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非同见容锦的手指被扎出了血,忙把她的手拉了过来,允去上面的血珠问:“你今日这是怎么了,心神不宁的?”
不待容锦开口,身后便传来慕攸宁的声音:“容姐姐怎么了?”
容锦见是她们来了,忙将自己的手抽了回来,有些不好意思道:“就是不小心扎了手而已。”
说着,打量着她们姐妹两人,调侃道:“前些日子你们闹出的动静可真够大的,如今外面都在传,说你们是神仙下凡呢。”
慕攸宁道:“他们说的也没错啊。”
说着,拉了拉身旁的风轻落道:“她可不就是神仙下凡吗,而我是沾了神仙的光。”
风轻落丢给她一个鄙视的眼神,这话是说反了吧?如今他们这些人都在沾她的光好不好?只要她把羲泽哄的开开心心,那就天下太平。
容锦笑着邀他们坐下,然后开始煮茶。
慕攸宁可不敢劳烦她,忙接过去自己倒,然后问道:“容姐姐,我瞧着你气色不大好,可是有哪里不舒服?”
容锦摇摇头道:“没有,就是昨夜没有睡好。”
言非同听着这话,眉心猛的一跳,又听容锦问道:“你们来应该不是来看我这么简单吧?可是有事?”
慕攸宁嘻嘻一笑道:“真是瞒不过容姐姐,我们是想问问国师,二月初八之前可有适宜成亲的好日子?我想帮哥哥把婚事给他办了。”
言非同闻言点了点头道:“有,腊月三十。”
“除夕?”
慕攸宁眸光一亮,看了风轻落一眼道:“还有一个多月的时间,应该够了,等羲泽回来我就告诉他。”
言非同见他们没有什么要问的,便起身道:“你们陪阿锦说说话吧,我先去书房。”
他一个男人留在这里也不好,更何况他还有一件事要做。
送走言非同后,风轻落坐在容锦身边打趣道:“容姐姐,国师这人看上去好高冷,他平日都是这样吗?”
风轻落和言非同接触并不多,只觉得这个男人道行挺高,只是整日冷着一张脸,对谁都是一个表情。
当然只有容锦例外。
容锦想到言非同的过去,心中不免有些疼惜:“他一个人过了几十年的孤独日子,别看他那张脸还很年轻,但心已经老了。
别看他整日冷冰冰的,面无表情,其实一颗心热着呢,只是早年孤独惯了,不善表达而已。”
风轻落知道言非同和他们差了一个辈分,也知道他过去身上背负着什么?好在一切都过去了,他有了容锦,还有他们即将出世的孩子。
她敛住心神,伸手摸了摸容锦的肚子道:“我觉得等这孩子出生后,国师会慢慢的从仙人变成凡人的。”
容锦不置可否,她也很想看看言非同手足无措哄孩子的样子。
而此时书房里,言非同正坐在案前卜卦。
昨夜容锦辗转难眠,他以为是怀孕不舒服的缘故,可是今日她却总是心神不宁,这让他心中警铃大作。
近几日,他没有收到原轻尘的书信,往日那孩子每隔一个月都会来信一封,而容锦无缘无故的心神不宁,或许血脉亲情之间的预警。
所以,他要为原轻尘卜上一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