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廷安瞪大了眼睛有些不可置信,他捂着胸口,手指着羲泽道:“是你,一定是你,是你在酒里下的毒。”
羲泽轻嗤一声,面色透着鄙夷,只是不待他开口就听一道略显低哑的声音传来:“不是他,毒是我下的。”
众人循声望去,却见一个隽秀的少年站了出来,正是先帝第五子,被册封为辰王的夜禹辰。
夜廷安被他的这句话惊得有些错愕,半响后他才反应过来,怒道:“五弟,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夜禹辰淡淡的瞥了他一眼,不冷不热的声音道:“因为你品行不端,西越若是落在你的手中,只会走向灭亡。”
“哈哈哈!”
夜廷安大笑一声,唇角又涌出许多的鲜血来:“你不必说的这么冠冕堂皇,其实是你想要这个位置吧?
果然,皇室之中是没有亲情在的,你说西越落在我的手中会灭亡,如今呢?
先帝的江山落入东临之手,你们就满意了!”
他最后一声近似怒吼,因为体内毒素的发作,眼睛鼻子都开始流出血来。
夜禹辰走过来,冷冷的目光看着夜廷安道:“三哥,你先走一步,臣弟自会向西越的列祖列祖赔罪的。”
“你……”
夜廷安猛的吐出一口鲜血,终是耗尽了他全部的力气带着深深的遗憾和不甘,瞪大了眼睛,死不瞑目。
夜禹辰蹲下身子从袖中掏出一块白色的巾帕为夜廷安擦去脸上的血。
然后又将眼睛为他合上,才起身看向御座上的羲泽:“我相信太子殿下以后必会善待我西越的子民。
从今以后西越的江山再也不姓夜,而我也该向夜氏的列祖列祖赔罪去了!”
说着,他不知从哪掏出一把匕首,就要朝着自己的胸口刺去。
“拦下他!”
羲泽一声令下,巡风便快速的出手握住了他的手腕,将他手中的匕首打落在地。
夜禹辰茫然的看向羲泽问道:“为何不让我去死?”
羲泽挑了挑眉道:“江山天下不是属于一个人的,就算今日没有本宫,早晚有一天这天下也会易主,便是东临也不会例外。
所谓天下大势,分久必合合久必分便是如此。
你若是心怀天下,便该以一己之力为百姓谋福祉,而非拘泥于死礼。
只要西越的百姓安宁,那么西越的江山便没有亡,你懂吗?”
夜禹辰听着羲泽的这一番话,心中有些触动,他深吸了一口气,敛衽朝着羲泽一缉道:“多谢殿下教诲。”
“嗯。”
羲泽应了一声,又看向下面的百官问道:“今日本宫要将西越、东临以及南诏三国并归为一国,尔等可有疑议?”
百官无不震惊,各自愣了许久之后,也没有人站出来。
倒是原轻尘上前一步,躬身一礼道:“此乃百姓之福,原某并无疑议。”
有他带头,陆陆续续有人站了出来,最后变成山呼一般的声音:“臣等无疑议!”
羲泽满意的点了点头,随即吩咐人抄了安王府,然后将主动同安王勾结的人一网打尽,并颁布圣旨,昭告安王谋反大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