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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8章 巨蟒突袭,她生死不明

“沫儿!!”殷爵的手依旧还保持着欲想抓住她柔荑那一瞬间的紧握动作。

一切突然的太快太可怕,他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她被突如其来的裂缝吸了进去,心也好像如同坠落了下去一样。

“你还愣着作甚么!?”闻到强烈妖气的温郁白迅速踏剑迎风而来,却见的是殷爵那一副怅然若失,甚至,还带绝望的神色。

蓦地,又使他的心骤然一痛。

爵被他喝醒,便是想也不想的伸手立即就揪起了温郁白的衣襟,惊慌失措道:“郁白!救救她!!救救她!!”

郁白咬牙抚开了紧拽的自己衣襟双手,“放手!你这是想要勒死我吗?!”

语顿,他的双眼视线落下,开始打量起了只有他们这方突裂开的地缝。

爵闻言放开了他,将紧握的双拳放置在侧,即使昏暗的夜晚也不难看清他手背上根根暴起的青筋,指节捏出的咯咯作响声,都几欲似要盖过周遭人们的嘶喊声一样。

温郁白捏起一撮湿土嗅在鼻尖,半刻才道:“这里已经塌陷,看来,水里那家伙显是冲她而来。”

那后面操控这妖物之人,不言自明。

爵自是心里清明,便立即伸脚就要跳下裂缝里去,“不行,我要下去救她回来!”

郁白一手箍紧他的腰,一手狠狠一掌掴在他的脸上,嘶声力竭的喝道:“混账!明知自己天生火性,你要下去给那怪物塞牙?!”

他们本来天生就是火属性的仙根,别说在偌大的海里,就是现在小小的河川他们下去也是有碍仙术施展的,别说救丝芜,这样去追那怪物,若是碰上了白月,简直与送死别无两样!

爵被他突来的一掌掴的有些莫名,褐色眸子里的怒火不减反增,“为什么不让我去?!就算送死,我也不能让她回到那个妖孽的手里!”

郁白怒不可遏,“你清醒一点行不行?她只是个凡人,如果妖君想要杀她早就动手了!”

爵几乎失去理智,“你这是在告诉我那个杀人不眨眼的恶魔会爱上她吗?啊?!他根本从头到尾只是利用她!”

“但是你去根本就救不了她啊!就算我求你,就算我求你不要去送死,行不行?!”话休,郁白的双手更是将他紧箍在怀。

感觉到腰上他那双紧紧不放的双手,殷爵毫不犹豫的将他的指头一根根掰开,甚至,忽略了他因用力而泛白的指尖。

可,就在他想用力甩开他时,背脊上传来的灼热感,让他惊诧的瞪大了双眼,颤抖的问道:“郁白,你……你怎么……”。

万年的记忆里,他何曾见他掉过一滴眼泪?

即使两人下凡再世为人,有了七情六欲后,那时郁白尘封的仙界记忆也未苏醒时,不过凡人成了孤儿那小小的他,也从未哭过!

感觉殷爵再没有来掰开自己的手指,于是手上的力道又紧了紧,附在他宽厚的背上,将头埋得更深,贪婪的吸允着只属于他的味道,“我……”。

彼时,河面又传来轰隆隆的声音,两人对视一眼,惊异的看着河中那方黑漆漆的漩涡,显然,水里定是有什么拥有强大力量的东西在涌上来!

响声越来越大,河岸震动起了比适才更大的频率,若不是两人一身仙术,怕是早已滚落进了河里,两人似乎被什么力量推拒着,腿脚纷纷不自觉的往后倒退无数步,而两人居然无法反抗分毫!

一条冲天的水注霍然跃出水面,此刻,地动山摇,电闪雷鸣,偌大的水柱外围是一条盘曲而上的黑色大蟒!

黑蟒朝天嘶吼,显是它的身体正在用力勒紧那道水柱,而那道泛着金光的水柱就如同有了生命似的与它抗争,如此,呈现在眼前的画面是水柱时大时小状的!

殷爵欲要冲上去,却被郁白一手拦下,“等等!”

爵几欲抓狂,他的心里似乎有一个声音在呐喊着告诉他,水柱里面的是沫儿,是沫儿!!

此时,水柱外围的金光被黑蟒巨大的身体一寸寸吞噬,显是那水柱被它盘曲的越来越细,就在两人点头预备冲上去时,无数道刺眼的和着金芒的绿光射如眼中来,两人本能的用手遮挡起这盛极的光线。

“这是怎么回事?”两人异口同声。

待光芒逐渐黯淡而下,两人睁开了双眼,只见一枚大若木盆的墨绿茧蛹居然被水流冲击的浮在了半空上!

霎时,黑蟒也很是怕那绿光似的不敢靠近,比成人手臂还粗的猩红蛇信还在发出令人发怵的丝丝声。

“那个是!”郁白诧异的睁大了眼睛,虽然那绿光着实刺眼,但那光泽里并未有丝毫的妖气,甚至,那更像是令人向往和虔诚的膜拜之光。

殷爵沉声道:“这是,这分明是佛光!”

以他们俩十万年道行的初步判断,是决计不会出错的。

无数水花围绕着那茧蛹旋转,不过片刻,那蛹似如芙蕖初绽般一层一层的张了开来,形成一张张的的丝网,直到网上露出一枚娇小的墨黑小球。

那网中蜷缩成一团的小球像是一只乖觉的小黑猫正在舒张起了小腿小胳膊,略略瞧来,显是一个十岁孩童身体。

见她伸了伸懒腰,应是正从沉睡中苏醒,粉嫩短小的手指揉着惺忪的眼睛,那慵懒模样,真如同一只小猫挠起了人的心窝子,痒的不得了。

“吵人的家伙……”。

那是一声娇柔细嫩的娃娃音,虽是稚嫩,却透着令人神迷的醉意,可明明如此的嗓音却迫的那黑蟒节节后退!

小女童仰天伸了一记懒腰,眨了眨水灵大眼,咯咯一笑,露出一排整齐的贝齿,“原来是条蟒蛇精,唔,要怎么玩呢?”

语顿,短短的白嫩掌心里赧然出现了一条两端系着玉铃的白绫,只见她轻盈的身子轻巧一跃,便落在了黑蟒的头上。

此时的黑蟒好像预知了什么危险一般,不断用力的扭动着身子和脑袋,可无论它怎么挣扎就是甩不掉身上的小女童,于是它将身子盘成一圈又一圈,扭头就要将她咬下!

小女童一摸小鼻子,俏皮的身子围着它转了一圈,而她手上的白绫卡在了黑蟒的嘴里,立时,蟒蛇朝天嘶吼,尾端蹦弹的更加厉害,一个劲的扎头冲进了河水中,女童拉紧了白绫,小小身子站在滑溜无比的蛇鳞上,稳当的竟没有丝毫要掉落的样子。

此时,河面全然呈现了一副女童戏蟒蛇的画面。

不想,一片又一片的蛇鳞被女童手中极细的丝线刮剥着,像极正在刮着鱼鳞。

一片片泛着荧光的蛇鳞哗啦不断的坠入水中,直至沉入河底。

蟒蛇吃痛无比,嘶声力竭的嘶吼起来,蛇身不断在水流里或穿梭或跳跃,试图想用速度将头顶上的她击溃,哪想,她反倒如驾驭马匹一般玩的不亦乐乎。

是以,整道河岸线都能倾听到她如夜莺啼鸣的笑声,这样快乐的音符,仿佛提醒着,适才所有的灾难从未降临过。

但,也无人敢忽视这小小女童的狠辣手段!

良久,水柱平复,水花想撒雨一样全数落进了河水中,而那小童和大蟒也早已不见。

河水开始安静了下来,那妙音也未再有,岸上的两个人才仿若初醒。

温郁白摸着下巴开始沉吟,“不知这女童是灵山哪一位菩萨座下的弟子?”

殷爵摇了摇头,“西天灵山的菩萨一向与世无争,怎么会……”。

郁白轻笑一声,仰头望向天空道:“这次事关六界存亡,即使他们真的援手了也不一定。”

爵一点头,这才慌张的想起丝芜无端消失的事实,他无措的拽住郁白的手急切道:“沫儿要怎么办?”

郁白目不转睛的凝视着那双因为焦急而泛红的褐色眼珠,真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难言。

四周已是恢复了宁静,除了他们所处的下塌河岸,其它地方还是完好无损的。

正当二人一个苦闷一个抓狂的时候,对面河岸上的许多百姓又壮了胆子往这边瞧,只听有人咦了一声,“快看!水上飘了一个人!”

两人这才循声望去,瞧见的是一身黑纱的女子浮在了水面上缓缓的随波逐流着。

爵冷峻的脸色刹那间如雪般融化,一个冲刺就跳进了河里,也不管现在所有人看他是何惊讶的表情,因为此刻他的双脚居然是浮在水面上的!他跑过去就像如履平地一般!

众人又是大叫一声鬼啊,才纷纷又散开了去,只有温郁白看着自己还停留在半空的手傻笑着。

半响,殷爵怜惜万分的抱着丝芜上了岸,轻皱的眉头,受伤的眼神,狼狈的全身无不在宣示着他适才失去心爱之人的心痛与疯狂。

可,他这般的模样无不像一把无形的锥子,每一次都会将郁白的心刺痛到窒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