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青春文学十七岁的最后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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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同桌的你(2)

“啪”的一声,父亲狠狠打了我一个耳光。我一气之下,拔腿就跑。我要面子,这里还有我安身之处吗?我要离家出走,再也不回来。我要跑出门外时,姗姗来迟的母亲把我抱住:“孩子,求求你,不要这样!”一下子跪倒在地上,满脸爬满泪水。那一刻,我深深震撼着:我亲爱的母亲,在大庭广众之下跪下来求她的不孝女儿回家,这是何等的残忍和残酷。身心疲惫的母亲只是紧紧拥住我,怎么也不让我离开。最终,我妥协了,跟随父母回到了自己温馨的小屋。

我是一个软弱的女孩,经过这次打击以后,我再不敢回学校。逃避是惟一解脱心灵折磨的方法。父母没有怪我,只字不提发生过的种种,默默地关心着我,而且也不问我不回学校的原由。看到这一切,泪水悄无声息地流下,我再哭多少眼泪,也不能偿还我对父母的伤害。回忆走的路很长很长,望不到尽头,拉回现实却一无所获,带来的是刺痛灵魂的枷锁,一串串晶莹的玛瑙。我好羡慕你们,没有忧虑,只有长线连结起来的快乐,分享你们的喜悦,只要我能够。

父母对我的爱真的不需要太多的承诺,不像百花丛林的情侣海枯石烂照顾你一生一世许下的诺言,父母用心静静关怀着我,疼我,如一条碧波清绿的河流,没有击石、撞击,只有“哗哗”的流向前方的声响。

父母的爱,不需要承诺!

同桌的你

“明天你是否会想起,昨天你写的日记……老师们都已想不起,猜不出问题的你。我也是偶然翻相片,才想起曾经同桌的你……”经过一条大街,听到老狼的这首《同桌的你》,禁不住想起两年前的你——我的同桌。

记得你并不是个“好”同桌,“好”学生。

课堂上的你,经常打瞌睡。我想跟你小声地说话,但你总是——“嘘,老师盯着呢!”之后让我孤独地听课,你自己却呼呼大睡,惹得老师总往我们那儿瞟,你却满不在乎。有一次,老师喊“下课”,全班同学都站起来,惟独你还趴在课桌上打呼噜。老师杏眼圆睁。我猛踩了你一脚。“干吗?”你下意识地站起来大喊,全班同学大笑,老师也无奈地摇摇头。

老师喜欢提问你,而答不出问题的你直挠后脑勺。我小心地说出答案。“听不到!”你脱口而出。于是老师又把问题重复一遍,旁边的我只能干着急……老师也喜欢突然袭击,让同学到黑板上写答案,不幸的你瞪大眼睛被逼上讲台。恰巧,一位朋友来找老师,两人在教室门外小谈。你瞥了一下门外,慌张地打开老师放在讲台上的课本,把答案急速抄上去,全班同学都偷偷地笑了,我却为你捏了一把汗!。

每次接到成绩单的你,总是苦恼地摇头:“又要补考了,你呢?”

我嬉笑着向你摇头。

现在已经过去了两年多,我们彼此为了自己的学业而各奔东西。但是,我还记得我们相逢在蓝天白云下,学习在同一空间里,追逐着不同的梦想。尽管岁月短暂,情谊却深远。偌大世界,茫茫人海,能在同一个屋檐下相遇相知,便是有缘。相聚虽短暂,别离亦非长久……因为聚为别之始,别为聚之终。昨日风景,昨夜星辰,因为明天的距离而美丽,即使明天的距离遥远,即使难言再见,只要有缘——我们会再见!

秋天的脚步

很久不出去,没想到秋天的脚步竟是这么近了。走在校园外面的小道上,任凭金色的树叶纷纷飘零,交织成网。

于是竟忘了来路归路何去何从,只沉寂在一片深深的对季节的感怀之中,沉寂在被岁月剥蚀的残片之中……我一直以为,和波的相识纯属天定,是命运之神给我们这段缘的。从小学一年级开始我们便是同班同学。儿时的事记得不太清楚,在我的印象中,我只记得我们很要好,算是无话不谈吧。上了初中以后我们很幸运又在同一个班里,相处得依然融洽。当时,我们都是十五六岁的中学生,并不懂什么感情呀,依恋呀的。可也正是这个年龄,同学们才把这个叫得特响亮。于是,不论男生,还是女生,几乎每个人都有一个异性的“朋友”。波的那位是个稍胖,但挺漂亮的女孩,她叫霞。我和霞也很熟,是好朋友。

那年,我不满十五岁。处在他们二人世界中我觉得挺自然也挺开心。我和他们相处得很好,他们都会把一些小秘密告诉我。现在想想,也许只有那时,我才会什么也不想,什么也不怀疑吧!

时间很快流淌到了高中。波转学了,临行前的一个晚自习,我们说了很多话,他说这是他父母的决定,他没法反对;他还说他不想走……我很难过,也非常留恋他。没过几天,他走了,我也因此而难过了很长时间。那时我难过仅仅是因为我们以后很难再相见了,可好像别人不这样看。我不想解释什么,也不知道该解释什么。

也许像我这样的“孩子”的时间就是容易打发吧!高一的时间也被我稀里糊涂地打发了。虽然已是高二的学生,但在我心里一点紧张感都没有,每天依然是疯疯傻傻地过。也正是在这个别人几乎疯狂的一年,我竟然发现我已不可救药地喜欢上了波,也许是由于霞经常在我耳边提起他的缘故吧!可我也很清楚我们是不可能的,最起码现在不可能,因为还有一个霞。但喜欢他却越来越深。

那时我总想,也许我一辈子只能去喜欢一个人,一个很帅,很吸引人的男孩子。也正是怀着这种想法,我便把所有浪漫的遐想逐个陷入现实之后,一步步退出来,或者说,是现实所逼。很快就考试了,我预料之中的成绩下滑。霞没有等到高三来临就退学去打工了,而我虽然进入了高三,可成绩还是一日不如一日。刚开始我一直努力地约束自己的感情,可是老天故意在跟我开玩笑,让我在这关键的一年中屡屡见到波。于是我又不知不觉地每天想着他,念着他,而这都是我的一厢情愿。每当见到他我都不敢主动跟他说话,甚至不敢正视他的目光,而当他和我说话时,又总高兴或紧张得语无伦次。

半年的时光又如水一般过去了。我除了幽怨、失意外什么也没得到。放假的时候我一次又一次的见到他。看着他,我再也无法使自己沉默下去。我选择了这个对我很矛盾的时刻,全盘托出了一切。我两年来的焦灼、期待、不安,都统统告诉了这个英气逼人的男孩子。之后,我和波所有可称做“爱情”的经历开始了。与此同时,我也快迎来了最紧张激烈的高考。我的精神好像并不比以前好多少,在整日的思念当中又夹杂了一些不安与怨怒。我不清楚为什么我们在一起时总是不愉快,我也不明白我们在一起时我为什么会那样紧张。但是我最不愿发生的事发生了。那是个阴天,傍晚,他约我出来,他说等高考完要告诉我一件事。从他的神情中我已明白了一切。我没问为什么,原因我很清楚。于是,一句“我退出”便让我们结束了。

走在熟悉的街道上,我第一次迷失了方向,双腿软得像棉花。我想大哭,我想大吼,可我一点眼泪也没有,只是全身颤抖着。

我从未想过要放弃什么,我总觉得不放弃就会拥有,但我这次必须放弃了。然而我多么不甘心啊!

回到学校,朋友说,别再伤心了,不值得啊!不值得吗?值得吗?不知道,我只记得那夜我是坐着过来的,脑子里好似一团糟,又好似一片空白。

一切好像还远没结束。霞知道了这一切,是波告诉她的。我不知道波为什么要告诉她,我也不想知道。我平静地面对一切,然而我的心却由于那一次又一次的伤害而布满伤痕。在每一个失眠的夜我总要问自己:“当初为什么要踏进那个不该进的漩涡中?明知他们依然相处为什么又执意追求?”

如果漫漫的思绪竟然总是矛盾,如果始终期盼的感情注定以时时的痛苦为代价,我情愿放弃。于是,我尽量远离他们,慢慢地从那漩涡中挣扎出来。

时光依旧流逝,如火如荼的黑色七月没打一声招呼就扑面而来。我怀着父母的期望,老师的信任以及邻里的猜疑投入高考的应战中。

不管心是否承受得住回首之痛,好多年少时说过的话,做过的梦,都正成为记忆中不可飘逝的云烟。而今,在这落英缤纷的深秋,我又想起了他——那个叫波的很帅的男孩。

学“酷”事件

突然间,我的视觉及听觉E-mail给我的大脑,告诉它,闲着太无聊,学学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