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王辞别,离开长安,回到龙宫,未到一刻,金衣力士手擎玉帝旨意,泾河龙王听完旨意后大吃一惊,心中忐忑,那神算子与玉帝旨意上的话一模一样,虾兵蟹将为保泾河龙王的颜面,提议稍稍修改一下点数,时辰,于是泾河龙王照办,并找袁守城麻烦,而后袁守城将擅自修改雨水点数的重中之重告知了泾河龙王,仙界得知此事,派风伯,云童,雷公,电母直冲长安云霄之处,电闪雷鸣,天兵伫守,将泾河龙王抓捕之天庭,因他犯了天条而当场斩之。
此事一出,众天气之神都小心翼翼,一时一刻也不敢耽误或提前发布天气命数。
烟笼凤阙,相霭竹楼。
赤脚大仙游云摇扇悠哉悠哉的从云朵一端飘了过来,未见其人,先闻其声:“上竹仙尊,上竹仙尊。”
上竹仙尊闻声,顺着视线望去,见是赤脚大仙,笑脸迎他:“赤脚大仙今日好早啊。”
赤脚大仙脚底云散,站在潇竹面前,摇着扇子‘嘿嘿’一笑,昨晚之事虽然赤脚大仙还不知潇竹是否知道藏匿在竹林上的就是自己,但是还是略显尴尬:“是啊,是啊,上竹仙尊,今日怎么就你一个人?”
上竹仙尊不答,只是那狭长的双眼一直盯着赤脚大仙的脸看,不,准确地来说是盯着赤脚大仙额头上奇怪的白纱布看,他蹙眉疑惑的问:“大仙的额头怎么了?”
赤脚大仙一愣:“啊?这个这个昨晚夜路太黑没有看清路不小心撞到了一下。”
“哦?”上竹仙尊似信非信的挑眉问道,而后又慢悠悠的说:“可是本仙却看透了大仙纱布内的伤势是一片竹叶之形状啊。”
咳咳――
赤脚大仙被一口唾液呛到了,止不住的咳嗽,咳嗽的面色涨红,他尴尬捂着额头:“上竹仙尊,你这也不按照常理出牌啊。”
利用仙术来看自己的伤势。
潇竹潇洒一笑,幽幽的回驳他:“这赤脚大仙不也不按照常理出牌么。”
他指的是赤脚大仙昨晚悄悄潜在竹林上偷窥的事情。
赤脚大仙尴尬一笑,连忙解释:“上竹仙尊,本仙也是奉命而为啊,但是上竹仙尊你放心,昨晚发生的事情本仙什么也没看到。”
潇竹不焦不躁:“昨晚发生什么事了?”
“哈哈哈”赤脚大仙仰天大笑:“什么事也没发生啊。”
潇竹上前拍了拍赤脚大仙的大肚腩:“恩,什么事也没发生。”
不过,赤脚大仙平日特别懒惰,从来没有起过这么早的时候,今日倒是稀奇,而且平日里赤脚大仙很少踏入仙竹宫,今日莫不是有什么事情想必也不能来,潇竹上前询问:“请问赤脚大仙今日前来所谓何事啊?”
嘎――
话云悠悠,出口难说。
赤脚大仙挠了挠鼻梁,左顾右盼的看着仙竹宫,望了一圈又一圈的,然后大声的赞美:“啊――传闻仙竹宫仙气十足,竹林郁葱,可真是让本仙大开眼界啊。”
潇竹一个手掌遮住了赤脚大仙的视线,毫不客气的戳穿了他强行演出来的戏份:“赤脚大仙昨晚不是已经仔仔细细的观赏过了么。”
咳咳。
上竹仙尊啊,有些时候可不可以不要这么嘴上不饶人啊,昨晚的事情都已经过去了嘛,再提不就没意思了嘛。
“上竹仙尊,本仙这”赤脚大仙吞吞吐吐的不知该说些什么好了,被潇竹特淡然的抓了个包,放在谁身上都特尴尬啊。
转过绿色的屏风,佳木葱绿,奇花散漫,潇竹眉眼流转的光芒带着一抹笑意,他仙风轻幽的身子慢慢转过来,望着面色尴尬的赤脚大仙,调侃道:“莫非是昨晚夜色太深,赤脚大仙没有瞧清楚?”
赤脚大仙的大肚腩一颤一颤的,脖子上那足足有一斤重的黄金大仙珠也在晃来晃去的,他急的直跺脚,引得仙竹宫差一点地动山摇:“我说上竹仙尊啊,你就不要取笑本仙了,本仙也是情有可原啊,这西王母下的命令本仙怎敢违抗?本仙也得罪不起啊。”
果然是西王母,这个西王母为了保出瑶池仙姬,加害妲雪可还真是煞费苦心啊。
潇竹浓眉一挑,语气挑高:“那你就能得罪的起本仙了?”
赤脚大仙真想坐地喊冤啊,看看天空,怎么没下雪呢?两个人都得罪不起,他在中间被夹的死去活来的,不过上竹仙尊这边可真真是不能得罪,他笑呵呵的说:“上竹仙尊,你这是说的哪儿的话。”
“话里的话。”潇竹颇有趣味的解释着。
赤脚大仙摇着扇子,冥思苦想着该如何将西王母的旨意传达出来又不得罪上竹仙尊,他眼睛一亮,说道:“上竹仙尊啊,听说你那小徒儿还没有到不食人间烟火的地步,本仙上次下凡得了许多美味佳肴,不如本仙带来给她尝一尝?”
“不必!”潇竹冷冷的回绝。
赤脚大仙皱眉,继续说道:“本仙从七仙女那里得了几个仙裙,不如我给你徒儿拿来?”
咦?
赤脚大仙,你何时与七仙女混的鬼熟了?莫非你真有断袖之癖?
潇竹蹙起浓眉,望着赤脚大仙嗦嗦的模样,冷言打断:“赤脚大仙,你今日来到底有何事?你若再嗦就请离开仙竹宫吧。”
赤脚大仙看潇竹真有些温怒了,心里暗暗的想:千年死一回,莫不如今日豁出去了。
他一咬牙一跺脚,用扇子遮住自己黝黑的大脸,一口气说了出来:“本仙是奉王母娘娘之命让妲雪卯时去瑶池宫面见王母。”
话音未落,赤脚大仙心里隐隐担忧的竹叶仙****再次将他毁容,等了片刻谁知却一点动静也没有,他一抬头,一阵清风袭来,再一看早已不见潇竹的人影了。
赤脚大仙摇着扇子拖着大脚赶紧脚底抹油溜了
仙竹宫。
清晨第一道暖洋洋的光晕洒在了小妲雪白皙粉嫩的肌肤上,她的肌肤光滑如玉,仔细看来,透过阳光能够清晰的看清她肌肤上的细小绒毛,那通透的肌肤光滑,透明,让人想一亲芳泽。
“雪儿”潇竹柔声的唤着,害怕吓到她一般。
妲雪嘴里不满的嘟囔了一声,翻过身子继续睡,还有一刻钟的时辰就到卯时了,若是迟到王母指不定会怎样大发雷霆呢。
“妲雪。”潇竹疾言厉色的唤着。
嘎嘎――
鸦雀无声。
潇竹头痛了,又嘴馋又懒惰,他怎么就跟这么个小徒儿纠缠不休了呢?
既然想睡懒觉,那么就别怪为师使出杀手锏了,他哼了哼嗓子,对着妲雪的耳朵呼了一句:“王母来了”
“啊――”
一声响彻天空的尖叫声袭来。
妲雪惊吓的从塌上坐了起来,发丝凌乱的顶在脑袋上,衣衫不整的抓着冰蚕被,神色慌张的来回看:“哪呢?哪呢?小妖参见王母。”
“哈哈哈”清凉爽快的大笑声传来,潇竹望着凌乱不堪的小妲雪仰头大笑。
这小玩意儿清晨的样子好可爱,特别想上去蹂躏一番。
反应迟钝的妲雪拍了拍脑门,‘哈’了一声,跪在踏上,挺直了腰板儿开始讨伐起潇竹来:“哼,臭师父,你骗我,你逗我,你耍我,我要我要”
“捏断为师的竹子?”潇竹自然而然的接过了妲雪接下来卡在喉咙里的话。
妲雪不可思议的眨了眨睡眼惺忪的大眼睛:“师父,你同意了?”
潇竹满脸黑线,不愿与她在废口舌,王母娘娘那边一定不能得罪,他拎起妲雪裹在身上的冰蚕被,甩到了一边:“快起来。”
潇竹的动作一下把小妲雪整急了,她指着潇竹,瞪大眼睛:“吼,师父,你不要脸,你居然掀我被子。”
“掀你被子又如何?”潇竹的话里稍稍有一丝丝挑衅的味道,现在都快到卯时了,这个小徒弟还懒洋洋的赖床,他能不急么,只是,他还真就不是故意想掀她被子的,那只是一时心急罢了,只不过,在掀完被子以后妲雪对他的态度让他着实不爽啊,所以他偏偏就说出了那句挑衅的话。
小妲雪双腿一夹,双臂抱着自己的胸前,一副警惕的样子望着潇竹:“师父,如果我里面没穿衣裳怎么办?你这么一掀我不就被你看光光了么。”
潇竹翻翻白眼,嘀咕了一句:那么小谁看。
嘎――
什什么?
小妲雪掏掏耳朵,师父方才说居然说,她差一点就尖叫出来,不过还是适时的止住了:“师父,你刚才说什么?”
潇竹怔愣了一下,这才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于是赶紧调转话头解释道:“为师的意思是如果你里面光着为师就不会掀开被子了。”
“噢”妲雪淡淡的应着,但,不过一秒钟而已妲雪忽然尖叫起来:“啊――师父,你怎么知道我里面没光着?”
潇竹无言以对,只能用轻微的咳嗽声来掩盖尴尬:“咳咳咳咳”
“师父,你嗓子不舒服啊?”妲雪贼溜溜的问。
潇竹:“没有。”
“那你说,你怎么知道我没光着?你是不是偷窥我了?”妲雪笃定的问着,若不是偷窥他怎么会知道自己没光着呢?幸亏昨晚自己没脱光光,否则真的要被臭师父看光光了。
师父,你你好不要脸。
表面看上去高风亮节,其实是卑鄙龌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