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层是血池地狱:
凡不尊敬他人,不孝敬父母,不正直,歪门邪道之人,死后将被打入血池地狱,投入血池地狱让你活活吐血而死。
第十四层是枉死地狱:
要知道,作为人身来到这个世界是非常不容易的,这是阎王爷给你的机会,如果你不去珍惜,去自杀,如割脉死,服毒死,上吊死等,你便会激怒阎王爷,死后将打入枉死地狱受到非人的折磨。
第十五层是磔刑地狱:
挖坟掘墓之人死后将打入磔刑地狱,处置磔刑,则是把人的肢体活活分开。
第十六层是火山地狱:
损公肥私,行贿受贿,偷鸡摸狗,抢劫钱财,放火之人,犯戒的和尚,道士死后都会被打入火山地狱,忍受着火烧儿不死的痛苦。
第十七层是石磨地狱:
贪官污吏,欺压弱小之人死后将会打入石磨地狱,遭受活生生碾磨成肉酱的痛苦。
第十八层是刀锯地狱:
偷工减料,欺上瞒下,买卖不公之刃死后都会被打入刀锯地狱,把人的衣服脱光,而后呈‘大’字型捆绑于四根木桩之上,由裆部开始至头部,用锯劈开。
十八层地狱每日每夜都会传来痛苦的哀嚎声,潇竹的心不禁一颤,他怎么能忍心妲雪入十八层地狱,他向前倾身,捂住了妲雪的嘴巴,温柔的训斥:“雪儿,不许胡说,你是不会进十八层地狱的。”
宽大掌心里全是潇竹清香雅致的气息,妲雪闻着好生舒服,心里如吃了一颗安定丸一般,她的心悸动了,悄悄的嘟起了嘴巴深深的亲了亲潇竹的手心,一股子酥麻的感觉如电流一般穿梭在潇竹的血液里。
他微微一愣,挪开手心,垂放腿上,慢慢的摩挲着那还在的温度,小妲雪羞红了小脸儿,双手捂住了眼睛,透过指缝偷偷的瞧着潇竹的反应。
这个小家伙儿。
“呵”潇竹淡淡一笑:“你还知道害羞?”
一听这话,妲雪一千个一万个不乐意,把小手儿拿下来,撅着嘴不服气的问:“师父,我为什么不能害羞?”
潇竹心底笑道,狭长的眼睛带着流转的光:“因为你没有节操,没有节操的人怎么可能会害羞呢?”
妲雪这个怄啊,这个气啊,恨不得上去捏断她师父的竹子,难道他非要把她没有节操的事天天挂在嘴边吗?
“师父,我要是进了十八层地狱也要拉着你。”妲雪愤愤的说。
看来这个小东西的身体是复原了,要么能这么小嘴儿不停的跟他一直对着干?
潇竹好整以暇的问:“带着为师?为师生前从未犯过什么错误你带为师去做什么?”
我呸,我呸,我呸你个大头鬼。
师父啊师父,你还真以为你自己是那高风亮节的竹子啊。
她一边鄙视的想一边头头是道:“师父,我觉得你前世一定跟西门庆是结拜兄弟。”
噗――
潇竹一口唾液差一点把自己呛死,什什么?她竟然把自己跟西门庆那个登徒浪子相提并论?
光凭这一点,潇竹可要跟她好好唠唠了:“雪儿,饭可以乱吃,话可不可以乱说。”
试问:讲大道理谁能讲过妲雪?
答案不言而喻。
小妲雪一根手指杵在手心里做了一个暂停的动作,道:“师父,这可就是你的不对了,你应该敢于面对自己真实的嘴脸,及时悔过自己的错误,洗涮自己肮脏的心灵。”
咳咳咳――
什么?
真实的嘴脸?
悔过的错误?
肮脏的心灵?
怎么自己被妲雪说的简直一名门败类呢?
潇竹不得不打断妲雪的谬论:“雪儿,你若再胡说,为师就把你丢出去。”
威胁,又是威胁。
师父,你的高风亮节呢?
小妲雪撇撇嘴,对他的威胁置若罔闻:“丢呗,你把我丢出去我就让大家看看你的真实面目。”
‘咻,咻’两声。
片刻。
仙竹宫传来小妲雪讨伐的呜呼声:“嗷呜,师父你欺负人。”
“为师怎么欺负你了?”潇竹轻悠悠的问。
妲雪以地球扫彗星的速度‘嗖’的撩开了被子,被子下的她光光如也:“师父,我发现你越来越不要脸了,你脱我衣裳脱上瘾了是吧?”
前一秒他被她威胁,后一秒她被他威胁。
她忽然间觉得雪狐的美好时代已经如浮云般飘飘的散去了。
请允许她默哀一刻钟。
“上哪儿?”潇竹佯装听不懂,单蹦出来一个词儿问她。
妲雪气的想嘘嘘,她咬牙切齿的重复一遍:“上瘾!上茅房的上,上茅房的瘾。”
唉,没文化真可怕,就怕雪狐有文化。
上你个头。
“就地解决。”潇竹指了指塌。
什什么?
妲雪翻了翻白眼儿,真想一头撞死:“解决什么?”
“你不是要上茅房么,现在你身体才复原,不易过度运动,所以为师决定了从现在开始你的吃,喝,拉,睡全部在这个塌上解决。”
啊?
师父,你有没有搞错?想要臭死几个?
“喂,师父,不行,不可以,我这么爱干净的人是绝对不能吃喝拉撒睡全都在塌上解决的。”小妲雪为自己争取着最后那一丢丢自尊和自由。
结果,却再一次惹来潇竹的嫌弃:“你干净?”
妲雪点头如捣蒜。
“没看出来。”潇竹诚实的回答。
表面干净,里面埋汰。
每次妲雪吃完饭以后都懒得洗手,将那油乎乎的小手不是偷偷的往潇竹的仙袍上蹭就是偷偷的抹在他的被子上弄得他每天腾云驾雾时都有一股子红烧狮子头的味道。
弄得众仙都以为潇竹又食人间烟火了。
妲雪气的牙根儿直痒痒,恨不得一口扑过去咬死他,冷飕飕的小风顺着妲雪的小腿儿钻进了肚肚上,妲雪从冰蚕被里伸出一只白如玉藕的胳膊:“师父,还我衣裳。”
“你不是说为师与西门庆是结拜兄弟。”潇竹幽幽的将她方才加在自己身上的罪名一一搬了出来。
妲雪嘿嘿一笑:“哪有,哪有,是师父你听错了,师父你要是西门庆,那我就是潘金莲,咱们两人双宿双飞。”
潇竹黑了脸
“师父,快还我衣裳。”妲雪催促着。
不知何时,潇竹的手指上缠着她红色的小肚兜儿,他云淡风轻的又说:“为师不要脸?脱你衣裳上瘾?”
师父,你不带这么欺负人的。
妲雪趁着潇竹走神之际,掀开被子,猛地扑了过去想把肚兜抢回来,可是,动作显然没有潇竹快,因为肚兜居然被潇竹挂在了窗沿儿上,她终于忍无可忍了,那么,忍无可忍就无需再忍,她咆哮着:“师父,你就是不要脸,就是脱我衣裳上瘾。”
“就跟你喜欢捏为师的竹子一样上瘾?”潇竹挑起眉梢反问。
嗷呜,师父,往事就不要再提起了嘛。
她垂头丧气蔫蔫在那里,战斗力持续下降,师父,这一回合你赢了。
“师父,我好困”小妲雪像一朵凋谢的花儿,长长的睫毛垂着如一个小扇子似的,忽闪忽闪的撩拨着潇竹的心窝。
潇竹指尖旋起幽绿的仙法,轻轻的在妲雪眼前滑动,片刻,妲雪便传来了均匀的呼吸声。
“雪儿,好好睡吧,为师一直在你身边陪着你。”
夕阳染,半边天。
那微微流动的纱幔浸染着淡淡的药香,药香是在妲雪入眠以后,太上老君特意研制以后送到仙竹宫里来的,说是能修复元气并保持安稳的睡眠,在她睡着的这段时间,中间有不少的仙者来探望她,而且还给她弄来了许多许多的好吃的,还有一些漂亮的衣裳,一些胭脂水粉,潇竹望着水晶桌上摞的满满的东西欣慰的笑了,这个小东西来到仙界的这段时间看来是收买了不少人心啊。
夜微凉。
一袭白色仙袍的潇竹坐在窗沿儿上,一只腿伸开,一只腿曲起而坐,那双冷若冰月的眸子里暗藏着寒冷的宁静,让人琢磨不透他的真实想法,这次仙回潭一劫让他更加懂得珍惜妲雪,也更加清楚仙界的冷酷无情。
雪儿
潇竹忍不住回头望着熟睡的妲雪:为师很怀念和你在竹林生活的那段时光。
无忧无虑,无烦无恼,无焦无躁。
即使只有他们二人生活,即使没有仙酿仙桃,他们也生活的很幸福。
恰似春风相欺得,夜来吹折数株叶。
纱幔撩起,塌上的小妲雪舒服伸着懒腰,翻滚着自己轻盈的身子,从这边儿滚到那边儿,又从那边儿滚到这边儿。
直到――
‘砰’的一声闷响。
冰蚕被裹着小妲雪‘咣当’一下子摔在了地上。
“哎呦,哎呦,摔死我了。”小妲雪闷闷的声音从被子里传出。
手里捧着一碗素粥刚刚从仙膳房里回来的潇竹一进仙竹宫就看到这样的一幕,地上一个不明物体滚来滚去的,时不时的还发出‘呜呜’的声音。
被裹在被子里的妲雪一听有动静,拍着屁屁保证一定是她师父进来了,于是,她乍巴乍巴的得瑟:“师父,师父,救我,我在这里,我在被子里。”
潇竹弯下腰,怎么看也看不到妲雪的小脑袋,于是问道:“你跑到被子里干什么?”
“我哎呀师父你先把我弄出来,快憋死我了。”小妲雪滚来滚去的,弄得潇竹头晕眼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