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文学远去的鼓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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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校园人生(2)

其实,林子与婷婷的“传奇”式经历,班上谁都知道,许多同学都很羡慕他,都说他们有缘。每当听到这样的话语时,林子都是一笑了之。而此时,班上也有极个别同学谈恋爱了,他们当然也成为议论的对象,但他们也总是让人捉摸不透。说他俩谈恋爱吧,却又不像别人那样在花前月下卿卿我我,他们还经常为某个学习问题在课堂上争得面红耳赤、互不相让;说他俩不是谈恋爱吧,在课余时问,他俩又经常在一起。其实,他们并不想谈恋爱,也并没有谈恋爱,他们只是把对方当作最好的朋友。

婷婷当上了班长之后,林子当然很配合她的工作。不过,他们在一起交流的机会少了,越来越少了,再加上班主任生病住院,班上的大小事都由她一手操办。刚开始时,林子很理解她,也还是适应的,但过了一段时间之后,他好像失去了什么一样,觉得难受至极。也许是因为自己的性格决定的吧,一对要好的朋友,每天仅有面对而无交流的感觉会是怎样的难受。他很渴望能与婷婷在一起谈心,他想像平时一样每到课外活动时间就到小公园或者操场上去尽情地玩要,那该有多好!是的,当失去时,才知道珍贵。当突然失去一种拥有时,往往会表现出不安、烦躁,同时也伴随着失望与痛苦,林子此时的心情就是这样。他想把内心的痛苦说给婷婷听,可是,就是没机会,婷婷实在太忙了。当放学早时,她总是要到医院去看望班主任,课外活动时,她要检查卫生,再加上学习也开始紧张了。其实,婷婷也想拥有原来与林子在一起的美好时光。有时,她做梦都梦见她与林子在一起,她怎能忘记林子给她的帮助,她怎能不想起他们曾走过的不平凡的路呢,她也来不及把这份心思向林子袒露。同样,她也没有忘记同学们对她的支持和帮助。当上了班长,她理所当然要为同学们多做实事。不过,对她来说还好,虽然牺牲了个人时间,却能从中得到锻炼,更主要的是从中得到某种乐趣,得到一种拥有,这使她不再寂寞,这便是快乐。而对林子来说,那是很惨的了,每天只有书本与他相伴,有时不免觉得乏味、枯燥,他觉得自己再也不能这样下去了,于是他开始向往新的环境,他要离开她去体验一种新的生活,他往往能在体验新生活中变得坚强。

也许是一种偶然。此时,林子的爷爷正好退休,也正想回老家安度晚年。他的老家在一个落后的县城,那里没有城市的喧嚣,正是老年人的好去处。当林子知道这一切后,便向他爷爷说出了他的想法。他的爷爷是见过世面的,总算开明些,他亲眼目睹了许多城市小孩娇生惯养的习气,且对此痛心至极,他爷爷也想让他到贫困地区去锻炼;培养他独立生活的能力。因此,爷爷十分支持他。只要爷爷赞成,父母亲就没什么好说的了。他要向新的生活前进了。一个人来了,另一个人却要走了,这给他们带来的会是什么呢?也许只有他们自己才知道。其实,林子也很矛盾,有时也舍不得走,毕竟这样有些残酷吧,至少他是这样认为的。不过,有时他却很想走,他要在新的环境中生活。当他把要走的事告诉婷婷时,她简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她哭了,哭得很惨。她恳求他不要离开她,一个表面上极为坚强的女孩,在他面前也会呈现这一幕,他感到有些意外。他极力安慰她。当然,他也只说由于爷爷的身体不好,爷爷需要天天能见到他,他是迫不得已的。不知怎地,说着说着他自己也流泪了。他不知道自己是为分别而流泪,还是为诚心欺骗自己的朋友而流泪。

他终于走了。走之前,他把她的一切都安排得很好,他们相约以后经常通信。随着汽笛的一声鸣叫,南昆铁路把他们的相思拉长了。

“后来你们经常通信吗?”我问他。

“刚去那时经常通信,也许是太牵挂了吧,后来由于学习日益紧张,我们很少通信了,再到后来就不通信了,也许相互之间适应了吧。”他说。

“你觉得自己真的在那比较艰苦的条件下过得愉快吗?”我又问。

这时,他露出了愉快的表情,好像为自己的选择无怨无悔。“那里的条件也许很少有人想得到,我不知道怎么形容,反正就觉得是另一个世界。可是,同学之间却非常友好,大家也很努力,好像他们手拉着手为改变落后的状况向大山外冲刺似的,我受益匪浅!”

“后来你知道婷婷怎么样了,”我好像沉浸在他的经历中似的,突然又轻声地问。

“我只知道她没有考上,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他显得很沉重,沉思了一会儿说。

春雨仍然下着,窗外的雨丝迷迷茫茫。原来,雨中正珍藏着相思的梦。

校园人生

那天,麻雀风风火火地冲进教室,用那种近乎大吼的声音告诉我“五一”放七天假。我一时兴奋得呆愣了好几秒。我说麻雀怪不得你这么大声,原来放假呀,消息可靠不?麻雀说内部消息,绝对可靠。麻雀又说计划个旅游吧,好久没有外出了。不等我回答,一旁的koul一盆冷水随即泼出:下周期中考试。

“哇噻!”麻雀大惊。“老天要人命,这回非我莫属了!”说完夹起两本书,晃着那近乎男孩的短发出了教室。我知道麻雀又去“闭门造车”了。

我转身向一旁的koul问放七天假有没有可能?Koul用那种怪怪的语气对我说:“会考迫在眉睫,Mymiss,你自己想想吧!”我又一惊,老天,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窗外一片喧闹。

放七天假的gooddream很快被打破了,消息是带来的。Lock在校内有亲信,消息不会假。Lock说其实放不。放假还不是一样,呆在哪儿也解不脱身上的这把Lock。Koul也在一旁说呆在家里没意思,想睡会Jhoz会被老爸的吼声惊醒。倒不如睡在宿舍自在,想干什么于什么。我说Koul、Lock你们不懂我的感受,我好累好累,唉,真想一个人去流浪。Koul说你别乱想,我们还得考大学。我说我真的好无奈。Koul说这个季节没有风,不然你吹吹风也许会好些,这个季节的太阳太辣,不然你晒晒太阳也许会好些。

窗外的阳光的确好辣,尤其在这没有风的午后。

教室里只有几个人,也都无聊地翻着书本。Lock又在反反复复地唱那首《伤心太平洋》了。一次又一次,直到后来唱得声音也变得怪不堪言。最后,他干脆抱着头一声不吭地趴在桌子上发呆。我说Lock你又何必只唱那凄惨的调,换一个调子唱也许会有别的感受。Lock说这个你不懂,这种感觉恐怕你这辈子也体会不到。我说Lock你是不是和你老爸最翻了,还是麻雀不理你了?Lock说你别提这些了。其实,我知道Lock是被他老爸逼着来上高中的。我知道lock其实也挺厌烦这种和咀嚼树皮没有两样的生活,我还知道lock看麻雀的眼神中渗着一种莫名奇妙的含义。我说Lock你想开些,好歹两年都熬过来了,还怕一年的浴血奋战呀?再说你成绩那么好,明年准走。Lock说你不明白,我感觉自己像冰淇淋一样,都快要化掉了。、

老天,好恐怖!

麻雀大概是受不住化学反应中那些浓重的毒性气体的侵袭,也顾不了初夏午后的火球会碳化她那雪白的皮肤,拉着我去看Koul.打篮球。麻雀称Koul为哥,Koul也像对待小妹妹一样宠着麻雀。这的确令人羡慕不已。

Koul的身影在尘土飞扬的操场上飘动着。麻雀说这是校园里最美的风景。我无言,其实我也默认。Koul点头向我们问好,然后便又一次奔波于操场,以优美的姿态将球投入篮筐,博得了一阵阵醉人的掌声。

麻雀说:“一冰,你看我哥怎么样?”

“怎么样?”我一呆,其实我明白麻雀的意思。对于Koul怎么讲好呢?全年级第一名,全校少有的帅哥,篮球场上的焦点,而且热情大方,真不知全校有多少女孩追他呢!我忽然一怔,会不会有自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