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文学青春韵语--这个夏,多愁善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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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索性不看

模样

我想描述一下我的样子,可是朋友却笑得过份,说:“不用说了,白衣长裙,安静恬淡。”

我撇了下嘴,抓着话筒没有吭声。她描述的是曾经青葱岁月,与现在无关。

可是朋友说,你的内里藏着不安定的本质,那时只要我稍稍触你,便会泄出,而现在还是老样子?

我呵呵的笑起来,声音若童,没有岁月的痕迹。

有些本质是永远也更改不了的,朋友与自己呆得长久自是懂得的过份,幸好不是在她面前,否则便是赤裸,无处可藏。那些轻微的叹息压抑再压抑后就只余了浮游的笑语,然后突然知道,再好的友谊待到成年,慢慢也被蒙上了纱衣。

原谅无法赤白,我已什么都无以倾吐。只可以缩起,抓住身边的人,在心中请求扶持,因为薄弱,因为无以诉说。

目的

一直以为,自己太过认真,不懂拒绝,并且总是立在原地,所以也相信这是一种悲哀,并且无可拯救。曾经一字一字的与人讲述,相信那些话语必会将自己从里看透的与人分享,到后来却不知那些华丽是否曾经真的有过显现。很多时光夹在故事中呼啸而去,慢慢的被记忆倒挂。逼迫自己忘却,相信如若坚持便化成卑微。这般的卑微,连自己都无法承受。自己是个如何贪念多的人,到后来才知那早已不是他人所能承受。

原来那些独自的任性,当情绪来临,世界没有你、我、他之分,对他人任性看他人承担自己,不管不顾。所以爱人常说,你还是个孩子。

所以常要被他牵着,一脸茫然的立在他的身后,身影在他的暗藏里,静静的等候他与朋友招呼,只当是自己并不存在,一个微笑便可以交待所有,然后便躲起,那个身躯总是挺拔,我于是在某些角落中总是冬眠沉睡,拒绝成长老去,被牵着往前方走,自己的目的只有他的掌。

分离

我们终是要分离,那些交结只是一个分别的开始。可是当时我没有看见,只当是相遇便激动万分,那个自己化成碎片向结点跑去,想让你们来承接所有、再拼装?!

只是就像故事一样成就了一个虚空的模式,时光它是这样一件事,总是藏在疏离、与遗忘的背后嘲笑所有,待知道只可忍住疼痛独自前行时,我已累得像只缩壳的蜗牛。一个世界的背负都压在身上。我停止看你们远走,成就的孤独与遗忘就像这剪刀一样开放的你我的距离,只能看着它们慢慢扩张。哭与笑到后来甚至已成不能开口的绝望。

那么,就放开手,索性不看。

联系

友人来短信,告诉改了联系号码。我看过便合上手机,忘了存放更改。

好多时候,自己总是迟钝,并且心不在焉,可是对方却认真,接着再次通知。

于是回答:“嗯”。

就这样存在在他人的世界里,语言单薄,有时扔弃得莫明所以,有时放手的挣扎。

我还是在你们的世界里安躺,这些我都知道,但已不懂保有联系这才更重要。

终于无语,大家的心慢慢冷却。在尘世里失去联系,待有一日想起,那些容颜已是褪色模糊,想到过往曾经,突然想要聚首时,才发现所有皆已离散消失似不曾拥有一般。这种悲哀深重如墓,它的来临却是自己一手所掘。无法怨悔,因为已是终成定局。

雷雨

天暗下时,同事说真的要下雨。我却没有听到打雷的声音,相信还是人为的降雨。

因为总是些人工做作,当真实降临,亦不再相信。

可是雷声起,有凉风丝丝,感动得想外出奔跑。炎炎里,热得窒息,如此的渴望温凉。

有一回,曾经想过,如果现在是春暖或是秋凉,那该多好。天空会有白云,太阳不会这样明亮,空气里就会有一些顺逝流淌的温柔,卷过我,卷过你。是否在那样的空气里,一切才可能重新来过?

但我在炎夏,所有的皆已浮躁。我的目光迷惘,我的心基本停止思维。困了、倦了、抬不起眼来好好领会与体谅。所以,在这个夏天,雷雨来了,而你们,消失了。

名片

来上班时发现桌上有盒名片,以为是临座同事的,于是拿起准备归还,却在那一刻停了所有动作,那白色底纹的与单位标牌一样的名片上,清晰的印着自己的名与姓。

看了一会,打开,那纸有油墨的味道,期翼里以为它会散发些香味。

似看到它们传递时自己虚空的笑颜,还有不知所有的唇,张合在空气里,世界是一种深邃的通道,没有最低只有下坠。

于是随手扔于屉内,那儿还有一盒,不知来自于何年何月。

想起爱人曾问,你所有认识的人全加起来满不满一百个人?我思索,然后回答,没。

笑,合上抽屉。

它们被收藏,无人可以见识。

电话

一个上午都在与客户讲电话,简单的问题总是无法解释清楚。

对方是个声音还有些嫩气的男声,温和礼貌。在那头与我讲彼时曾经受到过的待遇,讲那时那儿的小姐如何如何来说。我笑,不言语。

隔了一根电线,大家都温和而不再带有情绪,那些漠然与隔阂被线切断,其实此时与彼时皆为一样的人,讲的也是同样的事。

一直到最后他问,你是不是她们的上级?

我说,不,我就是曾经与你沟通的人。

他笑,呵呵的。

我已忘了他的容颜,因为不进心坎,就算是眼前,亦是转身便忘。

人总是如此对那些切心入肺的,不回头也会在心里疯狂滋长,绿意盎然的让自己思念不止,无法控制。可是对隔绝的却总是漠然,忘却的速度赛过一个转身的时间。

后来他来,苍白弱小的男孩,对我些些羞涩的微笑,言语后的对不起很直接。

亦是笑,无言。

他不知,我根本不记得,关于与他曾经的面对,关于他现在在我眼前跳跃的生动容颜。我一样也无法从记忆中挖出。可是他欠疚深厚,不停的感谢与对不起。一切弄得自己在转身里,居然存下了淡淡的容颜。微笑,稚嫩,生在南国,漂移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