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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公正执法的裴怀古

武则天临朝执政时,恒州鹿泉寺有个僧人叫净满,他有很高的道行,受到其他僧人的嫉妒。

有人偷偷地画了张画,藏在他的经书夹里,画的内容是有个女人坐在高楼上,而净满则在一旁弯弓搭箭要射这个女人。然后又让他弟弟到皇宫里去告发。则天女皇得知后大为恼怒,命令御史斐怀古审办此案,要对净满施行杀戮。裴怀古坚持明断,没有屈从女皇的意旨。李昭德则进言说:“怀古审理得太粗率,请令人重新审办此案。”

怀古厉声说道:“陛下执法不论亲疏,应当对天下人一视同仁,为什么让我诛杀无辜之人,以迎合圣上的旨意?倘使净满有犯上之罪状,我又怎么好意思宽恕他呢?臣愿坚持公平判决,尽量减少冤案,为此宁死不悔!”

武后的怒气消除了,得以不杀那和尚。闫知微出使突厥的时候,怀古做了他的监军。突厥首领墨啜胁迫知微要做可汗,又想封怀古为官,怀古不接受,墨啜要杀他,他抗争道:“坚守忠诚而死与变节求生哪个更光荣?我请求去死,决不回避。”被囚禁在军中后,乘机逃亡,辗转奔波在山谷中,到达并州。当时并州长史武重规纵兵行暴,他的部下以乱杀人来讨赏,看见裴怀古来了,争着去抓他。有个军官认识裴怀古,急忙喊道:“这是裴御史。”于是得以幸免。姚州、雟州的酋长们觐见皇帝,希望能让怀古镇守安抚边地。(朝廷)

授予他姚州都督,因病未能就职。始安县贼寇欧阳倩聚众数万掠夺州县。(朝廷)让怀古担任桂州都督招慰讨击使,还没过五岭,预先用公文说明祸福,贼寇前来投降,他们陈述是被官吏逼得造反。怀古知道他们是诚恳的,为让他们看到官府不怀疑他们,就可以消除他们的疑虑打破他们的计划,于是轻装前往。

有的官员说:“夷人难以亲近。防备他们,他们尚且干出不守信用之事,何况是轻视他们呢?”

怀古回答说:“忠诚守信可与神明相通,何况是边疆的人呢?”

由于怀古亲自到他们营寨安抚晓喻,使欧阳倩等人大为高兴并归还了全部掠夺的东西,出来投降,五岭以南就平定了。转任并州大都督长史,所至之处官民爱戴。神龙年间,朝廷召他为左羽林大将军,未到任,又回来做并州都督。百姓知道他回来了,扶老携幼出城迎接他。崔宣道刚代他为长史,也到野外等着。官吏百姓知道他回来了,扶老携幼出城到郊外迎接他。当时崔宣道代他为并州长史,刚到任就免职,也到野外等着。裴怀古担心让崔宣道感到难堪,就派人迎接他的人回去,可是来迎接的人就更多了,他被百姓思慕如此。不久转任幽州都督,安抚两个藩属。(两藩)将要带全族迁往内地,适逢怀古被以左威大将军召回朝廷,而让孙佺代他,孙佺不懂军事,于是使军队大败。

则天女皇于是解除了原先的旨意。裴怀古后来以副职陪同阎知微去突厥和亲,突厥封阎知微为南面可汗,让他带兵入侵赵国,战事平定后,裴怀古才伺机逃了回来。在往回逃的途中,由于他平日身体虚弱,经不住奔驰颠簸,便向苍天诚恳祷告,誓愿死在大唐国土。在他精疲力竭蒙眬入睡的时候,梦见一个像净满的僧人,指引他说“可以从这条路逃出去”。怀古睡醒之后,按照僧人指引的路走,果然安全逃了回来。人们认为这是忠恕所得的报应。

名师点评:

从本文中就可看出裴怀古公正无私了吧。坚持正义真理,不畏强权,以一己之力不惜冒犯最高权威也要为一个普通的百姓申冤,有理有据,劝说皇帝改变看法。所以正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