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想得入神，又听女警道：“你不说实话阿姨帮不到你的，又没有身份证，名字又不说，你知不知道三无人员会被押送到什么地方去？”
七夕只好说了自己的名字，又催促女警帮忙查探一下姐姐的消息。
不知是因为女警好心，还是想尽快问出什么，她答应而去。
打开审讯室的门正好有人要开门进来，是个五十岁左右中等身材的男警察。
女警一见他肃然起敬，举起手行了个军礼。
“所长好！”
所长微点头。
“你下去吧，这里由我亲自审讯。”
“是！所长！”
女警退开去，所长缓缓关上门。
注视着那扇渐渐关闭的门，七夕心中没来由涌起一阵恐慌。
光明一旦被隔离，黑暗会滞留很长很长时间，长得她以为再也见不到太阳……
所长背着手渡步走到她面前。
“颜七夕！”
“所长知道我的名字？”她装出惊讶的模样。
所长掩住嘴咳嗽了一声。
“是这样，刚刚站在门边听到的。”
“原来是这样。”
——他分明是在说谎。
以她动物般灵敏的听力，早就听到他站在门外有相当一段时间。
那所长原本是要凶狠地问她问题的，无端被反问，自己竟还乖乖回答了，因此他回过神后很恼怒。
“颜七夕！我问你，你为什么养蛊？为什么把蛇藏在身上？咬伤多少人你知道吗？”
“是他们想要杀我！所有人都用打烂的玻璃瓶子向着我……”说到这里，七夕猛然察觉得自己被套了话。
她顿住，所长看着她，唇角里有奸计得呈的淡笑，继续问：“他们为什么无端想杀你？你之前做过什么不好的事情？”
七夕沉默了。
被抓的远不止自己一人，如果他们有好好盘问那些人，就知道先动手的不是自己，但尽管如此，警方依旧没有要放她离去的意思。
唯一的原因，这是警方的圈套，警方早就在查巫蛊的事情，并且查到了自己头上。
即使她说什么都没有用的，因为她身上真的无端钻出一条蛇，大概警方已认为自己与那些作尽坏事的草蛊婆是一伙的。
她不想再透露更多对自己不利的讯息，只是问：“我姐姐怎样了？为什么把关在这里？我没有养蛇养蛊，蛇是忽然间自己跑出来的，一定是有人陷害我，就算真的是我放的，也不过是为了自卫，他们有谁死了吗？他们没有，却把我姐姐伤得那么重！为什么你们不让我见姐姐？”
“你养蛇咬伤人还敢说！那是毒蛇！他们是不是能抢救回来谁知道？要是不能，你就是杀人犯！你现在还有心情担心别人，不如担心一下自己！”
“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吗？但姐姐却不知怎样。”她说。
所长静看了她一会，脸色缓和了些许。
“不是一定会枪毙或坐一世牢，你还未成年，如果认罪态度良好，把警方想知道的一切道出来，就能获得减刑，你把一切说出来，我就帮你问问你姐姐的情况。”
她深深吸一口气。
这一切，一切只有那个男人清楚，是怎么一回事。
“让我打电话，打完电话我就什么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