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赶紧把红色的胭脂放下,换了一个白色的胭脂,妲雪惊讶的捂住嘴巴:“白色的?你家是死人了还是怎么的?你居然让我涂白色的?”
钱大权猛地一愣,觉得妲雪说的再理,急忙将白色的胭脂丢掉了,并在心里发誓一定要将那个买白色胭脂的佣人给杀掉。
“美人儿,我们涂黄色的。”钱大权又上手拿了一个黄色胭脂盒举在妲雪面前。
一道冷飕飕的目光射向了钱大权,小暴脾气的妲雪一把将钱大权手里黄色的胭脂盒夺来,打开,扣在了他的脑袋上,气呼呼的说:“钱大权,你是不是成心的?你是不是想把我的脸涂成一个黄脸婆啊?”
“我我没有啊我。”得咧,这回可倒好,请回来了一个祖宗,折腾的他翻天覆地,晕头转向的。
梳妆台上有一把绣着鸳鸯戏水的美人扇,她轻轻展开,拂拂扇动:“好了,我累了,你走吧,我要歇息了。”
钱大权深深的呼了一口气,不过后知后觉的一听妲雪说想要歇息,将他那头肥脸凑了过来:“美人儿,不如我们一起来歇息啊。”
“滚,给我马不停蹄地滚。”妲雪一个扇子拍在了他的头上:“你是不是不想接受我的考验了?男子汉要一言既出驷马难追的,你知不知道啊?”
钱大权讪讪的缩了缩脑袋:“美人儿,那你好生歇息,我先回了。”
“去吧,去吧。”妲雪不耐烦的挥了挥扇子。
她望着钱大权胖滚滚的身子忽然心生一计想用妖法捉弄他一番,当钱大权一只脚准备迈出去时,妲雪的指尖偷偷的旋出了一道银光,心里默念着妖诀。
咦?
妖法怎么失灵了呢?
再试试。
咦?
还是不管用。
一来二去的这些时间里,钱大权早已离开了妲雪的闺房。
妲雪抖了抖手指,疑惑的望着,自言自语:是不是师父教错了?为什么施展不出来了呢?
殊不知,在妲雪吸入了那一点点的鬼迷心窍大法后,她的所有法术会不知不觉的进入冬眠状态。
薄薄的窗纸被一根手指悄悄的捅破了一个窟窿,一双漆黑阴毒的眸子得意的望着这一切,心里暗自思忖:妲雪,你也有今天?很快我便会让你知道什么叫做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偏闯进来。
月出惊山鸟,时鸣春涧中。
龙源客栈热闹非凡。
雕花大门四敞大开却仍然挡不住那一股股的潮热的氤氲之气,来来往往的客人们进进出出,那一张张崭新的木桌上摆放着各式的菜肴,青花瓷的茶杯,大坛的女儿红,还有划拳的吆喝声。
相比之下,那楼上的清雅上房内却上演着********。
白墙上勾画着雅致的小碎花图案,阁窗暗紫色的纱幔将屋外的阳光全部遮挡住,一丝丝光芒也透不过来,唯一能照亮屋子的便是那八仙桌上灼灼而动的红色烛光。
红色烛光如穿着红色长裙的妖娆女子在跳跃着奔放的舞蹈,闪闪烁烁间那淡淡的青蓝色火苗仿佛一个即将爆发的欲望。
细细闻来,稀薄的空气中散发着淡淡的,却勾人心魄的香味儿,顺着香味儿望去,阁窗的窗子上用一个白色瓷瓶儿插放着一株金色的,妖艳的如蝴蝶翅膀似的花朵,花朵整个呈金黄色,散发着闪闪的哑光,它的花瓣儿如蝴蝶的翅膀,一边儿一个,有一种对称之美,花蕊冒着细密的水珠儿,令人惊讶的是这水珠儿竟然也喷射着金黄色的液体,仿佛在浇灌着这朵花儿。
金蝶小徘徊,翩展翅开。
此花有一个美丽的名字――金蝴蝶。
表面愈是娇艳的事物,内在愈是分外的恶毒。
金蝴蝶的功效是激发男女的情愫,故有催情之功效。
满满的味道飘散着,飘散着,飘散在了屋子里的每一个角落。
红纱笼罩的软榻内两具身体叠加在一起,细细看来,女子全身上下只着着一袭半透明的红色中衣,光滑纤细的双腿紧紧的勾缠在软榻上男子的腰间,软榻上的男子衣履整齐,只是他一动不动的躺在那里,双眸微闭,任由身上的女子挑逗着他。
“潇竹啊潇竹,你活了千万年一直高风亮节,不近女色,今晚我便要让你尝一尝********的滋味儿。”水三姬风骚的双手蠢蠢欲动,从潇竹英俊的面容开始慢慢的摩挲着他,他的眉眼,他的鼻骨,他的薄唇,他结实的胸膛,慢慢的由上至下。
‘嘶’的一声,水三姬改变不了自己是蛇妖的本性,长长的红舌伸缩了一下,舔了舔潇竹的手指。
红色的纱帐一件件的衣裳堆落在地上,看起来好生暧昧,水三姬长发飞扬,整个身体趴在了潇竹的身上,来回扭动着臀部,她指尖捏起,想要将潇竹的白袍除去。
‘嗖’的一声。
一个坚硬的石头子儿夹杂着冷硬沙哑的女声传来:“水三姬,你可真骚,连我的男人都敢勾引。”
闻言。
水三姬双腿轻轻一跃,从潇竹的身上爬了下来,轻轻将纱幔拨开,见来人风骚一笑:“我骚?有妲雪那个狐狸精在,哪儿能轮得到我骚啊。”
面具女子一听‘妲雪’这个名字,面具下的眸子闪着浓浓的仇恨,就连隐在两侧的双手也不自觉的攥紧了。
青筋凸起的拳头渐渐的松开,她倏然将视线落在暴露的水三姬身上,鄙夷的冷哼一声,道:“知道她骚还不尽快将按计划办事,在这里做些不要脸的事情。”
水三姬不怒反笑,指着软榻上的潇竹,道:“过去我以为他是竹妖的时候就想吸他的竹妖之气了,没想到他却有大来头,是如雷贯耳的上竹仙尊。”
说到这儿,水三姬适宜的瞟了一眼面具女子,悠悠的说:“你说,我也帮了你那么多忙了,不如你把潇竹给我,让我吸一吸他的仙气儿,如何?”
听及。
面具女子果断的拒绝:“不行!”
“水三姬,我警告你,你想吸谁的阳气儿都行,唯独不能吸他的。”面具女子一字一句铿锵有力,那满满的威胁情愫显而易见。
水三姬拧着纤细的腰肢行至到软榻前,双腿风骚的交叠着,一双手挑衅的往潇竹滚烫的怀里塞去,问:“为何不能吸?若我偏偏要吸呢?”
面具女子一袭黑衣,远远望去如一只黑色的蝙蝠,她脚底生风行至到水三姬面前,伸出手野蛮的将她从潇竹面前扯开,一只脚踹在了水三姬的大腿上,声音冷飕飕,如阴间的野鬼:“你若偏偏要吸,我就把你喜欢吸人的舌头拔掉,我就让你在后天天狗食月,十二星宿集合之际吸不成妲雪的纯阴内力。”
“哈哈哈哈”水三姬仰头大笑,吹了吹手臂上的浮灰,一双狡黠的眸子闪动着光芒,她轻轻掀动眼皮,堆起了一抹笑容,语气里虽夹杂着赞许的意思,实则深深仇恨:“我就喜欢与比我还阴毒的女子来往。”
面具女子冷哼一声,似乎对水三姬的阿谀奉承并不感冒。
“我在空中弥了一层金蝴蝶花的香味儿,想必你应该知道这个作用。”水三姬暧昧的瞄了一眼,道:“你自己留着慢慢享用吧。”
面具女子细细的在背后闻了闻,果然是金蝴蝶花的味道,她的视线追随着水三姬,道:“若再不行动,恐怕你便赶不上后天的天狗食月了,待潇竹体内的鬼迷心窍大法消失,恐怕就算是如来佛祖来也帮不了你了。”
水三姬心里一惊,钱家那边还有一个需要解决的麻烦,确实不能多多磨蹭了,她用妖法将地上的衣裳一件件套了回去,道:“我先去钱家,后天只能成功,不能失败!”
房门‘吱啦’被水三姬推开,一只脚才迈出去,身后传来了面具女子的声音:“方才我只回答了你第二个问题,现在我回答你第一个。”
闻言。
水三姬止住了脚步,等着她接下来的话,只听那字字如沙砾朝她席卷而来:“潇竹,只是我一个人的男人。”
腾腾脚步,房门关闭。
水三姬的眸子凝着复杂之色瞪着那扇门:“待我练成吸功大法之际,必定将你挫骨扬灰!”
“潇竹”面具女子一改清冷的气势,坐在软榻上,两个手臂将昏迷不醒的潇竹扶起,让他倒在自己的怀里,面具女子的手颤抖着抚摸着他如墨般的发丝,那种充实的存在感和拥有敢填满了面具女子的心窝,她的嗓音有些啜啜:“我这辈子的愿望就是希望我们这样紧紧的贴在一起,现在终于实现了,潇竹,你这辈子只能躺在我的怀里,谁也不能跟我抢夺你,因为那个一直跟我抢夺你的人马上就要消失了,哈哈哈哈哈”
伴随着凄厉猖狂的笑声,整个屋内忽地刮起了一阵黑色的龙卷风,龙卷风消失之际,再一回头,软榻上空空如也。
面具女子大大的黑色大氅兜在风中,一瞬间,潇竹便同她一同来到了那个神秘的山洞,黑色的床塌上长满了故意被面具女子染黑的花朵,她小心翼翼地将潇竹安置在塌上,轻柔的摸着他的脸,细声细语地说:“潇竹,鬼迷心窍大法不会对你造成伤害,只会暂时锁住你的法力,让你整个人进入深度睡眠状态,这段时间你被那个狐狸精纠缠的太累了,你趁此好生歇息一番,等水三姬把那个狐狸精解决掉以后,我便替你解除你的鬼迷心窍大法。”
钱宅。
一晃阳光一晃梦。
小妲雪的日子过得无比的舒适,每天躺在自己做的空中吊椅上吃着好吃的,晃悠着小腿,发着呆,愣着神,有时候还会闲情逸致的喂喂小金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