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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神秘的大昭寺

大昭寺是一座神秘的寺庙,大凡来到拉萨,走进大昭寺的人都会有这样的感触。

说她神秘,是因为大昭寺的建设从一开始就给世人罩上了神秘的面纱。松赞干布迁都逻些,统一全藏后,为巩固政权,稳定边疆,于公元634年,谴使唐朝,求婚于王室。婚事几经周折,到了公元641年,松赞干布25岁,终于迎娶唐皇宗室文成公主入藏。

文成公主入藏之前,松赞干布已迎娶邻国尼婆罗(今印度)公主赤尊为妃。此时的赤尊公主占居布达拉山上的岩洞宫室,文成公主则暂栖布达拉东面卧措旁的沙地。连她携带的释迦牟尼佛像,也居于柳林帷幔之中。据传说,文成公主会观天象,她认为:所居之沙地,乃龙宫之门,需建庙镇之。于是提议在此为释迦牟尼佛像建寺,此议获得松赞干布的极力支持。

文成公主建庙的建议,传到赤尊公主耳里,立即激起她建寺供佛的念头,她选择沙地东南为寺基,白天亲自指挥工匠营建,不知为什么,白天建的基础,夜间纷纷倒塌,且每建必倾,无可奈何,只得求助于德才兼备的文成公主。文成公主天资聪颖,谙熟唐朝的星相和金、木、水、火、土五行。她夜观天象,日察地形,发现吐蕃地形状似仰卧的罗刹女,极不利于藏王立国。为预防凶兆剧变,需建庙镇女妖之四肢。公主又观察卧塘措,认定卧塘措乃罗刹女之心脏,湖水系妖魔之血液,应在此建庙以镇之,填土以塞其血路。公主又据五行相承相克之理,为松赞干布献策,用白山羊背土填湖。于是,浩浩荡荡的工程开始了。山羊成群结队,蜂拥于卧塘之旁,热闹非凡。因为藏语“山羊”叫惹,“土”称为“萨”,所以建成的寺庙称为“惹萨”。又因为这座空前规模的建筑矗立于卧塘之上,成为这座王都的突出象征,因此,人们就把“惹萨”赐给这座城市,“惹萨”后来演绎成现在的“拉萨”。

关于大昭寺的建造,在藏族人民中流传着许多有趣的故事。据说,松赞干布视公主为天神度母化身。在大昭寺的兴建中,松赞干布亲自挥斧上梁,惊动九天之神,纷纷前来赞助。一日女仆送饭来工地,只见上上下下都是松赞干布,真假难辨,不禁大惊失色,赶忙折回禀报赤尊公主。赤尊公主将信将疑,亲自前来送饭,一见果然如此,惊叹得脱口而出,“怪哉”!这一声,被骑于梁上的松赞干布听到,他扭头下望,手中的斧头不慎滑落,把承檐的人面狮身像的鼻梁削平了。今天我们来到大昭寺观瞻,仍然可以看到,一百零八个人面狮身伏兽的鼻子,无一不是扁平的。大昭寺内部的壁画,有许多是照汉族风格描绘的,至今还可以鉴别。像护法神“夜叉王”的佛堂和“龙王宫”壁画中武将的形象及装束,跟唐代将军打扮十分相似。武将手执的“雄狮腾空”以及“龙王宫”西面的释迦牟尼佛像,也是按照汉族风格绘制的。大昭寺可称之为汉藏民族文化交流的历史见证。

大昭寺位于拉萨市中心,是千年拉萨的见证和象征。又名“祖拉康”。“觉康”藏语为佛殿,始建于唐贞观二十一年(公元647年),是藏王松赞干布为纪念赤尊公主入藏而建的,后经历代修缮增建,形成庞大的建筑群。大昭寺是西藏的第一座寺庙,当初只用来供佛像、藏经,因为当时西藏还没有人出家为僧。后来经历代扩建,四周增设回廊、院落,建筑面积达25000多平方米,大昭寺并不从属于哪个教派。黄教兴起后,每年在这里举行传召法会。历代的达赖或班禅的受戒仪式就在这里举行,历代达赖把它作为夏宫。

我们是9月17日早上浏览的大昭寺,天刚亮,还下着雨,室外温度很低,大家都穿上了棉毛衣裤。西藏的天说变就变,冷时需穿棉衣,太阳出来,就只能穿衬衣,导游说:西藏的天气,一天有四季,十里不同天,游客须注意穿衣,谨防感冒。在大昭寺门口,眼前的景象,自然会让你驻足观望,若干信徒在那里磕头。这些信徒千里迢迢磕着长头来到大昭寺,为的就是来朝拜佛主释迦牟尼,并向佛前的酥油灯添一砣酥油,祈祷佛主保佑。这是我们到西藏后亲眼目睹和感受到的信徒对佛教的虔诚。

置身大昭寺,感觉灯火摇曳的酥油灯,照着数不清的佛像,佛光跃金,仿佛这些神灵终日在永不熄灭的酥油灯的光照下,无休止地念着佛经,不知天日地为来自四面八方的信徒和游客超度。游大昭寺有很多讲究,游客一定要按照佛门净地的规矩,否则,心不诚,则神不灵。导游交代,寺内门槛很多,走进去应先迈左脚,且一步迈过门槛。在寺内观赏则应脱下帽子,摘掉墨镜,还需准备若干零票子,最好是一元,见佛就得拜,每拜就必舍钱,以表达自己的诚意。从楼底参观到楼顶,照了几张像,拜了若干佛,也舍了好多零票,许了很多愿,所做的这一切均表示对佛祖的至诚,同时也祈求一生平安!

拜了大昭寺,导游就安排大家自由活动。我和朋友们来到八角街,自由体验拉萨风情。整齐的街面,一字排开的店铺,眼花缭乱的商品,的确让人目不暇接。我们逛着店,顺便与店铺主人聊聊。他们中很多是四川人,也有当地藏民。据他们讲,“3.14”后,生意一直不好做,他们的这些东西是卖给来西藏旅游的客人,没有了游客,生意自然就很淡了。他们衷心希望,西藏社会稳定,人民安居乐业,这样他们的生意才红火。这是他们的心愿。其实,这也是我们的愿望。社会稳定,人心安定,全国人民乃至外国朋友都来西藏领略壮丽雪山的神奇,感受藏传佛教的魅力,欣赏湛蓝的天空,火辣的骄阳,纯净的河流,广袤的草原,成群的牛羊,美丽的湖泊。啃几块手抓羊肉,喝几碗清香的酥油茶,品几杯纯正的青稞酒,做几天高原人,何乐而不为呢?

漫步八角街,你不难发现,房屋建筑不高,大多数是一楼一底,楼顶上到处飘扬着经幡,门面的面墙上均有不同的图案,无处不体现着浓郁的藏传文化,最初这里也是西藏最著名的转经道,后来成为朝圣者的转经路,如今,这里已是西藏最著名的转经道和拉萨的旅游商业中心,它是集宗教、观光、民俗、文化、商业和购物于一体的综合街。到拉萨来的人,逛八角街是此行的首选。

大昭寺,从远古走来,时至今日,寺内外磕长头的人群,仍然日夜不断,有不少是从千里之外的四川、青海、甘肃,一步一步的磕过来的。这些扶老携幼,接踵而来的虔诚信徒,为的就是能在佛像前添油烧香,超度灵魂,希望死后能升入天国。

雪域高原,佛教影响无孔不入、根深蒂固。刚到西藏的我,对佛教在藏胞心里占有如此高的地位,实在感到万分诧异,难以理解,难以释怀。

这大概就是西藏的神奇,大昭寺的神秘之所在吧。

2008年10月24日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