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木古郎快速的迎剑一挡,只闻“呛”的一声大响,溅起了无数火星中被逼退几步,阿木古郎重伤未愈,只觉心中一阵气血翻腾,唇角立即溢出一窜血腥。
云修罗一见,当下扯着阿木古郎身形一旋,避开了月寒那又急攻上来的长剑,霎时眉眼一横,她没想到月寒的武功当真不弱,以前是小看他了,当下抬头,对他冷声喝道:“月寒,你不许伤他,不然我跟你没完……”
“你就那么在乎他吗?”月寒激动非常的指着阿木古郎怒吼。
云修罗不语,因为此时已然没有跟他解释的必要,随之她悄然的打量着四周包围着她们的人,想着怎么一击之下快速脱身。
“你不要想离开,在我******的地盘上,你们是逃不了的。”月寒敏感的发现了她的意图,当即打断了她的假思。
“如果我非要跟他离开呢?你会怎么做?还是会杀了我?”云修罗挑眉,满脸的不以为然,可语气却透着认真。
闻言,月寒一怔,关于这个问题他倒还没有真的想进,他想阿木古郎死,可从未想过要伤害云修罗啊!她是他此生爱上的人,又怎么能伤害她呢?可是?如果她真要一意孤行,那他又将拿她怎么办呢?
“你……你就那么在乎那小子吗?”没有了刚才的盛气凌人,他的语音里透着几许哀伤。
他漂亮的星眸中闪动着水光,直看得云修罗呼吸一窒,说实话,不管如何强势的人她云修罗半分也不放在眼中,可是?一见月寒星眸含泪的样子,她就是狠不下那个心。
当下,她面色一缓,语音一柔:“那个?月寒,我……”
可是?还未等云修罗对月寒说出安抚的话语,突然一个冰冷的声音却插了进来:“就是因为这小子,所以这才是你拒绝我的原因吗?”
原本让人很是尴尬的场面,从这句话主人的声音响起开始,整个场面就更加混乱了,就在云修罗等人抬眸望去时,霎时金铁交呜声响起,让原本的包围圈里,硬生生的挤进了一队人马进来。
顺着众人的目光而去,有一人轻袍缓带,排众而出,夕阳中,他俊美的面容中透出冷傲,同时眉峰如剑,所谓风华绝伦亦不过是如此。
在他星眸瞪向云修罗时,又似凝了千年寒冰,面无表情时,看得人寒彻心扉,同时又耀目摄人。
一看清来人,云修罗忍不住惊呼出声:“覃墨阎,你怎么来了?”
此时的云修罗满是惊讶,这小子不是被自己点了穴道吗?那没有几个时辰是解不开的,可是?他此时怎么会这时候会出现在这里呢?
因为覃墨阎的突然出现,整个场面霎时变得剑拔弩张,双方人马对持起来。
“怎么?对于我的出现,你感到很是意外,是吗?”覃墨阎邪魅的挑了挑眉,语气中全是冷然,很显然在生云修罗的气。
这家伙是越来越无法无天了,竟然还敢暗算他?当真是不想混了。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其实她是有意的,如果不点他穴道,她可没有能力来承受那个后果。
不是故意的?哼!覃墨阎并不理会她的道歉,他已然冷着脸向她逼去。
云修罗被他满身的煞气一逼,顿时惊得倒退一步。
“云修罗,一句道歉难道就可以解决你所犯下的过错,你想得未免也太天真了些吧?”他每踏出一步,众人只感觉那地狱气息也越来越浓。
见覃墨阎如些放肆,月寒的星眸霎时寒了寒:“覃墨阎,你最好搞清楚你现在谁的地盘上,收敛一下自己的气势,难道你想挑起两国的战争吗?”
闻言,覃墨阎这才好像发现月寒的存在似的,转向了他冷冷一笑:“三王子殿下果然是深藏不露啊!眼前的你,还真的让我无法把你跟那个懦弱得犹如水般的男子联系在一起,想不到我们还能再一次见面,所以,我还没有请教三王子殿下,本皇子可是受了贵国可汗的邀请前来参加选妃大典的,何来挑起两国战争之说?”
“那么?三皇子带人冲到我王府前发狠,这又做何解说呢?难不成是想挑起你我两国之间的矛盾吗?”月寒冷笑。
“说到这里,我还有一事想请教三王子殿下,不知道三王子你孤身潜入我南雁的用意何在呢?如果说我现在挑起战争,那三王子殿下又对自己当日的行为做何解释呢?”要玩阴的,他不一定玩不过他,覃墨阎冷笑。
月寒闻言一怔,随之回道:“本王子只不过是游览一下南雁的风光,也不成吗?”
“果真如此最好。”覃墨阎冷哼:“不然我倒是要禀告贵国可汗,看他有何话好说了。”
月寒心中一紧,虽然他到南雁的事情王兄知道,可是这件事情一摆上台面,那可就不秒了,当下被覃墨阎的话赌得没了语言,想不到这个覃墨阎不光是打杖厉害,嘴上的工夫也让人不敢小看啊!
淡淡的扫了眼月寒,覃墨阎冷冷的牵动了一下唇角,随之凌厉的目光又转回了云修罗的身上。
莫名的,云修罗被他那凌厉的目光瞪得全身一颤,心里竟然有些发虚,这让正紧握住她纤手的阿木古郎一怔,不由得抬头认真的打量起覃墨阎来。
能够让向来天不怕地不怕的云修罗从心里发颤,看此人的来头不小啊!
这样的认知并不关乎此人的来历,主要是他在云修罗心里的位置不容许他小看,即然心中已然注定了喜欢云修罗,那么?同时也注定他不会喜欢眼前的这个覃墨阎,并且从这一刻开始,他们已然成为了敌人。
情敌!是最能把他们之澡的关系解释得最为清楚的。
相对于阿木古郎此时正在打量着覃墨阎,思考着他在云修罗心目中的位置,同时的,覃墨阎此时也正在深深的研盼着这小子,细想着这小子在云修罗心里的份量与位置,想不到云修罗这家伙当真不老实,这才跟他分开了多久?竟然一到******就又给他勾搭上了一个情敌,时间那个快啊!当真让他心中好恨。
星眸随之一眯间,当他看着那小子正紧握着云修罗的纤手时,剑眉一蹙,霎时星眸大寒:“我说过,你喜欢谁我就会废了谁,云修罗,敢情你是把我的话全都当成耳旁风了是不是?难道你这是在挑战我的极线吗?嗯……”
云修罗被覃墨阎一吼,顿时心神一颤,心中也说不出是什么感觉,只是心虚的快速从阿木古郎的大掌中抽回了自己的纤手,并且还悄然的退开了以步,离阿木古郎远了一点点,以则安全,此地她可不想害了他啊!
有了一个月寒与他为敌就够了,她可不想把覃墨阎也牵扯进来啊!那样的话,阿木古郎只有死路一条了,从来不知道?原来自己的桃花运浓也不见得是什么好事啊?
悄然的望了正沐浴在怒火中的覃墨阎一眼,突然之间,她竟然有了一种错觉,好似在外偷情的妻子被丈夫抓了个正着般的那样心虚,同时躲闪着覃墨阎那满含怒意快要喷火的目光,她已然感觉到她都快被他那凌厉的目光给凌迟了,接着快速的垂下了头。
“你……你不是穴道被制了吗?怎么……怎么……”
云修罗又悄悄的瞟了他一眼,又快速的垂下了羽睫,不敢与他的眸光对视。
“你想知道?我怎么会这么快就解开了被你点的穴道是不是?”覃墨阎咬牙切齿的对她吼。
直吼得云修罗眼一眯,同时还怕怕的一缩脖子,接着小心的低着头,不敢与他对吼,人家现在人多吗?她在要保护阿木古郎安全的前提下,此时可不想点烧这堆炸药,但是她对覃墨阎是如何解开穴道的确实非常好奇,并且当时她连哑穴也给他点上了不是吗?当下很想知道的点了点头。
“哈哈!我们公子能够脱困,当然是靠我了,云公子,别来无佯,不过你一声不响的就来了******,还当真让我们家公子好找啊!”不知何时,血童顶着一张笑脸闪到了云修罗眼前,真是好不耀眼。
云修罗心中一突,原来是这小子坏她的好事,当下一咬牙,真恨不得把血童那张笑脸给撕碎了,看他以后还敢不敢把覃墨阎那个温神给她放出来?
“血童,把那小子给我拿下……”
覃墨阎才不理会云修罗对血童的敌视,只是冷着俊颜一指云修罗身旁的阿木古郎对血童吩咐着,并且星眸着闪动着阴寒之意。
“是,公子……”一听覃墨阎的吩咐,血童立马收起了满脸的笑意,提剑向阿木古郎逼去。
阿木古郎闻言霎时剑峰一转,横在了身前。
“不,覃墨阎,你不能那么做。”想也不想,云修罗立马横身挡在了阿木古郎身前,并且手中匕首一挥,带过了一道银光后,逼退了正要扑上前来的血童,纤手举着匕首直对着他们,防备着他们再一次逼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