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今睿王率兵大胜姜朝,为我朝立下汗马功劳,朕心甚慰,特赐予黄金百两,钦此!睿王接旨”管事太监吊着公鸭嗓宣读完毕后,立即上前虚扶了刘子钰一把“睿王殿下快快请起!可折煞老奴了!”
刘子钰起身,接过圣旨,脸上挂着温和的笑,“元公公是在履行职务,何谈折煞二字!”
元公公眼睛一亮,心下暗暗称许他的宠辱不惊。
“睿王殿下,丽妃娘娘托老奴给殿下带句话,让殿下进宫时,把那位姑娘也带上!”元公公说完,退步,看了看天色“殿下,时辰已晚,老奴也该回去复命!”
刘子钰笑的更欢了,“回去告诉娘娘,我会把疏影带去的!”
“是!”说完他就驾车离开
刘子钰看着越走越远的车,唇上的弧度一直没有放下,“福伯!”他叫到。
福伯站在刘子钰面前,一语不发的把他手中的明黄圣旨接过,徒手提起桌上的百两黄金,正准备离开前厅,刘子钰突然出声叫住了他,“去‘藏宝阁’把那套云波拿出来,还有火莲簪!”
福伯怔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是!”然后离开了房间。
原地,刘子钰望向远方,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自12岁母妃仙逝后,他从来没靠过白家,一步一步走到今天。现在,想让他成为白家的基石,简直,痴心妄想。
笠日,疏影还在休憩时,就被一个约十四、五岁长相秀美的少女叫了起来。
疏影不悦的睁开了眼,而少女丝毫没有发现她的不悦,兴致勃勃的介绍着自己,“小姐,我叫夏蝶。是福伯让我来照顾小姐的。小姐你真美,装扮起来一定更美!”夏蝶眉开眼笑,疏影却听得云里雾里,却见她从身后小心的拿起折案上的红色凌波裙,接近她。
疏影凤眸微眯,“你要干什么?”饶是夏蝶再怎么粗线条,也听出了她语中浓浓的不悦,她扑通一下跪在了地上,美眸含泪,“小姐,小姐不要赶走夏蝶,夏蝶愿意为小姐做牛做马,肝脑涂地,在所不惜,只要小姐不赶奴婢走!”
疏影看着面前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却还依旧废话连篇的女子,额上青筋跳了跳,“…我是问你要干什么?”夏蝶默了片刻,突然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爬了起来,瞪着水汪汪的大眼睛,后知后觉“我可以不用走了?”
“…”疏影点了点头,眼看着夏蝶兴奋的好似要吐血身亡的样子,不得已的再次提醒道,“你要干什么?”
夏蝶笑得快活,举了举手中干净平整的红裙,“给小姐换衣进宫啊!”
经过刚才那番哭闹,这长裙还能不起一丝折皱,不得不说,这也是种能力啊!
疏影颇为复杂的瞧着夏蝶手中的红裙,还不待问,夏蝶已开始扒她的衣服,待她反应过来时,衣裙已然换好。
铜镜前,女子肤如凝脂,鹅颈修长,凤眸微翘,丹唇轻抿,一席云莲波在她脚下晕妍开来,晕久不散,端的是傲然冷色,绝艳无双。
良久,门外传来一阵敲门声,“姑娘,时辰将至,不知可准备好!”是福伯,疏影眉目微转,上前几步,打开了门。
福伯在看见疏影的时候愣了愣,之后便垂头恭敬的为疏影引路。
在他们走后不久,屋子里的夏蝶也慢慢走了出来,她的嘴角带着纯粹的笑容,望着他们离开的道路,眼底划过一抹怅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