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都市贰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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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冤冤相报 (3)

“不错就干了!”李雨涵再次举杯。刘莉此时也顾不上不胜酒力了,一口全喝完了。

“好了,我也知道你不能喝酒,就不让你再喝了,剩下的酒我和李军喝。”

“李姐,你对我可真好。”刘莉感激地说。

“如果你和李军真成了,我还要对你更好呢。将来给你们在北京买房子结婚。”

“这个,李姐,你怎么老提这茬儿啊,人家还没考虑结婚的事呢。”刘莉羞涩地说。很快,李雨涵就发现刘莉的脸蛋通红了,而且还有点轻喘。

她明白是药力起作用了,于是故意问刘莉说:“你怎么了,不舒服吗?”

“我也不知道。没事。”刘莉说。她感觉自己的身子软了,而且非常燥热,并且有一种冲动的感觉在冲击着她的全身。她怀疑是不是自己病了,但也不好说出来,强忍着坐在那里。

“你酒量真是差啊,才一杯就醉了吗?”李雨涵故意说。她偷偷看了一眼李军,其实李军早就看出来姐姐做手脚了,他的心也在砰砰地跳。

刘莉开始不安分起来,坐在那里开始左右转换坐姿。她穿得很单薄,粉色的短袖清晰地勾勒出她健美的身体线条,就像一件精心雕刻的艺术品,而此时的她,胸脯还起伏有致,又给这件艺术品增加了动感。

“吃好了吧。吃好了就去姐姐宿舍里休息一会儿,休息好了让李军送你回去。”李雨涵故意说。刘莉觉得身体不适,也正想休息,就答应了。

到了李雨涵的住处,她让刘莉坐在沙发上休息。然后叫李军出去买水果。李军刚出门,李雨涵就跟了出去,在门口悄悄地说了一会儿话,刘莉什么都没听到。

半个小时候,李军似乎还没回来。刘莉有点困倦了,昏昏欲睡。一会儿便靠着沙发睡着了。大约过了十多分钟,刘莉隐隐约约听到女人呻吟的声音。

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微微睁开眼睛,眼前的一幕让她呆若木鸡。她看到电视屏幕上播放着不堪入目的****的画面,一男一女赤裸裸地做爱,并且叫声很****。而李雨涵则做在一边,像没事人似的观看着,还一边吃着苹果。刘莉有点害怕,她偷偷扫视了一下周围,发现只有她和李雨涵,这才放心了。但她还是不敢起来,假装熟睡。呻吟声越来越激烈,刘莉忍不住又眯着眼睛看了一眼。她的心跳在加速,喘气越来越明显了,她觉得下身越来越不舒服,于是想上厕所,于是鼓起勇气,坐起身。

李雨涵转过身,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看了刘莉一眼说:“想去洗手间吧?喝多了不舒服,冲个澡就好了,洗手间里有热水的。”刘莉应了一声就去了洗手间。她觉得李雨涵太了解自己了,自己想做什么李雨涵都知道。只有一点她想不明白,李雨涵怎么会看那样的片子,而且为什么她会看的如此从容,好像旁若无人呢。刘莉想也许自己从农村来,有点落后了,大概这种事在城里也许并不算什么。

进入洗手间,她看到很多化妆品,还有浴衣。当她脱光衣服,打开水龙头冲澡的时候,忽然又听到了那些****的呻吟声。她惊呆了,原来就在洗手间的墙上也挂这一台电视,上面正播放着客厅电视里的那些画面。刘莉一边洗一边看着,渐渐地她眩晕起来,她陶醉地抚摸着自己的身体,一时间她大脑里一篇空白。半个小时后,电视突然黑屏,什么都没有了。她这才醒过神儿来,嗓子很干渴,全身都被一种强烈的欲望冲击着。她感觉自己都走不动了,全身软绵绵的,她真想躺在床上好好睡一觉。

当她勉强的穿好浴衣,走出来时,看到李雨涵不在了,而李军正穿着睡衣坐在沙发上。看到刘莉湿漉漉地出来,李军很客气地招呼她。刘莉很羞涩地笑笑,这一次,她笑的有点腼腆。处于礼貌,她也不好去卧室,只好来到沙发前。

“李姐呢?”刘莉问。

“哦,她突然出差了。你看天都晚了,今晚你睡卧室,我睡沙发。明天我送你去通州吧。”李军说。刘莉没有办法,只好默认了。

刚刚沐浴后的刘莉有一种出水芙蓉般的美,当她面带羞涩地来到李军面前时,李军被她那种未经雕饰的美惊呆了。两人相视一阵后,刘莉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脸颊开始发烫、呼吸加速、心跳加快内心都有一种抑制不住的冲动。李军顺势将刘莉揽入怀中亲热起来,疯狂地抚摸她的身体,刘莉想抵挡,可单薄的浴衣抵挡不了任何入侵,李军像抱婴儿一样将她进了卧室。此时的刘莉意识到将要发生什么,一开始,她下意识地推却了一番,但在李军的强烈攻势下,她很快就全身瘫软下来,结果半推半就跟李军倒在了床上……瞬间的阵痛过后,刘莉明白自己童贞失去了。那一夜,李军折腾了三四次,每一次都让刘莉兴奋不已,每一次都让她有极大的满足感。她觉得自己的叫声也很****,和电视里播放的没什么两样。她甚至有点后悔,感觉自己很无耻。

从那天起,刘莉再也没见到过李雨涵。

李军说:“火车站售票的工作可能还需要周旋一时间,姐姐正在跑这个事呢。”

李军干催就搬到了通州,在通州租了一个房子。刘莉就公开和他同居了。厂里人知道后,好多人直摇头,露露说她没出息,不理睬她了。

两个月以后,刘莉发现自已怀孕了。

李军得知后兴奋地摸着她的肚皮说:“看来火车站的工作希望不大了,姐姐说,社会很黑,大点不周就办不成事,姐姐也没钱打点了,只能放弃了。我们干脆回西安吧,为我们的宝宝创造一个美好的末来。”刘莉听了有点不高兴,但她想,事情已经到了这一步,只有跟着李军了。

一个月后,他们都辞去了工作,准备回西安了。在回西安之前,刘莉把自已交男朋友并怀孕以及准备回西安的事打电话告诉了妈妈。

刘莉的妈妈很快就打电话问刘维民。刘维民知道情况后吃了一惊,他即刻反对,说那个李雨涵就是个骗子,跟着她弟弟不会有什么好下场,并再三嘱咐母亲一定要阻止。

就在刘莉和李军准备第二天启程的时候,刘莉接到了妈妈的电话:“我近来身体不好,你回河口来看看我,然后再走也不迟。”

离开妈妈快一年了,心里挻想念她。刘莉就按妈妈说的办了。在河口汽车站下车后,安顿好了李军,刘莉给妈妈打了个电话,妈妈让她在河口开发区的玉源宾馆会面。

刘莉归心似箭,一个多小时后她就赶到了玉源宾馆。见到妈妈,她心头一热,多想扑到妈妈怀里撤个娇,可妈妈像看陌生人似地上下打量了她一番,还没等到她反应过来,就上来三四个妇女,不由分说就把刘莉的嘴堵上,夺下她手里的东西,将她按倒在地,捆绑住抬到了附近一家医院。

刘莉什么都明白了,她肚里怀有李军的骨血,她们要把孩子做掉。

“不能,坚决不能!”刘莉心想着。可她人单力簿,哭又哭不出来,动又动不了,最后在医院的病床上,随着一阵撕心裂肺般的痛疼,她晕了过去。

当刘莉醒来时已躺在家里的床上。妈妈坐在床边关心地问刘莉。刘莉满腔怒火,又哭又叫。妈妈就走出卧室,不再理睬她。以后三天,妈妈就坐在门口看着刘莉。她心里很焦急,因为在离开李军时,她告诉他顶多第二天上午就回来了,不知李军现在急成什么样了。

为了能尽快回到李军的身边,刘莉装着听话的样子,该吃就吃,该喝就喝,还主动和妈妈拉家常,使妈妈放松了警戒。一天乘妈妈外出家里没人之机,刘莉逃走了。

当刘莉出现在李军面前时,他高兴地扑上来搂着她说:“你要再不来我就不活了!”

刘莉的心里一阵温暧,如同寒冬里遇到一堆媾火,她委曲地流下了泪水,把妈妈强迫她刮掉孩子的事告诉了他。李军大吃一惊,但也毫无办法,只好边给她擦眼泪边安慰她。

车到西安后,刘莉满以为到了李军家就可以过上安稳日子了。可让刘莉做梦都没想到的是,李军又带她直奔长途汽车站。刘莉问他怎么回事,要去哪里,李军告诉她,自己根本不是西安市的人,他的家离西安还有一千多里地。刘莉有一种上当受骗的感觉,她生气地坐在火车站广场的台阶上不走了。

“当初如果不说我是西安市人,我怕你不和我谈朋友。莉莉,原谅我好吗?”李军祈求着。刘莉心里十分难过,为李军吃了那么多苦,现在还冒着落月子病的风险逃出家来,而李军却一直在骗她。

“你和你姐姐都是大骗子!从一开始你们就设好了圈套让我钻!”刘莉大声说。旁边人多,有几个旅客还听到了,回过头来看,李军有点尴尬,低下了头。

“我爱你,我是爱你才这么做的,难道我爱你还有什么错吗?”李军沉默了片刻说。

刘莉咬着唇摇摇头。事已至此,众叛亲离,她也只好跟他走了。

李军的家果然在陕北的黄土高原,正好应了露露的话。那里的农民都住在窑洞里。房前屋后都是沟沟坎坎的,也很少有树木,可是光秃秃的让人感到凄凉。

李军一家住着一座三孔窑洞。两边是厢房,中间一孔是客厅。屋里摆设很简陋,除了两张大炕外,就是几把破椅子,一张大饭桌黑糊糊的,很破很脏。李军的父母五十多岁的样子,看上去都还很健壮,他下面还有两个弟弟和一个妹妹,都在附近的学校读书。

初到李军的家,他们一家人对刘莉都很好,天天把她当客人来对待,顿顿给她做好吃的,虽然那些好吃的无非是杀只鸡而已,可在他们这样贫困的家里也算竭尽全力了。

刘莉和李军也成了这方圆几里的新闻人物,附近的人听说李军带回了一个北京女子,都象看稀奇似地来看刘莉。有人夸刘莉就是天仙下凡,长得水灵又漂亮。也有人夸李军有本事,能把北京的女子带到这鸟不拉屎的地方,很了不起。夸得李军整天都陶醉在幸福快乐之中。

一个月后,全村的鸡都让刘莉吃光了,李军的父母也做不出什么好吃的来了,每天每顿都是小米稀饭,玉米面蒸的馍馍,像窝头一样。刘莉实在吃不惯,但饿了也必须得吃,吃得她胃里吐酸水。这里用水也很紧张,吃水要到几里以外的一个小土坑里去挑,水还很浑浊,挑回来得沉淀半天才能用。这里一刮风,满天就是黄沙,生活环境不是一般的差。

在李军的家住了半个月以后,刘莉说这里太穷,要求李军再和她外出打工挣钱。但李军不同意,他怀疑刘莉是受不了这里的生活,所以想的金蝉脱壳之计。李军的父母也反对他们再出去打工,刘莉拗不过他们,也只好依了。

两个月后,李军的父母为他们举行了婚礼。购置了一台彩电和一套家具,摆了十几桌酒席。花的这些钱都是刘莉在北京打工时积攒下来的5000块钱,在他们这个地方算是很气派很热闹的了。刘莉还有哥哥以前给她的一万块钱没有动,就在她的卡里,她觉得需要暗中储备一些钱,以备不时之需。

结婚后,李军就和他父母一样天天下地劳动,他们说刘莉干不惯这里的活,不让她下地,她天天呆在家里,干干家务,看看电视,生活单调乏味。十月怀胎,一朝分娩。自从刘莉生了女儿以后,她的日子就不好过了,李军的父母嫌她给他们生了个女儿,经常无缘无故地指桑骂槐,说她是个不会下蛋的鸡。李军对她也冷冷的。孩子满月以后就由公婆在家照看孩子,让刘莉和李军一起下地劳动了。

晚上,刘莉从地里劳动回到家,见女儿躺在床上,小手乱划,小脚乱瞪,声音都哭哑了,她抱起来一看,孩子的裤子全尿湿了,可婆婆却坐在门口的小椅子悠闲地做着针线活,无动于衷。刘莉很生气,就埋怨了婆婆几句,婆婆就大骂她,李军坐在一边也不敢说一句话。刘莉即委曲又伤心,心想:“当初自已不听露露的话和他谈朋友,回到娘家不听妈妈的话,执意和李军私奔到这儿,本以为和他恩爱过一生,如今却落到这个地步。”

刘莉搂着女儿,在伤心,痛苦,悔恨中进入了梦乡。

为孩子的事刘莉又和婆婆吵了架。婆婆竟像一头母狮扑过来打她。刘莉不饶她,和她对打,李军知道了,冲过来竟然狠狠地打了刘莉两巴掌,打得她嘴巴出了血。他还让刘莉给他妈当面认错。刘莉愤怒地扑上去打骂他是个骗子,是个恶棍。当然,刘莉没讨到便宜,最终落了个鼻青脸肿的下场。接下来的日子里,经常为孩子的事,刘莉都要和婆婆发生争吵,每次争吵李军就站在******一边。在这个家里没有一个人关心刘她,帮助她,她感觉自己完全就是一个外人。刘莉的心伤透了,对李军也彻底失望了,她决心离开这个家,离开这个鬼地方。

终于有一天,乘他们一家人都外出之机,刘莉抱着女儿离开了这个让她伤心、痛苦、受尽了屈辱的地方。在西安,她拿卡取出了钱,没有停留,直接坐上当天的火车。

回到娘家,刘莉如同鸟儿飞出了鸟笼,自由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