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攸宁听完之后完全惊住了,她真的难以想象这世上竟然还有这样的男人!
既有原则又狠辣无情,真真让人佩服。
慕长亭也是深感意外,他看了夜冥绝一眼,觉得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子,这父子俩有一个共性,那就是阴险腹黑且深情。
他笑了笑道:“我想那些病死的,亦或者被打发出家的妃子们,都是娴贵妃下的手吧?”
容锦也曾在宫中生活过,自是没人比她更清楚了:“当今惠帝真是下了好大的一盘棋,借由娴贵妃的手对那些妃子们动手。
让“失去”女儿的官员们对楚家恨之入骨,借此拉拢,让楚家引起众怒。”
这可比她当初为了对付原项风和夜宏泽布下的局要精妙多了。
慕攸宁轻哼一声:“那也是楚家咎由自取,仗着自己手中握有兵权,威胁王爷娶他家的女儿。
而楚娴为了权势抛弃身份低微的侍卫,飞上枝头,在他们眼中就只有权势和地位,活该被人算计。”
容锦跟着叹了一声:“也难怪惠帝对楚家恨之入骨,若非楚家逼婚,青竹也不会……”
她欲言又止,看着夜冥绝问:“你娘知道这些吗?”
夜冥绝摇了摇头:“不知道,我娘对他有过怨,但从未有过恨,上一次他们相见,都是在谈论如何救我出西越之事,还未来得及同我娘解释。”
慕攸宁拧了拧眉问:“那你该不会还在怪他吧?听你讲了半天也没听你说出我父亲这三个字,真搞不懂你在别扭个什么劲?承认他是你的父亲,有这么难吗?”
夜冥绝被她训斥的有些心虚,他掩鼻轻咳了一声,忙转移了话题道:“快吃吧,饭菜都凉了!”
慕攸宁撇了撇嘴,却是不肯放过他:“胆小鬼!”
夜冥绝额头挂着两道黑线,满是无奈的看着鄙夷他的慕攸宁道:“我这个人从小就是娘不亲爹不爱,若非你的出现,恐怕一生都会生活在黑暗里。
可我当初认识你的时候,对你也是颇多不满的,人和人之间的相处不是一蹴而就的。
我虽然不在怪他,但你也总得给我时间让我慢慢的去了解他不是吗。”
慕攸宁扬了扬眉问:“我就问你,他是谁?”
夜冥绝真真是败给她了,乖乖的回道:“我父亲。”
“这不就得了,婆婆妈妈的说这么多,没一句重点。”
慕攸宁一脸嫌弃的扫了他一眼,然后拿着筷子,换了一副笑容:“吃饭吃饭,我快饿死了,哥哥、姐夫你们快坐。”
说完又招呼白雪:“雪儿,你别啃你的鱼了,快点过来吃饭。”
夜冥绝听着她叫言非同姐夫而不是舅舅,心中很不是滋味。
他正欲起身换个座位,谁料慕长亭快人一步,已经坐到了小宁儿的旁边,而她另一边坐着容锦。
他僵硬的坐在原地,满是幽怨的眼神看着对面的小宁儿。
可慕攸宁的心思就不在他的身上,她高兴的给慕长亭夹菜,和容锦说说笑笑,时不时还甜甜的叫言非同一声姐夫。
速来面无表情的言非同,也露出好看笑容来,显然对这一声姐夫甚是受用。
夜冥绝心里堵的难受,他觉得这饭没法吃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