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童书舍身求义(中华美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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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把握人生

我参加市里的一个会,会间发现一个女同志,不时地在看着我。我在脑海中迅速搜索记忆,啊!是她!王晓辉。她长大了,亭亭玉立,比以前受看了,漂亮了。

会散了,她匆匆地走到我的身边,试探地问我:“你是三哥吗?”我说:“我已经看出你来了。”她高兴的像个孩子。她是我的邻居,又在一个小学读书,只是我比她高四年级。她一直叫我三哥,那时在学校里有一个“大哥哥”,自然会得到同学们的关照。随着年龄的增加,我们却逐渐地疏远了;学校的变更、家庭的搬迁,竟使我们不相往来了。

我们一起走出会场,走了不知有多远,互通了各自家庭和个人的情况。她问我:“我们有多少年没见面了?”我屈指一算:“五六年,今年是七零年,哎呀!整整十四年了。”我惊讶的是她已经二十七八岁了,还没有结婚。我问她有没有心上人,她深沉地看着我、摇着头。自那次见面后,第二天就收到她的一封信,这封信足足使我几夜没有睡好。她在信中说:以为今生再也不能见到你,但总是不相信,还是老天有眼--你不是问我可有心上人吗,你是我心目中的人,在我幼小的心灵中就播下了情苗--这件事家里的人都知道,父亲临终前,还嘱咐家人设法找到你。

收到她的信后,为使她冷却一点,没有急于回信,不曾想到,又接到她的第二封信。大致内容是:“你真该死,是信收到不愿回,还是落到别人手里?害得我几夜难眠--”我冷静地想,这事已经是不可回避了。就这样,我不得不给她写了回信:“我们在一起的美好的童年是难忘的,现在,你已经是一个大姑娘了,而我已经是孩子的父亲。在我们的生活中,一切要面对现实,要冷静地处理好事情--”

情感的纠葛不是短时间所能奏效的;她在我心中,也是不可磨灭的。我们在一起时,她还小,似乎没有长开,而现在,她成熟起来,一举一动都是那么动人,竟使我感情翻滚,难以自制。七十年代的第一个春天,我们在南昌参加同一个会议,暇时,我们信步来到赣江边,漫天的大雪,把这座英雄城市打扮得分外妖娆。我说:“晓辉,你还记得我们过去读过的《滕王阁序》吗?”“怎么不记得,‘落霞与孤鹜齐飞,秋水共长天一色’。”我说:“可是王勃做《滕王阁序》时却是‘时维九月,序属三秋,潦水尽而寒潭清;烟光凝而暮色紫’而现在--”还没等我说完,她立即接着说:“而现在是:时维腊月,序属岁末,赣不清而白云遏;气象新而漫天白。”“晓辉,你的素养真有长进了。”“这都是跟你学的。”她又深深地看了我一眼,跟过去一样,像个顽皮的孩子,我们仿佛回到了童年。她挽着我的手臂,宛如一对恋人。我信口说出:“飞雪迎春到!”她接着说:“犹有花枝俏!三哥,你是我心中的花--我爱你!”“竟说傻话,我是你的哥哥呀!”“不是,不是亲的--”停了一会,又自语地说:“嗯!比亲的还亲。”为了不刺激她,常常通信,也打个电话,偶尔出去转转,吃顿饭。话题很多,其中之一:“就是你已经快三十了,个人的问题该处理了。”她总是深沉地看着我。

时间过的真快,一晃又是一年过去了。我们在北京办完事,同乘一个车回沈。在车上,她说:“我妈听说你在沈阳,总想见你。”啊!是我的不对,十五年了,从小疼我的母亲,该是什么样子?真是有点想她。我说:“好,下车先到你家。”到了家,母亲留下一个字条,说到本溪大女儿家去了。

她忙着做点方便食品。坐了一夜的车,真有点累了,饭后,她说,我也有点累了。躺在床上睡着了。我躺在沙发上打盹,不知何时,她却半躺在我的身上,我实在不忍心推开她,我悄悄地抱着她,她把脸贴到我的脸上,凑到我的嘴边,我第一次吻了她。我用微细的声音说:“晓辉,你还是处女,而我--”“我不管!”我看着她那胸脯一起一伏,理智让我不能非分,只是一动不动地抱着她。她说:“你真坏,这么多年把我忘得一干二净,而我却这样痴情。”我说:“我心里始终有你,只是在外地读书,又在外地工作--”不等我说完,“借口借口!你不懂得一个女孩,第一次纯真的爱!”我回到家里,在一个轻松的晚上,我很认真地,和她--我爱人,述说了和晓辉交往的全过程(应该说还稍稍地留了一点)。爱人是我的大学同学,通情达理,彼此很信任,我们商定如何处理好这件事。

一个星期天,我们把晓辉请到家里做客。我们无拘无束的谈着童年时地友情,时时发出发自肺腑的笑声,吃饭时我们都喝了不少酒。后来,我们为晓辉介绍了几个对象;她自己也找了一个,让我去看。最后选中了一个司机,人品很好,待人诚恳。结婚时,我作为娘家客人,讲了一些祝福的话。她现在已经是两个孩子的妈妈了。每逢过年过节,她们全家一定到我家来。孩子们给我拜年,亲切地叫我“老舅”,我每个人都给“红包”。我们是真正的亲人、真正的兄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