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长亭和原项风在雅间里喝着茶,等候着所谓的“雏菊。”
不多时,几个青涩的少年被领了过来,他们看上去只有十七八岁的样子,一个个都生的十分的清秀。
慕长亭扫了他们一眼,有些无趣的挥了挥手道:“本公子不喜欢这样的。”
小厮笑脸相迎,不愿失了这金主,忙道:“我们这还有一位,就是脾气不太好,性子比较烈不如他们温顺,不知公子是否喜欢?”
“那就带本公子去瞧瞧吧。”
慕长亭唇角含笑,放下手中的茶盏,打趣道:“王爷既然来了,不如也享受一番这其中的滋味?也许你会爱上的!”
原项风有些恶寒,他压下心头的不适,笑道:“本王无此爱好,王上尽兴就好,本王就不随你过去了。”
“也罢。”
慕长亭起身随着小斯离去。
原项风看了一眼慕长亭方才喝过的茶,他唇角扬起一抹诡谲的笑意,眼底闪耀着一抹幽光。
区区一个南诏王也敢在他头上放肆,今日他倒是要瞧瞧,这位有着龙阳之好的南诏王是如何寻欢的?
他端起茶盏,静静的等着消息。
……
半响后,隔壁的雅间里,原项风正在闭目小憩,有小厮走了过来,压低了声音道:“王爷,事已成。”
原项风睁开眼睛,略有些惊讶,他挥手让小厮退下,然后走到一旁的墙上,按下了机关,窥探着隔壁的动静。
从这个角度正能看见隔壁房间里的一切。
只见南诏王则一脸的享受,而沈逸寒还未清醒,那画面落入原项风眼中,只觉得恶心无比,他猛的合上了机关,握紧了双手,心头疑惑不解。
真是没想到,南诏的王竟然真好龙阳,难道他不是慕家的公子?
不管是不是,今日南诏王算是惹了麻烦了,要知道他惹上的可是朝廷命官!!!!
……
慕攸宁赶到南风楼的时候,正遇到赶来的原轻尘,两人并肩往南风楼走着,突然就听身后传来唰唰的声响。
他们回头望去,见东平羽林卫的副将周雄带人走了过来。
“周副将,你怎么来了?”原轻尘好奇的问道。
周雄抱拳朝着他们行了一礼道:“沈将军昨夜宿醉未归,有人看见他来了南风楼,还听他扬言要烧了这里,属下担心,所以带人来寻。”
慕攸宁和原轻尘听着这话,各自一惊,沈逸寒竟然也在南风楼?还喝醉了?他们两人对视一眼,暗自叫糟,转身匆匆往南风楼走去。
周雄紧随其后,他带着东平羽林卫的人闯进来之后,便控制了整个南风楼。
房间里,听到声响的原项风走了出来,他站在二楼的栏杆旁,望着底下院子里的人有些惊讶的问:“周副将,你这是做什么?”
周雄抱拳行了一礼道:“属下来寻沈将军,有人看见他来了这里。”
“沈将军?他怎么可能来这种地方?你是不是搞错了?”
原项风语气中诸多不信,似是笃定沈逸寒不可能来这等地方。
周雄正欲答话,就听楼上房间里传来一声吼叫:“我要杀了你!”紧接着便是哐当的噪杂声,似是有人打了起来。
慕攸宁等人心底一惊,他们匆忙循声找去,破开了房门,就看见令人目瞪口呆的一幕。
房间里一片狼藉,南诏王和沈逸寒衣衫不整正在交手,空气中隐隐还有一股说不出的靡靡之气。
“快,拉开他们。”
原项风一声令下,他手下的侍卫和东平羽林的人立即上前去,将打的难舍难分的两人给拉开。
沈逸寒狂怒不已,双目透红如同疯癫一般:“放开我,我要杀了他!”
原项风走过去,凌冽的声音道:“沈将军,你冷静一点,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你会在这里?”
沈逸寒一脸的寒霜,心头怒火腾冲,直烧到了脑门,发生这样的事情,他哪里还能冷静的下来?
南诏王拢了拢身上的衣服,轻哼了一声道:“沈将军,这是个误会,不信你可以去问摄政王,是他将孤王带到这里来寻欢作乐的。”
众人望向原项风,他倒也坦荡点了点头道:“的确,是本王带王上来的,可是为什么沈将军也在这里,本王就不清楚了。”
南诏王指了指人群的一个小厮道:“那就问他吧?房间是他指的!”
那小厮扑通一声跪在地上,颤声道:“跟小的无关啊,是这位爷喝醉了酒在南风楼闹事,我们不知道他的身份,只能把将他请到房间里去休息。
可没想到这位公子走错了房间,误把这位爷当成了我们楼里……”
“你闭嘴。”
沈逸寒呵斥一声,他紧握着双手,眸色阴沉,昨日在宫宴上他因为受到羞辱一时不忿,便喝多了酒,偏偏有人在他耳边说南风楼如何如何。
他气不过,便借着酒劲想拆了这里,哪曾想竟中了别人的圈套,他堂堂一个大男人竟然……
“南诏王,我沈逸寒今日与你势不两立,今日之辱来日必报,你我之仇,不死不休!”
沈逸寒一掌劈碎了身旁的檀木桌子,拂袖转身离去。
原项风沉声道:“传本王的命令,即刻起查封南风楼,一干人等捉拿入狱,今日之事不得外泄。”
说罢,他走到南诏王身边,一脸的疚色道:“王上受惊了,此事交由本王来善后,你请放心。”
南诏王微微颔首:“有劳了,孤王乏了,就先回行宫了。”
慕攸宁忙道:“本座送王上回去。”
她做了个请,邀南诏王出了这南风楼。
两人一前一后的上了马车,慕攸宁忍不住低声询问道:“怎么回事,你该不会真的把沈将军给那啥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