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夜冥绝气急败坏遁走的样子,羲泽着实痛快,似乎就连蚀骨噬心的痛楚也没那么难熬了。
其它他觉得偶尔欺负一下夜冥绝,也是挺不错的,谁让这个男人他看不顺眼呢。
羲泽躺在软榻上缓了好久,蚀骨噬心的痛楚才慢慢的散去,而他也累极的睡了过去。
他这一睡,好似穿越了百年的时光,又回到了当年大婚的那一天,纷纷乱乱的一幕幕画面在他脑海闪过。
可是却怎么都连贯不起来。
当年,阿萝在洞房里刺了他一刀之后,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他都没有印象了?
熟不知,在羲泽重复这场旧梦的同时,慕攸宁也做了同样的梦。
她梦见大婚之夜,一个女人拿着匕首刺进了男人的胸膛,鲜血染红了那火一样的嫁衣。
男人满是不可置信的看着她,神色悲痛的问道:“为什么?”
女人歇斯底里的一声大叫,推开了眼前男人:“因为我恨你,凭什么要牺牲我来换你的性命?只有你死了,我才能摆脱缠绕在我身上的诅咒。”
男人抬起手,抚摸着女人的脸,眼底尽是悲凉:“可惜啊,你杀不死我。”
他话音方落,这洞房里传来一道阴冷的笑道:“她是杀不死你,但我可以。”
紧接着一道寒光飞快的袭来,直冲向男人而去。
“不要!”
不知道是梦中女人的一声惊叫,还是慕攸宁的一声惊叫,她顿时从这个梦中醒了过来。
身上冷汗涔涔,她却一直捂着自己的胸口处,那里隐隐作痛着。
风轻落听到惊声跑了进来,紧张的问道:“阿宁,你怎么了?又做噩梦了?”
慕攸宁抬起头,模糊的视线看着眼前的风轻落,恍惚了好一会才渐渐的清醒过来,伸手揉了揉头道:“我又梦见阿萝了。”
“阿萝是谁啊?”
风轻落不止一次听她提起这个名字了,不免有些好奇。
慕攸宁苦笑一声:“就是我啊,上辈子的我,我才想起上辈子的阿萝就是长的我这个模样,还有那件嫁衣也是上辈子我穿过的,一模一样。”
风轻落听着她的话着实一惊:“你这是找回前世记忆了?”
慕攸宁拧着眉,摇了摇头:“只能想起一点,而且还很模糊,不过我记得我上辈子真是恨极了鬼帝的。”
“……”
风轻落撇了撇嘴:“我还以为你能记起一些好的东西呢,比如,你上辈子其实是爱着他的?”
慕攸宁噗嗤一声,伸手戳了戳风轻落的额头道:“想什么呢?我爱他?爱他我还会杀他吗?”
反正在她的记忆里对羲泽是没有爱的,只有恨的。
风轻落摸了摸自己的额头,叹了一声:“怎么办啊?过了明日你就要大婚了,阿宁我这颗心最近一直心神不宁的,总觉得有不好的事情发生。”
“呸呸呸,瞎说什么呢?好了,睡了这么久我都快饿死了,有没有吃的啊?”
慕攸宁揉了揉自己的肚子,渐渐放开了心境,既然大婚已成定局,那就只能勇往直前了。
她和羲泽这纠缠不休的宿命,也该彻底来个了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