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秾华不明所以,诧异间,一道阴影落了下来,耳边传来温热的声音:“郡主可能不知,我修习的内功,可以将毒素聚于阳气中,届时只需男女交合,此毒自解!”
“你无耻。”
聂秾华听明白了他话中的意思,不禁怒骂一声,恨不得千刀万剐了这男人。
银面公子冷笑一声:“这怎能叫无耻?只能说是你自作自受。”说着,他又勾起她的下巴问道:“最后问你一遍,解药在哪?”
聂秾华从未觉得如此羞辱过,她深吸了一口气,咬着牙道:“右手腕上有一条珠串,中间黑色的那颗里面藏着解药。”
银面公子听罢抬起她的手腕,果然有一条珠石的手串,他在那颗黑色的珠石上找到了机关打开,里面赫然一颗红色的小药丸。
他取出来凑到鼻尖嗅了嗅,面具下的脸色却是一冷,凉凉的笑声透着寒意:“你当真以为我不懂医术?”
聂秾华听着这话面色大变,就见银面公子捏碎了手中的药丸,冷笑道:“我已经给过你一次机会,是你不识抬举,那就别怪我不客气。”
他猛的推到聂秾华,强壮的身躯压在她的身上,有些粗鲁的撕开她身上仅剩的衣服。
“不要碰我。”
聂秾华下意识的反抗,只是她挣扎不得。
她不想就这样被陌生的男人夺走清白,情急之下便要咬舌自尽。
银面公子察觉出她的动作,快人一步捏住她的下巴,讥讽道:“如此忠贞,是在为谁守节吗?如你这般心肠歹毒的女人,难道心中也有爱慕的男人?”
企图用毒药诓骗他,这样心计深沉的女人,死不足惜。
聂秾华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她绝望的眸子里染上一层水雾,然后缓缓的闭上了眼睛,落下一滴眼泪。
也许,这就是她的下场,是她应得的报应吧?
银面公子见她这般,竟缓缓的松开了手。
他起身站了起来,面具下那双阴冷的眸子盯着躺在地上,衣衫凌乱的聂秾华问:“你喜欢蔷薇花吗?”
聂秾华突然睁开了眼睛,就见眼前的男人手中拿着她的娟帕,正抚着上面她亲手绣的那朵蔷薇花。
“我也喜欢,不过我更喜欢,血染的蔷薇。”
他用那帕子捂住自己流血的肩胛,看着躺在地上的人:“你当真以为我不知道,你将解药藏在这娟帕里。”
银面公子轻嗤一声,将那方染血的娟帕丢在她身边:“云安郡主,我们还会再见的!”
他留下这话,转身大步的离去。
聂秾华望着他的背影消失在洞口前,从心底渐生的寒意慢慢传遍全身,让她浑身瑟瑟发抖。
从小到大,她都未这般害怕、绝望过,除了…那一天。
……
林中雾气很重,寒风透着一股阴冷,在静逸的深夜里让人有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银面公子如飘在林中的幽灵,漫无目的的穿梭在林中,突然他停下了脚步,阴沉的声音道:“阁下打算跟到什么时候?”
只见暗夜里,一抹黑影闪过,落在银面公子身后不远处,清冷的声音道:“我家主子想请公子一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