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农妇养了两只母鸡。一只母鸡爱生蛋,一只母鸡不爱生蛋。
爱生蛋的母鸡不会说话,该工作时就去工作岗位工作,也就是该生蛋时就去窝里生蛋,生完蛋就出窝到处觅食吃,以准备下一个蛋的生产。
不爱生蛋的母鸡机灵乖巧,瞧准刚生完蛋的母鸡离窝而去的当口儿,赶紧跳进窝里,憋红着脸大呼小叫着:农妇赶快出来看看啊,瞧我的劳动成果,又产了一只这么大个的蛋,又为你创造了一笔小财富。
农妇赶到现场,面对正在劳动前沿的工作者,给予了物质奖励。抓把米,给它开开小灶,犒劳犒劳它。
奖勤罚懒是农妇的一贯做事原则。对于那只不会说话,而又天天不在她眼皮子底下转悠的鸡,她瞧也懒得瞧它一眼,即便这只鸡因特殊原因觅食遇困,到她跟前求助,她也仅仅是投过去一个白眼。她最瞧不起的就是窝囊,肚里没东西。
闲暇时,面对着总不达标的经济账目薄,农妇开始精简机构。“我要的是效益。”农妇目的很明确。那只不会说话的鸡被裁了员。
会说话的鸡被农妇当做了夜明珠,奉为了掌上宝,可这只鸡却不再给她生蛋。农妇以为它有意见,闹情绪,就向它下大力度投资,待遇一次次提高。可这只鸡还是不给她生蛋。农妇惜才,尤其对这只为她效过汗马功劳的鸡,为了不失去它,农妇不放过一线希望。她把鸡生蛋,蛋生鸡,鸡再生蛋,蛋再生鸡的宏图铺展在这只鸡的面前,并许诺:同谋利益,共同发展,一半的股份啊。
这只鸡,在农妇面前说出了最后的一句话为:我本会生蛋,而且生得还很好,可就是懒得生,投了那只光爱生蛋而不会说话的鸡的机。而你不搞调查,盲目宠信于我,害得我如今连蛋也不会生了。我是一只母鸡啊,不会生蛋,你让我以后怎么生活?
是啊,是谁扼杀了母鸡的天性?又是谁改变了母鸡的本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