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青春文学女孩都是外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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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女孩都是外星人(3)

又是一个令雪儿失眠的夜晚。回想起白天的那一幕简直就像在做梦一样。一切都太富有戏剧性了!先是相遇,然后是聊天,最有趣的——他竟然与自己同住一个小区,只是鹿凌峰家住在她对面的楼上,透过雪儿房间的窗户就能望见鹿家客厅。晚上,雪儿又做了一个关于明天的梦,或许中学时代的情感故事旱就注定了是没有结果的。一即使两人之间不发生矛盾,家长也会出来干预。原本雪儿以为这个令她讨厌的季节会因他而美丽起来,却没想到她必须面对她不想面对的东西。

好几天了,雪儿都没和鹿凌峰碰面了。原本以为这是他要月考的缘故。月考过后,雪儿好不容易熬到了一个周末,打算邀上他一同到那片枫林中去逛逛。

可是明明看见他在楼上看书的,用电话邀他,他妈却没好气地说他不在。然后,雪儿望见他妈进了他房间训了他一顿。一时间,雪儿为了这件事竟然莫名地苦恼起来。雪儿也不知道爸爸妈妈怎么会知道她同鹿凌峰的事。当她知道老妈今天去了学校一趟以后便开了抽屉翻看了她的日记本,而且还将这日记本作为“罪证”,她从老妈手中夺过了那本精美的日记本将其撕得粉碎。

她妈也生平第一次打了雪儿一巴掌。雪儿的心几乎碎了,然后将自己反锁在房间里,伤心地哭了一个下午。雪儿,这个平时父母眼中无需过多管教的乖乖女,今却沦为父母专政的“阶下囚”。父母神经兮兮地接听着每一个打给雪儿的电话,雪儿,不得随意踏出房门半步。夜晚,透过窗户,雪儿望见了朗朗星空。顿时,变得感伤起来。忽然,雪儿视线转移到对面亮着灯的窗户。虽然窗户已经让窗帘遮得严严实实,但雪儿还是认出了印在帘布上的影子。此时,她心里多少有些明白。虽然不清楚对面做了些什么,雪儿的心却难过得如同刀绞一般。

“这一切都是我的错!关凌峰什么事?”雪儿不明白为何今日的家长都是如此神经兮兮。坐在黑漆漆的房间里,仰望星空,雪儿想了许久,但始终无法打开心结。

这时候,妈妈进来给雪儿下了最后通牒,要她明天把所有的事都解决得干干净净,否则就将把她送到远离这座城市的外婆那里念书。

“明天,明天……”望着妈妈的后背,雪儿喃喃道。她希望这个短暂的夜变得漫长……

无可否认,雪儿终究还是逃脱不了这一关。黎明很快就来到了,然而彻夜未眠的她心依旧是乱乱的,但不知怎么搞的,天气却出奇的坏——雨下得特别大。

在老妈的监督下,雪儿被迫用电话约了鹿凌峰楼下见。

雨下得很大,雪儿没有打伞便下了楼,站在漏雨的车棚里,雪儿全身淋得湿漉漉的。站在车棚里等了许久,依然没有鹿凌峰的影子。

终于,雪儿走出了车棚。站在雨中的雪儿仰望楼上,她知道这时不但自己的父母在盯着自己,而且鹿凌峰的父母也在注视着自己。

终于,楼道传来了雪儿熟悉的脚步声,紧接着是那身穿黑色T恤的鹿凌峰。

“雪儿,进来!”打着伞的鹿凌峰向雨中的雪儿招了招手。

雨中,雪儿奋力地摇了摇头。

“为什么”鹿凌峰凝望着雪儿,“为什么?”

“因为……”雪儿没有继续说下去,但泪水和雨水交织在一起。

他们手牵着手消失在倾盆大雨之中……

几天之后,雪儿带着行囊独自一人去了那座陌生的不属于自己的城市。

女孩都是外星人

课问操的时候,Machlne和眼镜任立找到我,说是有紧急情况。我甩甩很酷的头发,很有派头地走了过去。我知道这动作确实有些夸张,但我太有名了,我与Machine、任立编排的组合歌舞——《笨小孩》,已经过关斩将,进入学校Power2000卡拉0K决赛了。我觉得,现在起码有一半的女生已经盯住我们三个了,形象应该注意一下。

MaChlne一把揽住我的肩,说:“老兄,有人要向我们挑战!”哎呀,Machine真是个Machine,说句破话也要下这么重的手!我挣开他的手,叫道:“叫他来吧!”任立是个急性子,他踢了我一脚,急不可耐地说:“老兄,别这副德性好不好,对手不省油!”我仰天大笑:“哈哈,我还以为我们是永动机呢!”Machine紧锁眉头,一语不发,看样子是十艮不得把我一口吞下。我赶紧问:“对手是谁?”然后用眼偷偷瞟脚下的名牌运动鞋,任立在上面留下了可恶的黑印痕,真叫人心疼。

“红枣女孩组。”任立清楚地说。天,打击不小,这个组合有些耳熟。我的头猛地一晃:“有没有搞错,老弟,女孩也唱《笨小孩》?”“没错啊,老兄,你想对策吧!”Machlne在我脑门上轻叩了一下。我大笑起来:“开国际玩笑吧,三个女孩想挑战我们?让她们做自由落体运动吧。老弟,我会去打探一下的,别这么没气概好不好,我们可是狂妄夜狐。”“好的,老兄!”三个男孩狡黠一笑,在空旷的操场上,在狂风正起的时候,三只有劲的手紧紧握在了一起。

总算打探清楚了,“红枣女孩组”不过是三个野劲十足的女孩子。听说,为了挑战我们狂妄夜狐组,硬是在学生会站了两个小时,终以“三颗”真诚的心“深深”打动了学生会,取得了决赛权。哈,这下有好看的了!真弄不懂,现在的半边天干吗要占领一片天,连摘星星的事也不放过。这并非我的狂妄,我现在还记得那次预赛时的掌声和号子,把整栋楼的地基都动摇了。老师还以为是一群夜狐啸月呢!就凭这知名度,我们也必胜无疑。更何况我们的歌声充满“放射性的磁场”,我们的动作“牵动人心”,我们的外形“无可挑剔”。哈,她们不过是几个幻想十足的女孩子。

我马上跟他们汇报了情况,并轻松地让他俩吃了定心丸:这完全是鸡蛋碰石头。狂妄夜狐已经影响到了学校所有的领土领空。红枣女孩不过是我们的陪衬品。Machine和任立也表示早有所料,因为我们是狂妄夜狐!

圣诞之夜,我们得意地迎来了Power2000卡拉0K大决赛。这是一个无法描述的盛况!一切都是青春四射,一切都是活力奔放,一切都是爆劲十足!我们手搭着手,认真地预祝演出成功。三个高领毛衣,球帽斜戴的笨小孩,要在世纪之交,为狂妄夜狐描一道辉煌的光边!我们很酷地摆着造型,很冷地玩深沉的眼神,台下女孩的嗓子都快喊破了!尽管如此,我们仍然在赛手席上搜寻了一遍,红枣女孩多少让我们有些压力。可是,我们没有看到三个女孩。任立“啪啪”猛击掌:“这女孩该不是吓跑了吧”这时,台下异常安静,我还没反应过来,台下的掌声已如潮一般哗然涌起,在赛场里澎湃翻腾。“怎么了?”任立掏出眼镜,Machlne迅速搬正他的脑袋——台上,三个剪平头的女生,三个牛仔打扮的女生,三个挂着红枣项链的女生——闪亮登场!“红枣女孩组!”我们三个人同声大呼!“咚”的一声,一个巨浪将我们淹没了,我们彼此不再说话:七百多位观众的热情,洋溢在我们的周围,使我们苦于呼吸视听,哪里还能有什么言语?最最可悲的是,这热情不属于我们,属于红枣女孩组——三个靓丽的可爱的女孩!我们很理智地欣赏着她们标准有劲的一招一式,仔细聆听她们性格鲜明的吐字发声,不得不承认,我们输了!

我们是二等奖!

Machlne幽默地说:“她们是恐龙蛋,不是鸡蛋。”“我们仍然是石头一块,笨小孩。”我拍拍他的脸,任立也拍拍他的脸,狂妄夜狐自嘲大笑?

主持人递过来三串红枣项链,笑着说:“狂妄,这是红枣女孩送给你们的挑战礼物。喂,问一句,下次还战不战斗?”我们相视一笑,接过红枣项链,端端正正地戴在脖子上,很调皮地眨眼,信心十足地回答:“战斗!”银铃般的笑声从另一方传了过来……

我们怎么会不战斗,我们拥有的青春要求狂妄夜狐时刻准备!

漂亮女孩总是惹来一片目光。

梅是我的好朋友,要说她是一个漂亮女孩,她确实当之无愧。的确,那扑闪扑闪的大眼睛,令人心动的长睫毛,最令其他女生羡慕和嫉妒的是那两条修长的腿和标致的身材。

因为她是漂亮女孩,身边总有许多男孩留恋的目光,让我——她最好的朋友都有些不自在。

海是最欣赏她美貌的男孩之一。他总是在放学时,上操时回头盯着梅看。上课时,他总是半斜着身子,用手支着头,歪着头盯着梅看。抑或是时常扔过来粉笔或小纸团什么的。

梅是烦透他了。她说:“我看到他就恶心。”也难怪,海是我们学校出了名的丑星,学习成绩不好也罢,单单那副相貌就足可以让人“食不得下咽”。夸张吗?非也。汉奸独有的中分头下一张“鞋疤子”脸老长老长,两条近似直线的小眼睛下,一个酷似美国佬式的大鼻子。最有戏剧性的,还是那张歪嘴。他学习成绩特差,说起话来也多半不中听。别说是梅,每个女生见到他都避而远之。班级的同学都看得出来,时常起哄。

梅受不了了,向我诉苦:“不让他死心,我学习都学不好。”我自告奋勇,为梅设计了一个K计划。

几天后,有了梅有男友的谣言。一传十,十传百,她的“男友”被同学们传成了完美无缺的白马王子。下课时,总有人给梅传东西,梅总是笑盈盈的手拿叠了又叠的信纸或穿了新衣的小礼物回到座位。而海呢,十艮不得把他那黄豆大的小眼睛瞪出来,看他那副不安的样子真让人发笑。

果然不出我所料,他开始行动了,梅在书包和桌子抽屉里发现了他的情书和礼物,但梅没有回复他。那几天,他的回头率更高,真不知道他的脖子是怎么熬过来的。

那天,一堂体育课前,班级里只剩下几个人,只要梅不走,他是不会走的,我按计划行事,手拿一支鲜红的玫瑰走进班级,坐到梅身边,“他真够浪漫的。”梅红着脸一乐,玫瑰放在唇边。我高声地说:“龙配龙,凤配凤,不像有的人,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叫人看了就恶心,是不是,”我朝梅挤了挤眼,梅大声说:“我最讨厌那种孔雀开屏,白作多情的人了。”说着我俩哈哈大笑起来,并且把他的情书撕得粉碎,当着他的面把它们连同那些礼物扔进了垃圾箱,而后大摇大摆地走出教室。

那天海的样子难看极了,脸比红肠还艳。

后来,海再也不盯着梅看了,头发上再也不见那油亮的摩丝了,说话也平和多了。期末考试,海竟令人吃惊地考了班级第5名。

有时,梅想起此事,对我说:“你说我那么做是不是有些过分?”我笑着说:“不会!那恶意的耍弄把一个恶魔变成了人!”

事实真的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