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文学那季落花不悲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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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一滴哭泣的雨

雨是谁在哭泣,风是谁的泪痕。风雨凄凄的日子,盼望谁在这朦胧里相逢。

梦中轻舟,渔灯寂寥了深秋。舟中轻吟,歌声静默了街头。红枫片片,哪一叶可以倾诉衷肠,流沙莹莹,哪一叶可以流尽思念!

托梦深秋的雨,仿佛每一滴都哭得伤神。曾几何时,该去挽留她的一抹冰冷。文人愿把她拟作一条朦胧的彩虹,或许不单单是她晶莹动态的形,更在于她楚楚动人的神。若不是跳动的泪光,谁又能称她为柔弱中外带的孤伤!

凭栏远游,看着茫茫人世。一个飘向远方的神色或是一句残缺不全的嘱托。借着雨中孤飞的轻燕,或者许多情衷它已经不动声色。无论浮沉,无论恬然,哪滴雨可以惊起睡梦中的涟漪。

撑一盏纸灯,或檐下、或廊中,简单地听听牡丹的声音,不必迷溺于纸质风韵的夜景。大多时候,缠绵是静默的借口,于是我们可以窥视这雨中的花骨朵,可以想想雨中挣扎飞起的纸鸢,这又是怎样的一种梦境。

偶尔,放目远望,夜幕浓重的纸窗,穿透了屏障。雨是轻步来的,袅着身子化作一朵朵无人问津的忧伤。多数时候,对于说不完、道不尽的解释,她是不会怀着兴奋与悲怒的。漫天针花,漂浮与沉降岂不是灵魂与内心的纠缠。

雨,终是无声的。即使是沉舟侧畔的重复,或是铁马冰河的孤独。倘使爱到了深处,痛到了心口。眼无泪、心无尘。她只愿静看流云飞渡,忖思红树漫舞。没有哪一夜的冰霜,可以冻结她毫不愠色的风度。

想起了一个人,记起了一阵风。一滴雨便是一种深沉。没有什么伟岸可以用清纯说话,没有什么寄托被沉默打翻。乱云撩叶,纷扰了慌乱的季节。看霰珠尽落,却当不起千层烟波。也许,唯有一种宽博,可以纳入生活。

润物无声,随风入夜倒是道尽了她的姿色。只不过,美轮美奂的烟中楼阁,巧夺天工的廊宇亭榭更是她的衬托者。可以用一种审视的目光感受一种落魄的惆怅,但是谁又能用一种迷惘的心态去忖度一种睿智的力量!直到看尽万千的花凋了、开了又谢了,她也不会惊慌。

于是,在这夜里,揣着平静的心寻找一种忐忑的生机。雨是谁在哭泣,风是谁的泪痕。风雨凄凄的日子,盼望谁在这朦胧里相逢,盼望谁相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