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姬的控诉可谓是震惊众人,除了夜冥绝之外。
他伫立在庭院中望着有些疯癫的连姬,冷冷的声音问:“若真如你所言,连城安的确该死。
你若具实相告,孤王定会为你讨回公道,只是你千不该万不该,不该将此事嫁祸给孤王的弟弟。”
连姬听着他的话,苍凉一笑:“讨回公道?你自己都自身难保,我又如何信你?你真以为四部是真心归顺你的吗?他们哪一个不是别有居心?
连城安把我送给你,就是为了做他的内应,必要的时候除去你,助他登上南诏王位,想必其它人也是跟我一样,入这王宫都是另有目的。”
“你休要在此胡言乱语。”
温崇业听着连姬这番大逆不道之言,吓得脸都变了,忍不住呵斥出声。
连姬轻嗤一声:“若不是心虚,你这么激动做什么?”
“你……”
温崇业的脸色很是难看,他的确不该自乱阵脚的,他平复住心绪冷哼一声,不再多言。
夜冥绝面色如常,淡淡的声音道:“说说吧,你是怎么杀的人?又是怎么嫁祸给孤王的弟弟的。”
提到昨夜之事,连姬面目满是憎色,她紧握着双手眼底火焰腾冲:“连城安此人好色成性,昨夜他醉酒企图玷污一个姑娘,恰被言公子撞见,没想到那姑娘竟然是言公子的心上人。
为此,言公子险些杀了他,但没想到因为那姑娘的劝阻,最后他竟然放了他。
言公子和那位姑娘离开后,我捡到了一只簪子,于是心生一计想借着这件事除去连城安。
我在湖边找到他,他见到我竟然还想对我动手动脚,我便故意迎合,趁机将簪子塞到他的怀中,然后将其推下了水。”
她在湖边看着连城安不停挣扎的样子,真是大快人心。
从义父死后,那个畜生在灵堂之上玷污她的时候,她就发誓,一定要杀了他。
只恨自己心爱的人还在连城安的手中,而他又是北狄的王,一旦他死了,她也逃不掉。
这一年来她忍辱负重,终于让她等到了合适的机会。
她终于报了义父的仇,报了自己的仇,即便眼下事情败露她也不后悔!
夜冥绝眯了眯眼睛,问她:“你说连城安毒害其父,可有证据?”
连姬回道:“我有义父留下来的遗旨,义父本欲将王位传给其兄之子连世鸣,并将我许配给他,可此事被连城安知晓,他便毒杀了义父,软禁了世鸣,霸占了我。”
“既如此,孤王便为你平反。”
夜冥绝在当初见连城安的时候,便知道他谋杀亲父,欺辱义妹,就算连姬不动手他也会动手,将他这种种恶行公诸与众。
淹死他,真是太便宜他了。
连姬一愣,显然惊住,她回过神来似是有些不可置信:“你愿意帮我?”
夜冥绝睨了她一眼,威严冷冽的声音道:“孤王是南诏之主,守护南诏和平是我的职责,孤王绝不允许有人兴风作浪。”
他说着,目光似是无意的瞅了温崇业一眼。
温崇业打了个激灵,匆忙低下了头,心中惴惴不安,莫非他是知道了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