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云清子不假思索,是一点面子都不留给慕攸宁。
慕攸宁:“……”
好吧,她自从回来后挂在嘴边的一直都是夜冥绝,大抵她师父是真的伤了心吧,可是没办法,她是真的担心夜冥绝。
一天不见到他,她就难以心安。
“师父。”
慕攸宁还想跟她撒撒娇来着,可云清子却不领情。
他伸手打断了她道:“行了,你长大了,师父留不住了,此去凶险未知,你自己保重,若是遇到危险,师父可不会出现救你。”
“嘻嘻,师父放心,我好歹跟你学了十八年,自保的本事还是有的。”
慕攸宁拍了拍胸脯,对此十分的自信。
云清子轻嗯一声,伸手揉了揉她的头,温声道:“去吧,路上小心。”
慕攸宁点了点头,朝着云清子行了一大礼,然后深深的看了他一眼道:“师父保重,徒儿走了。”
她依依不舍的,转身下了山,一步三回头的朝着云清子不停的挥着手。
云清子站在原地看着自己的徒儿越走越远,直至再也看不到,他眼底闪过一抹复杂纠结透着淡淡的哀伤。
他缓缓的闭上了眼睛,再次睁开,眼底却是一片凄冷,如同周围未化的积雪,寒入骨髓。
……
慕攸宁下了山后,决定去往南诏,那里是他和夜冥绝最初约定的地方,所以她打算去那里碰碰运气,如果找不到的话,那便去东临。
总之,夜冥绝不可能还留在西越。
她在山下附近的刘安镇,买了一匹马,然后易容扮成了男子,因为天色太晚,不宜上路,便留在了镇子里,顺便打探消息。
自古以来,这酒肆茶坊,都是打听消息的最佳地方。
日暮时分,慕攸宁来到了镇子上最大的四方酒楼,这刘安镇是距离京城最近的一个镇子,往来商客众多。
她进去后,点了一碗面,然后坐在大堂里听着周围的食客议论纷纷。
“你们听说了吗?这礼部尚书被贬了,就因为上了一道折子,请皇上广纳后宫,就引起了圣怒。”
有人啧啧两声,接着道:“被贬还是轻的,前几日有个官员醉酒,对已故的护国大长公主不敬,恰巧被皇上听到,当即就被皇上割了舌头,发配到了苦寒之地去了。”
“这都不算。”
有人插了一嘴进来道:“你们知道之前的摄政王去哪了吗?”
众人面面相觑,好似新皇登基之后,摄政王原项风就下落不明了,如果不是今日被人提及,恐怕他们都要忘了。
那人压低了声音道:“我有一个在宫中当差的亲戚,他说摄政王被皇上囚在了皇宫里,皇上每隔一段时间都在摄政王身上剜一块肉,如今已经被折磨的不成样子呢。”
有人提出质疑:“不是吧,那摄政王就算不是皇上的生父,也养了他二十多年啊,怎么会下如此狠手?”
“你们懂什么?据说当初皇上失手杀了护国长公主,便是摄政王在背后搞的鬼。”
人群中一阵唏嘘,听的慕攸宁连吃面的胃口都没有了,她放下筷子,就听耳边有个熟悉声音传来:“这位小哥,我可以坐在这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