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茉停止了挣扎,伸手摸了摸左侧脖颈,在摸到某个点的时候,一股针扎般的剧痛袭来,疼得许茉微微一颤。卢升盯着那块红印,扶着许茉的肩,叹道:“许茉,你不该跟过来的。脖子,很痛吗?”
许茉眼泪汪汪的点点头,深呼吸几下,发现疼痛渐渐减轻了。她拉起卢生的衣角继续朝着厕所的方向前进,过道不长,很快就到了门口,许茉让卢升在门口等她,卢升仔细观察了一下周围,突然发现洗手间的窗户上有一点点红色的朱砂,卢升正奇怪这附近怎么会有这东西的时候,突然听见许茉在厕所里嘹亮的喊了一声“升哥,无头怪!”
卢升神经一紧,三步并作两步跑到厕所门口,哐哐哐的敲门“许茉!许茉!你还好么!”卢升正在门外焦急的呼唤着许茉的名字,就差破门而入了。门忽然自己打开了,接着一个软软的身体倒向了卢升,没错,是许茉。卢升一把接住,眼睛瞟向厕所内,发现并没有什么异常,但是空气中隐约的飘着一股子灵体才有的味道。这世界上任何可以称之为存在的东西都是有自己独特的气味的,或香或臭,或浓烈或缥缈,总归是万物中的一种,灵体当然也不例外。一般的道家弟子或是阴阳师都是有阴阳眼作为寻找灵体进而消灭他们的依据。卢升是个例外,他没有阴阳眼,不,这麽说不准确,本来是有的,后来才没有的。但是卢升有一个神奇的鼻子,能闻到世间万物的微弱气味,因此常常被许茉嘲笑是哮天犬转世。
卢升低头看了一眼怀里的许茉,直接打横抱起,发现许茉脖子上的红印变得有大拇指甲那般大了。卢升睁大眼睛,拳头紧紧的攥着。好样的!鬼主意打到老子身边人了,卢必允,你给我等着!这次老子要不把你卢家老宅闹个桃花朵朵开,你就不知道花儿为什麽这样红!
第二天,火车安稳的到了平遥,卢升有些感慨,自己离开这里已经十多年了,有家不能回的感觉真是可笑呢。卢升看了眼怀里的许茉,有些头大,他敢保证这厮现在的状态绝对不是晕眩,绝对是还没睡醒。好吧,看在是因为自己才使她引起卢家注意的份上,就纵容这女人一回。卢升突然想起很久以前,久到应该是许茉刚跟朱老头来到这的时候,在那时的卢升眼里,许茉只是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丫头片子,连理都不爱理她。可是许茉却是个自来熟,刚认识没几天,就天天跟在卢升身后“升哥”“升哥”的叫着。有一天晚上,许茉非要去楼下遛弯,美其名曰:“饭后百步走,活到九十九。”在卢升看来,许茉就是去楼下新开的馆子吃小吃去了。本来卢升正在看电视,朱老头却非要他陪着许茉,卢升自然是百般不愿意,但也将经不住这二人的软磨硬泡,只好穿上衣服,陪着许茉下了楼,许茉在前面蹦蹦跳跳,卢升在后面步履沉稳。这个画面很美好和谐,但是渐渐地卢升发现周遭的环境有了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