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衍。”
福安秀眉一拧,抬起头来露出一个恍然的表情看着郁流光:“哦,原来你在欺负我,你真是坏死了。”
她气急伸出手就去挠他。
明明就是想让她唤他的表字,却故意装作一脸不高兴的样子哄着她叫他夫君,真是坏死了。
郁流光任由她挠着,待她发泄够了,他才握着她的手放在嘴边亲了亲道:“无论是叫夫君还是子衍,我都喜欢。”
福安瞪他一眼,双颊又染上了绯红,心中却甜滋滋的。
她把自己的手从他手里抽了出来,然后摸上他的额头问:“你的病好了吗?还有哪里不舒服?”
郁流光听着她关切的询问,觉得自己的心都要化了,他伸手抱住她,薄唇落在她耳后低语:“好了,你一来什么都好了,你就是我的灵丹妙药。”
福安噗嗤一笑,打趣他:“以前瞧着你挺正经的,难道现在是原形毕露了吗?”
以前的郁大人哪里会说什么甜言蜜语,那就是一个榆木疙瘩,平日里不苟言笑的,哪像现在完全变了一个人似的。
郁流光眉心一挑,低头看着她认真道:“不是原形毕露,而是明白了一个道理。”
福安眸光闪闪,好奇的问道:“是什么?”
郁流光的目光落在她的红唇上,一本正经道:“在心爱的人面前不用要脸。”
说着便俯身吻上了那诱人的香唇。
不同于上一次的懵懂不知,这一吻虽然依旧略显生涩,但郁流光却悟出了一点诀窍来,从最初的凌乱无章慢慢的变得缠绵悱恻。
房间里满是浓到化不开的情意。
……
距离京城三十里外的官道上,一辆马车正在缓缓的行驶。
因为方下过雪,路上湿滑,马车走的很慢。
雪后初晴,但天气却是越发的冷了起来。
马车里烧了一个暖炉,虽然不是特别冷,但偶尔从外面灌进来的冷风,还是让人不由的打个一个激灵。
萧景瑜坐在最外面的位置,他裹了裹身上的披风,看着缩在角落里双目无神的人,不由的叹了一声道:“七夕姑娘,你这样不吃不喝,在下没法和摄政王交代啊。”
自从昨天他们离开京城,七夕便一直是这样,不吃也不喝,连话都不说,好似丢了魂似得。
七夕听到摄政王这三个字,眸光微闪动了一下,她缓缓的抬起头看着萧景瑜问:“你和他认识多久了?”
萧景瑜想了想道:“一年有余。”
七夕愣了愣:“竟然还不到两年?可我瞧着你们关系很好。”
萧景瑜笑了笑,点头应道:“是啊,虽然相识的时日不长,但一起经历过许多风风雨雨,我们这些人一路相持。
从西越到南诏再到东临,早已建立了深厚的友情,感觉就像认识了一辈子那么久。”
说到这,他脸上的笑容隐去,眉心多了几分的黯然:“若是他不在了,对我们任何人来说都将是心中抹不去的痛。”
若是换做以前,七夕可能无法理解他们短短时间建立来的深厚友情,但现在她懂。
就像她,同言宗离其实也不过相认了短短数月而已,可是对他的感情却早已到了无法割舍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