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安这一哭可是了不得,无论慕攸宁怎么劝都刹不住,可怜苏沁跪在地上,膝盖都跪出了血来。
慕攸宁忙着劝福安,也无暇理会她,很快这件事就惊动了太子和贤王。
随着太监一声唱喝,华容殿上下跪成了一团,便听贤王怒气冲冲的声音传来:“怎么回事?本王听说福安受了委屈?是哪个胆大包天的欺负她,嗯?”
苏沁听着这话,头皮发麻,一阵眩晕,只觉得自己要死了。
本来哭声已经小了许多的福安,听到韩云逸的声音后,再次嚎啕大哭了起来:“哥哥,你要为我做主啊!”
韩云逸听见她哭,一颗心都要揪了起来,他疾步走过去,有些紧张的问道:“福安,怎么了?是谁欺负你?”
福安顶着一双哭红的眼睛指着跪着地上瑟瑟发抖的苏沁道:“就是她,我听说她揭穿郁相的恶行,觉得她是个侠女,想同她学着防身的招数。
她推三阻四不说,还给我摆脸色,当着我的面打翻了茶盏,从小到大从来都没有人这么欺负过我!”
韩云逸闻言看向跪在地上的人,俊眉一沉问道:“苏小姐?可有此事?”
苏沁心力交瘁,可面对福安公主的指控,她却是百口莫辩。
只得将头贴着地面道:“贤王恕罪,臣女是无心的。”
“那就是真的了?”
韩云逸尾音一挑,透着几分凛冽威严:“你还真是大胆,是仗着城中的百姓怜惜你就无法无天了吗?”
“臣女不敢。”
苏沁匍匐在地,无论是身体还是精神都遭受到了巨大的打击,让她在崩溃的边缘了。
而她甚至都不明白,自己为何就走到了这一地步?
韩云逸冷哼一声:“你有什么不敢的?本王倒是觉得你胆大的很,你口口声声说郁相非礼你,本王今日倒是有些怀疑了。
今日正好趁着太子殿下也在,不若本王问你几个问题,你若是回答的让本王满意,本王就饶了你冒犯公主之罪,如何?”
羲泽自从进来之后便一言未发,只懒洋洋的坐在软榻上,看着他们。
跪在地上的苏沁心神一颤,但眼下这种情况,已容不得她选择了?
她咬咬牙道:“王爷请问。”
韩云逸眯了眯眼睛道:“你是因为什么事,去拦郁相马车的?”
苏沁回道:“家兄因为买凶刺杀郁相而入狱,臣女求见郁相希望他开恩,能给家兄一条活路。”
韩云逸点了点头,语气缓和了许多,又问:“你明知道你兄长犯的是死罪,为何还要找郁相去为他求情?这不是强人所难吗?”
苏沁听着他语气放缓,紧绷的心也松了一些,落在她肩上的重担和心中的委屈一股脑的冒了出来:“臣女就这么一个哥哥,我怎么忍心看着他出事?”
韩云逸挑了挑眉又问:“看来你这个兄长对你亦或者苏家来说十分的重要,为了他,竟可以让你付出一切!”
“是。”
苏沁毫不犹豫的点头承认。
韩云逸勾了勾薄唇:“既然你哥哥的生死对你来说十分的重要,你为何没有答应郁相的无理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