱翔在空中。
木文青夫妇还是第一次看见神兽凤凰,眼睛都看直了,还有旁边的守卫,同样吃惊。
他们只知道城主有金龙,可不知道夫人有火凤啊!真不愧是夫妻,神兽缘真好。
阎厉行追了下来,继续缠着木若昕,苦苦哀求,“大嫂,带我去吧,好不好?我保证做一个听话的人。”
“你还是好好待在魔城,保护好这里的人,这才是你的职责。好啦,我走了,拜拜……”木若昕还是拒绝了阎厉行,不带他去,跟众人道别之后就跃上火凤,腾飞而去。
“气死我了,为什么都不带我去?”阎厉行气得心肝脾胃疼,可是再疼也得接受残酷的现实。
大哥该不会真把魔城丢给他,自己和大嫂去逍遥自在了吧?
不行,他可不想被魔城束缚一辈子,反正魔城有结界,外面的人闯不进来,还有三大长老、四大护法守着,少他一个不要紧。
不带他去,他就自己去。
阎厉行做下了决定,打算偷偷溜出魔城,到西辰国去玩玩。
阎历横根本不知道魔城里发生的事,更不知道木若昕已经醒来,此时正在西辰国的都城,于皇甫家中,一个无人知道的隐秘角落中,耐心等待。
今天是他和炎烈火约好的五天之期,按理说炎烈火会像之前那样,在皇甫家大开杀戒,逼他们拿残珠自保,可是午时已经过了,太阳快要落下,皇甫家依然风平浪静,炎烈火并未出现。
难道炎烈火是在耍他,还是要他亲自动手?
皇甫家是五大家族中实力较强的一个,家主皇甫和是个武功高强、沉着稳重的人,在江湖中有一定的名望,其子皇甫为也极其优秀,不但长得俊朗,还有一身的好功夫,更饱读诗书,堪称完美,深受女子喜爱。皇甫莹是皇甫家唯一的千金小姐,自从备受宠爱,有点任性的小脾气,在西辰国的地位比当朝公主还高,行事自然有点跋扈,但受到爹娘以及大哥的严格教育,行事多少会收敛一些,不敢太过嚣张。
近期因为魔王夺取残珠的事,皇甫家不敢掉以轻心,加强戒备,并且严格限制弟子随意行事。皇甫莹因此被禁足,不能出门,每天都闷在家里,闷得她好难受,把皇甫家角角落落都钻遍了。
今天,皇甫莹还是喜欢找个没人的地方呆着,和爹爹、娘亲以及大哥玩躲猫猫,却无意中看到一个陌生人,于是上前质问:“喂,你是什么人?鬼鬼祟祟躲在角落里干什么?”
阎历横想不到自己躲得如此隐秘还会被发现,见对方只是一个小姑娘,不想为难她,使用传送术,直接在她面前消失。
“咦……人怎么不见了?人呢?喂,你到底是谁啊?”皇甫莹跑到阎历横刚才站的位置,伸手摸索,什么都没摸到,还以为自己眼花了,可是她可以很确定自己没眼花。
“不行,得赶紧去告诉爹爹和哥哥,有坏人混进来了。”
阎历横站在一个楼塔上,冷眼看着下面的皇甫莹跑过,不介意她去禀报这件事,再找个隐秘的地方躲着,等待炎烈火的行动。
如果炎烈火今日不给他一个答案,他将会中止合作,自己去拿下其余五颗残珠,事成之后,自然也不会为炎烈火开启玄灵界之门。
皇甫家今日正在进行弟子试选比赛,前三名可以成为皇甫家未来顶梁柱,与皇甫为共同研习更高深的武功。
为了争取进入前三甲,皇甫家所有一等弟子都拿出全部的本事,就为争进三甲。
皇甫家的大弟子凌寒,是所有弟子当中武功最高的一个,和皇甫为几乎不相上下,所以这第一名已经被公认是他的,但为了让众弟子心服口服,还是有必要上台打一场。
凌寒性子高冷,不太喜欢和人说话,每天都是一张别人欠他千百两的表情,所以在皇甫家没什么朋友。
身为皇甫家的少主,即使凌寒再高傲,皇甫为也要将他和其他弟子一样同等看待,见凌寒久久不出现,于是去找他。
凌寒独自在院子里练剑,皇甫为来了也不停下,剑法犀利无情,和他的人一样冷。
皇甫为走上前,主动开口说话,“凌寒,试选就快要开始了,我爹已经到现场,你怎么还在这里练剑?”
即便这样,凌寒还是把剑练完才停下,冷漠说一句,“我现在就去。”那语气高得仿佛他才是皇甫家的少主。
皇甫为不跟凌寒计较,事实上早已习惯这样的事。
这时,皇甫莹慌急跑过来,气喘吁吁地说:“哥哥……我刚才看到的一个奇怪的人,鬼鬼祟祟地躲在屋子角落里,我去问他是谁,想干什么,可是黑光一闪,他就不见了。”
“你是不是在家里闷太久,看眼花了?”皇甫为摸摸皇甫莹的小脑袋,语中满是对这个妹妹的宠爱。他不求妹妹能出人头地,因为那是男儿该做的事,他只希望这个妹妹能嫁给好人家,一生幸福安康。
皇甫莹把皇甫为的手拿开,很严肃地说:“我没有看花眼,我真的看到那个人了,真的真的。你为什么不相信我呀?”
“好好好,我相信你。可是这个人已经不见了,你再急也没有用啊!试选就要开始了,你不是爱看热闹吗,还不快点去?”
“试选只是本家弟子比武,我平时都看腻了,一点都不新鲜,没兴趣。哥哥,那个奇怪的人就在我们家,你不能大意啊!”
“好,我一会带人去巡查。我的好妹妹长大了,懂得关心大事了。”皇甫为用手指轻轻弹了一下皇甫莹的额头,在这个妹妹面前是一个十全十美的好哥哥。
然而兄妹两只顾着聊自己的,完全忽略凌寒的存在。
凌寒紧握手中的剑,转身离去,当转过身来的时候,脸上浮现出尤为不甘的表情。他以为没人发现,殊不知却被人看得清清楚楚。
阎历横暗中观察皇甫家的人,已经大概了解他们的各种关系,对这个凌寒没有多好的感觉。此人城府极深、野心极大,皇甫和不是傻子,应该能看得出来才事,然而却还是留此人在身边,等于在家中养着一匹恶狼,早晚会被这匹恶狼吃掉。
不过这与他无关,他要的只是皇甫家的残珠。
皇甫家所有的弟子都聚集在前院,等待试选开始,因为凌寒没有到,所以时间过了,比赛还没开始,对此有诸多弟子不满,但只敢在心中不满,不敢说出来。
家主都到了,凌寒居然还不来,这架子摆得比家主还大。
皇甫和倒是不着急,慢慢等,耐性十足。但皇甫夫人却等得很不耐烦,很早之前就开始抱怨了,“你太纵容凌寒了,搞得他现在目中无人,这样下去,皇甫家岂不是由他做主了?不能再这样下去,回头你得好好说说他。”
“凌寒这孩子自小就失去双亲,也怪可怜的,你就多包容他一些吧,毕竟是我们欠了凌家,能弥补多少就多少吧。”皇甫和不但没怪罪凌寒,还帮他说话。
这让皇甫夫人大为不悦,争辩起来,“什么我们欠凌家的?我们哪里欠了?要不是凌寒他爹利益熏心,能有这样的下场吗?我们替他把儿子养大,是他们欠我们的才对。”
“好了好了,你就少说一句吧。”
“我本来不想说的,可是你太过纵容凌寒,我不得不说。就因为你老在儿子面前说是咱家欠凌家的,弄得儿子老受凌寒的气,我这个做娘的为儿子不平。”
凌寒正巧走来,听到了皇甫夫人后面说的话,但却装作没听见,只向皇甫和行礼,“家主……”
皇甫和很确定凌寒听到了刚才的话,为抚去他心中的怒气,不介意向他道歉,“凌寒,你来了,那就做好准备吧。刚才的话你别放在心上,那只是气话而已,我在这里向你道歉。”
“你……哼……”皇甫夫人对皇甫和的所言所行更是不满,可是又不能说什么,更不能做什么,只好冷哼怄气。怎么搞得好像凌寒才是皇甫家的少主似的?
这可不行,她就皇甫为一个儿子,绝对不能让凌寒把皇甫家的权利抢走了。
对于皇甫夫人的恶劣态度,凌寒视而不见,做自己该做的事。
皇甫为和皇甫莹也赶到了现场,兄妹两粘在一起走,感情甚好,一来就欢跃说话,尤其是皇甫莹,尽情跟母亲撒娇,“我美丽、大方、温柔、可爱、贤淑的娘亲,你宝贝女儿来看你咯,你怎么还绷着一张脸啊?是不是有人欺负你了?告诉你宝贝女儿,女儿给你出气。”
有这样一个宝贝女儿,皇甫夫人哪里还气得起来,不过还是抱怨一下,“还能有什么事?被某人给气的呗。”
虽然皇甫夫人没有明确指出‘某人’是谁,但皇甫莹却知道指的是凌寒,立即对凌寒投去愤怒的目光,可是碍于父亲在场,不能放言大骂,只能干瞪眼。这个混蛋凌寒,刚才欺负她哥哥,现在又惹她娘亲,可恶可恶。她就不明白了,爹爹为什么对凌寒那么好,哼。
凌寒同样无视皇甫莹愤,不在乎她愤怒的目光,站在皇甫和旁边,准备参加试选。
皇甫为拉了一下皇甫莹,用眼神提醒她别做得太过,免得弄得父亲不高兴。
“哼……”皇甫莹还是那么气愤,收回愤怒的目光时还大大哼了一声,在心里继续骂凌寒。从小到大,她就是不喜欢凌寒,一点都不喜欢。如果皇甫家没有凌寒,那该多好,她和爹爹、娘亲、哥哥一家人,可以过得很幸福。
皇甫和是一家之主,当然知道家人的各种想法,只是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管,拿公事来压下这些事,“今天试选前三的弟子,将会成为我的入室弟子,所以大家一定要全力以赴,拿出所有的实力来。我宣布,试选开始,谁先上台?”
下面的弟子,你看我,我看你,都没人愿意第一个上台,只因凌寒没上。如果上去就遇到凌寒这样的对手,那就只有被淘汰的份,谁还愿意先上。
凌寒站着不动,不着急上台,可是他不动,下面的人也不动,弄得现场的气氛很僵硬。
皇甫和看不下去了,开口请凌寒先上台,“凌寒,你先上去吧。”
“是。”凌寒冷冷应了一声,纵身一跃,飞上武台,站着一边,等他的对手上台,可是等了好久都没人上,他也不着急。
凌寒上去了,下面的人更不敢上,众人你看我,我看你,等着别人上去。
实在没人敢上,为了避免冷场,皇甫为只能上了,但皇甫夫人不让,拉住他,“你是皇甫家的少主,未来的家主,上去做什么?好好在一旁看着就行。那个凌寒出手向来没有分寸,万一被他打伤了怎么办?”
“娘……”
“不准上去。”
突然,有人从天而降,正巧掉在武台上,摔得不算惨,但也不算轻。
木若昕从上面掉下来,用手摸着摔疼的腰,苦着一张脸对已经变回小白鸟的火凤抱怨,“小凤,你干嘛呀?差点摔死我了,哎呦……”
咦,怎么有那么多人看着她,她摔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