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轻吁了口气,暗暗点头,这就对了,两人也不用尴尬。
正想着,轿子却是一顿,我的身体习惯性的向前一冲,还未反应过来,腰间被人轻轻一带,随即又跌了回去,眼前眼花缭乱,他也躲闪不及,脑门竟是“砰”的一声碰到他的下额上,我痛得撇唇,仰起头抬头望着他哈哈大笑:“怎样,痛吧!”
他却低头看我,黝黑的眸子灼亮如星,仿佛能将人吸进去,我一时失神,竟呆住了。
他微勾了唇抬起头,朝外面问道:“怎么回事?”
外面传来随从的恭敬声音:“回殿下,一个小孩子挡了路,已经没事了。”
他点了点头,又低头看我,我一惊,这才发现自己竟靠在他怀中,他用小臂箍住我的腰,铁一般牢固。
这姿势极为难受,我抬手抵在他胸前,红着脸干笑:“谢殿下搭救,请殿下……”
周围却燥热起来,他低着头看我,薄薄的唇透着粉嫩色泽,我情不自禁的咽了口唾沫,他的胸口也微微起伏着,依稀可以听到他渐显粗中的呼吸。
几乎是无预警的,他便俯身的吻起来,吐气如兰,唇齿留香,细密的纠缠吮吸,自己竟飘飘然起来,他的一缕黑发滑进颈口,痒痒的散发着若有若无的清香,仿佛要留住这清香一般,鬼使神差的我攀上他的脖颈回吻起来。
脑中仿佛空了一般,只听得到胸口自己的心跳“咚咚!”跳个不停,仿佛随时跳出来。
全身难耐的燥热,彼此的呼吸在喘息间交错,他的吻从唇上滑下来,落到脖颈肩,细密的吻带来从未有过的愉悦,天旋地转一般,迷离目光中,我只看到轿顶精致的花样,蝶一般的旋转飞舞。
颈上的盘扣已经被解开,他的唇带了魔力一般,将体内跳跃的火焰漫不经心的牵引出来,我情不自禁的紧紧箍住他,胸前盘扣也已解开,露出的肩暴露在空气中带着微微的凉,他的大掌穿过亵衣缓缓在我裸露的背上摩梭,细密的肌理带着火种般,一一的播撒。
他的掌碰触到裹在身上的裹胸,他微微皱了皱眉,吻却一路向下……
几乎是闪电间,我一时间记起什么,轿顶的图案历时清晰起来,猛地打了个激灵,我慌忙的推开他,用手盖住胸前,面转过身匆忙的穿衣。
系上脖颈上最后一个盘扣,这才抬头看他,他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只是看着我,黝黑的眸子清明的似冷冽的寒剑。
我一时突然觉得害怕,与我的一乱情迷相比,他要比我清醒许多,仿佛我只是一个任他摆布的小丑,他冷冷的不带感情地看着我出丑。
拳倏的握紧,我也只冷冷的看着他,心突然战栗的厉害。
这时,轿子却停下了,原是到了,他漠然的神情略有一丝松懈,微微勾了勾唇角,淡淡道:“到了。”说完,径自挑了轿帘出去。
我急促的呼吸着,却感到从未有过的乏力与愤怒,我分不清原因,只知道,我愤怒的几乎想一剑杀了他。
极力的吸了口气,我理了理发丝,镇定地迈着步子踏出了轿子。
听说这鸿门酒楼乃是皇城最大的酒楼,里面饭菜贵的出奇,菜色却的的确确的好,小二也殷勤,每季都有新品推出,生活奢侈的王公贵族们纷纷成了其座上客,而本季最有名的便是这盘龙席了。
这盘龙席一天也只招待十桌,每天各府的小厮们前来排队,挤挤嚷嚷毫不热闹,若是想吃,月前就要派人来定,可谓穷极奢华。
小二热情的迎上来,十足的笑脸:“爷,您来了!”
他只点了点头,那小二也不问,直接领我们到雅座,门口,我看到另一个小二客气的问着一个衣衫奢华的胖子:“爷,您定了位子么?”
“怎么没定!”
“拿您那帖子了么?”
“帖子?恩老爷忘了,快快领我们进去!”
“对不住,这位爷,没有帖子咱们可不能让进!”
“你******这是什么规矩……”话还未出口,周围却出现了几个大汉,那胖子被风风光光的请了出去,然后那小二笑眯眯的继续问下一位:“爷,您定位子了么?”
别过头,我冷冷的笑起来。
雅座的位置靠着窗,几乎和一个房间无异,竟是书墨味极浓,古韵横生,想是那些贵公子们附庸风雅,喜欢这个调调,我看得心不在焉,才很快就上来了,满满的一桌,看得我瞠目结舌,他淡淡看了我一眼,说道:“坐吧。”
我不说话,站在窗边看向外面,街上枝叶萧条,却是人来人往,极是热闹,无预警的,眼前却飞快闪过一个青色的身影,熟悉的让我的心猛地一跳。
他还在无奈的说着:“怎么,生本王的气了不成,本……”
“砰”的声,我急速的推开门冲出去,门重重的合上,将他的声音关在门内,脚下慌乱的几乎不会下楼梯。
子哲……
大街上人来人往,我极力搜索那抹青色的影子,却终于如石沉大海般没了踪影,暮霭中浮起淡淡的薄雾,天色渐黑,人们也渐渐散去,我不知道自己在街上站了多久,突然记得我还是将军时,也是这样站着,身后便听到一声好听的声音:“将军!”
现在想起来我只觉得酸涩,失魂落魄的回到三王府,突然想起今天自己的行为,定是惹怒了他吧,那样骄傲的人却被我摔门而去,定时很生气的,摇了摇头,他生气与否又与我何干,回到房间扑到床上,却有些辘辘饥肠,饿得厉害,今天那个什么席我可是一口都没吃呐,可惜了!
这时却传来一阵敲门声,门外是管家的声音:“小蛮,回来了吧。”
我一声不吭,闷声不答,只听外面又说:“不吭声我可进去了阿。”我心中暗暗觉得好笑,以前和小四他们住在一起的时候也没见他这么客气,今个倒装起奴才来了。
起身给他开了门,却见他端着一个托盘站在门外,见了我,笑道:“饿不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