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文学鲁迅读过的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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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史学部(277种)(3)

对《史记》的整体评价则见于《汉文学史纲要》第10篇,鲁迅说:“迁死后,书乃渐出;宣帝时,其外孙杨恽祖述其书,遂宣布焉。班彪颇不满,以为‘采经摭传,分散数家之事,甚多疏略,或有抵梧。亦其涉略者广博,贯穿经传,驰骋古今上下数千载间,斯以勤矣。又其是非颇缪于圣人:论大道则先黄老而后六经,序游侠则退处士而进奸雄,述货殖则崇利而羞贫贱,此其所蔽也’。汉兴,陆贾作《楚汉春秋》,是非虽多本于儒者,而太史职守,原出道家,其父谈亦崇尚黄老,则《史记》虽缪于儒术,固亦能远绍其旧业者矣。况发愤著书,意旨自激,其与任安书有云:‘仆之先人,非有剖符丹书之功,文史星历,近乎卜祝之间,固主上所戏弄,倡优畜之,流俗之所轻也。假令仆伏法受诛,若九牛亡一毛,与蝼蚁何异。’恨为弄臣,寄心楮墨,感身世之戮辱,传畸人于千秋,虽背《春秋》之义,固不失为史家之绝唱,无韵之《离骚》矣。惟不拘于史法,不囿于字句,发于情,肆于心而为文,故能如茅坤所言:‘读游侠传即欲轻生,读屈原,贾谊传即欲流涕,读庄周,鲁仲连传即欲遗世,读李广传即欲立斗,读石建传即欲俯躬,读信陵,平原君传即欲养士’也。”这是目前看到的对《史记》最精允的评价,“史家之绝唱,无韵之离骚”几成定论。

■《史记索隐》

[唐]司马贞撰。30卷。该书是对《史记》的注释。鲁迅在小说《孤独者》中,写一个潦倒的读书人魏连殳因为家贫,最后连最重要的存书汲古阁初印本《史记索隐》也卖掉了。这从一个侧面反映了鲁迅对该书的看重。汲古阁是明末藏书家毛晋的藏书室名,《史记索隐》是毛晋重刻的宋版书之一。明人翻刻宋版书,有很高的版本价值。鲁迅辑录晋人虞喜《志林》,《史记索隐》是底本之一,从中辑出十三则。参《志林》条说。

■《史记音义》

[晋]徐广(352-425)撰。鲁迅误作[吴]韦昭。《史记索隐》、《史记正义》经常引用晋人虞锡《志林》,对该书加以辨正。鲁迅辑录佚书《志林》作《序》等提及此书。

■《史记正义》

[唐]张守节撰。该书是对《史记》的注释。鲁迅辑录晋人虞喜《志林》,《史记正义》是底本之一,从中辑出三则。参《志林》条说。

■《宋史》

[元]脱脱等著。为《二十四史》之一。

鲁迅从《宋史·选举志》“上以孝取人,则勇者割股,怯者庐墓”的记载中,提炼出“割股”的孝行公案,在《我们现在怎样做父亲》一文中,对礼教鼓吹的愚昧“孝行”给予了讽刺:“父恩谕之于先,皇恩施之于后,然而割股的人物,究属寥寥。足可证明中国的旧学说旧手段,实在从古以来,并无良效,无非使坏人增长些虚伪,好人无端的多受些人我都无利益的苦痛罢了。”并无良效,犹来鼓吹,就容易滑入虚伪。这样的“孝”不是鲁迅所愿意欣赏的。所以鲁迅坚持认为:“独有‘爱’是真的”——孝,如果不与爱相关联,就有问题。

《华盖集续编·马上日记》说到中国人做事不认真,就引用了《宋史·吕端传》的一个说法:“这是人的问题。做事不切实,便什么都可疑。吕端大事不胡涂,犹言小事不妨胡涂点,这自然很足以显示我们中国人的雅量……”

《中国小说史略》中,更是屡据该书引证事实,说小说之本事与作者。

■《宋书》

[南朝梁]沈约(441-513)编撰。记录南朝宋史。为《二十四史》之一。鲁迅治小说史,辑录古籍,多从中考求史料。鲁迅购置《二十四史》,从商务印书馆预约百衲本,据1934年1月9日日记,当天收到《宋书》、《南齐书》、《陈书》、《梁书》各1部,共72册。

■《隋书》

[唐]魏(580-643)等编撰。为《二十四史》之一。

《汉文学史纲要》引述《隋书·经籍志》文字,考证《尚书》之“古文之学”,所论确当不移。

《朝花夕拾·后记》中说到清人俞葆真著《百孝图》,将木兰从军的出典注为“隋史”,是两个错误,一是误将《隋书》作《隋史》;二是《隋书》中并没有“木兰从军”的故事。

■《隋书经籍志考证》

[清]章宗源(1752-1800)著。《隋书》有《经籍志》,著录从汉到隋的古籍为经史子集四部万余种,为中国重要目录学典籍。章氏所著,仅存史部。后又有姚振宗著同名书,详征古书,对章书有补益。

鲁迅钩沉佚书《范子计然》,分析计然姓氏,说:“郑樵《通志》《氏族略》引《范蠡传》:蠡师事计然。姓宰氏,字文子。章宗源以辛为宰氏之误。《汉志》农家有《宰氏》17篇,或即此,然不能详。”是说:郑樵认为计然姓“宰氏”;章宗源以为应为“辛氏”;而《汉书》之《宰氏》就是《辛氏》;“辛氏”可能就是“计然”的姓氏。这里的章宗源说,就源自他的《隋书经籍志考》。

章宗源,清文献学家。积10余年,采获经史群籍传注,辑录唐宋以来亡佚古书,撰《隋书经籍志考证》,书脱稿后,被仇家所焚,仅存史部5卷。其后有姚振宗著《汉艺文志考证》和《隋经籍志考证》,颇能订证宗源之失。

■《魏略辑本》

[三国魏]鱼豢撰。史书。24卷。张鹏一(1867-1944)辑。1924年陕西文献征辑处刻本。见《日记·1926/12/17》。

豢所著《魏略》,史称“巨细毕载,芜累甚多”。唐时失传。后来辑本,不足原书二十分之一。

■《魏书》

[北齐]魏收(506-572)等撰。该书记录了北魏一朝历史。为鲁迅商务印书馆预定《二十四史》百衲本。据《日记·1934/12/31》,当日许广平往书馆取来《魏书》、《晋书》、《北齐书》、《周书》各1部,共96册。

■《五代史》

鲁迅所购《二十四史》之一。见《辽史》条说。《日记·1931/8/31》提及此书。《旧五代史》,[宋]薛居正(912-981)撰;《新五代史》,[宋]欧阳修撰。此处提及或为《新五代史》。

■《谢承后汉书》

[三国吴]谢承撰。已佚。鲁迅辑录为6卷。未印行。《古籍序跋集·谢承〈后汉书〉序》谓:“案《隋志》录《后汉书》八家,谢书最先,草创之功,足以称纪;而今日逸文乃仅藉范晔书,《三国志》注及唐宋类书以存。注家务取不同之说,以备异闻,而类书所引,又多损益字句,或转写讹异,至不可通,故后贤病其荒率,时有驳难;亦就闻见所及,最其要约,次之本文之后,以便省览云。”谢承,孙权夫人谢氏之弟。鲁迅另为之钩沉《会稽先贤传》,参该条说。

谢承,三国吴大帝孙权谢夫人弟。撰《后汉书》143卷,以“疏谬少信”为刘勰所讥,今已佚。又撰《会稽先贤传》7卷,记严遵等人事迹,多有史传失载者。原书也已散佚,《太平御览》屡引之。鲁迅在《会稽郡故书杂集》中辑为一卷,并称其“吉光片羽,皆可宝也”。

■《谢沈后汉书》

[晋]谢沈(292-344)撰。书已佚。鲁迅有辑本1卷。见《古籍序跋集·谢沈〈后汉书〉序》。谢沈另有《尚书注》15卷,《毛诗注》20卷等。

■《谢氏后汉书补遗》

[三国吴]谢承撰,[清]姚之辑,孙志祖增订。史书。鲁迅借此书抄录。见《日记·甲寅/2/15》等。

■《新唐书》

[宋]欧阳修等撰。为《二十四史》之一。鲁迅多次引用该书典故文字。考据小说前期发展情况,就曾从中引用资料。参《武林旧事》条说。

《新唐书·元德秀传》记载:房绾见到元紫芝(作者按:即元德秀),就感叹说:“见紫芝眉宇,使人名利之心都尽。”后来“芝宇”,就成为他人容貌的美称。“久违芝宇”也成了旧时书信中常用语。鲁迅在《热风·(随感录)四十》中曾引介他人用过这个常用语。

■《逸周书》

又称《周书》、《周史记》,相传为儒家整理《尚书》所逸,故称《逸周书》,连序文共71篇(但其中10篇有目无文)。该书又名《汲冢周书》,是我国最早的历史文献之一。但是,对于《逸周书》的来历,长期以来存在分歧。

《中国小说史略》等提及此书:“汉应劭说,《周书》为虞初小说所本,而今本《逸周书》中惟《克殷》《世俘》《王会》《太子晋》四篇,记述颇多夸饰,类于传说,余文不然。”

近人钱静方作《小说丛考》引该书文字谓为《克殷》篇,鲁迅注曰:“按此文在《世俘篇》,钱偶误记。”可见鲁迅引述钱著是核对了原文的。

《伪自由书·观斗》中说:“军阀们只管自己斗争着,人民不与闻,只是看。//然而军阀们也不是自己亲身在斗争,是使兵士们相斗争,所以频年恶战,而头儿个个终于是好好的,忽而误会消释了,忽而杯酒言欢了,忽而共同御侮了,忽而立誓报国了,忽而……。不消说,忽而自然不免又打起来了。//然而人民一任他们玩把戏,只是看。//但我们的斗士,只有对于外敌却是两样的:近的,是‘不抵抗’,远的,是‘负弩前驱’云。”这个“负弩前驱”就出自《逸周书》:“武王伐纣,散宜生、闳夭负弩前驱。”

清朱右曾有《逸周书集训校释》,鲁迅也曾提及此书。

■《虞预晋书》

[晋]虞预(285-340)撰。书已佚。鲁迅辑录1卷,未印行。见《古籍序跋集·虞预〈晋书〉序》。

■《御批通鉴辑览》

乾隆年间编辑的一部编年体史书。上起伏羲,下迄明末,有乾隆“详加评断”的批注。《御批通鉴辑览》是清朝官修编年体通史,清高宗直接参与和亲撰批语,这些批语又辑录为《评鉴阐要》一书,当时被视为“万世君臣法戒”。清高宗的思想理论与政策措施是以系统的历史认识为依托,正是在批阅本书过程中,他的新正统论、严厉的忠节标准、秘密建储理论等等得以形成和发展,这对清朝政治与社会发展有很大影响。本书是研究清史和清高宗生平思想的重要史料,史学界颇为重视。杨述曾是本书最重要的执笔纂修人。

《且介亭杂文·买〈小学大全〉记》提及此书。参《东华录》条说。

■《元史》

[明]宋濂(1310-1381)等撰。为《二十四史》之一。鲁迅讨论异族入侵,中原儒者与入侵者的关系时,表述了一个重要意见。《且介亭杂文·儒术》中说:“元遗山生平还有一宗大事,见于《元史》《张德辉》传——//‘世祖(作者按:即元世祖忽必烈)在潜邸,……访中国人材。德辉举魏璠,元裕(作者按:即元好问),李冶等二十余人。……壬子,德辉与元裕北觐,请世祖为儒教大宗师,世祖悦而受之。因启:累朝有旨蠲儒户兵赋,乞令有司遵行。从之。’”鲁迅评价道:“以拓跋魏的后人(作者按:指元好问)与德辉,请蒙古小酋长为‘汉儿’的‘儒教大宗师’,在现在看来,未免有些滑稽,但当时却似乎并无訾议。盖蠲除兵赋,‘儒户’均沾利益,清议操之于士,利益既沾,虽已将‘儒教’呈献,也不想再来开口了。”鲁迅这个意见代表了百年来的民族主义倾向。但是从儒学倡导的文化本位思想论,元好问等人戴给忽必烈“儒教大宗师”的高帽,也不失为一种反向的文化征服。异族可以入侵中原,但中原之文化不变,且变化入侵者。这又是一种奇异而独特的历史现象,值得深入研究。

宋濂,大儒,与刘基、高启并列为明初诗文三大家。他为文主张“宗经”“师古”,取法唐宋,著作甚丰。文风质朴中见典雅。明朝立国,礼乐制度多为宋濂所制定,朱元璋称他为“开国文臣之首”,刘基赞许他“当今文章第一”,学者称他为“太史公”。

■《越绝书》

[战国]佚名撰,[汉]袁康等增删。15卷,有散佚。书记述吴越两国的历史地理以及夫差、伍子胥、范蠡等人故事。保存古文献资料较多。鲁迅考校古籍,钩沉佚书,往往从中取材。《中国小说史略》将其列入“传说”类。

■《战国策》

[汉]刘向集录。本书为战国间各国史料。鲁迅多次征引此书。小说《非攻》讲述墨子调停可能爆发的楚宋之战,其中一段文字说墨子赶路:“走进宋国的国界的时候,草鞋带已经断了三四回,觉得脚底下很发热,停下来一看,鞋底也磨成了大窟窿,脚上有些地方起茧,有些地方起泡了。他毫不在意,仍然走。”这一段描写源自《战国策·宋策》:“公输般为楚设机,将以攻宋。墨子闻之,百舍重茧,往见公输般。”类此记载另见《淮南子·修务训》,参《淮南子》条说。

《汉文学史纲要》第4篇论及战国游说之风,引用《战国策·赵策》文字后说:“周室既衰,聘问歌咏,不行于列国,而游说之风寝盛,纵横之士,欲以唇吻奏功,遂竞为美辞,以动人主。如屈原同时有苏秦者,其说赵司寇李兑也,曰:‘雒阳乘轩里苏秦,家贫亲老,无罢车驽马,桑轮蓬箧,赢担囊,触尘埃,蒙霜露,越漳、河,足重茧,日百而舍,造外阙,愿造于前,口道天下之事。’自叙其来,华饰至此,则辩说之际,可以推知。”这一段精简的文字对于理解战国纵横家之来龙去脉很有意义。

■《周书》

[唐]令狐德棻(583-666)等撰。记录西魏和北周两朝历史。50卷。

《二十四史》之一。鲁迅从商务印书馆预约购得百衲本。参《魏书》条说。

《日记·1934/12/31》提及此书。令狐德棻,唐敦煌人。早岁知名,高祖时为秘书丞。时经籍多有散逸,德棻奏请购募遗书,数年间,群书略备。贞观中,奏议修梁、陈、周、齐、隋五史,自领《周书》。晚年著述尤勤,为有影响的著名历史学家之一。

■《资治通鉴》

[宋]司马光(1019-1086)等编著。著名编年体史书。鲁迅屡作征引。

《华盖集续编·不是信》中说:“冷箭呢,先是不肯的,后来也放过几枝,但总是对于先‘放冷箭’用‘流言’的如陈源教授之辈,‘请君入瓮’,也给他尝尝这滋味。不过虽然对于他们,也还是明说的时候多,例如《语丝》上的《音乐》就说明是指徐志摩先生,《我的籍和系》和《并非闲话》也分明对西滢即陈源教授而发;此后也还要射,并无悔祸之心。”这里“请君入瓮”就出自《资治通鉴》。

《书信·180820致许寿裳》中说:“《狂人日记》实为拙作,又有白话诗署‘唐俟’者,亦仆所为。前曾言中国根柢全在道教,此说近颇广行。

以此读史,有多种问题可以迎刃而解。后以偶阅《通鉴》,乃悟中国人尚是食人民族,因成此篇。此种发见,关系亦甚大,而知者尚寥寥。”

■《资治通鉴考异》

[宋]司马光著。介绍编著《资治通鉴》时,考订史料之所以存此去彼的原因,30卷,其中保存的许多资料,今日已经亡佚,因此极为珍贵。

鲁迅据此书考订《开元升平源》作者,或为陈鸿,或为吴兢。《古籍序跋集·〈唐宋传奇集〉稗边小缀》结论说:“疑此书本不著撰人名氏,陈鸿吴兢,并后来所题。二人于史皆有名,欲假以增重耳。”该书为鲁迅在厦门商务印书馆购得,见《日记·1926/11/10》。

野史类(66种)

■《安龙逸史》

[清]署名沧州渔樵。该书被清政府列入“军机处奉准全毁书”中。

1916年吴兴刘氏嘉业堂刻本,题为屈大均著。

《且介亭杂文·病后杂谈》提及此书,介绍孙可望剥人皮:“单说剥皮法,中国就有种种。上面所抄的是张献忠式;还有孙可望式,见于屈大均的《安龙逸史》,也是这回在病中翻到的。其时是永历六年,即清顺治九年,永历帝已经躲在安隆(那时改为安龙),秦王孙可望杀了陈邦传父子,御史李如月就弹劾他‘擅杀勋将,无人臣礼’,皇帝反打了如月四十板。可是事情还不能完,又给孙党张应科知道了,就去报告了孙可望。//‘可望得应科报,即令应科杀如月,剥皮示众。俄缚如月至朝门,有负石灰一筐,稻草一捆,置于其前。如月问,‘如何用此?’其人曰,‘是揎你的草!’如月叱曰,‘瞎奴!此株株是文章,节节是忠肠也!’既而应科立右角门阶,捧可望令旨,喝如月跪。如月叱曰,‘我是朝廷命官,岂跪贼令!?’乃步至中门,向阙再拜。……应科促令仆地,剖脊,及臀,如月大呼曰:‘死得快活,浑身清凉!’又呼可望名,大骂不绝。及断至手足,转前胸,犹微声恨骂;至颈绝而死。随以灰渍之,纫以线,后乃入草,移北城门通衢阁上,悬之。……’张献忠的自然是‘流贼’式;孙可望虽然也是流贼出身,但这时已是保明拒清的柱石,封为秦王,后来降了满洲,还是封为义王,所以他所用的其实是官式。”

参《蜀龟鉴》、《闲渔闲闲录》条说。

■《北梦琐言》

[宋]孙光宪著。杂史。鲁迅购于琉璃厂,见《日记·壬子/10/20》。

■《朝野佥载》

[唐]张(660-740)撰。书中记述隋唐两代朝野遗闻。《中国小说史略》等多次征引此书。

张,字文成。他的命名为“”,据两《唐书》说,是因为他幼时梦见一只紫色彩鸟飞临,他祖父认为当为凤类的,征兆着以文章显世,其表字“文成”也是此意。

■《楚汉春秋》

[汉]陆贾撰。书已佚,有清人辑本。《汉文学史纲要》等提及此书。

■《大唐新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