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意琛并不是害怕阿黄会再次跳上来攻击自己,而是在阿黄数十米远的地方,有他几个小时前与陆佳航打斗时遗落下来的一件东西——秘术。
对于秘术,陈意琛也不是很了解,或者说是一无所知,只记得风天老人把这个东西交给他的时候,千叮咛万嘱咐。说了很多秘术落入别人的手里会带来的后果。陈意琛当时也是出于无奈,才给风天老人接下这个东西,如果真知道这个东西会给自己带来这么多麻烦,他是死也不会冒这个险的。
风天老人也给他说了一直以来,对秘术虎视眈眈的魔天集团。还有很多关于魔天集团的事情,不过当时情况危急,他没有记住太多,但有一点,就贫那些人对秘术穷追不舍,倾巢而出的行为来看,可见秘术对他们的重要和他们本身的性质。
转眼,时间过去了几个小时,远处,透过房檐可以看到一轮残留余晖的太阳在慢慢落下山头。似乎在宣告一种前所未有的事情,从它不乏金光的外表来看,这里面隐藏着血淋淋的现实。或许,无从知晓!
从风天老人手里接到这东西的那一刻起,陈意琛就没有一刻安宁过,不是一些行径古怪的人来找他就是魔天集团的人来找他,每一次,往往以两败俱伤结束战斗。
没有任何的预兆,一滴冷汗从陈意琛的额角滑落,重重的掉在大树下的一块石头上,击出了让他惶恐不安的声音。
它不是单纯的碰撞。因为在那一声平凡无奇的声音里,夹杂着尖锐锋利的刀剑声。若近若远,难以捉摸。
没有一丁点的预兆,一块犹如闪电般极速的东西从与他擦肩而过,掉在院子里。瞬间吸引了树下寸步不离的大黄狗。
它摇着尾巴跑过去,定神看了看那一块形如石块的东西,又用灵敏的鼻子嗅了嗅,觉得没问题,一口将他吞近自己的肚子里,然后又回到了大树下,继续看着陈意琛的一举一动。
见状,陈意琛大骂:“死狗,我今天被你害死了。你知不知道?”
“吟”,大黄狗抬起头来,爱理不理的,懒散的看了陈意琛一眼,凶恶顿时大减,眼皮沉重得快要闭上,健壮的四肢发软,表情异常痛苦,似乎在后悔自己刚才不该吃那东西。
“哈哈,死狗,看你这回还不死?”陈意琛有点幸灾乐祸道。
“汪汪,汪汪。”本来昏昏欲睡的大黄狗在此刻毅然发作,黑亮的眼珠子煞为血红,四肢快速膨胀,滑顺的绒毛变得铮铮作响,短小的爪子如铁勾一般锐利锋芒,嘴里的虎牙化作獠牙。看得陈意琛目瞪口呆。
“吼!吼!”狗嘴里发出耳欲聋的吼叫,爪子在地上划出一道痕迹,后退几步,决然像树上的陈意琛扑来。
“啊!”陈意琛眼疾手快,动作迅速,从这棵树上流星赶月般跳到另外的一棵树上,刚站稳,惊魂未定,大黄狗又再次发起攻击。
陈意琛居高临下,掌握时机,瞧准它的脖子,全身的力量集中到左脚上,蕴势待发。
“吼!吼!”它丝毫没有畏惧,没有犹豫,直接对陈意琛扑杀而来。
“去你的!”陈意琛出其不意,一脚踢在它的脖子上,将他踢飞到十几米远的地方,重重的摔在地上,弄起了一阵扬尘。
“吼!吼!嗷呜!”大黄狗发怒地从地上站起来,尖利的爪子在地上刨出一个泥槽,竭尽全力,对陈意琛作出致命一击。
霎时间,空气飞速流转,落地残花飞舞,房檐上悬挂的风铃剧烈晃动,发出连续不断的铃音。
屋里,何欣出了一身冷汗,听到风铃的声音响彻灌耳,急忙从沙发上跳起来,打开窗户,瞬间瞠目结舌,一句话都说不出来,纤白细腻的小手紧紧的捂住嘴巴,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
陈意琛自知大黄狗的意图,断然是一个智商低的动物,他也不敢轻敌。
看着狂风暴雨般而来的大黄狗,他顺势拉下一旁有5CM左右的树枝,心平气和,心无杂念,目光如炬,死死的盯着那疯狂的大黄狗,以不变应万变。
“咻~”几乎两者同时出击,被弯曲蕴势已久的树枝在陈意琛的操控下以惊人的速度弹出,猛烈的打在大黄狗的肥肚上。
“嗷呜”,大黄狗发出一声惨叫,落在地上,摔起蒙蒙尘埃,嘴里突出一口鲜血,前不久被它吃进去的那块“石头”也被吐了出了。而后,陈意琛如风降下,走到大黄狗的前面,看清楚了那块“石头”。
“该死,被你这条死狗害惨了!”他扫视了地上气喘吁吁的大黄狗一眼,走到数十米远的地方捡起一本看起来苍老枯旧,颜色发黄的书籍装进自己的口袋,转身就要离去。
何欣回过神来,连忙把他叫住:“喂,你打伤我家的狗,就想一走了之?天底下哪有这种好事?”说着,何欣从二楼的窗口跃下,体态轻盈,姿态婀娜,衣袂飘飘,飘逸出尘。宛若一道掠天越空的虹桥,不惊起丝毫尘土。
陈意琛并不以为奇,恬静的脸上飘过短暂微笑,道:“原来你也是……哼哼,你该不会是魔天集团的人吧?”说完,他退出两步,作出防御的姿势,又道:“难怪我说这狗奇怪呢?原来最根本的问题出现在这里。”
“少废话,今天你打伤了我们家阿黄,擅闯民宅,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乖乖的束手就擒吧,免得我亲自动手。”何欣美眸闪动,修长的手指对着陈意琛的那本秘术,沉思片刻,看陈意琛不说话,又道:“我刚才看见你偷走了我家的东西,就藏在你怀里。要是你识相点,把它还给我的话,或许我会考虑要不要放你一马……”
“哼哼,哈哈,哈哈,”陈意琛表面无波,心里却波澜起伏,手心出了许多冷汗,双脚稍微发抖,但是不算明显,不留心是看不出来的。“你还有脸说了是不是?光天化日之下,强迫我就范,还放狗咬我,欺负我这个年老体衰,白发苍苍的老人家,你也不怕被人家笑话呀?人活一张脸,树活一层皮呀,小姑娘。”说话间,陈意琛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假发套戴在自己的头上,正好如他所言,伪装成了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就是他的服装太过惹眼。
“陈什么意琛,你别跟我耍花招了,快点拿出来吧。我的忍耐力可是有限度的。”何欣表情微变,出现了一丝不悦,想逼迫陈意琛交出手里的东西。
“哎呀,哎呀。”陈意琛故作姿态,抱怨道:“人心不古呀,道德败坏呀,一个看起来落落大方的,温柔贤惠的姑娘呀,却如此蛇蝎心肠,毒辣无比,连我这样的老人都不放过,苍天无眼呐,人性磨灭呀。我估计呀,她的爹妈年纪轻轻的时候就被他弄死了……”
“陈意琛……你别给我信口雌黄,胡说八道,我有那么忤逆吗?再敢胡说八道,可别怪我手下无情!”何欣生气了,雪白的俏脸上多了一抹怒色,胜比晚霞。
“哎呀,终于说到你的痛处了,看来你真的把你爸妈弄死了。唉!要是我有这么不孝的女儿,肯定死不瞑目啊。真是可悲,可怜啊,可怜天下父母心呐。”陈意琛越说越带劲,心里也放松了一点点。看来何欣不是魔天集团的人。
“住嘴!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看我不打烂你这张臭嘴。”何欣忍无可忍,一拳会出,直击陈意琛的胸口,当场让他飞出了两米远。撞在一边的墙角,摔得非常狼狈。
“老虎不发威,你当我是病猫。”他从地上站起来,活动了一下经骨,静态的脸上抹上一种表情——无所畏惧。
“连魔天集团那么多人追杀,我都不怕,更何况是你……”陈意琛不假思,抓起脚下的一块石头,呈自卫的姿势,转变了语气:“你,你别过来。欺负一个手无寸铁,体弱多病的年轻人,也不怕遗笑大方,颜面扫地?”此时此刻,他已经害怕到了骨头里。何欣看上去不过二十一二的少女,打出来的威力竟是如此不凡,先不说她是什么异类,就她的这种攻击力,都要令人闻声色变,魂不附体。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哎哟,不是连魔天集团都不怕么?怎么怕起我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女子来了?”何欣忍不住笑道。
陈意琛毛骨大寒,心里大骂道,“手无缚鸡之力?恐怕千军万马见到你都要掉了下巴了。”
“哎,咱们言归正传,把你从我家偷走的东西拿出来。”何欣步步向前,没有温柔女子的贤淑,反倒多了一种特别训练的杀手气势。
陈意琛深知自己实力底下,无法抗拒,自在心里暗骂自己,为什么当初不好好的学好大荒经。
“咋了?堂堂男儿你不会是吓得尿裤子了吧?”
“你才尿裤子呢?”陈意琛猛然想起随时回到来的魔天集团,心里一振,憋了何欣一眼,很不和善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