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神,转身,妙一绝终于要走了,可突而,他又似想到什么一般的回转头,结结巴巴的,他指着宫无决,“他他他……他怎么了……”怎么趴在她身上,不动,对他进来没反应?
“你小心点,这家伙身体有够差劲,可别尽兴做昏……昏……过……去……”唇角抽搐,妙一绝消声了,再蠢,他也发现,那男人,真的做昏过去了……
黑线!黑线!黑线!!!!“你该走了--”这次叶文静是咬着字,一个一个吐出来的。
“天啊--要杀人灭口了--”惊叫妙一绝跳了起来,抹鼻尖流出更急的鲜血,一阵旋风似的溜走了。
逃出好远,妙一绝终于忍不住大笑了出来,“哈……哈哈哈……”他竟然碰到这样的事,看到这样的事?她真的气昏了,但他发誓,这叶文静算够有风度的了,但那脸色,真是……难看,百年难得一见,他要永久留存记忆!
手一抹!“哇--还在流--”妙一绝连将头仰了起来,他可不想为看一那个那个,就蠢蠢的流鼻血至死。
但话说回来,她身材真好,那胸,那腰,那腿.....啧啧啧--
还有宫无决,那身子……..
天啊天啊!天上地上,绝色,‘绝色’!
突地,妙一绝鼻间喷出血箭,他惊叫:“不能再想,真的会死人的……”
客房内,床上,叶文静小心翼翼的将宫无决移开,没时间先清理自己的身子,连忙给那吓人的男人下针,清洗,喂药。
“宫无决,等你醒了,看我怎么……怎么……”无力,能给他好看,惩处他吗?
她无力,他真敢做敢想,竟这样,这次,还被妙一绝看到,他真的害死她了!
这家伙……
咬牙,面黑,叶文静脸颊忽青忽白,最后忍不住笑了出来。
“好了,你如愿了,不走了……”
哗啦啦……
宫如芯拎干锦巾,轻踱步至床前,轻柔小心的动作,她为宫无决擦去那服药后溢出的薄汗,悠然的眼神,看着宫无决有些痴。
恍然失神,宫如芯伸出手,抚上宫无决的面,身体轻颤,害怕,却舍不得移开。
“公子……公子……”喃喃的叫唤,宫如芯迷蒙的笑着,渐蹲下身,她离宫无决的面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卧室外,客厅中,叶文静坐着,手里一杯茶,不喝,她只是含笑的看着,轻晃着杯盖拨弄着杯中浮尖的茶叶。
“三天了,宫无决何时醒?”东方旭问着叶文静,却看着一脸闷笑的妙一绝。
“不急。”轻轻的,叶文静吹着杯中的茶叶,叶尖东,茶水面润染开了一个个小水圈。
“哧--”妙一绝闷笑了出来,“是呀,不急,好好休养,若是醒了,一下又给昏了过去怎么办。”妙一绝意指双关,那话在叶文静耳里,就差没变成:他修养好,才有好体力再跟你在床上做。
好好休养,对妙一绝的明言暗损,叶文静毫不在意,略挑眉角,凤眸滴溜溜的在妙一绝身上转了个圈,“一绝公子,眼神,看着该看的地方。”这三天,他们出现同一场合,他视线就没离开她过,她不说,他该有点自觉。
呃!“咳咳咳……那个,那个……”有点尴尬,完全是不自觉行为,看到她,不知不觉便看到她身上去了。
妙一绝整了整面色,心底想,她自己身材太好,让人‘过目不忘’,他有什么办法,说也奇怪,不管她换什么衣裳,他看着她,总就是那赤裸裸冰肌玉肤的样子?
有点害怕,不知道他看到宫无决会不会也这样?感情等宫无决醒了,他得试试,如果看着宫无决时他也这样,他就苦乐,想着一个女人****的绝美娇躯还算正常,若是他想着一个男人****的身子,那他就无语了。
不过,这两晚他做吓人的梦了,一想起那梦,妙一绝突而失去看着叶文静的勇气了,被男人一再做梦梦到跟她上床,她介不介意?
想到那似真的梦境,妙一绝下腹收紧,一阵难受。
“静,你打算还在这西云楼多留数日?”独孤残可跟上来了。再多等等,其他麻烦人物也都会跟上,且越聚越多。
“不。”叶文静高深的笑着。
“不?你打算带着昏迷的宫无决上路?”他知道,她是不可能放下这个男人先行,三日前,她的留书,算是失信吗、也不算吧!至少第二日晨间她未归四方酒家,却让人送信让他来西云楼。
而他来此,看到的就是笑得有些闷,有些刺眼的妙一绝,还有那昏迷不醒的宫无决,至于宫无决昏迷不醒的原来,他不知,不问。
“我们回卧室看看?”放下茶杯,叶文静起身,略理衣袖,含笑踱步。
摸摸鼻尖,讪笑,叶文静先行,见东方旭跟上,妙一绝也尾随。
心中暗念,这女人,太不怜香惜玉了吧!与宫无决分开数日,一重逢,她便将那男人弄昏了过去,还是在床上,一个皇帝,一个宰相,还来个独孤残都满足不了她?让她一见宫无决就摧残他?要不,她是比较喜欢宫无决这类型的?
无数问号,有色思想,冥想的妙一绝“咚……”闷哼,他撞到人了。
回神,抬头,他看到的是,僵停在门边的东方旭,感情,他撞上了他呀!走呀,他站着做什么,做梦不走了,伸了伸颈项,妙一绝看到室内的景象后,身形姿态也如东方旭一般的僵停下来,独眼珠子略转动了一下,而看到的,时身斜靠在门边,唇角含笑的叶文静。
实言,这一刻,妙一绝迷惑了,她,到底时怎样的一个女人?
或者说,他根本不喜欢宫无决?
她如此清冷?看到自己的属下,亲吻她的男人,竟面无异色,神情自然。
笑,是刺眼的,就是她唇角噙着的那一抹笑、
轻轻的,宫如芯以唇触上宫无决的,略停,似在考虑,是否能吻得深入……
斜着眼角,叶文静甚至可以看到宫如芯颤抖的手,它紧捏着自己的衣角。
唉!大胆点嘛,如果真喜欢,没人的时候,就与自己得不到,喜欢的男人发生关系也行,当然,叶文静这只是客观的说法,如果是她不认识男人宫如芯可以这样,是宫无决嘛,呵……
微微的,宫无决的睫毛颤动了一下,轻起唇,“静……”迷蒙的,他伸出手,也许时感觉到有人靠近,也许时以为那靠近的人时叶文静,也许只是一种反射性的举动,他似乎要勾到宫如芯的颈项了。
抽气!
有宫如芯的,有东方旭的,有妙一绝的。
然下一秒。逆转性的变化发生在他们眼前,妙一绝发誓,就刚才那一瞬间,叶文静的移动身形步法,不会比他慢,明明前一刻还靠在门边,恍然间她的身影便消失,床边的宫如芯面色苍白的连退数步,而叶文静此刻稳坐床沿,宫无决的手臂,正巧环扣着她的颈项,更神奇的是,宫无决睁开眼了,看着她浅笑着。
那笑容,浅浅的,淡淡的,有抹忧郁,有丝腼腆,有点羞赧,浅带落寞,却也有司甜蜜。
“静,刚才,你吻我?!”
宫如芯面上血色尽退,她亲吻公子,被宫主看见了,宰相、妙一绝也看到了。
颓废,宫如芯跪坐下地,她渴望,下一秒什么都听不见,若让公子知道吻他的人是她,那她,该如何是好……
“恩,吻你,你才会醒。”叶文静的话,似魔咒,让东方旭、妙一绝、宫如芯紧绷的身子均放松、放轻、放柔。
“哪有这样的说法,人睡着了,吻着就会醒。”宫无决唇角扬起。
“你确定,你是睡着了?”叶文静好笑的眨眼,“我还以为,你是昏迷过去了……”尾音落,叶文静似若无意的看了妙一绝一眼。
“呃……咳……这个……”宫无决似乎经提醒,想起自己躺在这里的真正起因了。
“呵,怎么了?”
“静……”环着叶文静的手用力,将她向下勾带,然而,他没能吻上叶文静的唇,她的唇,噙着笑略侧偏了些,让宫无决吻上她的脸颊。
看着叶文静的举动,东方旭眸光变深,她这是,在意?介意宫无决唇上有宫如芯的印记。
“呵,好了,有没有想吃什么?我让如芯弄来。”清脆的笑声,微拉开宫无决的手臂,叶文静以手探着他的额头,顺着他的发。
“不想吃。”
“不可以。”
“那还问?”
“民主。”
“随你,反正你准备的东西,我都必须吃。”宫无决轻笑,只是看着叶文静,似未发现其他人的存在。
“呵,那就听我的?!”唇边的笑痕不变,“如芯,如前给公子准备膳食。”叶文静的态度,真的似那意外之吻未发生过一般。
“是……是,宫主……”面,此刻白的透明,似得到暂时的释放缓刑,她快速的退出房室。
“咳咳……”清嗓子,东方旭轻咳了一下,“静,我先离开,就在大厅,有事叫我。”
“恩。”
东方旭退了出去,妙一绝退了出去,大厅里,两个男人手捧茶杯,妙一绝先出声:“她对他,很不错!”
“?……”
“她对宫无决的方式,很顺溺。”妙一绝补充说明。
“呵,何止。”仅只是顺溺,不足以形容之万一。
“你不嫉妒?”
“为什么嫉妒?他,一直就在那里,我不会对一个本身就存在的人嫉妒。”
“外传,她接管玉花宫主之位,是为了宫无决,是因喜欢他?”妙一绝按江湖传言的众多版本之一探问着。
“不知。”这事,怕也只有两个当事人清楚。
“不过,这传言也矛盾,如果是为了宫无决,那就是很爱他咯,这样的话,他们该完婚成为夫妻才是,且她也不会……咳……再与你在一起,或与皇帝,多番纠缠。”
“她没有纠缠任何人。”无论她,宫无决,南宫潇,独孤残,她没有纠缠招惹其中任何一人。
“哦。”妙一绝开始品茶了,他人私事莫多问啊!
但品茶间,妙一绝回想起那件事了,对他来说很重要的事,那就是,看到宫无决,他并不会如看到叶文静一般仿佛便是****的人儿,这点,很好很好,但他对叶文静对特别对待,就很不好了。
“静,我睡了几日?”坐起身,宫无决靠坐在床头。
“三日。”
“你都没离开过?”
“没有。”
“东方旭时你让人通告他过来的?”
“对。”
……..
“没话说了?”
唇开合,宫无决还想说点什么,但似乎又比较白,最后一字未言出声。
“那该我了。”她笑,看着宫无决紧张的样子好笑。
“呃!等等……”
“如果你身子没问题的话,晚些我们就动身离开这里。”
啊--
“原来说的时这个啊……”小声的,宫无决松气,“可以。”
“你本以为,我会说什么?”仍旧时那邪气的笑,叶文静逗趣的问着。
“没什么。”
“我有话要告诉你,很好听,很好笑的事。”叶文静神秘的眨眼。
“啊!什么?”
“三日前的晚上……”宫无决唇角的笑僵停了一下。
“就你在我身上趴着‘睡’着的时候,妙一绝冲进来了。”
“他以为有敌人来了,然后就旋风一般的卷了进来,然后,就看到了……”语文课知无不言,全盘脱垂。
“然后呢……”
“然后,这几天,妙一绝看到我的时候,唇角就有闷笑。他面上写着,欲求不满的女人,他被你弄昏过去了,来找他,第一件事就是这个,虐人身……”
宫无决闭上眼,手揉着额头,揉着面,再冰凉的手,也退不去他此时身体的高温了。
用过午膳,一行人便离开了西云楼,出梦来镇,他们便入荒芜林间,应景,宝藏,还真是给藏在无人处的,什么高山呀,地底呀,呵。
一行人路途略作休停间,宫如芯磨蹭着,终于在叶文静略离人群的时候,出现在了她身前,而近身,她便直接跪身下地。
“恩,你这事何意?”长长的金鞭,叶文静收卷着,把玩着。
“请宫主赐罪。”
“为何?”
略楞,宫如芯续之说着:“请宫主不要将如芯今日所犯之错告知公子。”
“你做错什么了嘛?”她迷惑也,叶文静冥想头痛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