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冷忆直接进入皇宫,宫内的气氛也是剑张跋扈,大殿上跪了一地的人,都是李氏一门,莫冷忆目不斜视,直接走到殿上,“儿媳见过父皇,父皇万岁。”凤霸天看着莫冷忆,脸色才稍微好了一些,“你知道了?”话是疑问,却也是肯定。
“是,儿媳刚走到城外十里亭,是传信的将士说的,儿媳就与王爷夫君分两路,他直接去边关,儿媳回宫,父皇,如果信得过儿媳,就交由儿媳处理此事吧,整整五万将士,无一活口,我想如果不做出点什么,我怕民愤难平。”莫冷忆直直的看正南宫皇帝,南宫皇帝闭了闭眼,是啊,五万臣民,“准了,此事交由莫冷忆一手承办,任何人加以阻挠,斩无赦。”
莫冷忆转过身去,邪笑了一声,然后拍了拍手,进来一众玄衣人,众人惊恐,这是王府最精锐的兵,玄色衣服是他们的标志,杀人只是一瞬间,并且来无影去无踪,是先皇后培养的势力,看来是九王爷交给王妃的,由此可见,南宫凤涟对于莫冷忆的宠爱。
“分四路,一路去将军府,一路去青王府,一路去太尉府,一路去坐左相府,宫里的就交给本王妃。”莫冷忆话音一落,众人惊诧,莫左相不是他爹吗?她怎么能弑亲,“你个不孝女,那是你娘家。”左相莫道林出来大骂。
“哼,娘家?请问莫左相,我的娘亲是谁,别告诉我你不知道,也别告诉我你的情人和我母亲是姐妹,你杀我族人,三百一十三口人,除了我和我母亲,都被你赶尽杀绝,就连我那五岁的哥哥也被你卖往青楼,你令士兵夺去我母亲的清白,那时她已经是怀胎十月,你给她下毒,结果毒性被我吸收了一部分,母亲终不堪受辱,自尽而死,刚出生的我亲眼看着自己的母亲死在自己面前,我忍辱偷生一十五载,我曾想过冤冤相报何时了,想就此罢手,可是你丧尽天良,竟然找人暗杀于我,我可以明白的告诉你,明年今日,就是你的忌日。”说完,莫冷忆一个跃起,身影一闪,落在原地,众人还纳闷怎么回事呢,莫道林的头已然落地了,有几个胆小的已经吓得尿裤子了。
“从今日开始,我叫李小然,不再姓莫,只要想起自己曾经认贼作父,我就想死了该如何面对我族人,”莫冷忆开口,说完,对着玄衣人比了一个手势,人影相继离去,莫冷忆,哦不,此后该叫莫一问了。
莫一问看着二王爷和梦贵妃,“王爷,我记得曾经有人去我府上下神经毒,如今,你试用一下,如何?”
二王爷凤逸青此时是英雄无用武之地,他恨恨的看着眼前的女人,恨不得吃了她的肉,喝了她的血,李小然‘嘘’了一声,“还是省点力气吧,想要我死也得你有那资本。”说完,说了一句,“动手。”从大臣中间走出了十二个人,正是之前她挑选的那十二人,“大人,有何吩咐?”十二人跪地请示。
“只要是跟将军府沾边的,一个不留。”说完扔出一本册子。
十二人中的刘明捡起册子,与其他人对视一眼,闪身而出。
那一日,众人都不敢出门,那一日,血流成河,那一日,天地都变成了红色。
左相府无一生还,将军府血流成河,就连礼部尚书府也是惨叫连连,还有户部的几个小官,都被李小然给光顾了。那一日,二王爷自杀而亡,其母梦贵妃赐白绫三尺,于子时而行,那一夜,尸体如山,只有叛军李青与其小儿子李易峰,李小然深知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的道理,所以,已经派人去秘密取道了。
直到第二日,杀戮才停止,众百姓才敢开门上街,大家虽然很是好奇,却没有人敢出生询问,李小然带着御林军便服走在街头,经过一夜的紧张扫补,左相与将军的势力尽灭,她刚才在金銮殿上建议把人头送给李将军,也算圆了与他亲人团聚之梦,南宫皇帝也就由着她。
这会,正是无聊,就换了便服带了几个人来街上巡视。
**的人都笼罩在一片阴云里,生怕自己不小心沾染了晦气,瑾瑟宫,贵妃李瑾正在焦急的等着,看到从外进来的人,赶紧过去追问,“爹爹,怎么样了?”
李海赶紧说,“慌什么?人都藏的很好,这莫家引进了一头狼啊,可惜当初是你说她丑颜,只配嫁于那残废,要不然,我们就会是如虎得翼。”李海埋怨过后,看着李瑾的样子,不由的觉得自己的话过于重了,就又安慰,“你也不用太急,如今这样我们只能明哲保身,让他们去斗吧,我们只需要捡现成的就可以。”李海说完,李瑾也点了点头,是啊。如今这样子只能按兵不动。
就在他们暗自窃喜的时候,门外有宫人在外出声,“娘娘,大王爷求见。”话音刚落,凤逸粼进来了,他看见右相也在,就说,“见过外公。”然后对着李瑾说,“母妃,我们在宫外的三处联络点都被挑了,是那个女人做的,理由是窝藏贼人。”南宫凤涟恨恨的说,该死的女人,知道她狠,没想到如此之狠,打着为那五万将士报仇的幌子,挑了多少势力,如今怕是军中没有人不钦佩她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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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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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林京都人人自危,边疆的战场也是如火如茶,南宫凤涟自星月兼程来到与霞童最近的宜城时,已经是第三日,京城的事他也知晓,知道这是那女人在为他铺路,他感慨万千,此生有她一人足矣。
一到宜城,就与‘鬼面’取得联系,‘鬼面’伤的很重,南宫凤涟当众决定把他转去药王谷,并且休书一封,随后,又对防署做了一系列的调整,开始命雷炎找细作,不到一盏茶的功夫,雷炎逮到了一个贼头贼脑的人,此人原是火头军,后来由于功绩不错,被提升是小队长,南宫凤涟一声下令直接斩立决,当晚,‘鬼面’召开紧急军务,说是商议良策,不到两刻钟,人员已然到齐,“众位可有良策,要知道,霞童乃我国之边防重地,如今被外人占领,可有何良策,都可提议。”南宫凤涟话音一落,千薄开口,“元帅,末将有一计,不知可行否,末将以为,可趁天黑直接攻城。”南宫凤涟开口,“你以为那亓麟是白痴吗?”南宫凤涟抚额,是啊,怎么攻呢,霞童处于半山,地势险要,向来是烽烟之地,可是自归天林后,一直无事,如今,战争响起,百姓怨声载道。
就在这时,有‘啾啾’的声音,是翡翠鸟,这里的人可能不认识司无名,但是一定认得司无名的宠物,这只翡翠鸟,南宫凤涟伸出手,小鸟欢快的落在他的枝头上,南宫凤涟从小鸟的腿上拿出一小卷纸,打开,上边一行清秀的小字:秋天来了,起风了,小心着凉,最近容易犯困,我昨日跟父皇下了一局棋,我把他的四门同时而堵,分个击破,终于赢了,过几日就去与你会合。
南宫凤涟左看右看,横看竖看,终于,看懂了,秋天来了,收获的季节,人们容易犯困,那么夜袭是最好的办法,只是得安排好时间,就可以重得失地。
南宫凤涟哈哈大笑,他把纸条递给手下的几个副将,几个副将满是疑惑,终于想通了,赞叹:妙计。
南宫凤涟开口,“还不去准备,另外好酒好菜没有相陪,我们今日就给他来个明修栈道,暗渡陈仓。”说完,又哈哈大笑起来。
人人得令而去,一部分开始明着的去挑衅,一部分则由背后绕道而行,马蹄都包了布,安静的仿若从没有人一样。
这夜,宜城的皇家驿站灯火通明,宜城的将领喝的酩酊大醉,一个人影看着眼前的一切,悄然离去,哼,一群饭桶,只要他们军师不在,剩下的人哪里会是太子殿下的对手。
待黑影一走,本来趴在桌子上的人都直起了身子,相视一笑,南宫凤涟也推开怀抱的女人,对马项说,“处理掉。”这个时候可不允许节外生枝。
战争是在后半夜打响的,由雷炎带的人自最结实的西城门进入,雷炎一个飞身直接斩杀了那守城将领,旁边的士兵刚想呼叫,就被雷炎一个燕子插柳给送去阎罗殿了,有底下的士兵听到动静,问,“城上可有情况?”雷炎变声,“没有。”底下的士兵自顾进入梦乡了,刚睡下,又一箱,不对啊,向来都是回答“一切如常”,这个时候才意识到不到,刚想起身,却发现已经再没有出声之力了。
雷炎派人打开城门,大队人马进入,自此,西城门被占领,他放出信号,其他的几门也放出信号,等到在霞童驿站休息的亓麟得到消息之时,南宫凤涟已经出现在他驿站的楼下,亓麟风轻云淡的走到南宫凤涟的面前,“涟王,别来无恙。”
南宫凤涟没有开口,而是用骨节分明的手拿起前面的一杯茶,“好茶,碧螺春,这时候能喝到这茶实属不易,有道是此一时彼一时,”说完,又轻轻的抿了一口。
亓麟站起身来,“亓麟愿降,只是请不要为难我身后的这些士兵。”
南宫凤涟开口,“自然,降兵不杀。”说完,朝着后边摆了一下手,马项上前,点了亓麟的穴道,给他戴上铁镣,马项说,“得罪了,二皇子。”
亓麟开口,“阶下囚而已。”南宫凤涟开口,“二皇子是不是有很多疑问,比如,你为何会如此困顿,还有就是兵士为何没有喊叫?我来给你解答,困顿是因为早在一日前我命人在你们喝的水里下了‘一日睡,’兵士没有喊叫是因为我派了四拨人同时间到达城门口,同时行动,然后汇总。”南宫凤涟答完看着亓麟惊讶的表情,他知道自己想要的已经得到了。
自此这场战争只维持了两天,霞童重新归于天林,地霜的战神二皇子被擒,地霜国君亲派使者太子殿下亓英来天林赔礼道歉,并且送上小公主亓玦和亲,愿与天林永结同好,已与日前出发,大概半个月之后到达天林霖城,收尾工作结束的时候,已经差不多半个月后了,南宫凤涟打算转道去湘羽,那里是明华与天林的交界,一马平川,此刻那叛军李青就是盘踞在那里,他要去为死去的五万将士讨回个公道。
至于地霜说什么永结同好,他也不甚在意,谁爱娶谁娶,他是不会娶了,一个细作而已,南宫凤涟也不开口,就坐在马车里想着那个女人,不知道收到我的信没有,死女人,也不回复,但愿在湘羽能见到她,好久没有见她了,心里的思念如同蚂蚁噬心般难受,可是他可曾知道,受煎熬的不只是他,也有她。
马车一路紧赶慢赶的总算在八月十五赏月节这天赶到湘羽的临界一个小县城叫益落,他进城,百姓脸上并未出现惊慌,而是按部就班的生活与买卖,街上的小贩仍旧卖力的叫着,南宫凤涟好心情的看着车窗外,那路上的行人并未因为有马车而露出惊讶的神情,而是兀自做着自己的事,就在南宫凤涟出神的时候,一个蒙面女人对着南宫凤涟说,“客官,来啊。”南宫凤涟正待扭头,忽听熟悉的声音,脸上露出欣喜的表情,他扭头一看,一女子盈盈而立,面带白纱,露出的肌肤吹弹可破,那双春水般的眸子微微的眨着,看得南宫凤涟一阵燥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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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马车外面的正是莫冷忆,如今的李小然,她盈盈立在太阳下,如一女神,南宫凤涟看着外边的人对她流出垂涎的口水,恶狠狠的对她说,“还不上来。”南宫凤涟气急,这个该死的女人,竟然如此的美,还敢站在大街上。
李小然‘咯咯’直笑,然后跳上了马车,身后跟一桃红色的丫头,南宫凤涟自从知道她创办了阴阳楼和还阳殿,就不敢再小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