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兄客气了,应该是在下觉得荣幸才是……”方可星眸闪了闪,瞅着她的俊美无双的脸,眼光好是炽热,有那么一秒,云修罗在他的星眸中竟然读出了一丝爱幕,不由得心下一怔,几疑那一定是自己的错觉。
怎么可能,刚第一次见面的人怎么可能用爱幕的目光看她?更可笑的是他的目光中带着chi裸的情意,而且还不是以一个男人看男人的目光来看她,反而让她有一种错觉,觉得那是一种男人看女人的目光,这突然让她觉得心慌起来,那种炽热的目光让她觉得他好像看穿了她一样,让她无所隐形,无法伪装,这种感觉很是陌生,很让人心慌的。
也许感觉到自己的太过炽热,让她心生防备,方可快速的恢复常态:“对不起,云兄,自从看到你,突然让在下想起最让自己心动的女子,当真失态,还请云兄不要见怪。”
话落,方可抱歉的对她行了一礼。
哼!把她比成女人?该死,云修罗心中一冷,但还是对他笑道:“方兄多虑了,在下只是一时走神,并未多想……”
她俊脸上挂上一抹邪魅之笑,她倒要看看这个方可要跟她玩什么花招?
两人正说话间,一阵轻微的脚步声从二楼传来,只听一声娇笑同时响起:“哎哟!我当是哪位贵客呢?原来竟是覃公子啊!你再等等,锦娘一会就出来了啊!妈妈我先下楼去看看还有哪些贵客光临,覃公子请先喝茶,吃点点心,请先坐坐啊!”
覃公子?会是谁?
云修罗暗自猜测,听闻那女音,心中登时明白这大概便是此间的女主人了,急忙向声音传来的地方举目望去,只见一个大约三十岁上下的妖娆妇人,正婷婷袅袅地从楼上喜滋滋地快步而下,在看到云修罗的那一瞬间,眼里更是快要喷出火来。
接着她快步走到了云修罗身前,上下打量了一番不由得惊呼道:“天!妈妈我活了三十多年,还从未见过这么俊美的公子啊!恐怕今日我这里的姑娘恐怕全都要为这位公子而疯狂了。”
话落,她双眼冒光,恨不得想将云修罗占为己有似的。
云修罗见状,只是淡淡一笑,想不到自己的外貌连中年妇女也照迷不误,真不知道该喜还是该忧。
而一听那老鸨的话,一旁的方可瞅着她的星眸中笑意更深了:“是啊!妈妈,在下走南闯北的这么多年,像云兄这样俊美的人儿也才是第一次见到,不怕妈妈笑话?如若云兄真的是名女子,那在下不管花多大的代价,也一定要娶之为妻了。”
闻言,云修罗心中一紧,不由得向他望去,心中填满了不悦,可方可还是一脸如常,好像他说的那些话好似说笑一样,难道是自己多虑了吗?
“方公子说得很对,不过如若云公子真是女子,恐怕公子你真想娶他,还真得过五关斩六将才成了。”老鸨笑得花枝乱颤,让云修罗侧身一闪,真怕她脸上的那些粉全掉到自己身上。
方公子一听,当即豪爽一笑:“如果真的如此,那就算拼上性命在下也得博一博了,不过,妈妈,你不带我们上楼坐坐,看看那传说中美得出奇的锦娘,也好让锦娘好跟我这位云兄比比,看看究竟是谁最美啊?”
方可对妈妈调笑到,可听在云修罗的耳中却很不是滋味。
闻言,那老鸨呆得一呆,接着哈哈笑道:“如果这位云公子是女子,那看来我整园的姑娘可都要失业了。”
话落,妈妈又快速的恢复了常态,接着急忙快步走到二人身边,一边伸手拉着二人向楼上走去,一边笑道:“二位公子,楼上的表演就要开始了,误了时辰将来定要被姑娘们怨死了!”
云修罗一边被那老鸨硬拉着向楼上走去,暗自一打量间,见方可满是笑意的紧盯着自己,并且满脸的深意,心中不由得暗暗苦笑:这个方可不知道是什么人?她总感觉他好像知晓自己是女扮男装的身份一般,让她很是不安,随之暗自寻思,她真是没有见过他才对啊?
想来自己的身份隐秘,自己的男装扮像那更是完美,贪财好色的性质表演得淋漓尽致,在自己看来男装扮像那可是扮得可是天衣无缝,并不可能被人识破才对啊?
当然,这其中只有一个人除外,一想起在客栈中时发生的事情,云修罗不由得皱了皱眉,再深深打量了那个青年书几眼,可是?不管从哪方面看到不像啊?
难道那家伙也是扮猪吃老虎吗?她不由得心下怀疑。
而那青年书生被老鸨这一搅,暗自挑眉一笑,也乖乖地任由老鸨向楼上引去。
甫一上楼,云修罗才惊讶地发觉,楼上竟是一个宽敞致极的大厅,厅中四处摆了数十桌酒席,他们上来时早已坐满了老老少少形形色色的人物。
有的锦衣华服满面春风,有的轻摇折扇满面斯文,有的腰佩刀剑英气勃勃。
不过全体众人在看到云修罗进来一副东张西望的样子,不由得全都瞪大了双眼,有的则在心中暗暗可惜,可惜了云修罗是名男子,不然的话,整个画舫上的姑娘可能全都为之失色了。
大厅中只余出中间大约二十平米的空间,铺着一席大红色的丝质地毯,又厚又软,显然是为即将出场表演的花娘们准备的。
云修罗和方可捡了一处两人的席位刚刚坐下,只见那老鸨缓缓来到场地中央盈盈笑道:“奴家蒙众位客官赏脸,来我这望月舫捧场,奴家先谢过诸位,此次为大家表演的姑娘共有十位,当然,压轴的可是我们画舫刚来美艳如花的锦娘,如若今夜在场的众位嘉宾之中,能出重金者,那我们锦娘的初夜可就归谁了。”
此言一出登时惹来场中一片叫好之声。
云修罗一听,不由得却想起刚才在楼下听到那老鸨提到的覃公子会是谁呢?只是不知道那老鸨嘴里的那位覃公子是不是她心目中所想的那位覃公子呢?当下举目一扫向全场望去,此时这大厅之中在座的不下数百人,其中既有流连欢场的皇亲国戚,又有自诩风流的举子书生,更不乏欢场买醉的江湖豪客,他们的品位可谓是天壤之别,只是在这么多人当中,找起人来还当真困难。
想到这里,云修罗突然觉得一个火辣的目光始终注视着自己,急忙抬眸望去时,可一切如常,好似刚才那个火辣的目光又被快速隐藏,让云修罗的心中滑上了一丝不安。
看到云修罗满脸惊疑,方可急忙低声道:“云兄,你在找什么人吗?”
闻言,云修罗淡淡一笑:“台上的美女都看不完,我怎么会找人呢?更何况在这里除了方兄根本就没有我认识的人,只是想四处望望,看看喜欢到这种风月场所来的都是些什么样的人啊!”
话落,她掩饰似的端起了杯茶,轻抿了一口,接着把目光又调向了场中。
台上的女子倒也如娇似媚,只是云修罗的心思却不在这里,耳边不停的响起轰然叫好声,她却像误坠凡间的精灵一样,独坐其中,显得那么格格不入。
这时,忽然从闪烁着的珠帘外伴随着一阵悠扬的乐声悠然而起,一阵脚步声轻微地响起,厅中登时鸦雀无声。
云修罗一怔,被这突然的寂静给拉回了思绪,接着抬眸望去,显然在她走神中,前成的姑娘早已表演完毕,看来此时该轮到那个压轴的姑娘锦娘出场了。
见从人伸长了脖子,那无比期待的样子也明显的影响了云修罗,她也跟着期待了起来,真不知道那位锦娘究竟如何的美法?难道还真的美过自己吗?
正在她疑思间,万众瞩目中,只见一名大约十八九岁年纪的妙龄少女自珠帘后翩然而至……
只见从珠帘后翩然而至的那名少女,她一头秀发,云鬓堆纵,宛如轻烟密雾,带着翠玉八宝镂金花钿,颤巍巍插着围金累丝簪,上穿藕白对衿舞衣,下穿鹅黄金绡绣边舞裳,胸前摇着紫玉玲珑,额上帖着三粒金面花儿,越显得那芙蓉粉面,肤若凝脂。
只是,在看清此名女子时,云修罗不由得大惊,当然此名女子美则美,当然还没美到让同样身为女子的她到震惊的地步,而让她大惊的却是这名女子的长相,竟然是那么的熟悉。
可是?怎么可能?她怎么可能会来这样的地方?而且还是以这样的身份?
“怎么?难道锦娘你认识吗?”看出她一脸震惊,很不自然的样子,一旁的方可开口问她。
“呃?”云修罗一怔:“你说她叫什么?锦娘吗?”
一个叫锦童,一个叫锦娘,这两者之间有什么关联吗?
是的,台上这名名叫锦娘的女子,跟覃墨阎手下的锦童长得十分相像,只是锦娘的装束比锦童的装束要亮丽的几分,让原本看起来是清秀佳人的女子瞬间变得艳丽无比,只是这个锦娘跟锦童是什么关系?还是锦童跟锦娘原本就是同一个人,不然怎么解释眼前所见的那一张一模一样的一张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