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夫人不是没有怀疑过这个孩子的生父,只是看到永宁候大张旗鼓的操办宴席,还亲眼看见永宁候和自己的姐姐恩爱如初,让她不得不打消了疑惑。
直到后来,凌心月即将临产的时候,她去探望,打听出这孩子是在妙法庵那一夜怀上的。
所以她便好心的提点了自己的姐姐几句,结果,受不住打击的凌心月动了胎气,导致孩子难产。
而她许是觉得对不起永宁候,也没了继续活下去的信念,在生下孩子之后便撒手人寰了。
可永宁候待这个不是亲生的女儿极好,还用自己的封号作为孩子的名字,慕容宁,这是多么尊贵的名字啊。
楚希文听着自己夫人的指责,眼睛里顿时一片模糊,原来是他害了心月,将她推入了地狱之中。
他闭了闭眼睛,心中一阵一阵的抽痛着,那苍凉的声音道:“也许你不会相信,那一夜我本是要去同过去做一个了断的。
她虽然独居在妙法庵,可我却从未和她见过面,只是远远的瞧上一眼罢了,在我心中她就像天上的月亮遥不可及,永远都不会属于我。
若非发生那一夜的事情,我可能会尝试着去做一个好丈夫,好父亲,是你把我推了出去,让我这一生再也无法忘记她。”
他本想过迷途知返,将那人永远的藏在心中,可就在他要放弃的时候,他的夫人却将她推给了他。
那一夜,他告诉自己是最后一次偷偷看心月,却让他发现有人鬼鬼祟祟的摸进了她的房间。
他担心她的安危闯了进去,却见那个肮脏不堪的男人要对她不轨。
楚希文永远都记得,当时他的盛怒,他一掌就将那个乞丐给打死了,等他处理好尸体去看凌心月的时候,她却已经失了神智,面色潮红。
他知道她中了药,然而他没能控制住。
那一夜,醉人的销魂刻骨,他要了她一次又一次,怎么都不够,直到手下的心腹传来暗号有人上山,他才清醒惊慌失措的逃离。
后来,他自责愧疚不已,想着去负荆请罪,可这件事毫无波澜,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心月回了侯府,继续做她的侯夫人,而他则背负着愧疚远赴了战场。
而等他回来的时候,她已不在了,独留下一个女儿。
楚希文从未想过,这个孩子会是他的,只是每一次当他看见慕容宁的时候,总是会想起心月,想起那一夜刻骨的缠绵。
他甚至想将自己全部的愧疚,弥补给这个孩子,给她最好的一切。
“不,你在撒谎,你明明就是在给自己找借口。”
楚夫人似是不信他的这一番说辞,不信她所受的折磨都是因为自己咎由自取!
楚希文回头看了她一眼,淡淡的声音道:“你信也罢,不信也罢,这么多年因为妙法庵那一夜,我始终心中有愧。
我不是一个好丈夫,好父亲,但你也不是一个好妻子,好母亲,你纵容自己的儿子,让他坏事做绝,让楚家声名狼藉。
皇上没收了我的兵权,罢了我的职位,将娴贵妃禁足,如今楚家即将倾塌,你可心满意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