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无耐身份成众矢
三人快马加鞭,餐风露宿,以最快的速度到达了修家庄,意外的是竟然有如此多的人也同在修家庄,就连在唐家堡失散的严齐轩也在。
看到卫青青出现在这里,严齐轩首先是一顿报怨,但由于卫青青根本没空理他,只好躲到墙角不满的画圈圈,对于卫青青的心情他不是不了解,毕竟那些女人算是她的同门,只是,她插手这件事,到底要以什么样的身份呢?
修家庄最后面的一座废弃的屋子里,此时正躺着五具尸体,曾经鲜活的生命现已成腐肉,长满尸斑的尸体依稀可以看出她们生前原来的样子,虽然怕得要命,可是卫青青仍鼓着勇气上前去,从来没有这么近的看过尸体,那股恶臭让她几乎想拔腿而逃,可是她还是忍下来了,仔细地观察着尸体,突然,她发现了一个奇怪的事。
“她们身上伤痕都是一样的,并且全部在一个位置上,一招毙命!你看——”她将五具尸体指给时夜空与马叔看,二人听到他的话后,均站上前来,可马叔却在看了一眼尸体后,竟然吓得倒退了一步,脸上的表情仿佛是看到了什么无法接受的东西,恐惧悲伤参杂在他的脸上,使他看起来更加的苍老。
“马叔?你怎么了?不会你怕尸体吧?嘻嘻!”看着马叔的神色,卫青青戏谑的看着他。
“素香——”马叔不理卫青青,重新走了上来,跪到了最左边的那具身体旁边,说出两个字后,竟然失声痛哭。
看着马叔反常的表现,时夜空与卫青青都是满头雾水,卫青青知道,那是吕姑姑,刚进来时她来痛哭一顿呢,那时始终站在时夜空身后的马叔还没有怎么样呢,怎么突然就——
“马叔,你怎么了?”卫青青上前扶住马叔,关切道。
看着地上吕姑姑的尸体,马叔不发一语,对于卫青青话宛若未闻,卫青青突然想起之前问马叔有没有初恋情人那件事时,马叔那副表情,也许——也许——可是这是多么残忍的事啊!
这时,房子的门被推开了,修家庄的管家走了进来,他对着三人恭敬的弯下腰说道:“三位,晚餐时间到了,庄主让小的来请各位用餐!”
时夜空这时站到了马叔后面,慢慢拉起马叔,淡淡的说道:“有什么事,以后说!走吧!”说着,便拉着行尸走肉般的马叔离开了那间破屋,而卫青青在给地上的五具尸体盖上白布后亦离开了,心底打算着晚上与时夜空好好分析一下刚才她说的那种奇怪现象。
卫青青一直不明白,这些江湖人是不是就是喜欢每天到处混吃混喝,哪家有钱哪家去,为什么每次她到修家庄都会看到这些人,连卿玉依旧是以她那种仇视的眼光看她,倒是连香香对她友善多了,想是修令坤将那次事情的真相告诉她了,至于那个她只见过,却从没说过话的尹累安仍一如继往的用着迷恋的眼神盯着连卿玉,而后者只是骄傲于自己的魅力,却吝于给他一丁点的微笑。
至于那个老狐狸般的白心堂,卫青青向来是吝啬于多看他一眼,那种人是让人看一眼就讨厌至极,懒得再与他有任何接触,不过这次倒没有看到那个娘娘腔,还有那个姓宋的酷哥,至于其它那些来混吃混喝凑热闹的阿七阿八才懒记得呢。
晚餐依旧在诡异的气氛下进行着,每个人都是有一口没一口的吃着,倒是卫青青吃得喷香,整张桌子只能听到她扒饭的声音。
“卫姑娘似乎对那几个怜月宫的人的死很感兴趣?”连卿玉放下筷子打断了餐桌上的沉默。
“那当然,她们——”卫青青从饭碗中抬起头,发现所有人的目光都紧紧的盯着她,发觉自己好像说错了了,连忙放下碗,对着众人别扭的笑道:“呵呵,我是说她在我被抓到怜月宫时,都挺照顾我的,那个,江湖人当滴水之恩涌泉相报嘛,大家说是这个理儿吧?”
众人脸上的表情看样子并不是太相信她的话,不过谁也没有去说破,每个人各自都有心中的打算,何况有时夜空在她的身后,谁敢说什么呢。
这段对话过后,卫青青再也吃不下了,之后的晚餐,她开始提心吊胆,食不知味,还好之前吃得够多了,不然真的要晚上偷食了。
卫青青他们依旧住在西院,在喝完了药之后,卫青青扯开衣衫观察自己胸口的那块紫色,此时只有隐隐的青色了,想必马上就可以把身体里的余毒完全清除了,可是想到那些惨死的宫徒们,她的心情又沉重了下来。
“夜,你说到底是什么人干的?”从时夜空的腿上退了下来,坐到了他的对面,脸上的沉重说明这件事给她的压力真的好大。
“武器是一种极薄的刀,一刀致命,以她们的身手非顶级的武林高手,根本办不到!”时夜空将心中的想法告诉她,可是连他都想不到到底会是什么人干的。
“那你能做到吗?”卫青青突然问道。
“能!”他答得也干脆。
接着她又拉着他的和继续问道:“那么现在江湖上除了我干妈还有你的师父,还有什么人和你一样厉害或是比你还强?”
“不知道,不过——”时夜空顿了顿,又说道:“凶手一定在今天晚餐时的人当中!”
“咦?你怎么知道?”哟呼?莫非是他是柯南转世?卫青青瞪着好奇的黑眸,脑中又开始胡思乱想起来。
“敢杀怜月宫的人就必须有些背景,今日在场的人背景都很雄厚,而且大部分人在杀了人后,总有想看看自己的杰作的想法,最不值得怀疑的,往往就是真相!”时夜空说完这些后看向卫青青,后者正用着极其崇拜的眼光看着他,双后一把抓住他的手,激动道:“夜,你太神了,你简直比柯南还厉害!有了你,我再也不用迷茫了!”说着,陶醉的闭上了眼睛,却被他冰冷的声音给冻得又睁开了眼睛,只见他冷冷的看着她,问道:
“柯南是谁?”
“呃——”这是什么情况?要她怎么回答他?动画片里的主角?
卫青青犹豫着怎么回答,可这一切看到时夜空的眼里却是她不愿回答,他似乎感觉到了自己的心在慢慢变冷——
在他的心里始终有个结,她的家乡到底在哪里,她从来不说,她就像是个没根的花儿,或是突然从天下掉下来的仙女,无根无着,然而越是这样,他越是怕,怕哪一天,她就像突然消失。
她从来不提亲人或是朋友,今天突然说的这个人到底是谁?听名字是个男人的名字,而且看她的样子似乎很不愿意告诉他这个人是谁!
越是想他的表情就越阴沉,卫青青看了他好一会儿,突然明白他在想什么了,她撒娇的抓着他的甩了甩,娇道:“哎呀,那只是书中的人物啦,他破案很厉害哦!”
“男人?”他冷冷挑眉。
“几岁小男孩啦!”她白他一眼,不明白本来淡淡的他为什么这么会吃醋。
“以后少看那种书!”最后,他下了定论,而且是绝不可更改。
“哦!”是想看也看不到。
这段小插曲结束,二人的话题又回到了案件上面。
“夜,那你说这些人当中谁最可能?”卫青青一头倒在了时夜空的床上,翘起二郎腿,问道。
“现在我也不清楚,不过——狐狸总会露出尾巴的!”淡漠的蓝眸无波无澜。
过了一会儿,时夜空仍未听到卫青青的声音,走近床边一看,原来她早已沉沉的睡了过去,摇了摇头轻笑了一声,他为他盖好了被子,走了出去。
时夜空在走出卫青青的房间,打算回自己的房间时,正好遇到了坐在院中间的石桌旁独自喝酒的严齐轩,见他走出来,朝着举了举酒杯喊道:“不如来喝一杯吧!”
时夜空在原地站了一会儿,就走向了严齐轩,当他坐下后,严齐轩为他倒了杯酒,而他只是放在手边并没有喝下去,严齐轩也不去计较,只是用着微熏的眼睛看着他说道:“她的身体还好吧?毒清了吗?”
“她很好!”时夜空简短的回答他,对于这个是情敌的男人他无法去喜欢,他给人的是一种的深不可测的感觉,尽管表面上的他风趣易交识,可是骨子里有着一种看不到的冷漠。
“那就好!呵呵,对了,对于那个凶手,时兄有何看法?”严齐轩举着酒杯不着痕迹的问道。
“高手所为,不在我之下!”时夜空冰蓝色的眸看着他,一转不转,却没有在他的脸上看到任何变化,只是微微的醉醺。
这时,突然起风了,严齐轩将最后的一杯喝下,刚刚微眯的眼睁开来看着时夜空,说道:“哦?那这下可糟了,江湖要找出比时兄还要高的高手,可真不容易啊!”
风更大了,时夜空站了起来,宽大的外袍迎风鼓动,他淡淡的看着严齐轩说道:“天外有外,深藏不露的高手江湖上不知凡几,不是今日你我就可以数到出的!风起了,严公子还是早歇吧!”
时夜空离开了,严齐轩还坐在原来的地方,看着不远处卫青青的房间,醉熏的星眸闪过一比异样的光,唇轻轻的蠕动着:“如果住在你心里的是我,也许——一切会改变,可是,来不及了!”勾起一抹苦笑,他摇摇晃晃着站了起来,转离消失于夜色之中。
马叔的情绪仍旧低落,晚饭未吃,就连早餐也未见到他,卫青青在吃完早餐后,端着食盒敲开了马叔的房门,看到马叔一脸的憔悴就知道他一夜未睡,放下食盒,卫青青拉着马叔坐了下来,说道:“马叔,你告诉到底是怎么回事,好不好,我和夜都好担心你!”
马叔无力的抬起头看着她,苍老的脸上看不到一丝生气,无神的眼睛闪着死记亡的光,仿若已与这个世界没有了关系,看得卫青青心惊不已:“马叔,你到底怎么了,你快说啊,你不要吓我啊!”说到最后她竟有了哭腔,马叔可以说是她这里来第个开口关心她的人,那种感情是无法用言语表达,当看到这样的马叔时,她感觉自己好像马就要失去一人亲人了一般。
看到她的眼泪,马叔似乎发觉了这个世界还有他所关心的,他粗大的手轻轻的抹掉她珍珠般的泪珠,发出嘶哑的声音:“青丫头怎么了,不哭,不哭哦!”
卫青青不断的抽噎着说道:“不哭也可以,但是你不许这样吓人了!”
“我吓人?”马叔愣了一下。
“嗯!”卫青青使劲的点了点头说道:“你刚才的样子好像没有了生的欲望,好吓人!”
听了她的话,马叔又愣住了,嘴里喃喃的说道:“此情此爱,天涯永隔,千秋不异,至死方休,至死方休——”
听到马叔的话,卫青青越发确定了自己的想法,她试探的问着马叔:“马叔,你和吕姑姑——”
“她是我这一生唯一爱过的女人,我们说好的,会一直等着对方,一直到可以在一起为止,可是她——她却——”语说到一半,马叔已是老泪纵横,可见他与吕姑姑之间的爱情有多深,可是却是一段相爱却不能在一起的凄美爱情。
“为什么你们不能在一起?”卫青青一边不着痕迹的将一匙粥喂到了马叔的嘴里。
“你不知道,当年老爷子与水宫主他们二人武功卓绝,相貌更是谪仙一般人物,是江湖上人个称羡的神仙侠侣,可是突然一天晚上,他们二人不知是为什么原因竟然大打出手,二人旗鼓相当,最后由一对神仙眷侣成了仇人,老爷子从此匿迹江湖,而水宫主创立了怜月宫,并立下宫规,但凡宫中女子不得有情,那时我与素香分别是老爷子与水宫主的仆人,我们二人早已相爱,本打算过些日子就让老爷子做主,向水宫主提亲,可是却没想到,发生了那样的事情,五十年前,那是我们见的最后一面,说的最后一句话,我一直在等,本以为这次找到老爷子,让他们二人重归旧好,我与素香就终于可以在一起,可是——可是——”
马叔没有间断的说完了这段话,让卫青青大概明了事情的经过,心也跟着疼了起来,原来只是一段再平凡不过的爱情,却因为这样不值得的理由而让二人整整等了五十年,到最后却希望破灭,这时她从怀里掏出了一个破旧的木钗交到马叔手上:“这是我从吕姑姑身上拿下来的,本来是想留个念想!”
没想到马叔看到那个旧木钗,哭得更加厉害,他双手捧着木钗:“这是我当年送给她的定情信物!原来她也,她也——”突然,马叔的身体就这么直直的倒了下去,惊得卫青青大叫起来:“马叔,马叔,夜,夜,你快来啊,马叔晕倒了!”边喊着,她冲出了门!
马叔因伤心过度而晕了过去,当他再次醒来时已是第二天傍晚,看着他那双死气沉沉的双眼,卫青青认为她该做些什么了,于是她坐到了床边,也不管马叔有没有在听,自顾自的说道:“吕姑姑死得很冤,我们这些活着的人是不是应该为她做些什么呢?”
马叔像是没有听到她的话似的一动不动,而她也没指望他会有所反应,继续说道:“姑姑生前对我很好,我一定要查出凶手为她所仇,以慰她在天之灵!”
这时,马叔的眼皮眨一下,可是还是什么都没有说,该说的已经说完了,卫青青站了起来深深地看了马叔一眼,离开了。
在她离开之后,马叔突然坐了起来,刚才还死气沉沉的双眼现在充满了仇恨,卫青青的话起了作用,可也只是让他成为一个心中满是仇恨的人,他活着也只是为了报仇,但至少他有了活着的欲望,这就是卫青青的打算,活着就好!
马叔重新“活”了过来,对于凶手的追查格外的用心,卫青青当然明白他的心思,虽然这样并不是什么好事,但是至少他看起来有了一丝活气儿。
修家庄中所有的人都有嫌疑,唯一没有让卫青青怀疑的就只有严齐轩,在她心中他是哥们,是兄弟,秉着上次在唐家堡把他给忘了的歉意,卫青青答应了严齐轩的邀请,陪他来个湘州一日游。
走在热闹的街道上,对于古代的一切卫青青已是相当的熟悉,可是这却是她来到古代后的第一次正经八百的逛街,不到一上午她已经买得大包小包的,当然买单的不用她。
不知不觉烈日已经当空,肚子也按时的叫了起来,严,卫二人提着大包小包的来到一家饭馆门前停了下来。
“我说,严齐轩,咱们该吃午饭了,就这家吧!”卫青青将手中的大小包包放到地上,喘着气,抹着额头上的汗说道。
“嗯,好!”严齐轩同样的汗流颊背,无力的低着头道。
饭馆的人不少,严齐轩要了一个楼上的靠窗的位置,既凉快,视野又好,小二先送上了一壶凉茶,二人各自倒了一杯一口气全喝了下去,这才稍稍感觉好了一些。
“你也太能买了,胭脂,衣服,配饰,玉器,你甚至连瓷器都要买,难道你要开杂货铺啊?”严齐轩在灌下了又一杯茶后,说道。
“哼,陪女人逛街你就要有这个觉悟,不要忘了,是你找我的!”某人很不给面子的反驳他,并且送上一个大大的白眼。
严齐轩不以为意,轻轻笑了一声,说道:“是,是,是我的不对,娘子大人有大量,饶过为夫的吧!”
“哎,不许乱说话,小心我家夜夜吃醋打人的!”卫青青又将一杯凉茶送到他嘴边,以此堵住他的嘴巴。
听到这,严齐轩的脸色暗了一下,很快又恢复了微笑,打趣道:“我真同情时夜空,被你给看上,唉——看来以后他的苦日子长着哩!”
“去,去,别胡说八道,本姑娘温柔又大方,聪明又可爱,谁娶到我可是他的福份呢!”某人骄傲的昂起头,显示自己不凡的特质。
这时,卫青青将头转向楼下的街道,却看到了一抹熟悉的身影,浅灰色的外袍飘逸出尘,随意绑了一下的黑发随风飘动着,脚步沉着有力的向前迈着,而在他的身旁随着一个穿着水红色衣服的女子,正一脸娇笑的紧紧贴着他,而他却没有甩开。
看着这一幕,卫青青忘了饿得呱呱响的肚子,刚才脸上的灿烂一下子暗了下来,刚才那幕实在是郎才女貌的一幕,不是她不相信时夜空,而是父亲给她的响影太重,让她对男人本来就做不到十分的信任,虽然她深爱时夜空,可是正也因为这样,她非常怕失去他,更怕他同别的男人一样,两个相爱的人要互相信任,她明白,可是在看到这一幕后却不是说做到就能做到的。
严齐轩坐在她的对面,没有放过她脸上任何一下细节,当她再看向他时,却是又露出灿烂的笑容,可却是强颜的欢笑,他不想点破,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仍与她打哈哈,指着刚才小二送上来满是肉的菜说道:“你是猪的投胎转世吗?这么油腻的菜居然点了这么多!”
“你才是猪,严大猪!”卫青青狠狠的将一块红烧肉塞进嘴巴里,回驳严齐轩。
“好,好,我是猪,那猪就要吃最多最好的!”说着二人便开始了一阵你争我夺的餐桌大战,结果满桌的肉类大餐点滴不剩,二人捧着鼓鼓的肚子,走出了饭馆。
之后的一整个下午,严齐轩都尽量的让卫青青忘记中午看到的一幕,用力的耍宝使她开心,她看上去也的确很开心,傍晚时分,二人才迟迟而归。
卫青青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了房间,脸上的笑容在与严齐轩分开后也立即消失,当她看到坐在她房间的时夜空时,稍稍愣了一下,然后就看了不看他一眼的躺到了床上。
“今天玩的开心吗?”他淡淡的问道,然而事实上他都嫉妒得快发疯了,可是当她说为了向严齐轩道歉而陪他走走时,他又不能说什么,他不想让她认为自己是个小气的男人。
“还好,你呢?今天无聊吗?有做什么事呢?”卫青青自床上坐了起来,双眼直直的望着他,试探的问着,期待他会说她想听到的。
“没做什么,只是跟踪了一下白心堂!”时夜空淡淡的说道,对于她那奇怪的眼神他不明白怎么回事,只能实话实说。
“哦!他有什么奇怪之处吗?”很失望,真的很想直接问他,可是又害怕结果是自己无法接受的,原来在爱情上自己也同妈妈一样,这般的懦弱。
“昨天晚上,他见过一个神秘人!”尽管觉得今天的她很奇怪,可是嘴笨的他根本不知道要怎么开口问,只能听话的回答她每一个提问。
“哦?那你见到那个神秘人了吗?”卫青青打起了精神,虽然心情依旧很低沉,可是她不能让怜月宫的姐妹白死。
“没有,那人的武功不在我之下,在我稍稍接近打算听他说什么之时,那人已经消失不见了!”时夜空手指轻轻的敲打着桌面,她知道这是他生气或是思考时的常有动作。
“那你昨天怎么没有与我说?”卫青青有些相信他说跟踪的话,可是他不明白为什么她没有将这件事告诉她。
“早上,你没有给我机会说!”他停下敲着桌面的手指,冰蓝的眸看着他,居然显得有些委屈。
想想自己早上确实走得挺急,没有给他机会说,也许那次她看到只是他们在街上的偶遇,是她自己多心了。
“谢谢你,夜!”她走到了他的身边,给了他一个大大的拥抱,刚刚的疑虑让他抛之脑后。
事情如果第一次是巧合,那么第二次叫什么呢?有缘?
卫青青竟然看到连卿玉一大清早的端着食盒走进了时夜空的房间,而且半天未出来,如果上次在街上是偶然相遇,那么这次又是什么呢?
站在不远处,她思索着要不要进去,这时严齐轩走过来:“咦,怎么不进去?”
“啊?”卫青青惊讶的转头看了他一眼,勉强的笑笑,道:“没事!”
“那走吧!”说着,严齐轩拉着她向时夜空的房间走去,轻轻敲了下门,也不管有没有人应声,就推门走了进去。
房间内,连卿玉正在为时夜空整理床褥,而时夜空只是坐在桌旁,不发一语,看到卫青青走进来后,他看了她一眼,像是有话要说,可最终却是什么也没有说。
“呀,连庄主这早就在这里,还真是另人意外啊!”严齐轩笑着坐到了时夜空的对面,语带稍稍的嘲讽。
连卿玉面无表情的看了他一眼,便转开了骄傲的凤眸,继而面对时夜空的是一双柔媚千转的艳颜:“夜空,我先出去了,你们好好聊哦!”连卿玉笑着走向门口,对着站在门口旁边的卫青青鄙夷的一笑,走了出去。
对于她的态度卫青青一点都不气,她气得是时夜空他竟然像个没事人似的,难道他就一点都不在乎她的感受吗?
“你不觉得你应该说些什么吗?”她爱他,也怕失去他,可是她不会像母亲一样连问都不敢问,如果他是和父亲一样的人,她宁愿不要。
时夜空抬眼看向她,冰蓝色的眸看不到任何情绪的起浮,他没有开口说什么,只是看着他,仿佛这一切都是应当的,没有必要解释什么。
“你的意思是没有什么好说的是吗?OK,我明白了!”这种感觉是什么样的感觉,她自己也说不清楚,心口压得喘不上来气,或许是因为跑得太久的原因吧,可是难道跑步还会把眼泪跑出来吗?
湘州是个依山靠水的好地方,修家庄后山有一座被青松包围的湖泊,湖水清澈淡静,虽然周围没有特殊的风景,可是青松绿湖却也是一种平静的美,卫青青就独自坐在湖边抹眼睛,心里除了痛之外,还有深深的怨恨,她怨的是他为什么不和他解释,难道她在他心里一点都不重要的吗?
不过想想也是,告白是自己主动的,连上床都是自己主动的,他怎么会在意一个她这样的不要脸的女人呢?也许,这一切只是自己在自作自受,本以为自己可以找到一段美好的爱情,本来以为他与别的男人不同,结果——
“王八蛋,臭鸡蛋,时夜空是个大混蛋!”为了发泄自己心中的郁闷,卫青青对着湖面大声喊着,一次又一次,直至喊得嗓子冒了烟儿,这才停了下来,不过心中的委屈郁闷却一直都没有减少。
湖面被风拂过一道道涟漪,周围的青松发出沙沙的声音,周围的一切像是也被卫青青糟糕的心情所影响,气氛显得那么的悲伤。
严齐轩这时出现在卫青青的身后,俊雅的脸上闪过一丝不忍,手不自觉的搭上她的肩膀:“如果想哭,我的肩膀借你!”
转过身来,卫青青胡乱的抹了一把自己脸上的泪水,把头一昂,倔强道:“谁说我想哭来着?”
“哦?是吗?那可能是我看错了!”严齐轩先是装出一副惊讶的样子,继而又作出我明白了的表情,那夸张的表白足当媲美话剧演员。
“严齐轩,陪我喝酒去!”心情不爽,喝酒是最好发泄,卫青青也不管严齐轩乐不乐意,拉着就走。
二人来到城内一家酒馆叫了菜要了酒,卫青青一副与酒有仇的模样猛往肚子灌,简直是在糟蹋上好的竹叶青。
以前只和同学一起喝过啤酒,白酒她卫青青可从未碰过,况且是这醇正的竹叶青,几杯下肚,她已经口齿不清,两眼发蒙了。
“王八蛋,时夜——夜空,那——那个王八——蛋,别以为我——老妈——一——一样的软弱,我——我要让你好——好看,王八蛋——!”三杯酒,坐了不到半柱香时间,严齐轩连一口菜都没有吃上,她就这么操着被酒麻醉了的大舌头,大骂了一顿之后,扒在桌上呼呼睡着了。
严齐轩无耐的摇摇头苦笑着,笑自己对于感情的这颗心终于想要安放了,可是那个地方却不接受,明明他们已是不可能,不管她会喜欢他还是不会喜欢他,可是那颗心还是会因而疼。
他抱着她走出了酒馆,进了酒馆旁边的一家客栈,随着他进去的是一个熟悉的身影,当他走上客栈的二楼后,那个身影紧跟其后走了上去。
“副使,我们是不是可以行动了?”客栈的房间内响起一道小心翼翼的声音。
“现在不是时候!”一个轻淡的声音从容的说道。
“那副使将那女子带晕带到这里来,难道不是为了用于交换的吗?”对方疑问道。
“她只是喝醉了,还有,记着,别跟着我!”那个声音听起来冷了许多,语气里的杀气让对方一言不发,声音又静了下来,过了好一会儿,最先说话的那个声音才小心说道:“副使——”
“说!”那个轻淡的声音淡淡的说道。
“指挥使吩咐您这个月要赶回去一趟!”那个声音回答。
“知道了,你先回京城吧!”淡淡的声音说道,接着就看到有人从一间房走了出来,低着头,根本看不清长相,接着就看到了另一个走了出来,看那白色的长袍,俊逸的脸,竟然是——严齐轩!
只见她向右边走了几步,又走进了一个房间,房间不大,却很精致,对于客栈来说,这应该算是上房了,淡蓝色的床上正躺着一个脸蛋酡红清新女子,她不美,却让他真真切切的动了心,无法自抑,差点来任务都放弃。
可是——
“青青,别怪我,我不想伤害你,可是你既然选择了他,那么我们就注定是敌人,别怪我,因为我是真的——喜欢你!”严齐轩坐在床边,轻抚着她的脸颊,星眸闪着深情,却也有更多的无耐,如果可以,他是多么的想与她相守今生,可是世事弄人,他们无缘,那么如果不能和他相守一生,就让她一生都记着他吧,哪怕那是恨啊!
卫青青与严齐轩回到修家庄已是傍晚时分,当她疲惫的推开房间的门后,发现时夜空就坐在那里,一动不动,听到开门声后,他才缓缓的转过身来,冰蓝色的眸有些深沉的看着她。
“有事吗?”卫青青冷淡的看了他一眼走了进来,事实上她的心里还是有些高兴的,因为他在这里等她,不就说明他想向她解释吗?
“白心堂与朝庭有关系!”时夜空坐在那里,定定的看着她,其实心里已经七上八下,他根本不知道她早上为什么看起来很生气,而现在他也不知道她的气到底消了没。
“嗯?什么?”卫青青坐到了他的对面,暂时把心里的郁闷放到了一边,因为他看起来是真的有要事说。
看到她坐了下来,而且也不像是生气的样子了,他的蓝眸亮了一下,慢慢的说道:“这几日马叔一直在跟踪白心堂,最后发现他曾在晚上见过一个朝庭的人,而且他们提到指挥使,那么就可能是锦衣卫!”
“锦衣卫指挥使?貌似是朝庭的特务机构吧?”现代锦衣卫的电视电影题材太多了,想不知道都难。
时夜空点了点头,继续说道:“不止白心堂,就连连卿玉也有可能是锦衣卫的人,他们的目的同样也是宝藏身,那两张图恐怕就在他们手里!”
“我去,这个皇帝到底是谁啊?手下的锦衣服也太能干了,连民间武林都安插了眼线,真是——”卫青青突然停了下来,瞪着眼睛看着时夜空半天,激动道:“你刚才说什么?你是不是说连卿玉也是锦衣卫的人?”那她是不是误会什么了?卫青青心里顿时放出了一道光芒。
“是啊!”他不明白她为什么突然这么兴奋,不过还是老实的回答她。
“那连卿玉大清早出现在你的房里,你不赶她是为什么?”这时,她将眼睛微微一斜,用眼角的余光不屑的扫他。
时夜空看着她的眼神,心中突然晃然一悟,他有些明白她早上是怎么了,脸上的阴沉渐渐散去,虽然还是那么淡淡的,可是嘴角却有了甜蜜:“白心堂很狡猾,很多次他都躲过了马叔,前几****亲自跟踪他,可是半路却被连卿玉缠上,我不知道她是故意还是有意,不过最近她与白心堂走得很近,所以——”
“所以你是故意让她接近你,然而从中查出些什么?”卫青青激动的跳了起来叫道。
他拉着她坐下来,嘴角扬起一抹轻笑:“谢谢你,青青!”
“嗯?你谢我什么?”她迷惑看着他,漆黑的眼睛眨巴眨巴的,只看到他的脸在慢慢靠近,直至他的唇贴上她的,温柔缠绵的吻让她神迷心往,不知不觉的闭上了眼睛,缠绵由浅入深,情已难自控,两个人吻着翻滚到了不远的床上,他用手指轻轻挑开她的衣襟,白皙的粉颈与胸展露在他眼前,虽然这已经不是两人第一次,可是面对面着这样,卫青青还是会脸红 :“那个,你闭眼睛好不好啊?”
“为什么?”他不解。
“人家害羞嘛!”她红着脸说道。
“呵呵——”他轻笑出声,以吻封缄她还欲说话的嘴。
房间内旖旎一片,房间外夕阳如血,一抹如下凡谪仙的身影孤傲的站在房间对面不远处的那座高塔之上,那是修家庄最高的建筑——映佛塔,在夕阳渐渐落幕,那个身影不知何时已消失在了黑幕中。
这一夜,注定不是平凡的一夜,当修令彦带着全所有人来到卫青青的房门前时,一股不好的预感随之而来。
“这么晚了,大家这么有兴致出来赏月啊?”她抬起头看了看被云挡去的月亮,又看着众人尴尬的笑笑。
这时,修令彦以主人的身份站了出来,他依旧那么沉稳有礼:“卫姑娘,这么晚打扰实在是没办法,还请谅解!”
时夜空与马叔这时也赶了过来,站到了卫青青身后,顿时让她勇气倍增:“修庄主客气了,有什么事就直说吧!”
火把把整个小院照得通亮,所有人脸上的表情都看得清清楚楚,仇视的,事不关己的,幸灾乐祸的,甚至有的拿着出鞘的剑一副要杀人模样的,卫青青看着众人,虽然心里怕得要命,可是这时候她知道越是怕就越是落下峰,她嬉笑着看着众人道:“咦,这么多人啊?今天晚上的月亮这么美吗?大家都出来看?”如果第一次是因为她没注意天上的月亮,那么这一次她就是在拿所有人寻开心。
“大家快看,这个就是昨天她身上掉下来的东西!”这时,连卿玉站了出来,手里拿着一块金牌子,上面除了一个大大的“令”字外,右下角还有两个小字“怜月”。
卫青青看着那金牌,慌忙的将手摸向自己的腰间,果然——那块东西已不在自己的身上,只是怎么可能会掉呢,她拴着金牌的链子可是她精心打铁匠按样式打造链式锁,样式好看且有一把小锁,没有她的钥匙根本打不开,如果要从她身上偷走,除非她睡得像猪或是晕过去了,前提还是要有钥匙。连她掉下山崖时都没有掉呢,怎么可能随便走个路就掉了?
看着她的表现,众人更加肯定这就是她的东西,所有人开始有了骚动,却被修令彦压了下来,他看起来很为难:“卫姑娘,这东西真的是你的?”
“没错,是我的,不过,我没想堂堂寒月山庄庄竟然做偷东西的勾挡就是了!”她嘲讽的看了连卿玉一眼,虽然怕得手都在打颤,可是当他的手握住她的时,奇迹般的,颤抖停止了。
“你血口喷人!”连卿玉红着艳颜,一别要吃人的样子。
卫青青冲她做了个鬼脸,可是心里还是在纳闷她是怎么得到的,她根本没有靠近过自己啊?
“卫姑娘这——?”修令彦依旧为难,她是他的客人,他不能让她在自己的地方被伤害,可是那么多的武林人又得罪不得。
卫青青当然明白他的难处,她也不想为难人家,毕竟他真的是一个好人,她卫青青虽然怕坏蛋,却不是只会欺负好人的小人。
“修庄主,我不会让你为难,我只想问在场一个问题,然后就会离开!”为了壮胆她拉着时夜空向前走了几步,向着众人问道:“我一直不明白,为什么这么多江湖人与怜月宫为敌,我自认为她们并没有做什么为害武林的事!”
“你们大肆残杀我们武林同道,还说没做什么为害武林的事?”众人中有说反驳。
“残杀武林同道?好吧,我承认,怜月宫这个做法有些过了,但难道他们真的不该受到些惩罚吗?”卫青青漆黑的眸犀利的盯着那个人,看得他竟然退了一步。
“天狼会,郎天,杀妻弑女,只为迎娶当朝重臣之妇,不该杀吗?青牙帮,尹庆,残妻,将其腿脚削断,装入坛瓮之中,这种变态之人不该杀?”卫青青举了两个例子,虽然她也不是太同意杀人,可是既然这里没有相关的法律,那么以暴制不失为一个好办法。
众人听着她的话,有些人不语,可是怜月宫杀的人并不是只有这两个人,卫青青只想找一到有力论据而已,但并不代表,别人找不到。
“盐帮帮主也不过是想休妻纳两个小妾,何以也遭屠杀?”说话的是白心堂,他看起来依旧那般文雅,可是他的眼神却是恶毒无比。
“还有震风山庄庄主,谢大侠,他不过是一次多娶了几个,前不久竟也遭你怜月宫毒手!”连卿玉也加入讨伐大军。
原来那小子被收拾了,怪不得在这里没见到他呢,哼,活该!卫青青在心里暗爽了一下,又将注意力移到了众人身上,她又一次以那种向情的目光看着她,然后目光停在了一直站在夫君身边的史兰儿,应该是修夫人才对,她说道:“修夫人,如果修庄主要娶二房,请问你真的愿意吗?别骗自己,也别怕别人说你善妒,拥有一份完整的爱情是每个女人应得的权力,别像某些人自损身价!”她眼目张胆的瞥了一眼不远处的连卿玉。像是在示威。
修夫人为难的看着夫君,不知要怎么回答,而修令彦则给了她一个鼓励的眼神让她实话实说,她这才看着卫青青,柔声道:“我想我会不同意!”
“OK,修夫人的话我想大家也都听懂了,不止是她,不管是哪个女人都是这样的想法,只是这个社会桎梏了女人的思想,让她们不敢将自己的想法说出来而已。怜月宫也许有些事做过分了,但绝对说你们说的在为害武林,她们只是在与这个不公平的社会做斗争而已。”卫青青一席似乎让有些人听了进去,然而,如果这当中有些煽风点火的——
“大家想想,如果每个女人都这么想,那么我们还怎么让家族枝繁叶茂,别听这个女人胡说八道,大家快把她抓起来!”白心堂这时不知为什么这么的有激情,大叫着呼吁着众人,可是这是在别人的地盘,人家可不一定任你乱来,修家兄弟站了出来,挡在众人面前,说道:“这里是我修家庄,来者是客,众位是客人,卫姑娘也是客人,既然是修家庄的客人,那么修某就有义务保护客人的安全!如果各位想动手,那就先过咱们兄这关吧!”
毕竟是在人家的地盘上,况且修令彦在江湖上的地位非同小可,而当时夜空站到卫青青的前面时,众人更加的犹豫,与那修令彦交手,他至少会顾及江湖道义,而不伤人,可是时夜空可就不一样了,他只会毫不留情的痛下杀手,这样可就得好好考虑考虑了,毕竟这里头并不是每个人都与怜月宫有仇,大部分都是在瞎凑热闹罢了。
天边渐渐露出了鱼肚白,众人却始终犹豫不定,卫青青躲在时夜空的身后,不时的向对面瞧着,好奇这么久了怎么始终没有看到严齐轩的身影,突然,她看到就在映佛塔的上面现了一抹神秘的黑影,那么的孤傲,那么的不凡,在她看到那黑影的一刹那,黑影忽然又消失不见,接着她便看到了那抹黑影就站在离她不远处的前面,背以着众人,宽大的斗篷将他的身材掩示的很好,大大的斗篷帽亦将他的脸严严挡住,但还是没有逃出另一个人的眼睛。
“宫主娘?”卫青青惊愕的瞪着眼睛,看着眼前的人,脱口而出,显然她很意外。
卫青青这么叫此人,众人一下子明白这着身穿黑色斗篷的人到底是谁了,竟然齐齐地倒退数步,全部手拿武器,死死的盯着眼前的人,而对方连转身都懒得转,一张唯一露在外的朱唇冷冷地对卫青青说道:“青儿,为娘让你看的宫规你有看吗?”
卫青青心虚的点头道:“呃——有啊!”天晓得,那些奇怪的繁体字她每次看不到十个字就会眼花头胀,别说看完了,宫规到底有什么她都不清楚。
“是吗?那宫规第十二条是什么,你背给为娘听听?”水怜月上前一步,时夜空亦上前了一步。
“那个,十二条——那个——不随地吐痰大小便?”貌似这是某条小学生手则吧!汗——
卫青青的放引起一阵轰堂大笑,而她则小心的瞄着水怜月的表情,只见她嘴角扬起一抹诡异的笑容:“你既然身为我水怜月的女儿,怜月宫的少宫主就应该对宫均规了如指掌,贯彻到底,宫规第十二条:所有怜月宫宫徒,包括宫主本人不得动情,违者将处以极刑。”
听到这,卫青青错愕的一脸黑线,她突然想起马叔似乎和她说起过这事,当时她根本没往心里去,这下可好,打击受大了,不过她不是那些宫徒,对于宫主的话不论对错,只知服从,她可是有自己主张思想的现代90后,才不会就这么听之任之呢。
“宫主娘啊,其实呢,我是绝对支持一夫一妻制的,不过呢,不许人家谈恋爱,这可就太不尽人情了,你不是还和我家夜夜的师父曾经爱得死去活来吗?你都爱过了,为什么不让别人爱爱呢?”
她的话让在场所有人都吸了一口气,她是在跟谁说话啊,那可是怜月宫的宫主耶,她怎么可以敢这样说话?大家都以为就算她是水怜月的女儿也会受到惩罚,可是没想到,水怜月只是以神一般的速度将她给揪到自己的身边,然后向对她的速度一点都无法反应的时夜空说道:“公冶闲教出来的徒弟和他一样不是好东西,为娘是为你好!跟为娘回怜月宫,以后不许再见他!”
语毕,她就如鬼神一般带着卫青青消失在了众人眼前,速度快得根本无法让人去看清她到底是怎么离开的。
众人口口声声要讨伐怜月宫,可是当怜月宫的宫主出现时却没有人敢动手,特别是当他们看到时夜空对她简直是无可耐何,更是不敢动手,天已大亮,在人家闹腾半宿的人们再也不好意思再打扰人家,统统离开了修家庄,修家庄再次回复了宁静。
湘州位于全国南北中间,一年四季可说是温度适宜,这里四季总有些美丽的花儿开放,修家庄更是集百花之芬芳,纵使这时已是深秋,可那一片黄色的菊花依然开得鲜艳明朗,时夜空没有离开修家庄,他接受了修令彦的意见,如果想救卫青青,不如先在他这里想好办法再行动。
他不知道怜月宫的入口,而他更不是水怜月的对手,如果江湖上的人称他为神话,那么师父与水怜月就不是用神可以代替的了,如果与水怜月对决,他根本连一点机会都没有,可是,他绝不能就这么放弃青青,她是他的世界,他的全部,如果她从他的生命消失的话,那么他亦无法回到过去的自己,他将比死还要难受,所以,他宁愿死,也要找到她。
大片的菊花掀起一阵黄色的波浪,时夜空站在一片黄色的中间,一袭黑色的衣袍显得阁外的惹眼,让前来找他的严齐轩一眼便看到了他。
“原来你在这里!”严齐轩走到他的身边说道。
时夜空没有动,也没有同他说话,只是在原地站着,严齐轩并不在意他的冷淡,他与他并肩站一齐看向一个方向说道:“如果我想去怜月宫,算我一个!”
时夜空这时转过身来看着他,冰蓝色的眸似乎想从他的眼中看出些什么,然后他淡淡的说话:“随你,但我们不同路!”语毕,他转身离开,留下站在原地的严齐轩若有所思,只见他淡为的苦笑了一声,亦离开了那一片黄色。
时夜空在卫青青被带离的第五天,唐杰亦出现在了修家庄,他在见到时夜空时,将话说得很明白:“我是来帮你救她的,不过,我也有别的目的,所以,你不用谢我!”当他说完这句话时,眼睛不着痕迹的看了一眼旁边的严齐轩,而后者只是对他微微笑了下。
就这样,三人的救援小组形成了,当三人离开修家庄,刚刚走出湘州城时,后面竟然也追上来一大伙人,竟然全是前几天离开修家庄的那些人,四大家族,三大庄除了受伤的震风山庄庄主谢豪没在外,全部到齐,还有各大门派,几首全来凑热闹了。
“怎么,大家都是来帮忙的吗?”唐杰阴邪的眼扫了众人一眼,尽是嘲讽,不过另人啼笑皆非的是,还真有人这么回答。
“是啊,人多好办事啊!”说话的是石虎天,这人的脸皮还真可以当野猪皮用。
要说知道好赖话的,或是真的知道羞耻的,可能只有修家兄弟了吧,只见修令彦站了出来,脸有些发红,不好意思道:“唐兄的意思,在下明白,在下实在是——”他为难的低下了头,不知该如何说。
“实在是经不起某些人的巧言大义,如果修庄主不来的话,恐怕将来会成为武林的公敌说不定呢!”唐杰理解的笑了笑,将修令彦的苦衷竟说得八九不离十。
那群人当作没看听到唐杰的讽刺,装作各自在聊着天,而唐杰也不打算和这些人再废话,想去就去呗,其实他何尝不是也报有另外的目的。
对于怜月宫到底在哪里,没有人知道,但是它在江湖存在于这么多年,总会有一些蛛丝马迹遗留下来,至少时夜空就听卫青青说过,要进怜月宫必须得用一种可以飞的大风筝跳下去,那么,那一定是处悬崖,而有山的地方就一定有可能有悬崖,怜月宫最近半年用于惩罚的毒药听卫青青说都是从崖下谷中采摘,而那药刚好卫青青给过时夜空一粒,他仔细分解过,其中有一味道叫做‘青离草’这种草只有在极南的地方才可以找到,而极南地方的高山只有三座,这样,目标小了许多,三人当下就决定向南方的那三座三而去,接着便有了大军跟随的画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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