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及吗?哼!”
阎达一怒,单手握拳的同时,一手化爪,猛然抓向绮罗生的手臂,眨眼之间,已是避无可避……
“来的及!啊!”
“一气分阴阳!”
危机正炙,一沉一厉两道声音摄入耳中,阎达一惊,连忙回身一挡,突来的阴阳镇压,刀剑加身,将阎达击退数步!
最光阴也趁此机会上前带走了绮罗生,顺手还不忘拿上绮罗生的琉璃长针。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哪知此刻竟会有人相助?阎达登时气急。
“鷇音子,叶小钗!你们也来送死,那好,我送你们一起上路!”
“可惜了,鷇音子天时未至,阁下注定要失望了!哈!”
瞬起一掌,刀剑加持,突来的援力终于让绮罗生与最光阴松了一口气,幸好那一掌没有打在绮罗生身上,不然这刚好不久的身子恐怕又要支离破碎了,不过即便如此,那未卸完的掌气还是让绮罗生受了轻伤……
“绮罗生,你怎么样?”
“没事,”绮罗生略定定神,眼神有些飘忽,“我没事,幸好鷇音子他们来的及时。”
“你……”最光阴扯着他的手臂上下打量了几眼,确定无事后才想起了刚才惊险瞬间被遗忘的某种情绪,力道不小的掐了一下绮罗生,目光忽然就暗淡了,“你的承诺,现在看来,简直就像是敷衍!”
绮罗生没反应过来的看着反返身投入战局的身影,被“承诺”和“敷衍”顿住了心神,但好歹是江湖摸爬滚打几十年的人,也不至于就呆在了那里,迅速收好了琉璃长针又拿起了黑月之泪,瞧准了阎达被三人围攻不奈的瞬间,再次一刀天月斩落下。
只是这次范围被他扩大,一招将周围的残火灰烬都掀了起来,顿时漫天黑雾尘烟,绮罗生带上小蜜桃大吼一身“退!”便率先离开了战场,他知晓那几人必会懂得抓准时机……
事实也确实如此。
鷇音子与叶小钗来的急去的也急,见此行目的已达到,便趁着那漫天黑雾也退开了,走的时候几人还很默契的留了个大招攻向正中间被围攻的人,也没看结果便匆匆退开了——就算没有什么实际伤害,气气人也是好的。
某云渡山高僧曾言,恶体阎达,暴躁易怒,最是容易被挑衅生气……
“啊!!你们该死!!”
绮罗生沿着罗浮山的方向一路飞奔,在一处陡峭的悬崖上停了下来,才刚理好自己的气息,就见三道光源或是急切或是沉稳一一落在了崖边。
急切的是最光阴,明明很是担心绮罗生,但一看到一人一狗完好无事的站在那里又重重的哼了一声走到一边不说话了。
沉稳的是鷇音子与叶小钗,绮罗生正想着要不要跟最光阴解释刚刚自己那堪称找死的举动是为何因,此刻见人来了又不好开口,便先走到那两人面前。
“你们没事吧?”
“没事,”鷇音子用拂尘抖了抖身上的黑灰,对着绮罗生道:“左右不过蒙上一身尘埃,倒是你们,面无血色,气虚力滞,可有大碍?”
绮罗生笑着摇头:“轻伤而已,我可自行运功调养,倒是此番有幸得见向往已久的刀狂剑痴,也算是因祸得福了。”
“过奖。”
叶小钗略一颔首,脸上狭长的刀疤不仅没让人觉得恐怖,反而满是英雄气概,一如这人耿直如一的性子一般,侠客般沉稳神色间还有着历经世事磨砺的不屈不挠,让人敬佩无比的中原剑圣,也是素还真的生死兄弟。
“我们来时正值临危,你能仍面色不改沉着以对,拼力为至交谋求生机,同样让人欣赏。”
这一番话满是褒奖,这人又是一脸的慎重正经,绮罗生本打算谦虚答下,身后就又传来一声不满的冷哼,隐而不发的怒气让绮罗生好不尴尬。
鷇音子与叶小钗相视一笑,这短短时间发生了什么,简单一猜就猜出来了,说到底还是那份舍己为友的侠义心肠作祟,当然,这两人又有些微末的不同……
鷇音子欠身道:“只是没想到阎达居然会重返旧地,本来以为你们或可趁此机会调养几日,却反而又添新伤,实在抱歉。”
绮罗生:“本也是始料未及的事,先生不必如此,只可惜骨刀碎片未能还有半数之多未能找回……”
话没说完,就见一旁叶小钗反手一滩,手上露出了残缺的几片碎骨,绮罗生一喜,连一直不说话的最光阴都侧目了,“这是骨刀碎片,你们怎么找到的?”
叶小钗将碎骨收好,“来时路上我察觉这几片碎片在在林间散发暗光,想是它察觉主人有难,心生感应而自行指引,让我们不至于在林间费时寻找。”
“可是……”最光阴抚摸着手上的包袱,“那个时候它那么抗拒,我以为它会恨我……”
“抗拒,或许是因为不舍,刀与刀客,灵慧而心同,必然护主恋主。”
最光阴:“……”
“先不说这些了,”鷇音子看了看天色,此刻已是申时,秋季日光西斜稍早,天光已有几分微暗,见绮罗生与最光阴休息够了,鷇音子便道,“你们的伤势仍需静心运功,为防丹境有变,我们还是先回丹境吧。”
“也好,最光阴,我们……”
“我先走了,绮罗生,带上小蜜桃!”
火气似乎还是没减。
绮罗生无奈一笑,“两位,见笑。”
“哪里,走吧。”
“恩”
……
“对了,你们怎么知道我们有难的?”
“……”
“……鷇音子在们身上下了符咒追踪。”
“……叶小钗,那是用来保护的,而不是追踪的。”
“可是,如果不出意外的话,意琦行那边似乎更需要保护……”
“你们不是刚好出了意外?可见有先见之明是多么重要,叶小钗以为如何?”
“……啊。”
“……”
为什么我感觉他是被你拉下水的?
……
绮罗生一行回到罗浮丹境是太阳已经下了山,夕阳从丹境上看过去格外火红壮阔,照的人身上都是红的。这丹境虽然设有结界隔绝了外界云雨鸟兽,纤尘不染,但漫天美景却并没有被这结界遮蔽,反而因地势的高耸看起来更加的夺人心魄。
无论早晚,这里都能让人忘我,幸好他现在可以放心偶尔出来露个面……
无梦生估摸这几人快到了的时候就开始煮水泡茶,不过温杯、醒茶、冲泡也实在费不了多少时间,他虽爱风雅,但到底没有凡间大户那样用数之不清的步骤去“附庸风雅”。所幸他时间拿捏的很好,又拿出了个更大的石桌放好七个茶杯,想了想又拿了个大碗,一边倒茶一边念叨着没想到小蜜桃也喜欢喝茶,时间城果然与旁人不一样啊之类的。
只是念着念着又想到一件事,这桌子恐怕过两天又要换了,就是不知道鷇音子有没有准备那么多,或者说他可以再去砌一个?
然后就看到最光阴急匆匆的冲了上来,一句话都没说就坐下拿起茶杯来囫囵喝下,无梦生只能看着他微红的嘴角默默的把“小心烫”三个字咽下了。
接着又是绮罗生和小蜜桃,才一刚踏上丹境就看到最光阴飞速化形飞进了炉鼎里,小蜜桃自觉的走到旁边喝着大“碗”茶水,绮罗生嘴角抽搐的对着无梦生一笑,脸颊泛着轻微红晕想跟进去,无梦生却率先将人截下了。
“等一下,”无梦生端起茶杯递给他,“我辛辛苦苦泡的茶,你一口不喝就走开,是不是太不给我面子了?”
无梦生轻笑,“你且先品着,我去给你们拿两粒丹药,两位若有大碍,我们可不好向时间城主交代啊。”
绮罗生只得无奈坐下,鷇音子和叶小钗便是在这个时候登上丹境的,两人见桌上已摆好了茶水之物也就顺势坐下休息,各自寒暄着,无梦生再次出来的时候正对上绮罗生略带焦急又有些无语的眼神,将丹药给他的时候好奇问道:“你们在谈什么?”
“没什么!我先去看看最光阴。”绮罗生回的慌忙,还带了几分避之唯恐不及,随后也不管无梦生惊讶的眼神便进了自己的“房间”,
无梦生疑惑的看向他们,见鷇音子但笑不语,无梦生决定转头问另一个要耿直老实许多的人:“鷇音子说了什么?”
叶小钗拿起茶杯斟酌了一下,含糊其词道:“……鷇音子说最光阴郁气在胸,可能会导致神思混乱,要绮罗生去解开他的心结。”
“然后呢?”
“他给了绮罗生一个……建议。”
无梦生挑眉,“什么建议?”
“……郁结不安乃心不定,解此法,可以此人心之所系情之所钟为解,成两心无猜,情意相通,终成……”
“建议不错,这事儿还是早点办比较好。”
叶小钗一惊,一直以来的淡定面色似乎裂开了一丝浅痕,“……”到底是无梦生被带坏了还是他自己想多了?
无梦生奇怪的看着他,“你脸色很奇怪,怎么了?难道阎达伤到你了?!”说着就要上前检查。
叶小钗连忙出手制止,少见的有些犹豫不决,神色复杂:“你接受的很快,你们是不是已经……哎~~”
鷇音子浅笑着看着无梦生,无梦生反应了半刻才终于明了这两人在说的到底是什么,脸色一红:“我们还没有!”
鷇音子遗憾的叹口气,“是啊,我们还没有。”
叶小钗:“……”
话说最光阴自绮罗生出现便躲进了鼎中,本以为那人立马就会跟进来,结果没想到等自己在旁边浴室里洗了一身黑污还是没见到那人,虽然说是自己怕绮罗生等久了而洗的快了些,但就算如此那人也太慢了吧?!
于是便一个人翘着腿躺在床上兀自生气,又过了一会才闻见浅浅的牡丹花香飘了过来,但却没有任何脚步声,最光阴眉头一皱,旋即就感觉到窗边被压下去了一些。
最光阴轻哼一声撇过头,没想到那人却突然笑出了声,这下最光阴就是直接坐了起来“怒瞪”着偷笑的那人了,眼中的气愤不言而喻。
“你笑什么!”
绮罗生抿了抿唇,漂亮的眼睛在夜明珠的照射下异样的温柔,只是那温柔里还有八分调笑就是了。
很刺眼,最光阴想到。
“我在开心。”
“……开心什么?”
“开心……绮罗生何其有幸,竟能遇到这样一个愿意与我生死与共的北狗。”
“生死与共?!”最光阴恶狠狠地问道:“你说的生死与共便是自己去犯险?你的生死与共该不会是一个生一个死吧!”
绮罗生垂下了头,想了想才道:“可是,你不是会救我吗?”
“……什么?”
“你会救我,我坚信这一点,才会毫无顾忌的冲上去,生死之间,制造生的希望最大的人,是我,只要你在一旁支持我,我还有什么好怕的呢?”
最光阴突然觉得刚才有些刺眼的笑容一下子变成了绽放的繁花,灿烂美丽的让人不忍眨眼,好半天才愤愤道:“……你说话总是很好听的,但是内容的可信性不大。”
似乎以前说过类似的话?绮罗生默默带过,这个问题不能多纠缠。
“怎会?”绮罗生拿出无梦生给他的丹药,他还没忘记他们两人都还有伤呢,“先把丹药服了,我先去把这一身的血污洗掉,不知道意琦行他们怎么样了,等下我们出去吧,顺便问问骨刀重铸的事。”
最光阴看着手中的丹药不说话,绮罗生便另拿了一套衣服径自走向一旁浴室,笑道:“你不说话,那就是答应了?”
最光阴抬头看着那人潇洒的背影沉默不语,脑中不断盘旋着这人的笑容,想了一会儿才吞下丹药打坐——狐狸一样的笑容,果然还是不可信!
其实不是不可信,只是绮罗生这个人,有的时候太过极端了,为了保护他人,就算牺牲自己也在所不惜,他的理智,远没有感情的控制力强,这样的性格,很危险……
所以,这种人的承诺,所谓的生死与共,不可信。
“算了,反正我会保护他……”
鼎炉空间的水池不大,仅够三四人同泡,水还有些凉,但对于清静修道之人,已足够。
罗浮山巅的水受丹境气息的影响,带了不少药力,上面的夜明珠也有提温的效用,人泡在里面,提神醒脑、休养生息皆可,但绮罗生还是喜欢温泉,那或淡或浓的硫磺气息,可以掩盖住常年环绕的牡丹香气,让他会放松很多……
“早知道就去饮岁那里泡温泉了……”
“你喜欢?”
“嗯?”
绮罗生手不动声色的一顿,但也立马反应过来这是最光阴的声音,一下紧张的身体又放松下来靠着水下石壁,转过身趴在上面问:“你调理好了?身体现下如何了?”
“恩,血气翻涌,我自己便可镇压,现下又丹药辅助,已经大好了,”最光阴在水池边坐下,握了握拳道,“倒是你,是不是还没有运功催发药力?怎么气息还是有些弱。”
“这丹药让他自己生效也是一样的,明日便可好了七分,我又何必发功浪费时间?”
最光阴扯了一下散在岸上的长发,口气不满:“可是我不喜欢你这个样子。”
“好吧,”绮罗生一叹,“我运功就是了。”
旋即便是双手一沉,闭上眼睛,微凉的水池里慢慢升起了缕缕白烟,凌空盘旋几圈后便融入了这一境丹气……
药力催发的时候人是会觉得燥热的,比如现在,但似乎又有些不同,绮罗生察觉到额头滴出的冷汗被人极其温柔的擦去,接着那手指并没有离开,在他脸上不断徘徊着,而且那人的气息也更近……
这下更热了。
好不容易催发完药力,身体稍有的气滞也终于顺畅了,连带着身上几个伤口都快速愈合,就是有些痒,绮罗生这才慢慢张开眼睛。
早就做好了心里准备,所以在睁眼瞬间看到那人无限靠近的脸也就没什么可惊讶的了,只是那人眼中的沉重和担忧还是很重,绮罗生顺着他的眼神一看,手腕上有一道较深的伤口,其实也不是很严重,只是看起来可怖罢了,血肉上翻,但已经在慢慢复合了……
这人却始终耿耿于怀。
因为这道伤,是为他挡的。
“小伤而已,你不要这样看着我,我又不是得了什么不治之症。”
最光阴低垂的头一暗,轻轻咬了一下唇,“这个伤口,又在手腕上……和那次一样,我亲手砍上去的,还有暴雨砍伤的……”
那次……
绮罗生手不自觉的抚上那道伤口,他知道那次是哪次,但这件事他已经不在意了,而这个人,却一直记到现在……
“你还在遗憾第一次没认出我,是吗?你后悔第一次在飘血孤岛上的所作所为了,是吗?”
“……”
“可是我也没认出你,你有何必介意到现在?那件事情现在想来,我并没有觉得痛苦。”
“……”
“你总说我心思重,但我却觉得,你的心思要比我重很多,到现在,真正看不清的,是你才对,最光阴……”
看不清他们都不曾介意的江湖,看不清习以为常的生死,看不清他同生同死的承诺,看不清自己的倾尽所有……
最光阴肩膀有些失力的垂了下去,说不清楚是什么感觉,失落?还是后悔?或是害怕?
他不清楚,说的没错,到现在,真正看不清的是他才对,他不知道该怎么对待绮罗生,保护太过是看低他,但是让他保持距离,他又做不到。
寻找了那么久,只为寻得一人顾盼,但真正得到了,又觉得忐忑不安,那颗空着的心是满了,却总是提着,他隐约觉得绮罗生似乎在瞒着他什么,绮罗生的眼神,太复杂,紫色的眸子里有感动有深情,但有时候却又有后悔和悲怜……
他不懂。
带着迷茫的神色,冷冽的气质中还有些惴惴不安,绮罗生知道,最光阴很聪明,步武东皇曾说北狗两字真正的含意是冷静,伏击,聪明,狡诈,忠诚,无情,果断,疾速。
只是这十六各自却不包括迷惘,北狗最初,是迷惘的……
终是不能让他一人沦陷困思,绮罗生深叹口气,一手将那人肩膀拉下,环上他的后颈,眼睛一闭,这是第二次,但他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安慰这次迷茫的大狗,就采纳一次鷇音子的建议吧……
“第二次了,你这只笨狗……”
当微凉的唇贴上来时,最光阴还是怔楞的,但当那小巧的舌尖试着挑逗自己的时候,最光阴就清醒了,当机立断的将人一下拔高了,整个人跪在岸上,抱住了水中赤身裸体的绮罗生,如握沙捧雪,害怕他会从手中流失,所以握的更紧。
垂眉,低首,最光阴咬着那人发红的下唇,温润的水色细腻在夜明珠的照射下有着暧昧的诱惑之色,让人忍不住****、纠缠。
“恩……”
最光阴拖住怀中人的后脑,迫不及待地将人又提高了些,水线几乎落到了腰下,已毫无退路的方式让彼此紧紧挨在一起……
但绮罗生这次却并没有反抗,他甚至主动将人报的更紧,唇齿间偶尔逃出的**让彼此都浑身一颤,他有些为难,但也只是为难,搁在石壁上的姿势让他有些不适,抱着他的人一如既往的霸道也让他有些紧张,但他却没有上次那么的难堪……
或许是环境的缘故,绮罗生迷糊的想到,这里暗淡的光,私密的好像只能容纳他们两个人……
如水般纠缠的吻让两人都有些呼吸急促,绮罗生轻轻咬了一下那人的舌头,最光阴却身体一动,扑通一声,两人都落进了冰凉的水中,银色的雪色的发丝缠绕在一起,但即使如此,最光阴还是抱着怀中的人不曾松手,紧紧的,没有一丝缝隙的……
最光阴加深了在那人腰上的力量,让彼此的喘息声几乎合在了一起,却又在下一刻只剩下了一人,冰冷的水似乎没有唤回多少理智,最光阴再次合上那人的唇,吸吮着粉色的唇舌,亲吻,啃食着纤细的锁骨,手不断的抚摸着微凉的肌肤,身体的温度不断提高,燥热着……
太煽情了,绮罗生不自然的握紧了手上不知谁的发丝,连声音都有些醉人……
难以自控的禁果滋味,最是容易使人沦陷……
“哈哈哈!!笑死了,原来苦境的马吊也没多难嘛!绮罗生呢?他们还没回来吗?受伤了?啧啧,那我不得不去‘关怀关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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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果然不适合些打斗场面/(ㄒoㄒ)/~~求指教意见还有推荐啊~,感觉阎达真心是来我文里打酱油的,偶尔出场就被各种打击,我果然是个幼稚文笔党,不知该如何下手。话说还有饮岁,他……感觉永远都在担当者电灯泡的角色……:-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