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玩笑呢,洛嫣儿现在可是当今圣上的新宠,在后宫横行霸道,连皇后都不放在眼底,她说一,没人敢说二,属于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她的一句话堪比圣旨,这管制敢不听她的话?
“来人啊!把他们压回衙门!”管制扯着嗓子吼道。
‘啪’的一声。
一个响亮的耳光扇在了那个管制的脸上,洛嫣儿清冷的话传来:“什么叫做压回衙门?现在他们既没有判刑又没有什么证据,你凭什么压他们回去。”
管制被打的稀里糊涂的,想来这一波人跟嫣贵妃交情不浅啊,否则她又怎会处处为何他们等人呢。
那个管制捂着脸颊,低三下四的询问:“那嫣贵妃娘娘,请问我应该”
唉。
替皇家的人办事可真累啊,就连说话也累,一句话说的不好听就要挨打。
真是悲哀啊。
洛嫣儿不耐烦的瞄了他一眼,吹了吹自己豆蔻的指甲,幽幽的说:“该用请的,差人准备两顶轿撵将他们抬到县衙门去。”
“这”管制可真是犯难了,这家伙,疑犯竟然用八抬大轿往衙门请,真不知道是去接受审判去了还是去做客去了。
他的迟疑让洛嫣儿十分不爽:“怎么?你是听不懂我的话啊还是不想听我的话?”
这两者摊上一样都是个大事。
得咧,他可得罪不起。
于是,挥手招呼了几个侍卫:“快,去找两顶轿撵去。”
话落。
潇竹低沉的声音缓缓响起,他径直走到洛嫣儿面前,声音清冷:“不必!我们走过去就可!”
“潇公子,不用的,我已经让他们为你哦不,为你们准备轿撵了。”洛嫣儿急促的说,急切的心情显而易见。
“多谢嫣贵妃的美意。”潇竹双手抱拳,以示谢意,她招呼着妲雪和玉瑶:“我们走!”
望着他们前行的背影,洛嫣儿的双手攥成了一个拳头。
他的身边为何又多了一个女子,那个女子总是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儿。
管制见状,上前结结巴巴:“嫣贵妃娘娘,这”
洛嫣儿回头,狠狠的瞪他一眼:“废物!”
衙门。
身着衙役衣袍的衙役们整齐划一的站在那里,高声呼喊:“威武。”
伴随着大人坐在了公堂中央,那高声才戛然而止。
洛嫣儿的队伍浩浩荡荡的闯入了公堂之上。
“张大人。”洛嫣儿婉转的声音响起。
被称为‘张大人’的一听,立刻从公堂之上站起,疾步走到了下面,一拂袖袍,跪在了地上:“卑职参见嫣贵妃娘娘,不知嫣贵妃娘娘前来,卑职有失远迎,还望娘娘恕罪!”
洛嫣儿的面容上浮着一抹不耐之色:“起来吧。”
张大人起身,弓着身子:“嫣贵妃娘娘,这次前来不知所谓何事?”
“本宫得知现在有狐妖作祟,方才正想出城又碰到了你的管制正在胡乱抓人,所以本宫把他们带了回来,听听张大人是怎么审案子的。”洛嫣儿字字珠玑。
“卑职惶恐。”张大人谦虚的说。
洛嫣儿扫了他一眼,道:“张大人不必紧张,平日里经常听皇上说你审案子堪比包公,本宫今日有福气能够听上一番!”
这么大的一顶高帽子扣在了他的脑袋上,让他不知所措,连忙摆手:“嫣贵妃娘娘谬赞了。”
正说着,潇竹等人跟了上来,张大人的视线不经意落在了妲雪身上,吓的出了一身冷汗,颤抖的指着她:“她她她不就是那个狐妖。”
“张大人,现在人人都说她是那个狐妖,但是本宫却不这样认为,所以还是希望张大人好好审理这个案子。”洛嫣儿维护的字眼儿太过明显,一时让张大人不知如何应对,他只好愁眉苦脸的站在那里。
“好了,张大人,本宫便在这儿坐着,你审你的案子,本宫旁听便可。”说着,侍女扶着洛嫣儿落座。
张大人急忙伸出手,做出来了一个邀请的姿势:“嫣贵妃娘娘,您还是请上座吧。”
“不必了!张大人不必浪费时间了,快快审案子吧,现在整个京城闹得人心惶惶,我们应该早日将凶手缉拿归案!”洛嫣儿不耐烦的催促着。
张大人也不好再说些什么,只好硬着头皮上了公堂,因顾忌着洛嫣儿,他的声音和气势不如从前:“堂下何人?”
潇竹面不改色,丝毫不惧怕他头顶上的那个乌纱帽:“在下潇竹。”
听师父兀自介绍自己,妲雪紧跟着道来:“我叫妲雪。”
“我叫玉瑶。”玉瑶也跟着说。
张大人的手里拿着一个悬赏通知,将它展开,而后指着上面的画像,道:“妲雪,本官问你,这画像上所画之人是不是你?”
这个问题十分难回答,因为这是与不是在张大人眼里都是错误的。
妲雪紧咬着唇瓣儿,不知如何作答,那个画像上的人的确画的是自己,但是那些事情她根本没有做过。
见她不答,张大人催促着:“不要拖延时间。”
“是她!”潇竹爽快的替她作答,妲雪诧异的望了他一眼,道:“但是请大人明察,她没有做过杀人性命的事情。”
“画像上画的很清楚,说的也很清楚,怎能抵赖?你们莫要欺瞒本官。”张大人摇摇头,而后挥了挥手:“来人啊,带人证上来。”
说着,一个农家打扮的男子上来跪在了中央。
“本官问你,他是不是那个杀害了你妻子的狐妖?”张大人问。
那个男子抬头看了看妲雪,面色大变,恐惧之色难挡:“是,大人,正是她,那晚是她杀了我的妻子。”
“哦?”张大人挑眉问道:“你来说说事情的经过。”
这个男子正是玉瑶扮成妲雪的模样杀害的第一户人家,她故意留了他一条性命,就是为了让他状告衙门,将这件事情闹大。
那个男子吓得浑身直哆嗦,结结巴巴的将事情说了一遍,而后又添上了一句:“大人,我不敢撒谎,那晚确实是她,她还在白墙上用血写下了一行字,写的什么妲雪替天行道。”
张大人的眼底闪了一抹精光,自信满满的拍了下桌子:“现在人证物证俱在,休得狡辩,来人啊”
话音未落,潇竹低沉的嗓音响起:“大人,在下有话要说。”
洛嫣儿暗示性的轻咳了一声,张大人心神领会,客客气气的说:“这位公子有话就说,本官一定廉政爱民,秉持公平的原则来审理这个案子。”
潇竹点点头,双手抱拳:“恩,大人的官品自然是好的。”
张大人冷汗涔涔,附和着:“过奖了,过奖了,公子请说。”
空气中凝着各异的氛围,妲雪的小手紧紧的攥在两侧,现在所有的证据对她来说都是最不利的,她不想被这样冤枉,冷不丁一抬眸,那个法师正凶巴巴的瞪着她,仿佛随时随地等着将她收服一样。
她吓的垂下头去。
玉瑶站在一旁面不改色的看着眼前的这一切,将自己喜悦的情绪稳稳的收拢,她希望那个法师将她收服。
她要让她成为过街老鼠,人人喊打。
潇竹神色淡淡,声音如若水般沉凝,慢条斯理的说:“大人,方才这个人说是那晚子时,她的妻子被杀害的,但是那晚妲雪跟我和玉瑶姑娘在一起,我们可以作证。”
说着,潇竹的双眸落在了玉瑶身上,意思显而易见,玉瑶微微一愣,稍稍犹豫了一番,道:“那晚我们的确是在一起,不过,过了子时以后大家都各自歇息了,所以所以我也不太清楚她是否在房间内。”
听及,潇竹怔愣了一下,万万没想到玉瑶能够说出这番话来,他冷飕飕的目光倏然扫向玉瑶。
玉瑶假装看不到他,淡淡的看着公堂之上的张大人。
张大人轻咳了一声,瞅了一眼洛嫣儿的脸色,道:“这位公子,除了这个,你还有其他可说的吗?”
潇竹的面色有些阴暗,他负手而立,沉稳的性子如淡水般:“大人,方才他说在墙上看到了狐妖留下的一行字,但是,妲雪一个字都不识,又怎会写下那句话,凭这一点也能够说明那晚的人并非是她,一定是另有其人来冒充她。”
张大人的眸子一动,猛地一惊,他问向妲雪:“本官问你,你可还有其他的姐妹?就是跟你长得一样的?”
这个问题可把妲雪问倒了,自她生在雪山一直到现在就她孤身自己,从来没有听说过她有一个与她长得一样的人啊,妲雪想了想,摇摇头:“没有。”
张大人疑惑了:“难不成还有妖怪?”
这句话总算是说到点儿上了,潇竹肯定的应道:“大人,这一点也不能排除在外,这个案子本就是狐妖所谓,也许是有人故意陷害她。”
“张大人,不可能,一定是这个妖怪,那晚我看的清清楚楚的。”
“是啊,张大人,我们赶紧把她抓起来吧,别让她危害人间了。”
“这”张大人可犯难了,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
恰时,一声咳嗽声让张大人的心猛然一惊。
洛嫣儿缓缓起身,拖着华贵的金丝线绣袍迈着莲步款款走到大堂中央,慢声细语的说:“张大人,本宫有几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张大人连忙从公堂上下走下来,惶恐的说:“嫣贵妃娘娘说笑了,但说无妨,但说无妨。”
“不如这样,我们将这妲雪暂时关押起来,若在此期间没有人作案了,这就说明她便是那个狐妖,我们就让法师将她收服,若在此期间还有人作案,那么就说明狐妖并非是她,这个主意,如何?”洛嫣儿款款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