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宗离出了房门,就见慕长亭好整以暇的站在院子里,这模样显然已经偷听了许久,他走过去面带诧异的问道:“你怎么不进去?”
“进去挨骂吗?”
慕长亭轻嗤一声,他才没有言宗离那么傻呢。
如今的夜冥绝这脾性让人琢磨不透,但有一点他是看出来了,这失忆的夜冥绝格外的狂傲,谁都不放在眼里。
任何一个人站在他面前,只有找虐的份。
言宗离黑着脸,敢情他就是一傻子,他冷着脸道:“你去找灵歌吧,她是从南诏来的,那边什么情况,她应该清楚。”
慕长亭点了点头,然后拍了拍言宗离的肩道:“你最近辛苦了,我知道你心中着急,但关心则乱,你要冷静,相信夫人和景瑜他们一定会没事的。”
言宗离微微颔首,目送着慕长亭离去,这两个月来他身上背负的压力实在太大,日夜难安。
好不容易大哥醒了,偏又多生事端。
巡风见他站在院子里,身上还穿着一件单薄的寝衣,那孤寂的身影透着一丝落寞之感,徒生些许悲凉。
他走过去劝道:“公子,晨起天寒请保重身子。”
言宗离回过神来,才发现自己身上只穿着寝衣,难怪被自己的大哥训斥了一番,这也太不庄重了。
他掩鼻轻咳了一声,应了声:“知道了。”
说着,便回去穿衣服去了。
……
风轻落醒的比较早,她爬起来之后,就在捯饬昨夜灵歌送来的那些东西,女子的衣裙,胭脂水粉,还有朱钗首饰。
费了好一会的功夫,终于收拾妥当,风轻落看着镜中的自己,好似换了一个人一样,就是皮肤有些糙,等有机会得好好养养才行。
穿戴好之后,风轻落就听有人在敲灵歌的房门,然后慕长亭和灵歌的对话声传了进来。
听着似是出了什么事?
风轻落打开了房门走了出去,正迎上慕长亭的目光。
他脸上的易容面具已经揭了,露出那张俊逸非凡的脸,与他身上的气质极其的符合,真真一个赏心悦目的美男子。
慕长亭见风轻落换回了女装,有种让人眼前一亮的感觉,他微微颔首见礼,客气的询问:“七姑娘昨夜睡的可好?”
“很好。”
风轻落想到他们方才的谈话,问道:“可是出了什么事?”
慕长亭点了点头道:“是出了一些事,正好七姑娘随我们一同去花厅吧。”
不知为何,他对这个来历不明的姑娘,倒是十分的信任,也没有要瞒着她的意思。
风轻落点了点头,看着慕长亭搀扶着灵歌往花厅走去,一边走还一边询问她的眼睛有没有不适。
这怎么看都不像是侍女和公子啊?
怪不得当初阿宁要把自己夫君的弟弟介绍给她,而不是她的哥哥,原来哥哥心中早已有人了啊。
不过看他们两人倒是般配的很。
风轻落好似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秘密一样,有些小小的激动,她跟着他们一同来到了花厅,就见人都齐了。
主位上坐着的夜冥绝,一袭玄黑色的锦袍,端的丰神俊朗,那气势风姿无可抵挡,力压在场众人,如天生的王者一样,让人敬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