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攸宁想到此次春猎的目的,羲泽好似要对付温崇业和江昱行,收回他们手中的权利,至于他想怎么做,布了什么棋,她是不知道的。
这些事情,她向来不问,而羲泽也不说。
但很显然,江昱行那边也有动作,而江若彤也知情。
“糟了。”
慕攸宁不知想到了什么,面色一变,如果江昱行等人在猎场对羲泽动手的话,他能应付得来吗?
若是寻常时候也就罢了,偏偏他现在受了内伤还未好,万一……
没有万一!
慕攸宁敛住思绪,深吸了一口气,暗自说服自己,那个人可是鬼帝,他又死不了有什么好怕的?
没准这一次,江昱行他们还能帮她把夜冥绝给救回来也不一定呢?这样就不用她出手了啊。
“你怎么了?”
风轻落见慕攸宁说完糟了就没下文了,不由的有些好奇。
慕攸宁摆了摆手道:“没事,我猜测温崇业和江昱行他们可能要先下手为强,不过也不用我们瞎操心,他可是无所不能的鬼帝,自己能够应付。”
风轻落唇角猛的一抖,对着慕攸宁竖起了大拇指道:“阿宁,你的心可真够大的,如果换做是夜冥绝本人,看你还能坐得住吗?”
她在心中默默的为羲泽点了一根蜡烛,很是同情这个可怜的男人。
慕攸宁被她说的有些心虚,可是神仙和凡人本来就是有区别的啊,那个男人寿与天齐,能出什么事?
……
江若彤被慕攸宁打了脸之后,就跑到了附近的林子里,她将自己的火气统统都发在了无辜的草木上。
她是从小被娇生惯养的郡主,从未受过什么委屈,更别论被人打脸了。
可自从来到京都,她就一直在受挫,她喜欢的男人不喜欢她,可是她江若彤想要得到的东西就没有得不到的。
等她哥哥大计得成,掌握了整个南诏,她就是南诏最尊贵的女人,到时候她要让言宗离看看,他爱的女人是怎么死的?
江若彤沉浸在自己的美梦中,不由的笑出声来,这时这静逸的林子里传来一股幽凉的寒气,让她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寒颤。
她缩了缩脖子,下意识的回头望去,就见眼前飘着一抹殷红。
江若彤吓得惊叫一声,退到了身后的树上去,才看清眼前的殷红是个男人,他生的俊美无俦,却有一头银丝。
而这人身上散发出来的寒气逼人,那气势更是让人畏惧。
“你…你是谁?”
江若彤被他的气势所迫,说话都结结巴巴的,直觉告诉她这个男人很是危险,可是她的脚好似被什么定住了一样,如何都动不得。
雪无咎一步又一步的朝着她走过去,冷冷的声音透着死亡的气息:“在这个世上,谁敢伤害她都要付出代价。”
江若彤还没明白过来他说的是什么意思,就见眼前这红衣男人举起了手,而他手中握着一只箭矢。
正是方才她射杀风轻落的那一只。
男人手中的箭矢迎面袭来,而江若彤所有的思绪都化作了惊恐的一声惨叫:“啊!”
这一声惨叫穿过树林,惊了飞鸟,传到了远处的营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