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治?”
刘智愕然道。
申天狼神色淡然的点了点头。
“小友,可不要开这种玩笑!”一旁的管家一听那话,顿时坐不住了,连忙站起身来,严肃的看着申天狼。
申天狼也同样换一严肃的神情,点了点头,“的确能治。”
“黄口小儿,信口雌黄罢了!”刘智撇了撇嘴。
申天狼望着刘智,紧紧的皱起了眉头,转而望向管家,开口道:“这人是城主府中养的炼药师?”
“是的。”
申天狼点了点头,便突然开口问道:“老夫人可否在每日正午、丑时、寅时这三个时间段,都会突然醒过来,一番神志不清的胡言乱语之后,便会重新睡下?”
“的确。”老管家将目光转向了药大师,“是您将这些告诉他的吗?”
药大师缓缓的摇了摇头,示意自己从没告诉过申天狼任何关于老夫人病情的事情。
刘智撇了撇嘴,“装逼,八成是在哪儿听来老夫人的病情,在这里显摆。”
无视了刘智,申天狼继续道:“老夫人在发病前三个月内,是不是是食欲不好,但独爱一种食物?”
听到这,管家的心中充满了惊讶,这一条信息,可是就连药大师都不知道的,难道这申天狼真的是自己看出来的。连忙应道:“对,老夫人在成这幅模样之前,有一段时间特别喜欢喝银耳莲花粥,对其他的食物,就连看都不曾看上一眼。”
“若我所料不差的话,老夫人此时的血液应该已经变成黑色的了吧?”
老管家愕然,老夫人的血液现在是什么颜色,他倒还真的不知道。
旋即,拿了跟绣花针,轻步走到老夫人身旁,道了声‘得罪’便扎在了老夫人的指尖。
顿时,一滴黑色的血液从其指尖渗了出来。
老管家顿时惊为天人,目光灼热的看着申天狼,神情中充满了希翼,态度上也不见了之前的那种随意。
“不知,这位小友,姓甚名谁?”
“申天狼!”
“原来是天狼小友,幸会幸会。”说着,老管家小心翼翼的问道,“不知,这种病症,是否能医治?”
“我之前不是已经说了么,能治。”申天狼淡淡的道。
“太好了!”
正在老管家激动的时候,申天狼忽然开口道。
“药大师,我们走吧!”
“走?”
药大师愕然。
“可是,还没有给老夫人看病啊?”
“已经看过了啊。”申天狼瞄了一眼内阁,撇了撇嘴,“不仅看过了,还知道了病因,以及治疗的方法。你请我来不就只是看病而已么?又没说要治病,既然已经看过了,我便走了。”
说着,边作势要踏步离去。
“申天狼小友且慢!”
老管家的脸上布满了焦急之色,就差上去抱住申天狼的大腿了。
“不知小友可否为老夫人治疗一下病症?”
申天狼白了他一眼,“我为什么要为她治疗?”随即不屑的瞄了一眼旁边哑口无言的刘智,冷冷的道:“貌似这里还有人不欢迎我,我看我还是赶快走吧,否则人家堂堂四阶炼药师发起火来,可不是我这种斗升小民能承受的。”
顿时,刘智的脸上充满了尴尬,不断的搓着手,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老管家狠狠的瞪了一眼刘智,用眼神示意他无论如何都要将申天狼给留下来。
见此,刘智才不情愿的开了口。
“申……申天狼小兄弟,这里并没有人不欢迎你啊,要是有谁不欢迎你,你告诉我,我呼他脸。”
申天狼冲他抱了抱拳,“刘智大人不愧为四阶炼药师,扇自己脸这种事情,竟能说的如此随意自如,真是佩服佩服。”
说着,做了个请的手势,那意思再清楚不过了。
刘智脸都青了,他说那些话,只是想给申天狼一个台阶下,并表示自己放下了脸面,求他治疗老夫人的怪病。
谁知道,本是放台阶的人,竟然一不小心把自己给坑进去了。
这下,打也不是,不打也不是。
若是他这堂堂炼药师,真的被一个小辈挤兑的打了自己的脸,那传出去,才是真正的笑话,但若是不打,申天狼能甘心吗?
申天狼看到刘智迟迟没有动手,打了个哈欠。
“看来这位四阶炼药师大人,并不是很有诚意么,明明说了要打脸,却半晌没有动静,罢了罢了,我也乏了,便先回去休息了。”
说着,申天狼便再次作势要走。
见此,刘智狠狠的咬了咬牙。
“啪!”
一道清脆的打脸声,传便整个房间。
申天狼瞧着刘智那没有半分改变的右脸,撇了撇嘴。
“不知道是某人脸皮厚,还是打的时候根本就没有用力,狠狠打了一掌。连竟然都不带红上一下的。”
“你莫要欺人太甚!”刘智面色涨的通红。
“我欺人太甚?不知道之前是谁狗眼看人低!”申天狼一挥衣袖,“没有实力,却又自视甚高,像你这样的炼药师,我见的多了……”
“呼呼呼!”
刘智被气的只喘粗气,自从他借助城主府的资源一跃进入四阶炼药师之列,已经不知道有多少年没听过有人将‘没有实力’这个词用在自己身上了。
“有能耐,你去治老夫人的病啊,没实力还不虚心请教,又做出这种姿态。哼,装逼!”
申天狼狠狠的啐了他一口。
“你!”
他终于忍不了了,一手抬起,浑身元力顿时涌动。
见此,药大师也紧了紧面容,同为武心初阶的实力渐渐显现而出,既然申天狼是他带过来的,便不能叫他受到任何伤害,否则无论如何都无法跟药王交代。
一场武心境强者的撕逼大战,一触即发。
见此,老管家连忙站了出来,阻隔在两人之前,狠狠的瞪着刘智,“还不快把元力收回去!”
刘智毕竟是受了城主府的恩惠,今日其所达到的高度,若没有城主府的资源在下面为自己垫着,他是绝对无法称为四阶炼药师如此的高度的。
所以,他对于城主府真正管事的老管家,还是非常敬畏的,老管家一瞪眼,他便老老实实的将元力给收回到了身体之中。
见此,药大师也将气势收了起来,默默地站于申天狼的身后,表示申天狼在他的保护之下,任何人都别想伤害他。
场面一时间静了下来。
申天狼打了个哈欠。
“我看我还是走好了!”
刘智紧紧的咬起了牙关,仿佛决定了什么,一抬手!
“啪!!!”
忽然,一道比之前大了几倍的脆响,响彻在了整个房间之中。
刘智红肿着右半边脸颊,对申天狼道:“如此,你便满意了吧?”
申天狼慢慢的点了点头,“没有用元力抵御,也没有故意用技巧卸去力量,勉强还算有些诚意。”
“既然如此的话,天狼小友可否说一说老夫人的治疗方法了?”
申天狼咳了一声,淡淡道:“我忽然觉得喉咙好干啊,都快要说不出话来了。”
“小菊,快上茶水!”老管家向外边的一个丫鬟吩咐道,“将我珍藏的大红袍……不,极品大红袍拿出来,给客人泡上。”
很快,申天狼受伤便多出了一杯茶水,清淡的茶香,散逸到整个房间,单单只是闻着,都会让人心旷神怡。申天狼抿了一口茶水,微微皱了皱眉头。
“这极品大红袍采摘的时候,怕是受了些寒,味道有些涩……算了,勉强也能润喉吧。”
老管家此时只想吐血,这可是自己珍藏的一小撮极品大红袍啊,平时自己都不舍的喝,到了申天狼的口中却是成了一种勉强可以喝的润喉茶一般。
这可是极品大红袍,整个云城,便也只有城主府有着一些存货,珍贵异常,并且只要出了城主府,根本就喝不到的好不好?
如今却被说成像是垃圾货一般,这让他老管家情何以堪。
小心翼翼的等到申天狼这位大老爷喝好了茶,用手绢擦了擦嘴,这才听他渐渐的开口说道:“关于老夫人的病症,普通的丹药便只能抑制,无法除根。”
“想要除根,边只有一种丹药可以做到。那便是七阶净华丹。”申天狼话一出口,刘智便腾的一声站了起来。
“七阶丹药,你还真敢说,整个魂尘域,怕是都没有你所说的那枚丹药!你这治疗方法,说了与没说并无两样!”刘智的神情微怒,紧紧的握着双拳。
申天狼瞥了他一眼,便将视线转移到了手中喝了一半的茶杯上,淡淡道:“然而,除了这种方法,还有一种取巧的方法可以使用,去除老夫人身上的病症。”
“什么方法?”老管家皱眉问道。
申天狼微微一笑。
“蒸腾之法配以针灸!”
“蒸腾之法我倒是曾见过一次,但针灸那是什么,我怎的从未听过?”药大师皱着眉头问道。
另一旁的刘智则若有所思的道:“针灸之法,我曾在一古籍上听说过。但是……”
“但是什么?”
“书上说,此法非天赋异禀者无法掌握!”
闻言,申天狼撇了撇嘴,“什么非天赋异禀着无法掌握,最难的不过是对元力控制度的问题罢了,只要多练个几十年,是个人都熟练的运用,至于旁的对药理的理解,对人体的认识……也都是用时间便可以积累的。”
药大师抽了抽嘴角,照你这样说,想练成的话,最起码也得几十年,人一生哪有那么多闲工夫可以耗在这种事情上。亏你说的那么清闲,就好像多么轻而易举一般。
“可是,都这个时候了,我们上哪儿去找会这两种治疗方法的人呢?”老管家眉头皱的紧紧的。
申天狼淡淡的道:“远在天边,近在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