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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第九章

1 无情

龙怀安对于昨夜弟弟对他所说的并不是完全的相信,他同父亲想的一样,那样一个心胸广阔,英雄般的人物,怎么会做那样的事,但是事关父亲的安危,无论如何他也要开始注意这个人了,从此龙怀安心中对那人多了份心,时时注意!

逍遥楼内与过去的每一天都一样,愁眉不展的人进去,满颜逍遥的出来。地下酒肆内的灯光仍是昏暗,那种颓然堕落的气息自每个角落散发出来,穿着精致肚兜的侍女来回穿棱于处在角落的座台间。

“你让查的那块牌子,已经查到出处了!”归迎秋倚靠在椅背上,看着他对面的龙贺安。

“嗯!”龙贺安一支手肘慵懒地支在他面前的大理石桌上,轻摇着手中盛着波斯葡萄酒的水晶杯,星眸微眯。

“你不好奇他是出自哪里?”对于龙贺安的态度归迎秋有些好奇。

坐直身体,龙贺安轻尝了一口杯中的美酒,笑笑说道:“辜冷月于昨日送来的飞鸽传书!”

“辜冷月?”归迎秋愣了一下,沉稳的脸有丝惊讶:“辜冷月也同你们一起在查这件事?齐月山庄庄主鲜少参于江湖事,而且向来独来独往,这次何以竟与人合作?”

“呵呵——这是因一个人,一个女人!”龙贺安脸上的笑容阔大,将杯的美酒一饮而尽。

归迎秋的背离开椅子,脸上的表情更加的讶异:“他为了一个女人?”

“看起来,是的!”龙贺安脸上的笑容有些朦胧,一双水灵的大眼,一对爱笑的酒窝闪在了他的脑海。

“你的意思是他还有别的目的?”酒肆内这会儿有些吵闹了,好像是什么人出现引起了骚动,归迎秋不禁将声音加大。

“或许吧!”龙贺安淡淡地答道,将目光移向了引起骚动的方向,接着他便看到昏暗的灯光下隐隐一个婀娜身影朝着他的方向而来,渐渐人影清晰起来,一袭火红纱衣的飘然拽地,火红的抹胸上面是似雪的肌肤,顺着颈项往上看,一张艳色无双的脸呈现在眼前,一双含嗔带娇的目光如丝一般缠绕在他的身上。

“你多日未出现,看来她很想你!”归迎秋笑着起身,准备离去,毕竟这时他不适合再在这了。

龙贺安笑着点了点头,看着他离开,收回目光,美人已坐于旁,淡淡的奇香绕于鼻间,可是这一次他却未像以往一样为这香神魂颠倒,至于为什么,他自己了然于心。

“你许久未来看我了!”无艳嘟着红唇,如丝的媚眼含着丝丝怨怼,可又是情意绵绵。

揽她入怀,龙贺安嘴边的笑容少了分诚意:“最近有些事忙!”

“上次你来都没有找我,而且我听说你还带来个女子!”无艳自他怀中挣脱,媚眸含水盯着他,对于周围对她垂涎不已的目光晃如未觉,她只在乎他。

龙贺安放开揽着无艳的手,为自己斟了杯酒,对于她的质问他只是淡淡一笑,他没有必要对她解释这个!

“她是谁?”他的态度让无艳的心开始颤抖,手微微轻颤地抓着他的手腕,红唇也因紧张而微抖着。

轻轻挣脱无艳的手,龙贺安将酒杯送至嘴角,浅尝了一口,道:“无艳,她是谁对你来说并不重要,不是吗?”虽然他曾经为她着迷,可是着迷与真心永远不会一样。

“你什么意思?”无艳的身体僵直,脸色渐渐苍白,刚才的媚态一点点被冻结。

“无艳,有些事,最开始咱们就要清楚的!”龙贺安喝下最后一口酒,站起身来,弯下腰,轻轻地在无艳耳边说道。

地下酒肆内的气氛仍名是颓废的,每个角落都在窃窃私语着,偶尔的异样的呻吟让这里的气氛增添了一股暧昧的气息,唯独无艳这里,她的世界因龙贺安的一句彻底结冰。

龙贺安轻吻了一上无艳的脸颊无视她脸上的哀凄,无情地越过她,潇洒地离开了

令牌的出处查到了,可是线索却就此断了,那位刻牌师傅早在一个月之前失去踪迹了,其实早该想到的,怎么可能会有活口留下呢。

密室内因辜冷月的沉默,气氛有些凝重,每个人心里都明白,其实他们大可以杀了那人,可是那就要破了逸月楼不取无银之命的规矩,而且逸月楼存于江湖百年,说白了也只是做收钱杀人的原始生意。虽然令人闻风丧胆,可是却也不会有人去探究他们的底细,江湖存在杀手组织本就平常。

众人沉默着,密室内唯一的一盏油灯微微颤抖着,映得辜冷月的脸格外的苍白,本就冷酷的脸此时更是结成了万年寒冰!

“依我看,咱们就吃点亏,结果了他算了!”火痕首先打破这要命的沉默,对于这件事,他早已没了耐心,反正他们也是杀手组织,多杀一个人又怎么样。其它“四痕”同时了露出了同意的表情。

这里唯一明白辜冷月心思的,也许只有凌云了,他拍拍火痕的肩膀,扫了其它几人一眼说道:“杀他当然容易,可是从此逸月楼将成为众矢之的,整个江湖都将与逸月楼为敌,逸月楼之所以存于江湖这么多年正是因为懂得怎么隐藏自己。可是当你成为所有人的目标之时,那么就算你将自己藏得再深,也会有露白的那天。”他转过身看向辜冷月,接着道:“楼主之所以要查出证据,正是不想成为武林的公敌,而使逸月楼毁于一旦!”

其他人相继点头,一脸晃然,可是辜冷月依旧沉默,凌云的话只对了一半,他之所以不想逸月楼毁了,只是纯粹因为对养父临死前的承诺而已。

众人重新开始思索,事情该如何继续查下去,静寂的密至内很容易就听到了有人偷偷闯了进来,听着熟悉的脚步声,除了辜冷月外,其他几个相视一笑,没有人去理会,最近每次在密室谈事情都是这样,早习惯了。

叶乔儿弯着腰,耳朵紧紧贴着石壁,努力地听着石壁另一边的声音,恨不得一下子钻时去,可是她还是什么也听不到。

久久之后,她终于听到了声音,石门被打开,接着她看到辜冷月首先走了出来,凌云,“五痕”也相继走出,全部当她是空气,从她的身前走过,没人看她一眼。

叶乔儿就这么张着嘴巴,瞪着眼睛,一手指着辜冷月眼睁睁地看着他走出了石室!

2感动

一轮明月如一块浑圆的碧玉挂在黑幕般的夜空中,高耸的断魂崖犹如就在明月下,一个人抹黑影如鬼魅般就这样出现在了断魂崖上,惨白的月光将黑影映得更回的诡异。

“我不能去杀龙印群!”断魂崖上的一个身影动了动,说话的声音略显激动。

“哼哼——这由不得你,不要忘了当初咱们怎么说的,想要你的秘密成为永远的秘密,那么你只能听我的!”另一个身影似转过身面对着刚才说话的人,冷笑中透着一股阴险。

“你——”前一个身影激动自腰间拔出的似是一把剑,指着对方,可是最后他还是收了回去,愤然转身走下了断魂崖。

明月依然发着惨白的光,断魂崖仍断魂,明月下断魂崖上的那抹黑影,所散发出来的杀气浓浓的散不开去。

天气渐渐凉了,秋天的余威已不复存在,有些花开了,有些花也谢了,可是秋天的爽朗天气却让人心情莫名的好了起来,叶乔儿不再因为“笨蛋”这个称呼而闹心。虽然无花散的解药仍未研制出来,但是现在她已经不用三个月服一次解药,半年一次就可以了,这至少算是进步吧。

辜冷月对她虽然还是冷冰冰地,可是她却在偶然的一次路过书房时,听到他在让凌总管帮她找表姐,原来他对自己的事这么关心,当时心底漫出的甜蜜让她差点忘了之前还对他说自己是笨蛋的事耿耿于怀呢。

想起这件事,叶乔儿坐在庄内的晚枫亭内傻傻地笑了起来。这时秋风吹起,片片红色的枫叶随风而动,飘起一阵红色的“叶浪”,一身翠绿的叶乔儿就在这一片红色的海洋中,万红中的一点绿显得那么的娇俏,让在不远处的辜冷月不觉和看得呆了。

“她的笑容很美!”龙贺安今日到了齐月山庄,在与辜冷月谈完正事之后,与他一道来到了这枫林,二人一起看到了坐在晚枫亭傻笑的叶乔儿。

辜冷月淡淡地看了一眼龙贺安不语,只是那淡漠的眼神中有着另人不察的警告。

对于辜冷月眼神中的警告龙贺安却觉察出了分毫,可是他仍笑得漫不经心,只是看向辜冷月的眼神中全是挑畔:“这样的一个傻得这么好玩的女子,真应该自己娶到家里好好保护起来!”笑着,他背着手,已经迈步走向了叶乔儿。

看着他的背影,辜冷月冰冷淡漠的眼中闪过一抹凌厉,刹那回复淡漠,转身离开。

龙贺安悠闲地踱到了叶乔儿的身后,她仍保持着双手支着下巴的姿势,他还可以听到她不时的傻笑声,不知道是什么事情让她这么的开心。

龙贺安自怀中取出一样东西,悄悄地站到了她的身后,然后将那东西从她的左肩上方送到她的面前。

“啊——”眼前凭空冒出个东东,叶乔儿吓得“噌”地跳了起来,头顶以冲天的力道撞上龙贺安的下巴。

“唔——”龙贺安弯腰一手捂着下巴,一手拿着那个东东指着叶乔儿。

“咦?”叶乔儿一眼看到龙贺安手中拿的东西,那是一对手牵手的小泥人,就是上次她弄丢的那个。

“这个是给我的?”看着龙贺安直起腰,那支手依旧捂着下巴,叶乔儿的眼神满是期待。

“本来是给你的!”龙贺安白她一眼,坐到了她原来坐的石凳上,说道。

“那现在呢?”叶乔儿坐到了旁边,一支手悄悄地摸向泥人儿。

“那你告诉我为什么这么喜欢这个泥人儿吧?”龙贺安一下子抓住她偷摸上来的小手,黑得深不见底的眸看着她,一股看不见摸不到的热烈让叶乔儿有些不知所措,脸蛋迅速串红。

此时,恰好一片枫叶飘落两人中间,叶乔儿借着抓起枫叶的当,收回自己的手,眼神有些飘忽不定,对于龙贺安刚才的眼神她有点害怕。

“这对泥人儿,很像我和表姐小时候手牵手去玩时的情景!表姐是我唯一的亲人了,可是现在我却不知道她现在在哪里!”想起表姐,叶乔儿的神情有些伤感,刚才抓住的枫叶也顺着指缝飘去。

“给你!”龙贺安将手中的泥人儿交到了她的手里,眸中闪过疼惜,原本以为她是快乐的,没想到原来她的心底不有一抹失去亲人的伤痛。

接过龙贺安送过来的泥人儿,叶乔儿对表姐的思念一下子全部涌了出来。如果说古遥风送的那对泥人是好心,那么龙贺安这一对就是有心了,满满的感动在胸腔涌动。

“龙贺安,你是我最好的朋友!”

一阵风吹过,片片枫叶随风而飘落,整个晚枫亭被这一片飘舞的红色包围,叶乔儿给了龙贺安一个感动的拥抱,可是龙贺安的嘴角却有些苦,他要的可不是朋友。

辜冷月喜静,他所住的清月阁一般很少有人进来,凌云也只是有事禀报之时才会走进这里,当然这很少的人当中还包括叶乔儿,她住这里嘛。

她现在每天的工作除了早晨给辜冷月送水再就是收拾他的房间,其它的时间全部是她自己的。

辜冷月的房间摆设很简单,除了收拾一下书案上的书笔纸砚也没有什么了,可是叶乔儿今天却在书案的抽屉里发现了一样让她心底甜到冒泡的东东。

那是同昨天龙贺安送给她的一模一样的泥人儿,她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这么的开心,昨天龙贺安送给她时,她只是满心的感动,可是当看到这个泥人人时,她却是打心底的开心甜密,同样的东西却是两种的心情。

将手里的泥人放到心口,叶乔儿一脸甜甜的笑。

“你在干什么?”一道冰冷的声音让叶乔儿突然回神,她回过头看到辜冷月就站在门口。

“这个是送给我的吗?”她举起手中的泥人儿,朝着辜冷月挥了挥,大大的笑容挂在脸上。

辜冷月走到紫檀木的圆桌旁坐到,淡淡地说道:“不是!”昨日他并未走远,那幕枫叶飘舞中的拥抱他并未错过,直至现在,心底那抹酸痛仍在,如果早知道一对泥人儿就可以得到她的芳心,他绝不会迟疑这么的久,那是他早一个月前就让人去扬州带回来的,只是他不懂如何开口去送她。

叶乔儿小脸搭拉了下来,嘴巴噘得老高,坐到了辜冷月对面。

“那你没事藏着这个泥人干什么,这明明和我丢的那个一模一样!”

静静的看了她一眼,辜冷月不语,自己动手倒了一杯茶,当他将茶杯送至嘴边时,突然冒出一句:“你喜欢他?”

“啊?喜欢谁?”叶乔儿被问得有些摸不到头脑,伸手抓抓后脑,头顶不断的冒着问号。

“没什么!”放下茶杯,他走到书案前坐下,拿起一本书静静地看了起来,留下满腹问号却无处询问的叶乔儿独自郁闷!

“那这个——”叶乔儿举起手中的泥人儿。

“扔了!”辜冷月头也不抬,冷冷地冒出两字。

叶乔儿顿时感觉房间内的温度极速下降,可是她又没得罪他,他干么这么吓人?怀着满腹的不解与不满,叶乔儿离开辜冷月的房间,可是她不忘顺手带走了那对小泥人儿。

3 怪异的古遥风

古遥风在龙贺安到达齐月山庄的第二天随后赶来,依旧白衣如雪,风度翩翩,笑容依然那么阳光爽朗。

叶乔儿依旧喜欢他,可是却少了当初那种想拐走当相公的想法,至于是为什么,她自己也说不不清楚。

阳光下,古遥风爽朗地笑着,白衣随风而飘,如谪仙下凡,他与辜冷月并肩走在一起,就如冬天里的一抹阳光,可是叶乔儿此时是越看冰块越觉得比阳光好,并且那阳光的背后叶乔儿总是感觉比平日少了点什么,她或许笨了一点,可是准确的直觉却是她值得骄傲优点,要问她为什么这么有信心,凌云那件事就足以说明。

叶乔儿走在辜冷月的身边,对于今日的古遥风颇为好奇,她与他不算很熟悉,但也不算陌生,可是今天他的笑容给她的感觉有些不对劲,尽管觉得有些奇怪,但她还没有去认真在意。

直到那次的竹林相遇——

齐月山庄占地面积庞大,辜冷月似很喜欢各种树木,枫林以外不乏竹林甚至还有一片还未开花的梅林。

为了吃竹桶饭,竹林内的竹子成了叶乔儿的目标,拿着小斧子,对着一根笔直的竹子努力地砍着,衣袖被她撸到手肘之上,额间的浏海乱七八糟的被汗水粘在额头上,一阵风吹过,将粘在她客上的头发吹起了数缕,可却吹不过她无比集中的心神。

“你在干什么呢?”突然的声音让叶乔儿吓得猛得一抬身,小斧子马上成抛物一状飞了她的小手,直直砍向不远处的一棵竹子,不费吹灰之力竹子应声而断。

看着自己努办半天却仍藕断丝连的竹子,再看刚才断了的那根,叶乔儿顿感挫败,小脸紧紧皱到了一起,将所有的埋怨全送给了来人。

“全怪你啦,你们这些人怎么全都喜欢突然冒出来吓人!”瞪了一眼来人古遥风,她走到那棵断了的竹子跟前,蹲下来,拾子小斧子,对着断了的竹子又是一顿砍。

挥着手中的拍扇,古遥风嘴角扬起一抹笑,却略显轻佻,他慢慢的踱到她的身边,蹲到了她的身边。

“是古大哥不对,那乔儿告诉大哥,你在干什么呢?”

“呃——”叶乔儿停下手中的活计,奇怪的看了一超古遥风,看了半晌,也没看到什么,只是这笑容怎么不是平常的彬彬有礼,却显得有些轻俘?

“怎么了?”古遥风随手替她把额前粘乱的发丝整理好,可是这动作显得太过亲密,吓得叶乔儿慌忙退后,一下坐到了地上。

“你真的是古遥风?”坐在地上,叶乔儿用小斧子指着古遥风,满脸的疑惑。

古遥风脸的笑容略微一顿,很快又回复了温和的笑容,这一变化快得根本另叶乔儿无从捕捉。

“当然!”他站了起来,阳光透过竹林细碎的照在了他的脸上,另叶乔儿感觉这次看到的古遥风充满了怪异。

黎明的第一道光刚刚冒出,叶乔儿就被辜冷月从被窝里拉了出来,迷迷糊糊的坐上了马背,当她彻底醒来之时,就发现自己坐在风驰电掣的马上,后面是辜冷月温暖的胸膛。他们的前面是同样是飞跑的两匹马儿,她认出那是龙贺安与古遥风。

“我们要去哪里?”看着一晃而过的风景,抓着辜冷月的衣襟,叶乔儿紧张地问道。

“扬州!”双腿夹了一下马身,辜冷月简洁的说道。

一路饥食渴饮,不几日便到达了扬州,到了盟主府,龙贺安跳下马,直奔父亲的房间,辜冷月,叶乔儿还有古遥风紧随其后。

在往龙印群房间的这段时间,叶乔儿发现整个盟主府安静的不得了,看不到同上次一样的来来往往的下人,虽然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可是看这气氛,还有龙贺安的神情,再笨也猜得出发生什么事情了。

一路何持安静,来到龙印群的房间,龙贺安首先推开门,走了进去,其它人也跟着进去。

房间内只有满面愁容的龙怀安与龙夫人玉丰冰,床上躺着的是脸色苍白的龙印群。

“爹怎么会受伤?”龙贺安进门就冲到床边,看着床上不醒人世的龙印群,语气低沉地问道。

龙怀安走到了他的身边,同样狭长的眸却有着不同于他的温和,只是此时被深深的自责所取代。

“全怪我,是我一时的疏忽,没有保护好爹!”

龙贺安抬起头,看向那张与他一模一样的脸,轻轻的摇了摇头,说道:“能打伤爹的人,就算你在也于事无补!”

整个房间内的气氛有些沉闷,没有人说话,这时,玉丰冰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她站起身来,走到龙贺安与龙怀安身边说道:“对了,我想起来了,当时我被打在一边,当你们的爹过来救我之时,在近距离看到那人的眼睛时,愣了一下,正是因为这一瞬间的闪神,才会重那一掌!”相公的昏迷不醒让她的思维也混乱起来,此时才想起这最重要的一点。

她的话引起了房间内全部人的注意,当然除了叶乔儿,但此时她还是很乖的闭着嘴,再好奇也没有出声。

“那说明,但爹认识那个人?”龙贺安自床边站了起来,眼扫过众人,得到的是认同的眼神。

“可惜爹现在昏迷不醒,不然我们就可以知道答案了!”看着昏迷的父亲,龙怀安眼里被愁绪填满。

因他的话,众人再次沉默,久久,辜冷月突然走向床边,在众人好奇的目光下,他抓起了龙印群的手腕,食指与中间并拢搭在了龙印群的脉搏上。

过了一会儿,他抬起头,淡淡的扫过众人,说道:“他的伤不在掌劲,而是在掌上有毒,一种不为人发觉的慢性之毒!”

他的话另所有人都愣住了,但同样也另龙家三口燃起了希望。

“齐庄主既然可诊出病因,是否已有治疗的方法?”玉丰冰忙上前抓住辜冷月的手腕,却被淡漠的甩开,可是她不在乎,仍是满眼希冀的看着他。

龙贺安龙怀安也同样紧张地看着他,连古遥风与叶乔儿也紧张起来,因为谁也不确定他会不会帮这个忙。

“我不确定,但可以试试!”面对众人的目光,辜冷月只是淡淡的回应了一句,他并不是想救人,他只是想找到指证那人的证据,毫无疑问,袭击龙印群的那个人就是最好的证人,只要龙印群醒来,找出那个人。

得到他的肯定回空,龙家三人当即松了一口气,对一过个江湖上最低调最神秘的齐月山庄庄主,他们非常的信任。

4 好久不见的司空望月

时已深秋,天逐渐转凉,翠绿的树叶已成深黄,随着秋风片片飘落,盟主府上的小花园内的花儿也一点点在凋零,好似在为它们的主人伤心,整个盟主府都罩在一片阴云中。

叶乔儿走在百花纷落的小花园,心情没来由的烦闷,这几日每个人都是心事重重,似发生什么灭顶之灾似的,她知道那是因为龙贺安的盟主爹爹中毒昏迷不醒。

“唉——出去走走吧!”顺手扯下手边一朵打蔫的花儿,叶乔儿说走就走。

扬州城依然热闹非凡,青石板铺成的门道路上来去着各式各样的人,几步一个小摊边上都会围着几个人,走在喧闹的街道上,叶乔儿感觉自己的心情又活络了起来,这几日的烦闷一扫而空。

脚步渐渐地轻快起来,眼神也开始东张西望,精神头也渐渐被街上的热闹所吸引。

“啊——谁撞我?”叶乔儿倒退了好几步,抚着被撞得生疼的胳膊,怒着小脸抬起头,可眼前的却是一张熟悉的娃娃脸。

“司空望月?怎么是你?”没错,这个撞到她的人就是司空望月,那个见了两面就与之臭味相投的偷儿司空望月。

司空望月顶着一张超级可爱的娃娃脸对她调皮一笑:“怎么就不能是我?”接着他身后走出了几个人,全部是叶乔儿熟悉的脸孔,她却只能叫出一个名字。

“伊姑娘?”伊诺语婀娜的身姿就站在司空望月身边,在美丽的眼睛里写满了对叶乔儿不屑与厌恶。

在伊诺语身边的是青城派的大弟子,江湖人称“扬风剑”的刘胜,还有点苍派年纪最轻,辈份最小,却是派中弟子武功最好的陆冲蓝,江湖上的名号叫做“野风雨刀”据说,他是自己根据点苍剑法而研悟出这套刀法的,小小年纪有此成就,难怪他是用鼻孔看人的。

这两人与伊诺语走到了一起不奇怪,可是司空望何以也同他们在一起,莫不是他也?

站在人来人往的大街上,叶乔儿欲将司空望月拉到一边,可是却被突然冒出的一支手给挡住了。

“你要干什么?”手的主人是刘胜,他魁武的身材直接挡住了叶乔儿眼前的阳光,一抹阴影让她顿时增加了压力。

怯怯地往后退了一步,拉着司空望月的手却仍未松,身体稍稍偏向他的耳边,悄声问道:“怎么回事啊?他们和你不是一起的?”

司空望月很配合她,将头稍稍低下,然后将嘴凑到她的耳边,同样的低声说道:“我偷人家东西被抓了!”

两人的声音其实并没有怎么低,说话的内容在刚好听入其它三人的耳朵,给人的感觉就像是在逗着人家玩一样,此举当然惹恼了人家。

“废话少说,快走!”刘胜一把揪起司空望月的衣领,可是这一次却没有像是以往一样一把抓住,司空望只是轻轻一闪,就闪了老远,一张娃娃脸,冲着他嚣张地笑着。

“这一路争风吃醋的戏码,小爷已经看够了,时下没时间陪你们玩了,小乔儿,咱们马上还会见面了,再见了!”

一点脚,司空望月已经飞上屋檐,转眼消失于扬州城的街道上,人群依旧来往着,可是刘胜的脸都已经绿了,伊诺语只是在旁边面无表情的站着,而陆冲蓝嘴角扬起一抹幸灾乐祸的笑容。

切——都是精神病!

叶乔儿用鼻子哼了一声,刚要转身离开,却被伊诺语叫停了下来。

“叶姑娘,稍等!”

“嗯?”对于这个美女,叶乔儿实在拿不出好印象,美则美矣,太假,她终于明白,当初辜准备冷月为什么懒得理她。

“齐庄主可是也在扬州,也在盟主府上?”伊诺语强压下对叶乔儿的厌恶,好言问她,可从一双凤目中却看不出任何好意。

“关你什么事?”她那是什么眼神,好像她是一堆垃圾似的,叶乔儿转过身准备离开,这样的人她懒得理。

可是——

“呃——他在,就在盟主府上,你现在去马上就可见到他,伊姑娘您请,您请!”两个石柱般的身影愣是耸立在自己眼前,并且身上的肌肉的跳动她都看得一清二楚,更别提那随时都可能出鞘的一把刀一把剑了!她一向是识进务的俊杰!

伊诺语似很满意,刘胜与陆冲蓝对叶乔儿所做的事,娇艳的红唇露出满意的笑容,顿时让两个傻瓜忘了东西南北在哪里,此是不跑更待何时,叶乔儿转身撒丫子开跑,直至消失在了人海中!

叶乔儿一路飞跑,一口气跑到了盟主府的大门,当她喘着粗气走入大厅之内,她又看到了司空望月的身影,他正坐在椅子上,笑着脸看着她,龙贺安,辜冷月,还有古遥风都在,全部将目光停在了她的身上,此时她发现,原来自己已经跑得满头大汗!

“呵呵,都在啊!”叶乔儿尴尬的干笑两声,坐到司空望月旁边,将头偏向他,悄声问道:“你怎么跑这来了?”

“我本来就是要到这里的,不是说了吗,我们很快就会见面的!”司空望月侧头对着她一阵挤眉弄眼。

“咳咳——司空公子,不是有事要说吗?”龙贺安右手捂着嘴巴,轻咳了两声,打断二人的窃窃私语。

司空望月转过身,看向在场的人,接着他自怀里掏出一块丝帛,,说道:“这是鱼青在死之前交待我到一个地方去取的,上面说如果他死了,就是这个人杀的,而且他在上面还说出了一个人物的名字,我想这对你们应该有很大的帮助。”他将丝帛交给了就在他另一边的辜冷月手里。

接过丝帛,辜冷月缓缓地将其打开,面无表情地看完上面的内容,又将丝帛给了他旁边的古遥风,接着是龙贺安,在他最后看完之后,将丝帛折起,黑眸看向司空望月,疑惑的问道:“为什么现在才拿出来呢?”

辜冷月与古遥风同时也将目光看向他,显然他也有同样的疑惑,对于他们的怀疑,司空望月并不甚在意,随手拿起旁边的茶,一饮而尽,说道:“我才不要像鱼青那样成为人家的灭口目标,总得等风头过过,而且,为了不让这些人怀疑我来扬州的目的,不惜让刘胜还有陆冲蓝那两个傻瓜抓住,这一路这憋屈,可没少受呢!”想到这一路来自己所受的委屈,司空望月颇有大哭一场的架式。

说曹操,曹操到,这时,伊诺语三人由盟主府的管家带着,走进了厅内,当刘胜看到坐在厅内司空望月时,激动得一下子跳到他面前:“你这个小偷怎么在这?”

“傻瓜都可以在这里,为什么我不可以?”放下手中的茶杯,司空望月昂头冲着是胜展开一个大大的笑脸,看起来可恶至极。

“你说谁是傻瓜?”刘胜被气得脸红脖子粗,可是他的问题问得就足以说明谁是傻瓜了。

“刘少侠稍安勿燥,先请坐吧!”龙贺安此时站了起来,对于来的几个人,他实在是没什么好印象,可是出于礼道,他没有当他们是空气。

当三人入座后,司空望月却箭一般窜了出去,眨眼间人已不见,却隐隐听到了他的笑语:“我不想再和傻瓜呆在一个地方,不然会真的成傻瓜了!”

刚入座的刘胜攥着拳头又要站起,可是被旁边的陆冲蓝伸手拦下。

一番客套之下,在三人的要求下,龙贺安带着他们到了龙印群的房间,不久之后全部人又安静地退出了房间。

叶乔儿跟在辜冷月身后最后退出房间,却在门口遇到了等在那的伊诺语,站在廊柱边的她一身白衣的娉婷而立,在看到走出的辜冷月时,脸上立刻扬起一抹妩媚的笑容。

“听说齐公子酷爱品茶,小女子这里有味上好的铁观音,还请公子收下!”说着,自袍袖中拿出一个精致的小包,送于辜冷月面前。

面对美女的殷勤,辜冷月却是冷冷的看了一眼,接着便如什么都没看到一样直走过,叶乔儿这次学聪明了,头也不回的跟上。

伊诺语的手尴尬的擎在半空中,轻咬着粉唇,迷惑了太多男人的凤眼,闪着不甘的光芒,她不信有男人可以拒绝得了她,从懂事起,她就知道自己很美,没有人男人可以对她视而不见,不管老少,可是真正能让她看得上眼的,至今却未有几个。

而他,那个冰冷的男人,不管他的身份,他的外貌,甚至他那冰冷不易近人的气质都让她深深着迷,她在第一眼见到他时,就已下定决心一定要让他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

可是他却视她为无物,宁可让那个又傻又丑的女人呆在他的身边,也不愿理她一理,想到叶乔儿,伊诺语将所有的怨恨都加诸到了她的身上。

5 语出惊人

深秋的扬州虽不是很冷,可是萧瑟的秋风却将一切都吹得颓败不堪,龙印群此时还未醒,可是却在辜冷月的努力下,脉搏已经恢复了正常的跳动,不再像最初的时强时弱。

正龙家三人为此高兴之时,盟主府却来了一群不素之客,全是最近被新选举出来的门派新首领,这些人来势汹汹,说什么江湖不可一日无人领导,现盟主昏迷不醒,一定要选举出一个新的盟主来领导大家。

这些人到底是谁主使的,辜冷月几人都心知肚明,显然此时他羽翼已丰满,已经开始正大光明起来,那些个被杀的门派掌门也许就是因为肯妥胁才会被杀吧!

盟主府的练武场上,集聚了一大帮人,一阵风刮过,吹得尘土飞扬,所有人都半眯起了眼睛,就在这时,玉丰冰带着龙怀安与龙贺安出现在了众人眼前。

“今日,由我代表武林盟主,交出盟主印,并自此宣布武林盟主龙印群就此退出武林,从此武林之事将与我龙家毫无关系!”玉丰冰将手中的金牌向下面的众人一撇,便转身离开,不再理那些恼人的嘴脸。

达到目的众人一哄而散,所谓世态炎凉,当初来趋炎附势的人们立马变了嘴脸,可是为些对于龙家人来说,并不重要,重要的是现在龙印群得醒过来。

江湖上的是是非非,叶乔儿了解的不多,她更是懒得了解,太费脑筋的事,她做不来,她只要吃饱喝足,赚很多的钱,找到表姐,这就是她最大的目标了,可是她将一切想太单纯,却不知世上的人心最为叵测,你不去惹别人,未必别人就不与你做对。

现在的龙府不再像以前每天都有进进出出的江湖人,但伊诺语却一直留在这里,当然刘胜与陆冲蓝也都跟着留了下来。

伊诺语几乎每天都会在辜冷月面前出现,可是她得到也不过是他冰冷的漠视,有时女人的下起了决心真的挺吓人的,即使遭遇辜冷月如此的对待,伊诺语仍然契而不舍,只是她将所有的怨恨都加到了叶乔儿的身上。

到了龙府已经一月有余,这一月来,因龙印群的毒伤,所有人都愁眉不展,龙家人因怠慢龙府的几位客人深觉歉意,尤其是对有救命之恩的辜冷月。

这日,龙贺安决定摆宴逍遥楼以此来表达对众人的歉意,进了逍遥楼,叶乔儿便想起上次来时遇到的那个坐在辜冷月身边,与他举指亲密的女子,不知不觉心里有些堵得慌。

上次她到的是地下,这一次是在楼上,这里不似地下的那般颓然暗淡,相反的是极尽奢华,龙贺安似与这里熟悉得很,一行人一进去,便被带到了一个毫华的雅间。

龙贺安代表龙家人对众人敬了一杯陪罪酒,对于辜冷月的救父之恩,他却只一语代过,但恁谁都明白,这恩情怎么是用语言就可报达的。

龙贺安坐在主位上,辜冷月在他右首,古遥风就在左首,叶乔儿就坐在辜冷月旁边,她的身边就是伊诺语,而刘胜与陆冲蓝则相顺序坐在古遥风的旁边。

众人一阵推杯助盏,叶乔儿更是不放过这次品尝上好女儿红的机会,在龙贺安向众人敬酒时她是一杯不落,而最后的下场就是醉得一塌糊涂,可是你酥麻就醉吧,酒品却是相当的差。

酒饱饭足,醉得迷糊糊的叶乔儿发起了她有生以来第一次的酒疯,她的手抓着辜冷月的胳膊,半眯着眼睛,满嘴的酒气对着辜冷月猛喷:“喂,辜冷月,你说,上次我看到那个跟你在一起的美女是谁?是不是你的老相好?”

顿时,有人停下了手中的筷子,有人停下举在半空中的酒杯,将目光全部集中在了二人身上,酒醉的叶乔儿根本不在意任何的人眼光,而那个泰山崩于前也会面不改色的辜冷月更是不会去磁电 ,只见他面不改色,只是淡淡地说出了两个字:“不是!”

如果说叶乔儿的醉话让众人停下了手边的活,那么辜冷月居然回答了她这个堪称过份又无聊的问题,就足以让众人跌碎下巴骨。

就在众人因辜冷月的话彻底震惊之时,叶乔儿马上又补了一句惊人之语:“不是就好,你可要记得,你说过要娶我的!”

坐在叶乔儿旁边的伊诺语筷子不小心掉在了地上,坐在辜冷月旁边的龙贺安嘴角不自觉得抽搐了一下,将送至嘴边的酒杯又重新放到了桌子上,古遥风则一脸的兴味,所有人的目光全部投在了辜冷月的脸上,等着看他如何回答,可是他却什么也没有说没有做,只是拿起手中的酒杯,一饮而尽,接着抱起身边醉得一踏糊的叶乔儿,冷冷地对着众人说了一句:“失陪!”便走出了房间。

辜冷月的的动作,无疑就是默认叶乔儿的话,这让伊诺语无法接受事实,怎么会,他怎么会喜欢那个又笨又丑的丫头,她的脸色有些发青,而龙贺安就没有她那么的意外,其实他早看得出辜冷月对叶乔儿心意,但这并不影响他喜欢她的心,可是看今天的情况,她似乎对他也是有情的,这样事情就难办了——不过他可不会轻易放弃,渐渐的——龙贺安的嘴角扬起了一抹自信的笑容!

那是逍遥楼的醉话另伊诺语对叶乔儿的恨意已达到极端,有时女人的嫉妒足以毁灭一切,就像此时,在百花凋零的龙府花园里,叶乔儿毫无戒备的喝下放在她旁边的那杯茶,她不知道,喝下这杯茶,她的生命也将会与这些花儿一样凋零。

小花园的石桌旁除了叶乔儿,龙贺安,古遥风都在场,伊诺语也是坐上宾,每个人手中的茶都是从同一杯壶中倒出,可是这时偏偏只有叶乔儿捂着心口,面部扭曲的倒了下来。

龙贺安一把抱起叶乔儿,跑了出去,古遥风却看了一眼旁边的伊诺语才跟了上去,他尤记得刚才她以天上一只飞过的大雕引走了他们全部人的视线,这当中,她会做什么呢?

谁也说不清叶乔儿到底是倒霉还是幸运,她所中的是剧毒鹤顶红,可却因为体内无花散的毒,而保住了性命,可是虽然保住了性命,却从此成了活死人,当被紧急召来的泪痕下了这个结论之后,辜冷月的世界再一次回复冰冷,他身子略微踉跄退了一步,看着床上那个脸色苍白,却从此不会再醒来,不会再在他跟前吵前吵后,胡说八道的叶乔儿,他似乎听到了自己心碎的声音,他好不容易得到的温暖阳光,被老天无情的给剥离了。

站在他身后的龙贺安轻扶了他一把,他知道他的感受,因为他与他一样,那种心痛无法用形容,他甚至比他还惨不是吗,至少他得到了她的在乎,而他呢——什么也没有!

“天山绝顶有一个冰寒洞,或许我们可先将她放于寒床之上,先保存她所有的身体机能,我尽量想办法救她!”从未见过这样绝望的楼主,泪痕的心也跟着软了下来,他决定用尽毕生所学也要将她医好,就为她另他们那似早与人间隔绝的楼主有了情。

辜冷月与龙贺安在听了泪痕的话顿时燃起了希望,两双看向他的目光一下子亮了起来。面对二人冉冉的希望之光,泪痕还是保守的说道:“我只是尽量,但并不敢保证!”

“只要有希望就够了!”龙贺安上前抓住泪痕的手说道:“那我们现在就出发,将她送至天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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