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愿我救你？”慕潇宸的目光染上冷意，看着怀中少女那仿佛傻了一般的模样，心情不佳。
怎么，他来救她就那般让她失望？
“我记得，你们是一个小队的。”挣扎着从慕潇宸怀里跳开，戒看着坐在轮椅上可已经失去意识的月白，不由缩缩脖子。
被那么尖利的牙齿狠狠咬下，一定很疼。
“怕什么，以前也不是没有让我品尝过。”不愿意戒这样害怕自己，慕潇宸伸手一拉，将戒重新拉入自己怀中，扯开衣领，手指摩擦着她白晢的脖颈，似乎在回味着戒的滋味。
千年前，他不过是个刚刚入世的少年，青涩无知，哪里懂得如何控制对血液的渴望，每当夜晚来临，他都会偷偷离家，袭击人类，吸食鲜血。
命案频频发生，很快便吸引了吸血鬼猎人前来，戒和慕潇宸为了躲避麻烦，不得不搬家。
一次还好，两次，三次的重蹈覆辙让戒忍无可忍，双手挂在慕潇宸的脖子上，戒一副受伤的模样望着他：“作为你的主人，不被你所需要，我心碎。”
于是，戒成了慕潇宸唯一的吸食对象。
当时的两人，只是因为那该死的同命契约牵连着，不得不在一起，逃避自己的家人，等待心中的伤口愈合。
但是随着慢慢的相处，青春少男少女感情的种子悄然发芽，慕潇宸为了戒开始慢慢的学习控制，而不是成为吸血的野兽。
强行驱逐脑海中浮现的当年两人单独相处的时光，戒脸颊有些发烫，低下头，轻声喃喃：“别再说了。”
都已经过去千年的往事，再提，又有何意义。
他们，已经回不去当初。
“我只是看到你命在旦夕，慌了，才会一时失去理智，对她下口。”手指捏着戒的下巴强迫她同自己对视，慕潇宸解释着，另一只手微微用力，将戒抱得更紧。
慕潇宸不敢想象，如果他满了一步，或许将永远失去戒。
“你是我唯一也是最中意的猎物。”慕潇宸并没有忘记当年他答应戒的事。
除了戒，他不会食用别人的血液，这千年来，他做到了。
“够了。”掏出手帕，戒轻柔的为慕潇宸擦去嘴角残留的血液，看着那般认真的慕潇宸，竟然无法狠下心来将他推开，远离他。
明明保持距离，才是现在她唯一的选择。
“约定可以作废，血玉我一定要收回。”戒很清楚，慕潇宸之所以能够千年不吸血却依旧这般强大不死，全是因为当初她赠送的灵石。
“这是你的东西，你自然有权利收回。不过……”慕潇宸神色未变，没有反驳戒的话，而是抽出别在腰间的匕首，放在戒的手里，握住戒的手，让匕首对准自己的心口“我对你的承诺不会改变。”
除了你，我不会袭击任何人，既然横竖都是死，不如让我死在你的手里。
“别逼我。”咬唇，戒的目光聚焦在手里那十分精美，镶嵌着璀璨宝石的匕首上，微微用力，只觉得它有千斤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