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青春文学十七岁的最后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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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彩云悠悠(4)

去的尽管去着,来的尽管来着。以后的日子,生活里满是学习,不有趣,但还充实。只是偶而还会想起那个有着美丽眼睛的男孩,那时的我,确实有些傻里傻气的,但挺美。

或许,这一切,不过是一种美丽。花季因这种美丽而不枉为“花季”。

那天雨蒙蒙

这是一个美丽的校园故事,希望这个故事能打动每一个人的心,在每一个雨潆潆蒙蒙的日子,能有一个不寻常的心情,一个与雨纷飞的心情……

“社长,这几天缺稿,怎么办?”一个胖胖的女生问身边那个恬静的女孩。那个长得挺秀气的女孩可是这所学校的焦点人物。是学校文学社社长兼广播站站长,她有一个和她一样动人的名字——馨儿。

馨儿天生一副好嗓子,又偏爱文学,所以就弄得两个不小的头衔。加上她又长得美丽可人,自然成了学校里的风云人物。

“今天的广播我去吧!”馨儿自信地点点头,又露出一个阳光般灿烂的微笑:“我今天就来个征稿启事!”

馨儿亲自出马,效果就是不同。文学社的稿箱被塞得满满的。经过她一篇一篇地挑选,馨儿决定播那首《无题》,她说那首诗好美,读起来都仿佛忘了一切,甚至自己。

那天,雨潆潆,馨儿很有感情地读了那首诗。在她读诗的那短短几分钟,她仿佛完全与诗融为一体,那一字一句,都如流水般动情,在场的几乎都被她征服。直到读完诗,她才清醒,似乎从梦中醒来。校园格外地静,馨儿的声音显得细细的,清清的,如同涓涓细流流进每一个人的心灵。

稿子播了以后,很多人问起了这首诗的作者。馨儿有些失落,因为那份稿子上根本没有作者的名字。

“这一定出自一个感情特别细腻的女孩子之手。”馨儿把那首用仿宋体写的《无题》好好地保存了起来,这是一首让她感动不已的诗,而且让她那么执著地爱着。

馨儿偶尔翻出那首诗,细细地欣赏,每一次看那首诗,馨儿的心中就会有一种说不明、道不清的感动,那种不寻常的心情,只有她懂,就如同与雨纷飞……

馨儿的手里拿着一份申请,是一份加入文学社的申请,是一位叫逸的男孩交上来的。逸是高二的,比馨低一级,馨儿有些犹豫,她担任社长两年了,可是从来没有收到过男生的入社申请,文学社里也是清一色的女生。不过,馨儿还是决定要先见逸一面。

见到逸那天,馨儿有些吃惊:这样一个帅气十足的男生也会搞这些风花雪月的东西?最后,她带着一丝疑惑热情地接待了逸,并且批准他加入了文学社。

那天,雨潆潆……

和逸接触了几次,馨儿和他成了无所不谈的好朋友,馨儿也发现:逸的文笔是那样美。他常常为她写稿,而且每一篇都是那么出色。馨儿在每一个雨哕哕的早操时间,用那流水般动听的声音播着逸写的稿。每次播逸写的稿,她都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总让她有种莫名的心动。

很快,逸的诗在学校里广为流传。

时间过得很快,馨儿就要告别逸去上大学了。逸接任了她在文学社的工作。告别了逸,馨儿拆开了那个逸送的粉红的信封,里面是一张粉红的纸,上面是整整的仿宋体——是那首《无题》,与当初她播的那首一样,只是末尾多了一行字:作者——逸。馨儿的心中涌出久违的心动,她望望窗外,雨潆潆……

灿烂雨季

“雨季”正因为这个“雨”字,让17岁的少男少女多了几份辛酸。而我,因为有了他,雨中常常洒透出绚丽的阳光。

他叫森,是一个帅气,又酷爱音乐的男生,加上他在篮球场上的英姿,使他成为不少女生中的princecharmlng。刚上高一时,我与他可以说井水不犯河水,没什么来往,只是身旁的几个女生常议论他,偶尔也会引起我的好奇心。在我的印象中,他总是那个样子:在教室里,除了上课无时不带耳机,享受着美妙的音乐;在篮球场上,潇洒地挥洒着他的英姿。就这样,平平淡淡地走过了高一。

高二,五门会考,这可是我们现在面临的最重要问题。而他由于坐后排,受许多爱讲话同学的影响,开始有点不守纪律,学习成绩开始下滑,但由于他在理科上的天赋,使他的名次并没有降到最后。

有一天,他由于上课项撞老师,老师让他去办公室,他没去,惊动了班主任。由于他的倔强、不服输的性格使他与班主任发生了争执。就这样,他被停课了。等到他回来时,依然是老样子,只是“乖”了许多,原来班主任和他的家长、他,早已约法三章。

不知什么意识老是驱动我不时地转过头,注视着他的一举一动,甚至有时借故与后排的同学聊几句,眼睛却不时地转向他。为了避免被发现,目光落在他身上总是只有那仅仅的几秒钟。

由于我天生好动的性格,有时大伙一起时,也会和他开个玩笑,聊上几句。渐渐地,我们有点熟悉了,我也开始发现他虽有点“牛”脾气,但对于朋友仍然是非常热情,够义气,因此他就有几个特好的“铁”哥们。但不久我也进入了他的“铁”哥们行列,我们开始无话不谈,我们之间的好感也渐渐地增强了。虽说男女之间的友情和爱情只隔一层纸,但我们谁也不愿去捅破那张纸。

一如既往,我和这个“铁”哥们进入了高二下学期,这可是会考的关键时段,我由于读文科,会考文科一定不能考砸,因此我开始了我的历史、政治复习。直到有一天,森的一张字条打乱了我的思绪。

Gralo,我喜欢你,喜欢你的率直,喜欢你的坦白,更喜欢你那酷似男孩的性格。星期二晚自修下课后,操场大门1:7见面,希望你能够来。

看着这张纸,我不时瞟了森一眼,他也正盯着我。我顿时面红耳赤,真的有点不相信。

星期二晚上,不知哪来的勇气让我来到了大门口,见到他,沉默了。平时伶牙俐齿的我这时也不知该怎么开口。但这份尴尬的局面很快打破了。他问了一句:“你愿意吗?”我被温馨的夜包容着,点了点头。

从那以后,我们便开始了正式的交往,每天一起上下课,一起玩,晚上一起散步,漫步在夜色轻柔的夜晚,温馨又浪漫。

可好景不长,不知什么风将我们的事吹到了班主任的耳朵里。班主任开始找我谈话,他举了许多例子证明现在恋爱一定会影响学习的,而且还说现在我们面临五门会考,虽说会考但也有通不过的前例,希望我能够认真考虑。同样的班主任也找了森。

接下来的几天里,森有意无意地避开我。终于有一天晚上,我拉他来到操场,对他讲:“森,为什么躲着我,因为班主任吗?”森看着我讲:“我不想害你,你的梦想不是进重点大学吗?”

“什么害了我,既然所有前例都证明恋爱与学习不能并存,为什么我们不创记录,你对我们没信心吗?”

“不是,可是……”

“别可是了,相信我,我们共同努力,开创记录。”

后来,我们又和好如初,我帮他补文科,他帮我补理科,为了我们共同的目的我们奋斗着。日子一天天地过去,会考的日子逼近,我们的努力也该有收获了吧!

终于会考了,进入考场时,我们互视,作了一个“OK”的手势,准备应战了。会考成绩快期末时就揭晓了,我考了“4A,18”,他考了“3A,28”。这个成绩使得班主任眼睛一瞪,对于我们的事也没有多言了。我和森默契地互给对方写了一张字条,上面却写着同样的字“有志者,事竟成”。我们笑了。

耀眼的光芒照射着辛酸甜苦的雨季,使雨季的男孩女孩多了一份灿烂。

我们续约

“草心,草心,出来一下!”树站在班门口叫我。“真是的,都快上课了还来找我。”我不情愿地撇撇嘴,从最后一桌走到门前。

“干嘛?”

“给我借本语文书。”

“你有病!叫我出来让我给你借书?知不知道我走出来很累的。”

“拜托啦!”

“晓恋,借你语文书用用。”说着,顺手拿了一本语文书递给树,又懒懒地蹭到座位上。

下课了。

“晓恋,去买汽水喝!”“好的。”

“草心,你认识那个男孩吗?”刚走下楼,晓恋便问我。

“哪个?”

“就那边站着的那个!”晓恋指向他。

我向她指的方向看过去:有两个男孩站在大厅里,一个高高的,头发黄黄的似乎和我的短发发型有些相似,一件米黄色T恤,一条水筒裤显出他阳光男孩的气息,挺帅的。另一个背着身,看不清,但觉得有点眼熟。

“怎么?晓恋,你看上他了?”我打趣道。

“胡扯,我觉得他似乎要和你谈‘朋友’。”晓恋认真地说。

“不可能,我们又不认识!”

“刚才树找你借书不是吗?我想那不是主要目的。因为你出去后那个男孩一直在看你,树还朝他笑了笑呢!如果树要借书,我就坐在门口,他为什么不找我借?”

“你才胡扯!滚!”我大声地说。“一起!”她也大声说。

“呵!你好傻!我才不和你一起!”

“呵呵!!!”我和晓恋向楼上走去。

“草心!“

“幽枫?”我没想到会见到他,他是我原来不错的朋友。“你好呀!你怎么来了?”

“怎么?不过来聊聊吗?”枫笑道。

“怎么没上课?”

“放假了!”

我看了看枫旁边,是那个男孩?原来那个背影是枫,怪不得那么眼熟?那个男孩是谁?枫的朋友吗?

“枫,我得上去了,快上课了!”“那好!再见!”

“BYe-bye!”

走上楼时,我眼角的余光瞥见那个男孩似乎还在看我。

“哈哈!我没说错吧?他一直在看你呢!”晓恋坏笑着。

“一点儿都不淑女!还‘哈哈’呢!”我讽刺她。“那‘嘻嘻’够淑女了吧?”

“我永远说不过你!!”“那就对了!”

日子并没有因为这一段小插曲而改变,依旧平平淡淡的。

“枫?你还在这?”几日后,在校园中偶遇枫。“是啊!”

“枫把你给卖了!草心!”宏笑着对我说。“这么严重?”

“我给你找了个男朋友!”枫笑着说。“哎呀!不会有人喜欢我的,不用了!”“真的!下午他会来,我带他去找你!”“不要!”我跑开了。

虽然也猜测枫是逗我玩的,但这几天那个男孩一直出现在我的视线里,有时和他迎面走过,有时放学也会看见他。而我见了他总是有那种不自然的感觉。

终于放学了,枫没有来。

我舒了一口气,而又感觉心中有一种异样的感觉?是……失望吗?“不会的!”我给了自己一颗定心丸。“草心,”那个该死的声音……我假装没听见。“草心!”枫追过来。我的定心丸渐渐失效。我故意摆出刚刚听到他叫我的表情:“什么事?”

“嘿嘿……”枫笑了。他一笑我就觉得有什么不好的事发生。不是有句老话说:“不怕白猫头鹰叫,就怕猫头鹰笑吗?”我想枫虽不至于是猫头鹰,但我还是觉得那不是什么好兆头。

抬头看了看与他同来的人。

“不会吧?是那个男孩?”阳光般的笑容,像傍晚的太阳,照得我暖暖的,很舒服。

“有什么事!说呀!”我有点不好意思。

“那个……给你介绍一下我的好哥们,夏雨,l9岁,北京中医大学一年级。”

“你好!”他微笑着向我打招呼。

“你好!”呵呵!我除了傻笑不知该干什么。

“你们聊聊吧!我去接我女友放学!”枫一溜烟滚了。

“喂……”我哭笑不得。该死的枫。

“聊聊好吗?”夏雨说,脸上依旧是温和的笑容。“呃!好呀!”我努力使气氛变轻松。

“我从第一面见到你就觉得你是那种开朗的女孩子。”“呵呵!是吗?其实你不用说那么好听的,我本来就是那种大大咧咧,不拘小节的人呀!”

他又温柔地笑着。

“愿意做我的好朋友吗?”

“你说啥?”我一受刺激便说话变味。

“哈哈!枫说的没有错,你说话……”“啊……”我很不好意思。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逗你的。”“没事的。”我给他一个宽容的笑。“你可不可考虑一下我刚刚说的话?”“是说话变味吗?”我回想他说的。“不是,是上一句啦!”他尴尬地笑笑。

“哦!”我想起他说的话,脸不禁又红了。“我……高中不想谈恋爱。”我轻声说。“为什么?”夏雨变得很认真。

“因为我怕耽误学习。”

“你可不可以给我一次机会呢?我不会打扰你学习,我会帮助你的,你忘了我还是个大学生,可以教你的……”

“可是……我们原来根本不认识,对彼此都不了解,怎么在一起呀?”

“我对你很了解了,我观察你好几天了,对于我的为人,你可以和我在一起后再慢慢了解,好吗?”

“……”我不知该如何回答。

“这样吧!如果在我们交往的时间内你发现我不理想,可以和我分手,随时都可以,我也不会死缠着你的。”“我有一个建议。”我笑着说。

“说说看。”

“我们只交往一个星期,彼此了解一下,至于我们一个星期后怎样到时再说吧!”

夏雨沉默了一会儿。

“那现在只好这样了!”“那太好了!”我笑了。他见我笑?也靠出了那温柔的微笑。

“那以后要多多关照了!”他学日本的礼节。“也请你多多关照了!”我回了一个礼。

我俩相视而笑。

“那现在,你就是我的好朋友了哦!”他逗我。

“是呀!”连爱情都不知是何滋味的我,已成为了他的女友。

我们一同走去情人空间(网吧),枫等人都在那儿,见我俩进去,全都在偷偷地笑。

我突然间明白了他们的“阴谋”。

“哼!”我假装生气地瞪了他们一眼。

这时,他们再也忍不住了,全都哈哈大笑,气煞本小姐也。

于是,我和夏雨便有了开始。

在那几天中,他总是会小心翼翼地呵护我。

他会和我一起到操场上吹五彩泡泡,我们追着泡泡跑,跑累了,便头对头地躺在草地上谈天说地;中午放学,他会在学校门口等我,和我一起去吃饭,我会被他那双明亮的眼睛看得意乱心慌;我们一起打网球、打篮球,他每次都会赢,只有在我因为老输的原因不想继续玩下去的情况下,他才会发扬“君子风度”,让我几个球,好让我继续玩下去;晚自习时,由于我的数学不好,他担任了我的“专人家教”。仔细耐心地帮我解题:学习完以后,我们一起去看电影,看“开心鬼”,我们会哈哈大笑;看“第一次亲密接触”,我会默默地流泪,但他也会发觉,温柔地用手为我拂去泪,然后再用肯德基来安慰我。更夸张的是,我只在不经意间说想要《第一次亲密接触》中那种香水,他跑遍精品店为我买了回来,放在我手那一天,是我们约定期限的最后一天了,下起雨来了。

我一个人在雨中走着,下雨的感觉真好!夏雨来了。

我便感觉不到雨的感觉了。

我将那把透明伞推向他:“不用给我打伞,我喜欢下雨,我喜欢雨淋在皮肤上的感觉,况且现在雨并不大呀!“

他闻言,将伞收起来,和我一起走进雨中。”小心你会着凉!“我轻声说。

“没事的,我也好喜欢雨。你说你喜欢‘下雨’,我好高兴哟!你忘了我的名字也叫‘夏雨’吗?听起来就像你在对我说你喜欢我!呵呵!”

“你好傻呀!”我脸上泛起了红潮。

“呵呵!傻人有傻福!”他脸上漾起的依旧是那温柔地笑。

雨轻轻地顽皮地跳跃在我俩脸上,衣服上,很舒服。渐渐地,雨大了起来。

“草心,你拿着点伞!”“怎么了?”我接过伞。“你不是不愿打伞吗?那就这样好了。”

夏雨将外衣脱下来,挡在我俩头上。我在他的身旁倍感温暖,这种只有在电视剧中才有的浪漫镜头竟发生在我身上。

走到桥头,我们停下来。他左手撑着那件衣服,右手拉着我的手。这可以算是我们的“第一次亲密接触”。我顺从地任他牵着手,与他共同看着雨从空中打落在水面上,激起小小的水花。

“夏雨,你知不知道你笑起来很好看?”我低着头轻轻地说。

“是吗?我想那是因为我很幸福。”他在我耳边呢喃细语。

“幸福?”我抬头看他。他的脸上又有了那温柔的笑容,那的确是幸福的。

我的脸上也会有那种幸福吗?

明天我们的约定就到期了,日子过得好快,想到即将与他分开,我的失落感一下充满了整个心房。

时间是不留情的,转眼中这一刻来临。

我们都静静地看着对方,柳永的“执手相看泪眼,竟无语凝噎”比较适合我们当时的情景。

“草心,我有话对你说!

“夏雨,我有话对你说!”

我们同时开口,说出的是这同一句话。我们都互相推让着,让对方先说。

最后决定将自己要说的话写在纸条上。我们尽量慢慢地写,慢慢地交换。当我们同时打开对方的纸条,看到的竟又是同一句话:“我们续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