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文学紫葡萄绿葡萄
45985800000045

第45章 一池春水

风乍起,吹绉一池春水。

河畔的一池清水,宁静而安详。春天赋予了池水妙曼的春情、春色。

池边杨柳依依,花草含羞。引来了野鸭、鸳鸯、水鸡等动物,也引来了月光的的曼妙和轻柔。

偶尔的风动,满池的涟漪在池水中重叠,消散。水鸟求偶的鸣叫显得有些急不可耐。好一个“春心荡漾”。

那池中的清水,似乎也在激情涌动。浪漫赋予了青春年少的色彩和张狂。这样的场景如今看来,时过境迁的过竟然有一种欣喜,有一种不知所措,这样的怀春和年龄无关。

那独坐河畔的女子,黑黑的大眼睛深邃悠远,红红的脸庞有着怀春的憧憬。偶尔的笑意挂上眉梢,偶的叹息又让人心情软的心疼。那一群踏青的男子,或狂饮浓酒。或是独对相思、一包烟,蒸腾起一抹愁雾,此时此刻,钢筋铁骨也化成了饶指柔肠……

爱与被爱的心动,就像这一池春水,被风吹动波纹散开的美丽和妙曼。是啊,风吹动的池水,就像人的春心,池水波平如镜,我们会觉得生活平淡无味、内心的迷茫和空离、会感觉前路无期。人生若没有了春天的花香,青春就会衰老,玫瑰再香也将无人问津。

平淡如水固然是一种美好,也被许多人追求,但是有水的地方,风的作用下,水怎能不会有涟漪呢?

在春天这样的日子里,风筝在空中高高飞扬,池水涟漪荡荡,天是蓝的,水是绿的,阳光是明媚的。

风乍起时,被吹动心池的是伊人伊事。

我喜欢池塘。曾经与池塘为伴了十年左右,当工作闲下来,我总要站在池塘边,看水中的水鸡嬉戏,看鸳鸯成双成对。池塘的四周,有我和同事们栽种的树,如今已经高大成林,池边的芦苇每到春天就高举绿色的长长的叶子,一阵风吹过,哗啦啦,涌起了绿浪。

特别可爱的是野鸭子,在禁枪的那些日子里,野鸭子东一群,西一堆地各自占据着一方水面,嬉戏着,玩耍着。有的边游动边梳理羽毛,老远,你都能看见那梳理好了的羽毛,在阳光里,那么伤赏心悦目;有的野鸭一个猛子就钻入到水里,老半天,才在另一个地方浮上来,嘴里横叼着的是一条扭动的鱼儿,三下两下就被顺着吞进到了它的肚里……无风的时候,水面平静犹如一块晶莹的翡翠,它们一游动,那偌大的翡翠上,纵横交错的水纹慢慢地漾开,直至消失。

池畔有许多鸟,边飞还边发出呢喃的软语。它们在空中飞够了,也在池塘上面去飞了,一群一群的。他们是一群很普通但却生活得尊严的鸟儿,他们展示着自己的个性,高飞就钻进云端,衔一片白云下来,玩一会儿,玩够了,一松手,就沉到池底;飞的低的干脆用肚皮在水面滑行,然后起飞,洒下一串水珠……

想一想,人这一辈子,和谁相聚分离,有几人能够说清楚?

还有那不着痕迹的春水,潺潺流于田地沟壑,流于大地泥层之下,轻轻柔柔的,那是经历了风霜雪雨后的一种超脱尘寰的平静、高雅、纯洁。我们只能用你浸满月光的心去阅读它,就像品味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