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无名走过来,执起离央的手说,“傻丫头,忍的很辛苦吧。”说完,离央直接哭了,他知道,他都知道,原来他都知道,自己还傻傻的在那扮着男装,孰不知早就是人家眼里的跳梁小丑了,司无名一直不愿意表白就是因为自己的身份,暗使,与柳含烟明使是截然不同的,就算有了后代,也是隐秘的,没有人知道是谁生的孩子,一旦孩子接任之后,他们就会消失,世人眼中只会有暗使,至于是谁都不重要了。
司无名怕离央舍不得家人,毕竟他的家人对他是关爱有加的,所以,一直在纠结。这下好了,这丫头原来也爱他如此之深,司无名把离央揽进怀里,李小然开口,“你们要抱就去屋里抱,这里还有活人,照顾一下情绪好不了,两个大男人抱在一起,被有心人传出去该是怎样的风浪想必不用我说了吧。”李小然说完,看着离央开口,“晚上来我屋吧,好久没有人陪我睡觉了,终于可以逮个人了,好幸福啊。”李小然说完还兀自伸了个懒腰,这个动作可是吓坏了司无名,“你动作不能轻点吗?”要知道怀孕初期是很重要的,她可倒好,还敢运用真气,非要吓死他不可啊,离央也是一阵紧张,只有柳含烟坐在那里若无其事,其实心里早已是滔天巨浪,天哪,天下一贤公子居然是个女人,而且还是和暗使关系匪浅的女人,还能来点更勁爆的消息吗,柳含烟久久不能回神,待他回神,人家几人仍旧在聊天,不咸不淡的,离央只是在一边浅笑,李小然开口,“离央,日后是个契机,那日宴会你可以遁走,只是会受点苦,可能受得?”李小然说完,柳含烟皱眉,这个死女人,自己的相公不想,整天干些媒婆干的事,看吧,生下儿子之后绝对饶不了她。
“能受的,你说。”离央开口,只要能摆脱这个环境,怎么都可以,她看着司无名,眼里流露的是对未来的坚定,她相信一定可以的,他们可以携手闯天下。
“利用你的心悸,我会给你一颗药,宴会在亥时结束,你要在酉时进宫之后食用过宫里的食物之后再服用,这颗药一个时辰就会起作用,所以,那刻你要找个替死鬼,无疑,那个最受宠的美人是最好的人选,我要你假死也拖住她,我倒要看看那皇帝是人才重要还是美人重要,你放心,绝对不会有事,这颗药不影响以后的生养。”说完,还眨眨眼睛,离央直接又弄个大红脸,李小然心情好极了。离央本以为别人知道她是女子之后会责问她藏的如此之深,可是没有人问,反而提都不提,这让她非常温暖,离央开口,“我没有心悸,那都是骗人的,年初,皇上知道了我的身份,想把我召进宫中,封为妃之一,我无奈,只好想了个办法,病,而且是皇家忌讳的,心悸就很好,因为有了心悸就不能为皇家诞下皇嗣,那卢太医和我父亲是暗地里的好友,所以他帮我撒了谎,后来,卢太医的女儿卢亚平到底是没能逃得过,进宫封了美人,整日以泪洗面,皇上见了两次觉得烦就扔在冷宫中,后来我央求了皇上才准予回家修养,我们经常暗地里见面,她也是装的,皇上准许我养病一年,一年之后,不管有没有起色都会纳入**,所以···”离央没有再说后边的话,李小然知道,时间差不多快到了,年初,也就是去年的这个时候,看来离央也是急了,离央开口,“如果你觉得麻烦的话,还是不要铤而走险,我不想你有事。”事情既然说开了,离央也不是扭捏之人,索性大方的说出来,司无名开口,“我不是怕麻烦,我只是怕你有事,我这条贱命早就不该存在了,没有找到问问之前,我还苟延残喘,找到之后,我再无牵挂,我唯一的心愿是问问能平安产下孩子,如果我到时候真的不在了,我求你活着,帮我照顾问问和她的孩子。”司无名知道,这次幕后的人不是小人物,就算自己现在放手一搏,怕也没有多大的胜算,虽然有问问在背后支持,但是怀有身孕的她自己怎么舍得让她身陷困境呢,一时间气氛陷入悲哀之地。
李小然开口,“你们可是再留遗言?”李小然清冷的声音惊醒了司无名,自己这是怎么了,怎么可以当着问问的面这么悲伤,司无名连忙换了笑脸,“怎么可能,我还等着问问平安生下孩子继承我的衣钵呢?”李小然开口,“最好是这样,如果你敢在这之前有个长两短,我定要伶音家族就此绝后,说道做到,滚吧,别影响我心情。”说完,闭上了眼睛,司无名心里一暖,多少年了,除了离央,没有人在乎过他的冷暖死活,冷不丁的有人在乎他还一时接受不了,李小然心里涩涩的,那个死女人,自己一定不会放过她,不管她是谁,还有那个死男人,一个威胁她李小然还活着的,看来老娘不发威,他们还以为她是病猫呢?
司无名开口,“问问,我们先走了,今晚离央会去陪你,你们俩好好唠唠,另外,日后的宴会我会以暗使的身份出席,这次我听问问的,好吧,不生气了?”说完,站在那里等李小然的回话,结果,等了半天也没有等到李小然的睁眼,只好叹了一口气,离央在后边瞧着,她也生气,只是更多的是担心,她理解李小然的心情,所以,这时候自然是不好开口,还是等晚上来了再说吧,司无名准备提步离开,走了步,传来李小然的声音,“这是最后一次,下不为例。”说完,又闭嘴了,司无名嘴角勾了勾,脚步立刻变得轻盈起来,看得离央一愣一愣的,这也变得太快些了吧,司无名好心情的开口,“离央,走吧,不是说带我去青城最大的花船上喝酒吗,就现在吧。”说完,好心情的走了。
离央赶紧跟了上去,李小然‘唰’的睁开眼睛,“离央~”李小然拖着长长的尾音,离央吓的一个踉跄,她没敢回头,说了句,“随后解释。”就狼狈的逃走了,这对兄妹啊,定是上天派来折磨她的,呃,还有南宫凤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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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小然撇撇嘴,心情极好,看着柳含烟看她痴傻的表情,无奈的翻了个白眼,柳含烟蹙眉,这个动作跟谁学的,李小然扭着腰回屋了,柳含烟坐在那里‘哧哧’笑了起来,旁边路过的丫头都看呆了,啥时候见过爷这样笑过,看来莫姑娘果然是有魔力。
月夜,李小然梳洗完毕就等着离央过来,这时,一条影子悄无声息的贴在李小然住处的屋顶上,李小然蹙了蹙眉,该死的,还让人清净会不,就随手拿起旁边小矮柜上的一件物什,直接丢了出去,屋顶上传来一声‘哎呀,好狠的丫头。’李小然惊住,最后暴怒,这个无良的人,把自己丢在那鸟不拉屎的地方自己出去逍遥快活,真有他的,李小然直接飞了出去,站在屋顶上,看着那蹲在屋顶上哀嚎的人,“别装了,我不是来了吗?”李小然无奈的说,对面的黑影一听李小然说话,就连忙恢复正常,“好徒儿,师傅知道错了,不该丢下年幼的你独自去逍遥快活,可是,师傅真的舍不得那些如花美眷,如果不是听说乖徒儿你来了仁清,师傅还不来呢,由此可见,你比那些如花们重要多了,是吧?”那黑影对着李小然谄媚的说,呃,此人就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辣手惜花云染,云染心里知道这个徒弟就是嘴硬心软,当初自己丢下她是因为觉得她已经掌握够了,可以去历练了,就把她一个人丢在死亡森林里,没承想这丫头把那里弄成了秘密基地,自己前段本想偷偷进去采花,结果遇到了个看家狗,对自己好一顿痛打,如果不是自己报了这个徒儿的姓名,估计都不会活着出来了,他对里边的奇行卦很是敢兴趣,所以,巴巴的来仁清了,这个徒弟就是一块宝藏,怎么也挖不完,听说她还嫁了那个南宫凤涟,病秧子,一想到这儿,云染生气了,“听说你嫁了那个病秧子皇帝?”李小然点点头,云染一看李小然点头,就叫嚷起来,“你个死妮子啊,师傅养你到大容易吗我,你倒好,嫁个病秧子,早知道,我就把你定给山下拐子村张拐子的儿子的表叔的堂弟的表兄的儿子铁拐李,那个真是残废的经典啊,最起码比这个病秧子好多了吧,估计洞房花烛夜都没有吧,唉,真是师门不幸啊。”云染在那兀自哀嚎。
李小然直接飞下去了,云染赶紧跟上去,‘喂喂,你还没说师傅今晚睡哪呢?’开玩笑,好容易见徒儿一面,怎可不得目的就走呢,这不是他的风格。
“外边树上,我还有事,你有话就明日再说。”说完,李小然直接进屋关上了房门,刚准备要进门的云染差点被夹了鼻子,他悻悻的摸摸鼻子,唉,师门不幸,徒弟比师傅还严厉,说到他为什么来,其实不是为那些东西,那些东西还是他交给李小然的,只是在李小然的改良之下更精确而已,他只是听说有人要对徒儿不利,再加上徒儿有了身孕,刚才见面只一眼,他就看出,至少有个月了,还好,都很健康,想到那些想害他云染徒儿的人,云染就一阵生气,这个徒儿自己还不舍得欺负,怎么可以给别人欺负了去,说来也是,云染在初见到李小然的时候也呆了,那时候她身中‘离魂’,一个两岁的小姑娘自己跑到死亡森林边缘来逼毒,云染看着她运起精纯的内力给自己逼毒,最后把毒逼到脸上,看着极恶心,就如一块胎记,后来又见她来了几次,是为了寻求压制的药草,云染当即决定收她为徒,要知道做他云染的徒弟可不是那么容易的,结果,小家伙不愿意,后来,在云染的苦苦哀求下终于,李小然做了云染的徒弟,开始了长达几年的摧残,先是泡药浴,不知道云染从哪里变的戏法,在死亡森林中心地带愣是盖了几间屋子,李小然每月总会来几天,之后回去偷偷练习,每年云染都会为她逼次毒,终于在岁那年把余毒清理完毕,云染就出去云游了,觉得这个徒儿比他还变态,几年的时间,把他身上那点能学的都给搜罗走了,临走之际还把‘风雅’的同套‘雅风’使计给弄走了,其实是云染故意放水的,他云染可是极护短的,就这么一个乖乖徒儿,怎么可以给别人欺负,总得让别人知道是他云染的所属不是,只能留下代表他身份的‘雅风’,之后的几年,他每次出去一段,都会回来,看看那丫头,还好,她非常能干,成立阴阳楼,创下还阳殿,杀人越货,在官府人的眼里是恶不赦之徒,她劫富济贫,她惩恶扬善,她还扮怪盗专门偷那些富人,每次去之前都提前告知,不管那人把东西藏多深,都能被她找出来,而他就在后边看着,娴熟的偷盗技术看来不是一次干这活啊,云染一次见李小然偷盗的时候给的评论。
云染摸摸鼻子,悻悻的跃上了院中的小树上,树枝被压的‘咯吱咯吱’响,似在抗议:你那么重,压死老子了,滚开点。云染气极,连棵树都欺负他,正待发飙之时,屋内的李小然开口,“老头,别压坏了我的宝贝树,滚到西厢房去睡。”说完,再无音迹,云染乐了,有人关心就是好啊,西厢房不就是李小然此刻居住的左边吗,云染直接跃了进去,一看,已经收拾好了,而且符合他的口味,看来这丫头一早就知道他来,早就准备好了,云染和衣躺在了床上,嘴角含笑的闭上了眼睛,想着李小然小的时候那可爱的样子,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