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是喜气的庆祝会下却隐藏了太多的无奈和担忧,上官鸣谦的担忧,岳承君最终还是没有弄清楚理由。
外面还是好冷,出去透透气回来感觉清醒了太多。
“毕罗特。”
惊慌的抬起头,看到满脸疑惑的岳承君,毕罗特显得有些不知所措。
“四哥,你……你怎么在这儿?”
毕罗特怪异的举动引起了岳承君的好奇,今天怎么了?为什么每个人看上去都是怪怪的?
“我出去透透气。”
上官鸣谦的问题让岳承君头疼不已,但是上官鸣谦什么都不肯说,这件事又不能公开的去调查,他正在郁闷,要怎么解决,但是眼前,毕罗特的举动让他更加不解。
“要透气,在阳台上就可以,外面很冷的,你小心感冒,五轮的感冒好像还没有痊愈吧。”
“阳台上跟外面有什么区别吗?”
毕罗特错愕,惊慌的眼神极力想要掩饰什么。
他这个样子,只会让岳承君越发的感觉有问题,堂堂帝宫太子,居然会有这样的反应,要说没有问题,谁都不会相信。
“毕罗特,你怎么了?”
“啊,没事啊,四哥,你怎么会这么问。”
岳承君的眼神突然变得很严肃,到底是什么事情,让这位太子神情这么恍惚?转身向里面看去,白子涵不是很好吗。
“毕罗特,你觉得你的这句话有多少可信度。”
毕罗特转身看向窗外,岳承君不是别人,不是他装糊涂,故意跑题就可以的,他真的没有想到,岳承君会在这个时候跑过来。
“四哥,你一定是误会了,我真的没事儿,我们回去吧。”
抬手拦住毕罗特的去路,今天晚上的这场庆功会还真是有够古怪,每个人兴奋的外表之下都隐藏了一份淡淡的担忧。
上官鸣谦是这样,穆潋是这样,罗恩是这样,每个人都是这样,现在,毕罗特也是这样。
能让这位太子这么担心的事情,怎么可能会是小事。
“四哥,你干什么?”
毕罗特满脸笑容的看着岳承君,只是那单纯的笑容却无法掩饰眼神中的担心,因为那份担忧太过强烈了。
“发生什么事了?”
“四哥,你在说什么?哪里有什么事啊,要是真的有事,你们也会知道的。”
毕罗特的苦恼不是他们能够知道的,从做上太子的那一天开始,他就已经走到了一个跟他们完全不同的世界。
这个世界里的辛酸苦辣,没有人能够帮他分享,不管是什么样的事情,都只能他自己来承担。
“毕罗特,你该不会认为我远离帝宫五年,就完全把你的性格给忘记了吧。”
在他加入帝宫的时候,就已经有传言再说,毕罗特是帝宫的太子,虽然一切一直在他加入帝宫的八年之后才变成现实,但是,毕罗特的性格他确实太了解了。
八年来,帝宫的事情不少,但是能够让他显示出担心的,一件也没有。
即使是被重重包围,死神就在身边的时候,毕罗特表现出来的都是无所谓,而不是现在这样的担忧。
“怎么会呢,四哥虽然五年没有去帝宫,但是我们可是一直都在来往。”
毕罗特是真的没有想到会遇到岳承君,他不是白子涵,自己随便找一个话题就可以的,即使是自己找十个话题,他也会站在原地不动。
“既然如此,你觉得,你今天的做法和你平常一样吗?”
转身回到阳台,看来他这次想要进去没那么容易了。
眉头紧锁,即使是这样,又能如何呢,最终的结果是早就已经注定的,他什么都不会说,岳承君一样什么都不会知道。
可惜啊,这一天他还是没有躲过去,自幼就是在帝宫长大的,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突然有了那种传言,说他一定会成为帝宫太子,从那一天开始,他就一直在刻意躲避,甚至为了逃开这个位子,他经常会做一些太子绝对不会做的事情。
但是最终的结果,还是岳承君的一句拒绝,他没有逃开。
“四哥,当初你为什么要拒绝先生的安排,不肯接受这个位子?”
“因为,在他的眼里,我根本就不是最适合的人选。”
毕罗特摇摇头,虽然是背对着岳承君,但是那个动作再明显不过。
“四哥,你错了,其实先生确实是看中了你,我不过是因为你的拒绝而被他选中的一个替身。”
岳承君的眼神流露出不解,真的是这样吗?
走到毕罗特的身边,与之前不同的是,此时天已经完全黑了,月亮已经升起来了,虽然不是满月,但是同样很亮。
月光下,毕罗特的眼神满是忧伤,确切的说是悲伤。
“为什么会这么认为?”
“不是认为,是事实,对于我的一些做法,先生很不满意,只是因为你的拒绝,二哥的离开,七哥的不接受,所以,先生最终才会做出这个决定,不是因为对你的愧疚,而是因为你确实是最合适的人选。”
“大概他是因为知道,你做的那些事情,就是为了躲避接受这个位置吧。”
帝宫的事情太过繁琐复杂,不是谁轻易就可以解释得明白的,如果说最了解帝宫,他们之中应该没有谁比毕罗特更了解。
“不是的,四哥,难道你忘记了,帝宫之中一向都是只问结果,不问原因的吗,其实,对于我做的一些事情,先生早在很久以前就已经很不满意了,要不是因为没有给帝宫造成更大的危害,也许,第一个被赶出帝宫的不是二哥。”
岳承君沉默,毕罗特做过的一些事情他是知道,都是完全违背帝宫意思的,也就是因为他做的那些事情没有受到布莱克的惩罚,所以外界的传言才会越来越烈,认定了他一定会成为太子。
“毕罗特,在我面前,转移话题的结果你应该知道。”
毕罗特苦笑,无奈的摇摇头,果然,他的四哥不是他的迷糊老婆,随便找一个话题,哪怕是一个关系这么密切的话题都达不到目的。