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又在跑对不对,不是答应我不会跑?”跃身下马,看着宫无决好好的,叶文静松气。
“静,你很累?”绕过叶文静的责问,宫无决明显看出她面上的疲惫。
“我不喜欢以骑马做为交通工具。”叶文静坦言,马骑着玩玩还好,用它连赶俩日多路就太折腾人了。
“那就不要骑马,坐轿就好。”宫无决皱眉,手抚上叶文静的脸颊。
坐轿?!叶文静想笑,如果坐轿,十日时间她至玉花宫赶到王宫都有问题,真的有些累,叶文静握着宫无决的手臂向大门走去,身后的马儿,自有人处理。
“这几天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胃不舒服,就今天,现在。”很老实,宫无决唇角扬起。
“什么原因?”
“等你,没吃东西。”
……
叶文静没说什么,只是握着宫无决的手收紧,感受着臂上收紧的手心,宫无决笑得更开心了。
“我等你一起吃,就今天一次,而且是你回来太晚,不然我也不会一直站在门外等你到现在。”
呵,还是她的错了?!“下次不许这样。”
“是。”
言谈间,俩人已入室在桌前坐定,喝着参汤,宫无决终于问了出来,“那个东方旭没跟你一起?”
“恩,他有自己的事。”是她不让东方旭跟的,很快她会再过去。
……
“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不想一个人而已。”
“今晚不能陪你下棋。”叶文静回头,看向床铺的方向,看来今晚她得跟宫无决分床了,也罢,她也不想移步了,她整个人差不多要散架了;无语问苍天,翻白眼,就为一句十日返回的承诺,她险些累死自己,等她沾床,她要睡一天一夜。
“不用,我没有要你陪我下棋,只是……只是……”
“知道,只是要我在这里休息,睡在这里更好是吧?”
呃!宫无决头抬起,唇瓣开合,要解释什么,可最后一个字说不出。
“好啦,你让人准备水,顺便叫如芯将我的衣裳拿来,有点累,不想动,留在无决居很好。”话说完,叶文静放松的趴在桌上,很快的,竟入睡梦,看着快速入眠的叶文静,宫无决站直身,移步,修长的手指在那娇嫩的肌肤上划动。
“很累吗?那你睡吧,我会让如芯如兰为你净身的。”疼惜她的憔悴,却心底不由的暗喜,现在,算不算他在照顾她?
也许是防警戒心太重,当沐浴的水准备好,叶文静便醒了过来,净身仍是宫如芯与宫如兰伺候,五分心神,出浴的叶文静半眯着眼走向床铺,头沾枕既闭眼,她到也未忘挥手让宫如兰宫无芯退出去。
静静的,原本睡眠很好,可顶上方就是多出让她不安眼的视线,强撑开眼脸,衬映眸底的是宫无决直立的身影。
“你净身了没有?”
“净身了。”
“你打算将整张床让给我?”
“不,没有。”宫无决摇头浅笑,他确定床上的人最多只有三分清醒,可她好厉害,还能问题问,能思考。
“那就上来,不许再看着我,那样会吵到我休息。”说着,伸出的手臂将宫无决拉带上床,也不需她用力就是,宫无决配合的躺下身。
“是。”
“明天也不许吵我,我要睡一天一夜。”警告完毕,叶文静闭上眼,而后再未睁开。
呃!“是的。”笑痕,越来越大,伸出手,整个将那沉睡的人搂住。
金色晨光让那雪白的纱帐润含浅黄色泽,风吹佛,纱帐轻轻飘动着,叶文静在沉睡,宫无决同样在沉睡,她太累,他亦然。
静静的,宫如芯站立床前,不用掀起纱帐,她可以清楚看到床榻上俩人恬淡温润睡姿,在她眼底,公子与宫主是世上最相配的。
“如芯,唤公子起床了没有?怎么这样长时间没动静?”略低的音调,宫如言走了进来。
……
静静的,俩人退了出去,沉睡中,时间似乎最易流失,当叶文静睁开眼,已是黄昏日落,然而她睁眼并不安宁,某人又在吓人了,她睡久是太累,放纵的休息,可宫无决一样沉睡,与她意义便不相同了。
下针,煎药,喂药,而后叶文静才有时间吃东西,再而后就是询问宫如芯宫无决这十日到底是怎样过的,而她得到的答案,无语……
叶文静想,是她会医,能把握状况毫不惊乱,以前宫无决每发病一次,宫玉花该是几欲被这个男人吓疯的吧?他有个很不错的母亲!
又了一日,宫无决转醒了,身边空荡荡,他慌乱的坐起身。
“动作慢一点。”清淡淡的,叶文静的声音至一旁传来。
寻着音线,宫无决找到了他的目标,浅笑,他当然明白眼前的状况了,他似乎比她所言的一天一夜睡得还要久,这种情况他早适应见怪不怪了。
“我在等一个闭上眼忘记睁开的人。”
呃!闭上眼忘记睁开?是说他?“等他做什么?”
“等他回答我,如果我再离开一段时间,下次回来时看到的会不会是永远忘记睁开眼的他。”移步,叶文静已站立在宫无决身前,她该拿他怎么办呢?她再一次自问。
她医术再好,他身体不好,他还折腾自己,时时吓吓人够让人头痛了。
“不会,他舍不得不睁开眼的。”宫无决站了起来,伸出的手臂扣住叶文静的腰,见她未拒绝,他大胆的与她相偎,面上的笑容仍旧浅淡淡的,只有起伏过快的胸口张显着他的激动。
“放轻松一点,我不希望你的气喘发作。”叶文静随手顺着宫无决的背。
“我……”心似浇了冰水,宫无决突而面转暗淡,环着叶文静的手也无力垂下,身向后退,他坐回床榻,“放心,我会照顾好自己,不会让你太操心。”是他的身体太差劲,这样照顾他,她总有一天会厌烦。
“无决,面对我,不用太纤细敏感,我只是以医者的角度提醒你怎样对你最好。”她要不要当心理抚慰师?!
“知道。”他浅言。
“以后我不在,合作一点,宫如芯提醒你休息的时间,均是我吩咐的。”
抬眼,宫无决变得有些别扭,呐呐的,“你知道了?”
“知道什么?知道你会‘睡’这样久,不仅只是我回来那****整日没吃东西,更因为你这些时日都不合作按时休息的看书、独自下棋?”
“咳咳--这个只是偶尔。”宫如芯都告诉她了,不过他不是看书下棋,是在画画,好多好多张她。
“每天都重复发生的事不能称之为偶尔,你用错词了同学。”叶文静勾起唇角。
啊--什么?“你刚才称我什么,没听太懂。”
“没什么,那个不重要,无决,过几天我还要离开,这次好好照顾自己。”直视着宫无决的眸子着,她将他的怔忡,暗然,强撑起的笑意收入眼底。
“
“算是。”因为答应他医治的人没治完毕而再次离开,也可称之为因为他不是吗?!
宫无决躺回床铺,静静柔和的闭上眼,“你放心,这次我会合作的。”
“很好。”他现在的样子是合作吗?叶文静想,她是指着他现在的样子反驳还是该大笑,病人最重要的是心态知道吗?心态!就他现在的样子,还真是‘合作配合’呀!
“无决,起来出去走走。”
“去寒潭,你陪我。”
“恩。”
雀跃,刚才装死的人立时灿笑,快速的起身离床,换装,吃过饭食便拉着叶文静向外走,嘿。
淡淡的青草味,宫无决拉着叶文静席地而坐,不知何时,这里多了琴台,焦尾琴横放琴台之上,手指抚动,宫无决抚琴,叶文静静静的听着。
余音绕粱呀!琴棋书画四绝,天文地理无一不通,外传之于神人的无决公子,她今算是见识他一绝了,可是,她也知他又对她隐瞒说谎了,她记得她上次离开时,宫无决应许他不来这里的,人若未来,这琴台由何而来?罢了,没出事,她也不追究了。
这样晶莹剔透的人,还真适合生活在这样的地方,都市的繁华与他格格不入,闭上眼,曲膝坐着的叶文静不知在想些什么。
哗然的尾音,浑圆久久不散,宫无决转身,闭眼的叶文静唇角有着很美丽的弧形,让他……想亲吻她。
“好了,晢停吧!”浅淡的声音似打破激情魔咒,宫无决身体变得僵硬。
没有推开宫无决,叶文静甚至双手撑着他的腰,身转侧,他与她相对的侧躺在地。
“呼吸放慢一点,眼眸有神一点,还有,记得笑。”叶文静好笑的揉了揉宫无决的脸颊。
“喂--”宫无轻哼着,眸底却润染开笑意,她只是揉揉他,他所有的郁俩日后,叶文静再次离开……
这次,叶文静仍是骑马,可不会如回玉花宫时一般的疾速赶路了,那皇帝晚俩天死不了,她便没必要折腾自己。
入夜,叶文静静静的站着,夜凉如水,一人在这陌生的野外,让她不由嘲弄的浅笑。
一方碧池,细细的柳树在水面飘荡着,划开一波波的漪澜。
“丝丝--”
“沙沙--”
轻微的异响,叶文静皱起了眉,又玩暗杀?!什么地方,她的命均不是一般的值钱与吸引人呀!
笑,变得清冷而无情,妖异的面此时更显邪气,手探向身后,再伸出时,金晃晃的长鞭已握手中。
“出来。”
深长的草仍旧轻微的晃动着。
“再不出来,本宫主出手了。”
风,仍在吹,黑黑的发丝飘散。
“找死--”死亡的气息,长鞭已挥出,“啪--”
“宫主不要--是公子--”远方传来宫如芯的惊叫。
长鞭似有灵性,在触及那草丛后方的人时凌厉的气焰尽除,如灵蛇将那目标缠卷,手转带,一身白衣的男子被勾带了出来。
“静……”宫无决轻咳,看着叶文静好无辜的样子。
“为什么要这样做?”收起鞭,她不看向他。
“我不愿再等。”等人太心痛。被发现了,他反而轻松,浅笑,一步步的走近她。
“我要你回去,你会听?”
暗淡,仰抬起头,“你……”
“坐轿……”
呃!
“如果与我同去,那就坐轿。”她妥协,带着他似乎不错,这样她不用中途再返回一次,叶文静想,只要他路上不疲劳过度的病发。
有宫无决一同上路,叶文静自是不再骑马,让宫如芯备了软轿,叶文静弃马与宫无决同坐轿内,她似乎又捡便宜了,宫无决帮她找了个不用骑马的好理由。
一路行程,叶文静这才知,此次,竟是宫无决第一次离开玉花宫。
无限无语中……
一路有折腾,有惊吓,最后到也安全到达目的地,到是有一点,她返回的时间比预计的多了那么一、二、三四……倍。
十几天呀!原本骑马只要俩天多的行程他们足足走了十几日。
汗!这厢叶文静与宫无决在别馆用着膳,宰相府里就有人食不下咽了,王宫里更是有个火爆人人不敢接近的皇帝。
“该死的--全给朕滚--再让朕看着碍眼,朕要你们的脑袋--”吼,接下来是瓷瓶摔碎的连续响声。
“这做的是什么东西--将御厨给朕打五十大板赶出王宫--”又是怒吼。
“废物,废物,全给朕滚--滚--”接下来是宫女的细碎压抑哭声。
凉凉的,这样的声音适时响起,“南宫潇,你精神似乎很好……”
狂喜,激动,男人快速的转过身,“你你你……”结巴着,皇帝大人以指指向那个站立宫院之上的女人。
怒吼,“给朕下来,不许站在宫院上!”不知是愤怒还是何因由,皇帝大人的面涨得通红。
这个女人太大胆了,没医好他的毒,竟敢一离开就是二十多天,他是皇帝,他最大。
挑眉浅笑,叶文静在宫院上蹲了下来,手理把玩着一片树叶,“吼人的声音真难听,不过……”笑意变得邪气,妖治的眼滴溜溜在皇帝大人身上打了个圈,“好可惜,你怎么就将衣裳给穿回来了呢,光光的,躺在床上不好?”有色的眼,看得皇帝身一阵燥热。
“你你你……好大的胆--”如果不是还有一丝理智,皇帝显些以手捂上自己腿间与胸口,他从未见哪个女人眼神如此大胆透澈过,她简直就像在看没有穿衣裳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